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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满世荣华-第8部分

小说: 满世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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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微困惑的问道:“我们认识?”

慕玄懿失魂落魄的盯着她,“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他?哪个他?阮清微哼道:“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状,慕玄懿面如死灰,像是灵魂被抽离只剩空壳,那是承受了剧烈痛苦之后的绝望,是渺小的希望在残酷破灭后的悲壮。

阮清微眯起眼睛,很奇怪的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玄懿喃喃自语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个陌生人?”

阮清微不置可否,她可不记得自己曾见过他,只知他擅长音律和书画,喜欢纵情山水,常年出京游玩。

慕玄懿很伤心的闭了一下眼睛,舌尖尽是涩意,“是在去年,正月,我们相识于徽州的山中,我不知你是孤儿,你不识我是皇子,我们相处的很愉快;二月,我们回到京城,我向你许诺会在你及笄之时娶你为妃,你满心欢喜的答应;三月,你说想去祈州,我愿意陪你一起去。如往常一样,每次我离京总会去告诉他,那日,我是带你去见他。谁知,当晚,他就找到我,让我把你给他。”

阮清微静静的听着,一边听一边皱眉。

“我们两情相悦,我怎么能舍得把你给他。见我不给,他竟强行带走了你。那晚,他强行占有了你。”慕玄懿的语声低沉,身体在颤抖,因愤怒而颤抖,他的拳头紧握,“我求他把你还给我,我说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他不肯。无论我如何一次次的求他,他都不肯。见我总去烦他,他甚至在我面前强行对你……”

阮清微膛目结舌,天啊,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慕玄懿沉痛的道:“四月,我多次去求父皇和母妃,希望他们能出面说情,父皇总是不予理睬,只道这是太小不过的小事。我母妃也不肯帮我,她不愿为了一个孤儿得罪他,反而劝我息事宁人。”

阮清微看尽他神情中的无助和挫败。

慕玄懿声音有些哽咽的道:“五月,在我又一次去求他时,他很平静的对我说:你怀了身孕,自杀了。”

阮清微忍不住问:“话里的‘他’是谁?”

慕玄懿目露恨意,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三个字:“慕径偲。”

阮清微的脑袋轰的一声,心也要碎了,浑身骤然冰冷。

“一年多了,我们终于见面了,”慕玄懿的眼眶红了,“可他太过残忍,竟然让你忘了我。”

阮清微百般不信的道:“你凭什么断定你没认错人。”

“你的模样、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人跟你容貌一模一样,并且食指的骨节上有一颗痣?”

“我凭什么证明你说的是事实?”阮清微一点也不相信。

“事实?”慕玄懿很痛苦的摇了摇头,“能用什么证明?他府中的人都知道你,他不会承认他对你做过的事,他府中的人也绝不会提。而我府中的人都愿意证明,你会信吗?”

阮清微怔了怔。

“怪我愚蠢,没能早些让别人知道你。”慕玄懿很自责很懊悔,他无限深情的望着她:“回到我身边来,我一定会保护你,不准任何人再伤害你,不顾一切的保护你。”

阮清微完全懵了,简直太过莫名。

慕玄懿很诚恳的道:“我不在乎你曾经历的事,我也没资格在乎,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用余生弥补你,只希望你还能爱我如初。”

爱他如初?!阮清微茫然不已,她无法相信他说的话,可是他的神情那么的真实,若非是刻骨铭心,岂有这番钝痛。

可是,她的对他所说的那些事毫无印象。去年正月,她确实是在徽州,记忆中,她一直住在山中小屋,储备了很多食物。是在五月,当食物吃光后,她进一趟城时,得知了魏晏出征大越国,才赶紧从徽州回京。

听慕玄懿刚刚所说,她在去年正月至五月期间,与他相爱了,却被慕径偲强行占有失了身?!未到及笄之时就怀了孩子?!如今却没了那段记忆?!她记得慕径偲说第一次看到她是在去年六月。

慕玄懿带有哀求的语气道:“阿微,回来我身边。”

与他四目相对,他满满的真情实意,带有强烈的渴求,和失而复得的希望。阮清微一时间迷糊了。她目光一转,看到了远处的魏晏,不假思索的撒腿就跑,一口气就跑到了魏晏的旁边。

魏晏见她突然奔至,还没等他开口问好,她就问道:“我去年正月至五月在哪?”

“徽州呀。”

“我一直在徽州?”

“是的,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阮清微道:“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不在徽州?”

“我是不知道,因为是你独自去的徽州,五个月音信全无。”魏晏有些诧异,“怎么了?”

阮清微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我从徽州回来后,你觉得我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魏晏认真的想了片刻,道:“是有些变化。”

“什么变化?”

“好像凡事看得开了些,心态好了些,脾气温和了些,容貌也变美了些。”

阮清微皱起眉,慕玄懿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第十一章

去年的正月至五月,阮清微是独居徽州的山中,还是邂逅并钟情于慕玄懿却被慕径偲横刀夺爱,残暴霸道的占有?

阮清微觉得慕玄懿的话语太过离奇,但他所表现出来的悲痛太过强烈,能令天地动容,似乎很真切。

天底下竟然有能抹去一段记忆的药?慕径偲当真与她有过一段不堪的经历?

她想了想,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当面向慕径偲问个清楚。

跟魏晏道别后,她就匆忙的离开芳菲岛,回太子府去找慕径偲。走到出入芳菲岛必经的石桥上时,便见庄文妃正领着宫女们在等候珺瑶公主。

在精锐士兵的护卫下,珺瑶公主所乘的马车已经驶到。

好大的阵仗,阮清微不能在此时穿行而过,索性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观望。

马车缓缓地停稳,一个容貌俊俏的侍女上前拉开车帘,只见一位少女从马车里走出,众人眼前霎时一亮。

她一袭雪白的曲裾,裙摆处有大朵艳丽的牡丹刺绣,头顶着白色碧霞罗罩着的斗笠,体态轻盈,身型匀称修长。虽是看不到她的容貌,但那如牡丹花般国色天香的气质,高贵到使人心生敬意。

她款步姗姗,自信而骄傲的走到庄文妃面前,行礼道:“大越国的珺瑶公主给柳贵妃娘娘问安。”

那声音纯粹而清亮,很好听,但是,气氛骤然变得鸦雀无声。

是故意的还是无意?

庄文妃怔了怔,转瞬恢复常态,柔声道:“公主殿下多礼了,柳贵妃娘娘今日凤体不适,未能来接迎公主,还望公主体谅。”话毕,说道:“我是庄文妃。”

珺瑶公主落落大大方的道:“原来是大瑞国的亡国公主庄文妃娘娘。”

大慕国的侍从们又是一惊,珺瑶公主说话的语调柔和,可说的话未免太过锐利。

庄文妃并没放在心上,保持着该有仪态,轻道:“正是。”

珺瑶公主道:“魏淑妃娘娘呢?”

闻言,庄文妃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即不能显得怠慢了公主,也不能有失魏淑妃的威仪。

真是一次次的绵中带刀,目中无人,俨然不把庄文妃放在眼里,有欺辱之意。阮清微发现庄文妃隐现不知所措,被珺瑶公主盛气凌人的傲气所压,便信步上前,微笑着问道:“珺瑶公主是有跟魏淑妃娘娘约在今日此处会面?”

斗笠下的目光微微惊讶,顺势看去,说话的少女不卑不亢,一股清风般的气息抚来,自在而洒脱,她的容貌很娇嫩,像是带着晨露的花朵。珺瑶公主轻启朱唇,说道:“这倒不曾。”

阮清微正色的说道:“珺瑶公主此行全由庄文妃娘娘奉旨接待。”

珺瑶公主斜视过去,问:“说话的是谁?”

阮清微道:“大慕国的子民阮清微。”

珺瑶公主浅笑了笑,声音宛转悠扬,道:“不错,长得不错,人也不错,这几日你侍候在本公主的身边,如何?”

阮清微的眸色清亮,道:“珺瑶公主此次前来没有带足够用的侍女?大慕国里会侍候人的侍女不少,庄文妃娘娘自会安排妥当一切。”

珺瑶公主转眼望向庄文妃,很坚决的道:“我想要她侍候在我身边,如何?”

庄文妃的脸上隐现愁容,万不曾想珺瑶公主如此刁难,当她在想着推辞之词时,忽听到了沉稳的马蹄声,一步一步的在靠近。

“只有我才能享受她的侍候,替她做主,决定她的命运。”马背上,传来了清雅而坚定的声音。珺瑶公主回首仰望,看见了高贵出尘的少年,此刻正用一种平静无波的眼神,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切。

见慕径偲来了,阮清微的心潮情不自禁的波动,庄文妃也松了口气。

慕径偲的目光在划过阮清微时,变得温柔许多,当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时,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凡是她不情愿做的事,谁都没有资格使唤她去做。”

珺瑶公主神色一凝,迎着他的目光,心中莫名的一动,他优雅从容,眉宇间呈现浩然正气,干净的一尘不染,比纯净的玉石还要纯净夺目,有着能主宰一切生灵的王者风范。

还是第一次,珺瑶公主以仰望之势去看一个人那么久。她带着斗笠,面纱遮住了她姣好的容貌,和精明的眼神。

半晌,珺瑶公主清声问:“这位是?”

“大慕国的太子,慕径偲。”慕径偲纹丝不动的坐在马背上,沉静地回答。

珺瑶公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啊。”

庄文妃赶紧打着圆场道:“路途遥远,公主殿下受累了,不如先去歇息?”

“也好。”珺瑶公主顺势而为。

庄文妃伸手示意,将珺瑶公主向芳菲楼引去。

刚走出几步,珺瑶公主放眼岛上景色,冷沉的道:“庄文妃娘娘是知道本公主除了牡丹花之外,什么花都不想瞧上一眼,才将本公主安置在百花盛开繁花似锦的地方?”

庄文妃一惊,柔声的道:“是我考虑不周,未能提前得知公主的喜好,还望公主见谅。不如,公主殿下先随我进宫歇息,再另做安排?”

“也好。”珺瑶公主折身,脚步轻快的回到马车旁,在乘上马车时,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径偲,唇角隐隐一笑。

慕径偲旁若无人的跃下马,走向阮清微,抿嘴一笑。

见珺瑶公主的马车驶远,阵仗也随之离开,阮清微取下酒葫芦喝了口酒,笑道:“你到的很及时。”

慕径偲温柔的道:“想你了,就来找你,我们心有灵犀。”

阮清微轻哼道:“那你有没有感觉到,我正有事要去找你。”

“现在感觉到了。”

“我遇到了二皇子慕玄懿,”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跟我攀谈了许久。”

慕径偲的神色微微一变,似冬日里宁静冰冷的溪泉,道:“你相信了他说的话?”

阮清微反问:“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过来了。”慕径偲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慕玄懿正急切的朝这边而来,他说道:“在这里等我。”

阮清微发现他脚步匆忙,身形一闪,已是拦住了慕玄懿,将其拦在了桥上。他们不约而同的背对着她,压低了声音在说些什么。她努力的去听,什么也听不到。他们的背影都很稳,没有情绪的异常波动,仿佛是静止不动的两具雕塑。

没多久,慕玄懿先转过身,很受伤很痛苦的望着她,好像是在受着难以言说的煎熬。

阮清微咬了咬唇,拿出酒壶喝了口酒,当她再看过去时,慕玄懿折身返回了,每走两步,都会无奈的回头看看她,似乎是做了一个很无能为力的选择。

慕径偲沉着脸,疾步走回她身边,默不做声的把她拦腰抱起,放在了马鞍上。他迅速的坐在她身后,手提起马缰绳,调转马头,马儿撒腿狂奔。

他们的身子紧挨着,阮清微的呼吸中尽是他清凛温暖的气息,来不及细想,整个人轻飘飘的。

他一手紧紧的揽着她的细腰,心无旁骛,眼睛深似幽潭。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她感受着他臂弯的力量,有一种终生被黏在他怀里的错觉。

马儿奔进了一片树林深处,慢慢的停下。

他拥着她翻身下马,在她站稳后,才轻轻的松开她,认真的道:“你有什么疑虑,尽管说出来。”

阮清微缓了缓气,看他的目光灼灼,专注而真挚,她也很严肃的道:“你不如先坦白有没有什么要交待的。”

“没有。”

“没有?”

慕径偲道:“把他对你说的话,全说给我听。”

阮清微挑眉,道:“把你和他刚才说的话,先说给我听。”

“我希望他离你远一些,我奉劝他不要对你有任何企图,警告他不要对你胡言乱语。”

“你担心他对我胡言乱语些什么事?”

慕径偲的表情有着从未有过的深沉,“难以想象他对你表现出了怎样的言行,使你半信半疑,要找我一问究竟。”

阮清微想了想,简单明了的道:“他说我本是与他相爱,你强行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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