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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满世荣华-第50部分

小说: 满世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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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中物和盘中物能被带到正殿,可见是非危险之物,在进皇宫已被检查一遍,在四象殿外被再次检查过。但如此遮掩,应是不便示众之物。

林尚书紧随其后的跪道:“下官拜见皇上。”

慕昌帝沉声道:“太子,说吧。”

“是。”慕径偲回首示意,太子府的侍女们陆续排成了一列。

阮清微上前把托盘上盖着的锦帕都掀开了,逐一介绍道:“皇上赏赐的玉如意,皇后赏赐的砚台,太子亲笔所画的皇上和皇后踏春图。”

玉如意碎了,砚台裂了,踏春图上被泼了墨。

慕径偲拱手道:“儿臣知错,只顾在藏书阁与阮清微一同作画,怠慢了林大人。当林大人进到藏书阁里,未允许林大人强行把阮清微带走,才在推拉中,使父皇和母后的圣物受损。”

这种说话的方式听着很熟悉,话中含义细细品读,柳贵妃和林尚书同时一惊,毛骨悚然,这是大不敬之罪。

林尚书慌忙解释道:“望皇上明查,下官没有要强行带走阮管家,也不敢跟太子殿下推拉,更不曾损坏圣物!”他又坦言道:“清早,下官奉柳贵妃娘娘之命,进太子府彻查品行不端的侍从,先是在正殿里空等了一个时辰,刚踏进藏书阁,就被太子卫军捉住绑了起来押至皇宫。”

阮清微拧眉,指了指慕径偲华贵的靴子,道:“这是谁踩的脚印?”

林尚书猛得想到自己的靴子被脱去的缘故了,急道:“皇上,下官被捆绑住之后,靴子被脱去过,又被穿上了。”

阮清微又指着箱子里的头颅,道:“这八名刑部衙兵的头颅呢?”

林尚书一脸的不解。

“他们死于藏书阁中,”阮清微道:“太子府的藏书阁是什么地方?内院,林大人领着携带兵器的衙兵进了太子府的内院。”

林尚书顿时怔住,虽然阮清微没有说透,但言下之词,这是谋大逆之罪!任何外人不可随意入皇家内院,若不是皇家人犯了重罪,绝不可携带兵器入皇家内院。这是疏忽了,但他不能承认,仰望着高高在上的慕昌帝,神色诚恳的道:“皇上,下官是在太子府侍女的引领下,独自一人去的藏书阁。”

一旁的柳贵妃很紧张,时刻观察着慕昌帝的神情,这很明显是慕径偲的蓄意报复,他真是不容小觑!但她不能说话,突然间,她领悟到了昨日在刑部时,慕径偲一言不发的无奈。

阮清微沉着的望向林尚书,平静的问道:“依林大人之意,以上种种皆非林大人所为,反倒是蒙受了冤屈?”

林尚书很确定的道:“本官所言字字属实。”

“好奇怪,”阮清微面露惊讶,语声缓慢的道:“林大人全都否认了,这跟林大人率衙兵闯进太子府的藏书阁,不顾太子殿下提出的绘完一幅画再与林大人交谈的建议,强行的要把民女带走,见太子殿下保护民女,林大人摔开砚台,砸在了玉如意上,砚台里的墨汁泼到踏春图上,孔武有力强拉民女时的嚣张,简直判若两人。不应该呀,林大人看上去是敢作敢当之人,不是很威风凛凛吗?”

林尚书知道中了他们的陷害,便不急不恼了,以免自乱阵脚,威声道:“你如此栽赃嫁祸,可有证据?”

“证据?”阮清微正色的道:“太子殿下亲眼所见,民女亲眼所见,太子府的侍从们亲眼所见,皆是亲眼所见,倒真是拿不到确凿的证据。难道,仅你一人否认,多数人亲眼所见,就不能证明此事是真的?”

此番话,直截了当的指向昨日在景粹宫中,亦心公主和瑞王妃对太子殿下的控诉。

柳贵妃的背脊直冒冷汗,慕径偲和阮清微是有备而来!

林尚书不清楚昨日发生在景粹宫的经过,就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几乎用蔑视的语气反问道:“难道能证明?”

阮清微耸耸肩,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

慕径偲开口了,唤道:“林大人。”

林尚书心中猛骇,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致命的招数。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坦然的看过去,看到的是太子殿下的波澜不惊,极为宁静的神态。

慕径偲平静的道:“今日之事,确实口说无凭难以定论,是非经过我知你知,就莫再争论了。推拉中损坏的圣物和被太子卫军依法斩首的衙兵的后事,都由我来负责。万一以后再有唐突之处,还望林大人海涵。”

这种话又很熟悉,柳贵妃的脸色很难看。

身为太子,被无礼冒犯了,却无法追究,还要息事宁人的希望相安无事。就如同,昨日慕径偲‘沉溺于美色,纵容美色飞扬跋扈不把亦心公主放在眼里’,一样的不合法度。

林尚书一时恍惚,太子此话何意?是在握手言和?

突然间,林尚书意识到太子是在暗指他权倾朝野,连太子也要屈尊妥协。真是险,处处是陷阱。他要赶紧示弱,千万不能中了诡计,殊不知,还没等他开口,就见慕径偲双腿一跪,跪向高坐龙椅的慕昌帝。

“父皇,今日事发突然,儿臣不得已惊忧父皇,愿承担一切后果,”慕径偲恭敬的叩首,“一切,都请父皇定夺。”

皇权至上,慕径偲有心负责,也要取决于皇上,听从皇上的旨意,以示尊敬。

柳贵妃趁皇上还没定夺,要把局面稍作缓和,不可全被太子操控,她轻缓的说道:“想必其中是有误会。”

见柳贵妃要解围,慕径偲可不打算真的息事宁人,他平静的道:“没有误会。”

柳贵妃一惊,他不肯善罢甘休?!

林尚书自然同样察觉出了柳贵妃要解围,便示弱的道:“今日之事,诚如太子殿下所言,是非经过口说无凭,惊忧到皇上,下官也有错在身。”他用的是‘错’,而不是‘罪’,表明自己是被冤枉的。

慕径偲眸色一变,带着一种‘给你一个台阶,你不下来,反而登天’的不满,犀利的道:“林大人是欺人太甚,还是误用了‘错’字?”

林尚书刚正不阿的道:“何出此言?”

慕径偲向皇上再叩了叩首,便霍然起身,直面林尚书,正色的道:“带衙兵擅闯太子府内院,是谋大逆;掷扔皇后赏赐之物,致皇上赏赐之物毁坏,使皇上和皇后的画像污损,是大不敬;因一己之私权,害得衙兵们惨死,是不道;身为刑部尚书,不遵守朝纲法度,是严重失职。林大人只说是‘错’,而不知罪?何故?难道在林大人眼中,藐视皇室,亵渎圣物,冒犯太子,颠倒是非,都不足挂齿?”

字字砸下,沉重无比,能把人心砸出一个个的坑。

林尚书赶紧道:“下官没做过的事,不敢承认,望皇上明查!”

“罪加一条,”慕径偲道:“犯下重罪不敢承认,推诿给别人承担,是不义。”

林尚书心生一种被按在断头台上的惶恐,悲愤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慕径偲平静的说着,说话时,淡淡的扫了一眼柳贵妃。

柳贵妃的目光躲闪,佯装若无其事。

在短暂的寂静后,慕昌帝沉声道:“太子,发生在太子府一事,由你裁决,你看着办吧。”

闻言,柳贵妃面如死灰,林尚书绝望的跌入崖底。

阮清微缓缓的闭起眼帘,感受着胸腔里的震颤,终于得到皇上的这句话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慕径偲惩治人的原则。

慕径偲郑重的道:“是,儿臣遵命。”

此事怎么办?

慕径偲负手而立,道:“你在太子府中所犯的谋大逆、大不敬、不道、不义,皆是十恶不赫之罪,当诛九族。”

林尚书失魂落魄的竖耳听着。

“你收财卖官、跟寺庙勾结谋取不义之财、大放印子钱、奸杀幼女、包庇贪官、陷害忠良、收贿赂严刑逼供判冤案……,以及林家其它人的恶行,我全都详细的记录在册,”慕径偲从袖中取出厚厚的册子,转身朝向高高在上的皇帝,双手呈上,道:“请父皇过目。”

林尚书目瞪口呆,差点吓死,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竟然准备的万无一失!

福公公下阶接过册子,转呈给了慕昌帝。

慕径偲命道:“今日,诛你父、兄、子三族中的在朝为官者;今日,此三族查抄没籍;明日,此三族的家眷全部离京流放;此三族的世代不得再为官,不得与为官者结姻,不得回京。”

他没有大开杀戒,只诛了在朝为官者,共七人。林氏家族,大势已去。

柳贵妃惊骇,皇令难违,尽管恨极恼极痛极,也不能言语。更何况,慕径偲还掌握了林家人的累累罪恶行径,若是替林家说话,就是不自量力的惹祸上身,被慕径偲逮住机会弹劾就不妥了。

慕径偲的出手太稳准狠,平日里的闲适只是伪装,他分明像是伺机而动的凶狠野兽,勇猛无比,措不及防的给出致命一击。慕玄懿说的没错,不能低估慕径偲。可是,自己的胞妹也要流放?柳贵妃双膝一软,跪向皇上,万般愤恼全化作软言细语道:“臣妾的胞妹有孕在身,不知可否宽限些时日。”

慕昌帝一行一行的看着册子上的字,没有抬起眼帘,只道:“朕说了,此事由太子裁决。”

柳贵妃犹豫着,思量该怎么开口。

慕径偲道:“不能宽限。”

柳贵妃难以置信他直截了当的拒绝,丝毫的不掩饰,是要公然的决裂?

“昨日在刑部里身首异处的陈大人、于大人、齐大人、汪大人,都有父母妻儿。”慕径偲低低的寒声道:“他们死得太惨了。”

☆、第六六章

四象殿中寂静极了;只闻慕昌帝翻阅册子的声音,他看得很仔细。册子上详细的记载着林尚书自上任刑部尚书以来,所犯下的恶贯满盈之事,以及林家假公济私、谋取权财的阴险勾当,皆是有迹可循。

林尚书已被押去街市口问斩;林氏一族多年以来稳固的权势将轰然倒塌;荣与辱不过是一夕之间。

慕昌帝翻阅完整本册子;不动声色的道:“拿去给柳丞相过目。”

福公公接过册子,道:“是。”

柳贵妃的脸色很难看,欲言又止;她知道当前的形势极为不妙;不敢轻言,能不被林家拖累已是万幸。

慕昌帝高坐龙椅,俯视着厚积薄发的慕径偲,他比想象中的更深谋远虑,竟能清楚的掌握林氏家族的罪状;可见平日里的运筹帷幄;在关键时刻;绝胜的一击。

任谁都无法忽略慕径偲身边的阮清微;她始终悠然自在,这与慕径偲的宁静沉着遥相辉映。她确实很懂事,知道何时该说话何时该沉默,在该说话时又知道说什么。他们配合的真的很完美,有着与生俱来的默契。

慕昌帝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阮清微,目光转向依然不打算退下的慕径偲,沉声道:“还有何事?”

慕径偲拱手道:“回父皇,儿臣是有一事要跟柳贵妃娘娘说。”

柳贵妃一骇,又是什么要命的事?她暗自平复着恼愤和不安,道:“太子殿下请说。”

慕径偲平静的道:“因亦心公主掉下湖中一事,柳贵妃娘娘昨日已斩首了四位太子太师,今日是要派人进太子府彻查府中品行不端的侍从,是吗?”

“确是如此。”柳贵妃衣袖中的拳头握紧了,他这是獠牙毕露,准备向她发起攻击了?

慕径偲道:“我昨晚回府之后,把太子府中所有的侍从逐一彻查了一遍,我认定他们都是品行端良之人,每个人都忠厚,对我惟命是从,谨言慎行。娘娘可需再查一遍?”

柳贵妃暗怒,他是在试探她要不要继续追究亦心公主的事,看他神色平常的模样,难道他胸有成竹还有致命的计谋等着她?不知道他都深藏着什么罪证,但她意识到他并非是进攻,而是摆了一个台阶,且看她是向上还是向下,她必须要顺势而下,需要从长计议。她温言道:“如果太子殿下已逐一彻查,就无需再查。”

慕径偲问道:“真的无需再查?”

柳贵妃痛苦的忍着,道:“无需。”

慕径偲随即朝上座的皇帝躬身道:“儿臣告退。”

慕昌帝淡淡颌首。

当慕径偲退下时,柳贵妃眉宇间的阴霾迅速的堆积,又迅速的消褪,她恨透了这两个人!

离开四象殿,乘上马车后,慕径偲和阮清微不由自主的拥抱在一起,这是一种齐心协力达成所愿的感动。他们昨日商量到深夜,共同制出了这个计划,为了能万无一失的绝地反击。不可否认,他们都因此发现了对方极为可贵之处。

马车缓缓的经过街市口,林家七位在朝为官正在被斩首。围观的百姓水泄不漏,百姓们得知是太子殿下弹劾林家,使林家罪有应得的被斩首被流放,都震惊不已。然而,更让百姓震惊的是,皇上命太子殿下决断,太子殿下只斩首七位官员,查抄没籍流放了父族、兄族、子族的家眷,没有牵连更多的人,可谓是正直。

一时间,太子殿下声名鹊起。有人称赞太子殿下的勇与谋,已立了威望。也有人担忧太子殿下得罪了柳家,毕竟林家跟柳家的关系非比寻常。

马车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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