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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冰山女-第7部分

小说: 冰山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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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再次自问,却一样没有答案。
  而这次,明知怎么想都没有答案,毫无经济效益可言,但他不管怎样就是无法丢开疑问。
  他在乎她,没来由的就是在乎。
  第一根——他知道理由:她心情不好。
  第二根——他明白原因:她心情非常不好。
  第三根——他清楚事由:她需要借此来发泄。
  第四根——他告诉自己:心伤要靠时间来平复淡忘。
  第五根——他做了决定:开门下车走到车头,伸手过去捻熄公害制造者用来恶化空气的工具。
  “你烟抽太多。”随身的面纸不知有几张是花在收拾被自己捻熄的烟蒂上,这是另一回。“对身体不好。”
  “你嫌不好闻,就离我远一点。”回应他的,是拒人于千里、甚至是万里之外的冷淡。
  “别来惹我”的警告意味明显强烈,但村上怜一仍执意要趟这浑水。
  “不是不好闻。”村上怜一拍掉掌心的烟灰、擦净手,看着依然面无表情的黎忘恩。“是臭。”
  “你这个可恶的空情清净狂。”
  村上怜一扯扯唇角,不予置评。
  脚跟往后踩上保险杆,向后倾靠在车头上,黎忘恩的视线依然停留在远方,没有焦点的茫然一片。“你有伤心的经验吗?”
  已经承受重量的休旅车再一次因为重量加附而下沉,村上怜一躺靠上另一半空出的车头,遥望黄昏时分橘黄朦胧的山形。“文艺小说的遗毒吗?只要是伤心的人,不是提一袋啤酒往海边跑,就是到山上抽烟解闷。”
  “原来日本的文艺小说和台湾的没差多少。”发泄伤心的方法少得可怜、蠢得让人叹息。“老掉牙的肥皂剧。”
  “至少你有点新意。”她是看着山抽烟解闷,但不同的原因是——故宫附近的停车场正好面对一座山,而她,似乎还没有开车离开的打算。
  不是郁闷的人去就山,而是山倒霉地遇上她这个郁郁寡欢的人。
  “你有过伤心的经验吗?”她问。
  “不曾伤过心的只有还没出生的人。”
  “被伤?还是伤人?”
  “人不是被伤就是伤人,一而再的不断循环;人与人之间总有伤人的时候,当然也有被伤的时候。”又落入鸡生蛋、蛋生鸡这种没有标准答案又毫无意义的问题中了。村上怜一有所了悟,但此刻,他想跟她谈下去。
  或许,是她身周落寞的氛围感染了他。
  “你一定是伤人多于被伤。有些人很好命,多的是伤人的机会,就像武侠小说中武功高强的高手,伤了对手自己依然毫发无伤。”
  他回想过去经历的情事,无法反驳她的话。“有时候就算不想伤害对方还是无法避免,感情的事不由人的部分比较多。”
  “呵呵。”
  “你笑什么?”
  仰首望天的脸侧过来看他。“从你这个满嘴生意经的男人嘴巴里竟然吐得出这么感性的话,真让人意外。”
  “就算是现实世侩的生意人,也会想要拥有一份真诚的感情,也会希望自己真心爱的人能一样真心地回应自己,执着不变。”
  “不变?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改变,人心更是变得比这个世界不知道要快几倍,而你却想要一份不变?”深受文艺小说荼毒的人恐怕不是她吧。“不要告诉我你的凯因斯定理是从某本文艺小说上学到的。”
  “不崇高、不遥不可及就不是理想。”虽然学的是现实冷硬的经济,但他知道这世上还是有深刻不变的感情,商业的现实并没有破坏他对感情的看法;更甚者,他心知肚明自己是向往深刻的感情的,希望自己能拥有,就像他的双亲那般。
  天真也好,不务实际也罢,谁教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曾经以为感情很单纯,再简单也不过,只有喜欢或不喜欢的问题,喜欢就能在一起,不喜欢连在一起一秒钟都受不了;可是,事实并非全然如此,有时为了某些目的,人可以强迫自己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还能装出喜欢对方的样子。”黎忘恩说着说着,习惯性地夹起一根烟。“人类似乎很擅于逢场作戏,每个人都是好演员,奥斯卡最佳男女主角奖不应该只有一个。”
  烟还来不及点上,就被人半途取走,她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谁。
  “认识你后之后,我的烟被丢掉的比被抽掉的多。”她看着烟灰盒中另一根新烟的尸体。
  这一句话,夹带着十分明显的抱怨。
  “这是好现象。”他很乐意去做这个丢烟的人,净化身边的空气。“不是每一个人都爱逢场作戏。宋谦为什么假装喜欢你、和你交往?”
  是他聪明还是她说话笨拙地透露了什么?黎忘恩转头,就着灰多于黄的暗淡天光,看见他的眉头深锁。
  跟聪明人说话得小心,否则常常会因为无意中简单的一句话泄露口风。
  “那是过去的事。”黎忘恩以指顺了顺头发。“我真的不能抽烟?”
  村上怜一的回答是——把今天在路上向残障人士买的口香糖丢到她手上。“你可以嚼口香糖代替。”
  “你真可恶。”她开始后悔接下这份差事。
  “不想说就开车上路。”夜幕已降,村上怜一提出建议。
  “我懒得开。”她很不负责任地把钥匙丢给他,自己坐上副驾驶座。
  村上怜一只好认命地耸耸肩,以自己一场演讲酬佣百万的身价当起临时司机。
  “别指望我不会迷路。”他并没有沿途记路的好习惯。
  隔壁的人没出声,直到他开车上路,才突地传来淡漠得仿佛不干己事的声音:“他和别人打赌,如果追到我,打牌输的钱就不用还,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恐怕未必。回到公寓进入各自的房门前,村上怜一还清楚地看到黎忘恩脸上空洞的表情。
  如果爱情真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取与舍是一秒之间就能决定的事,又哪来天长地久这种不切实际的希望?
  那个女人在说谎,她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般不在乎。
  “黎忘恩在哪儿?”村上怜一以某种节奏敲开隔壁的门。他不明白为什么单纯的一扇门要一改再改,从拉开改成推开,现在则是以敲门节奏作为密码的声控。门一开,随即映入眼帘的五张办公桌旁,只剩雨朵·席拉留在位置上用一贯的优雅姿势修整指甲。
  “啊?”明眸眯起绝艳弧线,如梦初醒一般。“你好。”
  “我找黎忘恩。”
  黎忘恩?纤指轻抵下颚想了想,雨朵惋惜地摇头。“这里没有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
  “请问你是谁?”
  他是谁?皱起的眉头几乎快打死结。“我是村上怜一。”
  “村上先生你好。”雨朵朝面前的男人点头。“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找黎忘恩。”心中疑云涌出,这个名叫雨朵·席拉的女人打从一见面,就跟古怪二字脱离不了关系。
  或者该说这栋公寓里的人、事物都和“古怪”这个字眼脱不了关系。
  想到自己如今也待在这栋公寓里,村上怜一的眉峰更是高耸得如绝崖峭壁。
  “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一样的答案告诉他之前都是白问的,一如雨朵·席拉不变的绝色笑靥。
  这个女人的记忆力很差。他心里有了结论。
  “我们这里只有黎,她在顶楼天台。”雨朵笑咪咪地说:“她说要去跳楼。”
  跳楼?
  砰的一声,办公室中又剩雨朵一人,夺门而出的村上怜一,任焦急烧灼自己的心,生平头一遭有怕来不及做什么的念头。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向来从容不迫的行事作风会有被打破的一天,毕竟至今每一件事都尚在他的掌握范围中,只要循序渐进就能水到渠成,在众人眼里,他一直是稳健行事的村上怜一。
  如今,脚下是接连不停的纷乱脚步,就像后头有只疯狗追赶的急促。
  跳楼!他无法想象雨朵何以说得这么风轻云淡,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悠哉。
  一颗心几乎要从喉间吐出,他无法想象黎忘恩摔成一团肉泥、
  分不出是头是脚、血淋淋的惨状,那会让他难过,而且……害怕。
  如果再也听不见那个总是清冷的声音轻嘲哼笑;如果那种冷淡漠然的眼神在这世上消失;如果再也不能管束老烟枪的她……
  他的生活会有多无趣、多单调、多贫乏啊!
  天台的门近在咫尺,他伸长手,在跑到之前打开,在跨过门槛站在楼梯间望向天台的光圈之中的同时,拉开喉咙焦急地大喊:“黎忘恩!”
  一抹零星红光在他出声后消逝在老旧渐锈的栏杆外,无声无息地——坠落。
  第五章
  “你还要浪费我几根烟才甘心?”
  黎忘恩甩去香烟掉落前留在手上的灰烬,不满地瞪着站在门口打扰她清净的男人。“该死,我还抽不到一半。”
  “你……呼呼……你、你没死?”
  “要死你自己去死。”有病呀。
  “席拉小姐说你、你要跳楼。”
  “我随便说你随便信?”  雨朵都拿它当笑话看了,只有他这么正经。“我对摔成一堆烂肉没有兴趣。”
  然后,他回想起自己在这几层楼梯间那剧烈起伏的心情……
  “呵!呵呵。”原来如此!村上怜一的手贴上额头。“呵呵、哈哈,原来是这样。”
  “你疯了。”黎忘恩蹙眉,惊讶的看着突然笑出声的村上怜一。“真的疯了。”
  他疯了?“我的确是疯了,呵呵,这真的是一件再荒谬也不过的事,怎么可能?呵呵。”他一反常态地直笑着。
  “要疯回你房间去疯,少烦我。”他不知道她很不爽吗?这一整天都没好事发生。
  霉运从她老爸死后就像背后灵般一直巴着她不放,一路衰到底,真可媲美最近凄凄惨惨的股市走势,一路滑落惨绿,无限制下跌,拼命探底。
  “你别笑了行不行?”原本还以为他不会笑,现在她倒巴不得他是真的不会笑。“又吵又难听你知不知道?”
  黎忘恩瞪着笑声并没有因为她的抱怨而减少的村上怜一。
  老天就连一点清净都小气得宛如铁公鸡地不给她?
  好半晌过后,村上怜一终于收起笑声,背部靠着墙滑下,索性坐在地上。
  他需要一段时间和放松的姿势消化短短五分钟之内所发生的事情。
  半晌后,他抬眼,一双黑眸落在栏杆处较四周为暗的身影上。
  如果他现在告诉她,在冲上来阻止她“不可能”的跳楼自杀这一段路上他的担忧恐惧和刚才曙光一现的豁然领悟,她会有何反应?
  他头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虽然过去也曾与女性交往、谈情说爱过,却没有一个能让他在瞬间产生这么在乎的情绪——混合着焦急、忧惧还有后悔,怕来不及,怕再也看不见她。
  生平头一遭,他如此为一个人不要命地狂奔。
  结果跳楼的只有被他吓离手的香烟,教人想不笑都难。
  “还在笑?”有病!“我说要跳楼这么好笑?”她边说边走向他。
  “不、不是。”村上怜一摇头,看着她走向他,任她逐渐放大的黑影笼罩自己。“好笑的事在后面。”
  后面?黎忘恩回头。“哪里?”她怎么没看见?
  “不是那个‘后面’。”他叹气。“这种事只有我会觉得好笑。”
  “你是指下午在故宫的事?”她皱眉。“如果是,拿别人的隐私当笑话看,令人不齿。”
  “别妄下断言。”看来她仍在意。
  村上怜一笃定想知道,只是无法确定她在意的是下午的事还是下午遇见的人。
  “我笑的是此时此刻坐在你面前的自己。”在黎忘恩开口前,他说了完整的一句话,成功地打断原本将有的冲突。
  黎忘恩低头看着他,视线不曾移开,也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不继续问我?”
  “我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可以用。”家族传承下来的个性,世世代代对事情——就算是摆在眼前伸手可及的事——也无法产生好奇心,一点点都没有。
  “没有例外?”
  “没有。”
  “能不能告诉我……”
  “什么?”她没听清楚。
  “你是不是仍然在意那个叫宋谦的男人?”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这个名字如今只代表厌恶,再无其他,光是听,她就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受到核废料污染一般。
  “我想知道。”他顿了一下。“这对我很重要。”
  “我看不出重要性在哪里,村上先生。”
  她生气了。村上怜一明显地感觉到眼前的人自以为藏得极好的怒气。“你气什么?”
  “气你浪费我的烟。”自己说的话提醒了自己,她伸手探探口袋。“可恶,那是我最后一根烟!”
  “这不是转移话题的好方法,你很清楚我问的是什么。”
  “清楚,但我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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