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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出嫁誓从夫-第2部分

小说: 出嫁誓从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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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儿滑稽地咧咧嘴。“皮都破了,哪能不露!”
  允禄默默展臂揽住她,不再吭声。
  竹承明五人见状,不由困惑地面面相觑,想不透那些原本气势汹汹,随时准备大展身手咬几个活人献祭来填肚子的老虎,为何剎那间就变成惊魂丧胆,猛抢乌龟壳来背的小猫咪?
  而“金禄”那迥然不同的模样也令他们骇异不已,那冷酷,那狂厉,有一瞬间,他们还以为认错人了。
  搞不好真的认错了。
  唯有玉含烟镇定如恒,甚至还有些若隐若现的殷切。“王爷,好久不见了。”
  允禄冷哼。“玉含烟,敢于再次出现在本王面前,胆子不小,你道本王杀不了你么?”
  一丝黯然极快飞逝于玉含烟的瞳眸内。
  “起码你今日动不了手,王爷,柳姑娘不会让你动手的,不是吗?”
  “那你就错了,玉姑娘,”柔荑覆上揽在她腰际的手,握住,满儿坚定地说。“只要有人想伤害他,我绝不会阻止他动手,就算那人是我亲爹。”
  玉含烟脸上浮上一抹愕然。“但他是你生身之父……”
  是啊,一个不曾养育过她、照顾过她、保护过她的生身之父。
  “如果他能无视于我的存在而对我的夫婿下手,我又为何要顾及他?”
  “他有他的立场……”
  “立场?”满儿翻了一下眼,很清楚地表明她对那两个字眼的不以为然。“从允禄杀进天牢救出我的那天起,我就抛开了所有的立场,如果他还想认我是女儿,就得跟我一样抛开所有立场!”
  听到这里,竹承明终于明白了,但他实在不敢相信。
  “满儿……”他震骇的失声大叫。“你……你……”
  瞧见亲爹表现出那样震惊欲绝的样子,不知为何,满儿竟然觉得有点滑稽。
  “很抱歉,爹,我的夫婿并不是什么名伶,而是大清朝的庄亲王,这种结果是你当年抛弃我娘造成的,你必须承担!”
  竹承明踉跄倒退两步,几乎站不住,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身上流的是你的血,抚养我长大的是柳家,但活了我的心,赋予我生命意义的是允禄,如果不是他,我根本活不到今天,早在十几年前,我不是被杀就是自杀了,所以……”
  满儿傲然扬起下巴。
  “对于你,对于柳家,柳满儿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我是爱新觉罗·允禄的妻子柳佳氏满儿。当年你选择抛弃我娘导致今天这种结果,现在你就必须再做另一个抉择,如果你能抛开立场接受这样的我,我仍然愿意做你的女儿;倘若你不愿,我也无所谓,一切都在你,爹。”
  竹承明没有任何反应,仍是一脸骇异,不是他已做出抉择,而是他尚未接受眼前的事实,脑袋里还定格在空白的画面上,根本无法做任何思考。
  满儿却以为他已做下抉择。
  “没关系,爹,我早就猜到八成会是这样,即使如此,我也……”她想告诉他她根本不在意他接不接受她,却被竹月莲一声惊恐的尖叫吓得倒噎回去。
  “满儿,你……”竹月莲骇然指住满儿脚下。“你……你怎么……”
  “呃?我怎么了?”满儿困惑的低下头去看,惊喘。“天哪!”
  就在她驻足之处,不知何时流了一大摊血,湿漉漉地将脚下的野草染成一片怵目惊心的鲜红血泊。
  谁谁谁,这是谁的血?
  疑惑方才浮现心头,她的人已经被抱起来呼呼呼地飞在半空中,抬眸看,允禄那张娃娃脸紧绷成一片铁青,两瓣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时垂眸瞥她一眼,目光中满盈迫切之色。
  不会是她吧?
  “如何?”
  “回王爷的话,福晋虽因小产失了不少血,但她玉体向来强健,只要按时喝下补药,稍加休养即可,最多一个月便可痊愈如初。”
  “但这几日来,她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不停掉泪……”
  “回王爷,那非关身体,是心病,这就得靠王爷了。”
  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之后,太医便偷偷摸摸地溜走了,留下允禄独自伫立于床前,专注地凝视着床上那始终背对着他的身影,默然良久。
  然后,他侧身于床沿坐下。
  “满儿……”生平第一次,他尝试用言语安慰人。“孩子令人厌恶,多余,毋需再生了……”
  彻彻底底的大失败!
  他的武功盖世,剑法天下无敌,安慰的词句却贫乏到极点,冷漠的语气更缺乏说服力,听起来不像是在安慰人,倒像是在命令人。
  不准再生孩子,不准伤心,不准流泪,什么都不准,只准做个快乐的老婆!
  结果可想而知,无论他如何“安抚”她,如何“劝慰”她,满儿仍旧坚持以背对他,对他不理不睬,自顾自伤心落泪。
  谁理你!
  “娘子……”无奈,只好换金禄上台来唱出喜戏。“要那多孩子做啥,为夫不比他们可爱么……”
  结果变成惨不忍睹的大悲剧!
  向来战无不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禄首度面临束手无策的困境,一开唱便碰上了一堵又高又厚的铜墙铁壁,可怜他撞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那面墙却连层灰都不肯掉下来。
  很抱歉,铜墙铁壁没有灰,只有撞得死人的硬度。
  亏得他使尽浑身解数,连最贱、最不要脸、最卑鄙下流的招数都使出来了,满儿却依然故我,当他是隐形人似的毫不理会,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响应他。
  她就喜欢作哑巴,怎样?不行吗?
  最后,当御医宣布福晋可以下床,而且最好下床走动走动时,满儿还是只肯躺在床上拿背对着所有人,于是,允禄只能做他唯一能做的事。
  日日夜夜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
  她不吃,他也不吃;她不喝,他也不喝,默默陪着她,不洗澡,不更衣,连胡子也不刮。
  这样过了数日后,佟桂终于看不下去了。
  “塔布,去叫王爷出来,我有话跟他说!”这个王爷真是个大笨蛋,都老夫老妻了,他还不了解福晋的心思吗?
  或者再细心的男人本质还是粗枝大叶的?
  而塔布,一接到老婆的命令,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话都结巴起来了。“你你你……你要我‘叫'王爷出来?你是嫌我这个丈夫不合你的意,打算换个男人了是不?”
  佟桂啼笑皆非地猛翻白眼。
  “你在胡扯些什么?我是要王爷出来,好跟他解释福晋究竟是怎么了呀!”
  “原来如此。”塔布喃喃道,挥去冷汗。“好吧,我去‘请'王爷出来。”
  片刻后,允禄皱着眉头出来,佟桂使眼色让玉桂进寝室里去伺候,再示意允禄跟她一起走远些,一停下脚步,她尚未开口,允禄便先行问过来了。
  “你说知道福晋是怎么了?”
  未曾出声。佟桂就先叹了一大口气给他听。
  “王爷,您还瞧不出来吗?福晋是在害怕啊!”
  允禄双眉微扬。“害怕?害怕什么?”
  大着胆子,佟桂仰眸与允禄四目相对。
  “害怕王爷您会跟那孩子一样,眨眼间就没了呀!”
  允禄蹙眉,沉吟不语。
  “王爷,都成亲这么多年了,您应该很了解福晋的性子才是,在人前,她总爱表现得很坚强,不让人瞧见她真正担忧害怕的事,那些她都会藏在心里头,唯有在独处的时候才会允许自己发泄出来……”
  猛抬眸,允禄若有所悟地瞠大双眼。
  “……好些年来,福晋都任由王爷您爱怎么忙就怎么忙,从不曾抱怨过半句,毕竟王爷您还年轻,还不到该担心生老病死的年岁。但自从十三爷和十五爷相继去世后,福晋恍悟人并非年老才会死,于是开始为您担着一份心,也才开始不时缠着要您多陪陪她,而实际上她是希望王爷您能够多休息休息,别让自己累倒了……”
  允禄垂眸无言。
  “……或许这些福晋都跟您提过了,但王爷您真听进心里去了吗?真有设法要让福晋放心吗?没有,王爷您什么也没做,只会用一张嘴空泛地安抚福晋,所以福晋只好继续为您担心,继续害怕您不知何时会支撑不住而倒下……”
  回眸目注寝室的门,允禄仍然沉默着。
  “……然后,在毫无警示的情况下,福晋小产失去了孩子,老天用这种最残忍的方式让她更深刻地体认到生命竟是如此无常,无论她如何为王爷您担心,您还是可能会像那孩子一样眨个眼就没了,一想到这,福晋就受不了,她知道自己无法承受失去您的……”
  “够了!”允禄低叱。
  佟桂吓了一跳。“王……王爷?”忠言逆耳,王爷听不进去吗?
  允禄深深注视她一眼,而后转身大步走回寝室。佟桂不禁松了一大口气,自主子的眼神里,她看得出他终于明白她所要传达的意思。
  现在,王爷应该可以安慰得了福晋了。
  床上的人儿依然僵直着背影对着他,允禄凝视片刻后,悄然脱靴上床躺至她身后,贴住她曲线柔美的背脊,温柔的双臂自后怀抱住她,俯下唇,覆在她耳傍吐出低沉的气息。
  “记得你曾说过,早晚有一天你我总会走上那条路,但只要能跟我一块儿走,你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任何遗憾……”
  一如过去半个多月来一样,对于他的言语,她没有丝毫反应。
  不过允禄也不期待她会立刻给予他响应,“……现在,我承诺你,”他兀自往下说。“当我要走的时候,必定会带你一道走……”
  忽地,背对着他的娇躯很明显的震了一下。
  “……如你所愿,要走便一块儿走……”
  背对着他的身子愈显紧绷。
  “……我发誓,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他坚定的发下誓言。
  但满儿依然毫无动静,仿佛刚刚的震动只是错觉,其实她一直在熟睡,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誓言。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没有再说什么,她却突然出声了。
  “真的?”沙哑的声音,粗嘎得像个男人。
  “对你,我从不打诳语。”
  “……不骗我?”
  “我也从不曾骗过你。”
  又过了半晌,她慢吞吞地转过身来,仰起红肿的眸子认真地瞅住他。
  “你发誓绝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我发誓。”
  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徐徐闭上眼,脸上是“终于可以放心了”的安心表情,然后,没有半点征兆地,她突然扑在他胸前,揪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起来。
  “咱们的孩子没了啊,允禄,没了啊!”
  “你还有弘普他们……”
  “但他们不是她呀!”
  “我会再给你……”
  “再给一百个也不是这个了嘛!”
  “那就不要再……”
  “闭嘴,你就不能让我哭个痛快吗?”
  “……”
  寝室门外,佟桂与玉桂相视一笑。
  总算雨过天晴了。
  原来那个活泼俏皮的满儿在翌日就原封不动的回来了。
  “老爷子,太医说我最好多走动走动耶!”
  “嗯。”
  “那你陪我去散步好不好?”
  “先喝过药再去。”
  “又喝药,”满儿不甘心地瞪住药碗。“我的血都可以给人家当药喝了!”不晓得如果她“不小心”打翻它的话,某人会不会干脆放过她一马?
  “喝!”冷着脸,允禄毫无妥协余地的低喝。
  看样子是不会。
  哀怨地瞟过去一眼,“好嘛!好嘛!干嘛那么凶嘛!”掐住鼻子,满儿苦着脸灌下药汤,再抹着嘴喃喃指控。“我知道,以前都是我在逼你喝药,所以现在你逮着机会也要好好虐待我一下,对不对?”
  对于她那种无理取闹的指控,允禄的反应是无聊地瞥她一眼,取回空碗,再把另一个盛满人蔘鸡汤的碗端给她。
  “喝!”
  “暴君!”
  “还有这个。”
  “拜托,我又不是……”
  “喝!”
  “……”
  一刻钟后,满儿才得以挽着允禄的手臂走在王府后的庭园间,两人也没说话,只是沿着小径随意漫步,或者在亭子里坐坐闲聊;待用过午膳,允禄再陪她睡个午觉,醒来后他看书、她做女红,倒也甜蜜安详。
  入夜,他又伴她在星空下散步,沉静的风吹得树影沙沙,月儿在莲花池里破成碎碎片片,亲昵的心依然牵系成一线。
  “老爷子。”
  “嗯?”
  “我有点困了耶!”
  “回房去睡。”
  “不要!”满儿娇嗔地抱住他的手臂,丹凤眼亮晶晶地往上瞅着他。“人家还不想进屋里睡嘛!”
  “你想如何?”
  “背我,等我想进去了再进屋去。”
  于是,满儿上了允禄的背,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但允禄依然默默背着她在月下漫步,片刻也没停过,直到她被夜莺鸣唱惊醒。
  “咦?我睡着了吗?唔……我们回房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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