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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残情贝勒-第3部分

小说: 残情贝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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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粗暴的举动令白冉云惊骇得不已。
  她的身子正被前方男子紧紧禁锢在墙角,连原本可移动反抗的头现下也被他的大掌全然掌控,她害怕得开始发抖。
  忽地,一阵剧痛自她朱唇上传来,一丝血腥味先是窜进她的鼻息,接着便尝到渗进唇里的浓浓血腥。
  这男人竟咬……咬破她的唇!
  白冉云抖得更厉害,不是为了被他咬破唇而颤抖,而是他那势在必得的决心骇住了她,她忽地觉得……她逃不出去了!
  想到这里,她更是使劲反抗,她不能任自己的清白莫名其妙地毁在一个男人手里。
  颛顗尝到嘴里一股血腥味后,缓缓将自己的唇退离女人泛着血丝的朱唇半寸,他的鼻息充斥着的是血腥和她狂乱挣扎吐出的紊乱气息。
  早已习惯黑暗的邪魅黑瞳轻易就看见一抹鲜红滑落她的丹唇。
  颛顗森邪的扯出魅笑,伸出舌头接下那滴鲜红浅尝。
  他吸她的血!他的举动令白冉云突地一震。
  虽然她瞧不清黑暗中的那张脸,可是她却能清楚感受到那温热的舌尖舔去她嘴角滑下的血液。
  她听容闳说过洋人有喝人鲜血的鬼怪,难不成他是鬼魅?
  她骇得猛力推拒身前的人,奈何她的力气小,丝毫无法撼动他半分。
  这女人够意思,懂得用欲拒还迎的招数来吸引他的注意,颛顗邪佞的望着这个不及他肩头高的女人。
  要是换个时间,他不介意和她继续玩下去,不过此刻下腹充实的肿胀感急待纾解,他没时间也没耐性陪她玩。
  大掌倏地一扯,白冉云身上的衣裳便硬生生的被撕开,部分被远远抛开,部分则残破不堪的挂在她身上。
  几近全裸的白冉云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能力,一双藕臂早被身前的男人以蛮力钳制在身后。她不断的扭动身躯,顾不得被拽至身后的手臂因猛力拉扯而开始泛红肿痛。
  “求求你,啊……”他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他那只邪肆的大手怎么可以就这么滑入她的双股间。
  白冉云挣扎得更厉害了,再不阻止他入侵的手,唤醒他的理智,后果就不堪想像了!
  “你不用求我,我会给你。”他声音低沉的近乎喑哑。
  饱含情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亮,他要这个女人,迫不及待地想在她体内驰骋。
  房内传出的闷哼声,教门外的呈诰倏地止住快要叩上门扉的手。
  跟着主子这许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主子办事时忘情的发出声音。
  他睇了眼他自“馨园”带过来的女人。
  看来已不需要她了,因为此刻房内已有另一名能讨主子欢心的女子。
  白冉云幽幽的转醒,有一刹那,她恍惚的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直到身下传来的冰冷感觉,才唤回她短暂失去的记忆。
  她昏倒了,在一阵电光石火的极致快感后。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躺在地上多久了,但浑身上下的冰冷告诉她起码是一段不短的时间。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凭着记忆摸索被丢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还在这闇黑的房里,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仍和他待在同一处,她就害怕的浑身颤抖,想要逃的念头不断浮现脑海。
  她沿着墙缓缓的摸索至门边,触及到门扉后,她迅速拉开门头也不回的往外冲,害怕又会有道力量自她身后将她拖回黑暗中。
  浑浑噩噩地,白冉云回到她在学堂里的小厢房。
  她轻轻的将房门合上,不敢吵醒邻房的苏凝露和赵韦晴,整个人虚脱地瘫靠在门扉上,一连吁了好几口气后,依旧处于惊骇状态的她才开始放松紧绷的心,紊乱的心跳渐渐平复。
  不知靠在门边多久,双腿间传来的阵阵酸痛让她难受得睁开紧闭的星眸,缓缓的走至铜镜前坐下。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古镜中反射出的狼狈人儿,肿胀的唇瓣沾附着早已干涸的暗红血渍,一双白皙的藕臂泛起了瘀紫,一道道触目的红色指印,在在昭示着她不敢忆及的惊骇画面。
  她的清白竟教一名连脸孔也没瞧见的男人给夺去了!
  她迅速站起身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害怕想得愈深愈清楚,便会记得自己如何放荡的回应他。
  她无法欺骗自己所经历过的是场梦魇,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最后还是臣服、沉沦了,才会任由他领着自己在那欲海中浮沉。
  忆及今天去贝勒府的目的,原是想向十贝勒表明自己不想嫁的意愿;现下,就算她不提,人家也会主动休了她这个尚未过门就登堂入室上他府邸偷人的小妾。
  白冉云苦笑着,“也许,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她再也不必嫁给人当妾了。
  第2章(2)
  天方泛起白亮,灰蒙蒙的,呈现要亮却未亮的淡灰。
  颛顗懒懒的睁开眼,邪佞的眼眸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惺忪,锐利的扫视墙角。
  如他所料,昨晚那女人已离去,他从不让女人留在房里过夜的,没能瞧见到底是哪个女人令他如此欢愉有点扼腕;不过无妨,总归是他馨园的女人,等会儿让呈诰好好的奖赏她就是。
  他唤来呈诰,迳自进到屏风后头早已备好的浴桶内沐浴。
  他汲了一瓢水自头顶倾倒而下,清冽似冰的晶莹水珠一颗颗迅速自发梢坠落在他胸膛,化成一道道细小的水流顺着古铜色肌肤往下滑。
  蓦地,身下那抹干涸的暗红映入他的眼帘。
  他眯起厉眸,四周蓦然凝聚一层晦暗之色。
  这触目的暗红当然不会是他的,而是昨晚那个在高chao后昏厥过去的女人留下来的,这解释了何以她的反应会像是初经人事似的那般僵硬。
  他裸着身子踏出浴盆,任由身上的水渍滴得一地湿。
  “呈诰!”他冷着声音唤道,声音虽不大,但门外的人仍迅速入内。
  “贝勒爷!”呈诰恭谨的道。
  “那女人……”
  他只淡淡的吐出三个字,呈诰立刻明白主子所指是何人。
  “回贝勒爷,昨晚那名女子并不是咱们馨园的人。”
  馨园是位于贝勒府大宅西侧的豪华别苑,是颛顗用来眷养侍寝女眷的华宅。
  如同清帝一般,他也有座属于他自己的后宫,里头住着他用金钱眷养的侍寝,他从没细数也从未注意总共有多少女人住在里头。
  女人嘛!不值得他花费一丝心力去注意,对他来说,她们只不过是他发泄欲望时的工具罢了,他只在乎她们能不能将他伺候得舒爽,其他的并不重要。
  而昨晚那女人不是馨园的人,却有本事敢爬上他的床!她是大胆抑或是愚蠢?
  “说下去!”
  “她是老太爷指给贝勒爷的……侧夫人,她昨晚在大厅等贝勒爷您等了一整晚,许是等得烦了才自己找贝勒爷吧!”
  颛顗记起太爷——他那眼巴巴想抱曾孙的爷爷曾提过替他找了一名温婉的女人。
  “侧夫人。”这倒是个新鲜词儿,他邪佞的轻喃,他还没答应要收她入房呢!
  显然他这名偏房离温婉还有那么一段距离,还未过门就已经等不及先爬上他的床,他没忘记她昨晚是如何狂热的回应他,温婉贤淑?依他看应该是浪荡吧!
  呵,手段的确高明!怕他不要她,所以先上他的床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以稳坐他爱新觉罗颛顗的侧室之位。
  如此工于心计的女人是他不屑的,但她那令人蚀骨销魂的身子昨晚确实带给自己不小的欢愉,他的身体到现在仍记得她的滋味。
  浪荡又工于心计,那又何妨?只要她的身体能取悦他,娶个荡妇进门又有何不可?只要她好好伺候他,他可以疼她很久的。
  “告诉太爷,他送的女人,本贝勒——收了。”
  白雾袅袅,晨风徐徐。大地乍醒的清晨时分,一切似乎都呈现静止状态。
  白冉云最爱一天当中的这个时刻。
  坐在湖心上这座雕梁画栋的古亭,看着湖面白雾飘渺和层层浓雾里若隐若现的古宅,彷佛时光就此停住了。
  “冉冉!”
  一记呼声打断白冉云的思绪。
  “就知道你又在这里。”赵韦晴在岸边对着湖心的白冉云喊着。
  她沿着通往湖心的曲折小桥疾步走向她,身后跟着的是姗姗而行的苏凝露,显然晨起对她是种折磨,因为她的双眼惺忪浮肿,还泛着血丝。
  白冉云见她们走近,抬手拢紧薄衫掩去身上的瘀紫。
  虽然她从贝勒府回来已过了三天,但身上的青紫仍未完全淡去,她没让她们知道她曾发生的事,毕竟太难以启齿了。
  “冉用,你有病呀?夏天穿什么长衫,看得我都热了。”赵韦晴一踏入古亭劈头就说,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那些什么淑女风范、仕女举止全都可以先放在一边,等有人来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清晨露重,披件长衫较不易着凉。”白冉云垂下眼帘,以最合理的借口掩饰她的异常行径。
  苏凝露泛着血丝的眼眸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却没有多说什么。
  “你去找十贝勒谈得如何?为什么人家一早派人到学堂来了?真是的,从贝勒府回来已经三天了,也不见你来和我们说说结果。”赵韦晴埋怨道。
  “你说他们派人来了?”等了几天迟迟不见贝勒府派人来退亲事,这会儿终于听到有消息了。
  “是呀,人现下可能还在学堂里。哎呀!这不是重点啦,重要的是你知道人家来干嘛吗?你见着那十贝勒了吗?他到底同不同意要退了这门亲事?”赵韦晴问了一堆。
  没办法,凝露那女人现在脑筋一定还没清醒,她只好连她的问题也一起问。
  “我想那人应该是来退亲的……”白冉云呐呐的道。
  迟这么多天也该来了,只希望他们别把她丢了清白的事说得绘声绘影就好。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一个陌生人给夺去了清白,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种情形她连要找谁负起责任只怕也没办法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样冉冉你就不用当人家的小妾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能将贝勒爷劝服。”赵韦晴道。
  白冉云苦笑,这亲事不是她劝退的,而是因为她未过门就——不贞。
  个性大剌剌的赵韦晴没注意到白冉云脸上的笑容透着苦涩,一心地只以为一切都解决。
  第3章(1)
  就连白冉云自己都认为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了,直到她被人强行请到贝勒府时她仍是这么以为。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白冉云终于忍不住开口。
  一路上她已经问了无数个问题,可强行带走她的男人却总是沉默以对,教她所有口水都浪费了。
  “贝勒爷要见你!”
  奇异的,一路上无言的人竟开口回答,她倒被他突然的回答给吓住。
  她很快的回过神跟上男人的脚步,“为什么还要见我?他不是已经把亲事退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到她的话,男子迈开的步子顿了一下。“贝勒爷没有退了这门亲。”
  这消息震得白冉云一阵呆愣。不!他应该要退的,而且一定要退呀!
  难道他不知道前几天在他府里发生的事?就算他不知道,她也不能让自己以不洁的身子嫁给他。
  白冉云不断在脑中思索着待会儿该如何告知贝勒爷她不能嫁给他,连领她来的男子已离开她仍不自知。
  蓦地,一阵花香窜上鼻息,唤回她游离的心绪。
  她眨动水眸想认清现在身处何处,旋即,满园的花朵占据她的眼。
  好多花!她瞠大了眼,数不清的花朵遍开在这座大得吓人的园子里,她好似要被这片花海吞噬了一般。
  “哦!天呐,是桂花,他们竟然让桂木在夏天开出桂花。”她惊诧的在广大的花海中看到一株高大壮硕的桂花树。
  这贝勒府的人该不是习了妖术吧?否则他们岂能颠倒时间、错乱季节地令一株秋桂在盛夏开花?
  尽管心里觉得发毛,但她仍不由自主地被那株美丽的桂花树吸引,迈开步子穿越一片花海,朝着那株桂花树而去。
  她撩高裙摆,小心翼翼的不折断任何一朵花,细嫩的花瓣在她每踏出一个步子时即刷过她的小腿肚,无数的花瓣随着她的经过而片片飞舞。
  终于,她站在桂花树下,以朝拜的诚敬目光仰望这株参天巨桂;而这巨木似有灵性的回应一阵萦回的桂花雨,清雅芬芳的香气霎时盈满在空气中。
  “啊……”
  细微的申吟声倏地穿越纷飞的桂花雨,清晰地传至白冉云耳中。
  白冉云狐疑的循声望去,然后在三步之遥处不断颤动的花丛中寻到了目标。
  她不是有意要偷看的!乍见两具紧紧交缠的身躯,她着实吓了一跳,她知道自己应该回避,可双脚就像生根似地动也不动,只能惊骇地瞠大一双水眸。
  颛顗敏锐的察觉身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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