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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冲喜玩伴-第9部分

小说: 冲喜玩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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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讯息?”胡夫人看着老公,难受得说不出话。胡常文上前一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杜玫儿。
  她怔然,还是伸手接过纸条。
  如果这也算是信件,这是绍宁写给她的第三封信。
  她战战兢兢地展开纸条,里面只有简短的两行字──三年一到请你诉请离婚!我回不回来已经没有意义。
  这上头的字迹是绍宁的没错。
  天哪!她好想跟爷爷奶奶说,你们好不值,你们后半生所疼爱、所照顾的孙子,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动物!
  要她离婚她认了。毕竟他们有名无实,不过是两小无猜,但是他不该对老人家也这么残酷!
  她难以控制地奔出灵堂,突然间看开了。
  “玫儿!玫儿!”胡夫人哽咽地追了出来,“别这样,绍宁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有机会他一会跟你联络的!”
  杜玫儿这两年抽高了,加上这阵子为老人家的病情与葬礼忙碌,身子骨更加瘦削,胡常文从后头看着她,觉得她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似的。
  “不必了。”她喃喃地望着漆黑的夜,泪珠无声滚滚而落,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全随她的泪逝去。
  “咦?”
  转过头来,杜玫儿充满恨怨的双眼看着胡夫人,“我跟他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从今以后,我杜玫儿跟胡绍宁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玫儿!”胡夫人诧异地呼喊,杜玫儿却狂奔离去。“玫儿,你不懂!你不知道……”
  “别这样!”胡常文赶紧趋前搂过心痛的妻子。他知道大家都很难受,都在煎熬里过日子。
  他何尝不知道这种苦呢?但是他们什么都不能讲。因为没有人知道,胡绍宁未来的命运是什么啊!
  同一时间,远方的美国。
  棕发护士来到病房,窗边的病床上躺了一个漂亮的东方少年,他有张白净的脸庞、忧郁且深邃的双眸,还有绝佳的气质,护士们都在窃窃私语,假以时日,他一定是个迷人的好男人。
  少年就着桌子在写东西,他是很特别的男孩,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比一般人都坚强,坚强到不像十八岁的男孩。
  “嗨!”护士来到床前,“准备好了吗?”
  “时间到了吗?”他抬首,微笑地望着护士。
  “差不多了,器官移植中心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护士左看右瞧,“你的家人呢?”
  “他们有事要忙。”他继续写字,那像是信纸,写着她看不懂的语言。
  护士暗自惊讶。心脏手术可不是小手术,怎么会没有家属陪同呢?男孩看起来如此镇定,仿佛等会儿只是要去喝杯咖啡般轻松。
  “你在写什么呢?”她难掩好奇地问。
  “遗书。”少年头也不抬地回话,落下最后一笔,折好信纸。
  “喔,亲爱的!我们的史蒂芬医生可是心脏科权威,你应该要有信心。”
  “我阅读过相关书籍,知道存活率跟排斥率的多与寡。”少年依旧面带笑容,“这只是以防万一。”
  桌面上有两封信,意思是有两封遗书。
  护士将床降平,医生刚好抵达,他们推着病床,前往手术室。今晩在威斯康星州有场意外,造成一名骑士脑死,这名骑士的器官,有三个州的七个病患在等着。
  少年是其中之一。
  “可以交给你保管吗?”少年把信递给护士。
  “我?”她有点讶异,但还是收下,“没有问题。两封信,一封给你的家人,另一封……”给家人那封信写的是英文。
  “我的妻子。”少年说到妻子时,脸上泛出甜蜜的笑靥。
  哇!围绕着病床的人见到少年的神情,不由得感染到一种幸福,少年笑弯双眼,上扬着嘴角,仿佛女孩就在眼前似的。
  “你不是才十八岁吗?”医生惊讶,“你已经结婚了?”
  “嗯。”少年露出住院以来从未有的笑容风采。
  “谁是那个幸运女孩?”大家一起露出微笑,“看你一脸幸福样。”
  “我才刚分手,就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子刺激到。”实习医生跟在后头,装出一脸可怜样。
  医生们开始聊天、调侃着,气氛一片融洽。
  少年望着移动的天花板,脑海里浮出杜玫儿甜甜的笑容。
  玫儿一定很恨他吧?因为大多时间他几乎对她不闻不问,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
  他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却没有糟到无法跟她联系的地步,他是刻意的、存心地忽视她。
  因为他每天都在跟死神搏斗,是今日躺下,就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日阳光的人哪!
  一个没有明天的人,有什么资格让一个健康的女孩等他?
  到了美国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甚至以医院为家,每次的发病,他都觉得他的时候到了。看着爸爸妈妈心急如焚,瞧着他们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的神情,他深深地知道,自己是个累赘。
  遥远的另一端,有个女孩也在担心他,他不能让她也遭受那种痛苦。
  心脏比想象中难等,他不时遇见隔壁病房有脑死的病人,看着爸妈去求对方家属捐赠器官,然后被羞辱、被追打着离开病房;也常见到比他先得到心脏的病患欢天喜地的全家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然后手术后排斥严重,没两天就往生了。
  医生说,他脆弱的心脏已经无法负担他成长的身体,如果再不尽速移植,只怕他捱不过十九岁。
  苦等不到心脏,他意识到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不该再让玫儿等他。所以清醒时,他会忍着思念,不跟玫儿联系,只是看着她的照片静静度过还能呼吸的每一天。
  他要爸妈答应他,不让玫儿跟他们一样承受这种悲伤的沉重压力、承受那种随时会失去他的痛苦,所以不能对玫儿提起他的病情,也不要提起他好想她。
  爷爷奶奶生病的消息传来时,他紧张地想要立刻回国,结果由于情绪过度激动,当晚就发病,再次进入手术房,又在胸前划上一刀。
  醒来时,爷爷奶奶往生的噩耗便已传来。
  想哭但不能痛哭的感觉是什么?他深深地体会到。若激动大哭,他立刻被注射镇定剂,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含泪无声想他最亲爱的爷爷奶奶。
  他原想不顾一切地回国去看爷爷奶奶最后一面,却又因为悲伤过度陷入昏迷;醒来时,管家告诉他,爸妈已经飞回去,要他安心养病。
  然后,今早医院通知他,他等到心脏了!他传了封短信给爸妈,请他们保密,如果幸运的话,他们返国时,就会看到重获新生的儿子。
  如果不幸,也只是提前结束他痛苦虚弱的人生罢了。
  进了手术室,一切就绪,他们即将麻醉他。
  很奇怪,他满脑子全是杜玫儿的影子。
  没有回去吊唁,还给了她那张字条,玫儿一定气炸了吧!她会认为他无情无义、冷酷无情,连最亲爱的爷爷奶奶去世都不在存乎。
  她会更加恨他吧!恨也好,总比怀抱着那份爱恋,等待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人好。
  “准备好好睡一觉了吗?”护士温柔地对他笑说。
  “嗯,”他微微一笑,忽然僵住,“等等!”
  所有人都看向他,有些惊讶。
  “把另一封信撕掉,写中文的那一封。”他看向护士,紧张地交代,“答应我,你等会儿一定会撕掉那封信。”
  “好。”可那一封信不是写给他妻子的吗?
  “如果我死了,”他双眼凝视着医生,“不要让我妻子知道。”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没有一位医生会希望病人死在自己的手术台上。
  “你很爱她的话,就该努力活下来。”
  有个声音,飘飘渺渺的,他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但是字字句句清楚地传进脑子里。
  是的,如果他死的话,就别让玫儿知道他的情况。
  让她恨着他、厌恶他,然后在失去所有音讯的某一天,她会彻底忘了他。
  忘了他吧。
  第6章
  女人匆匆忙忙地出了地铁,开始拿着手中名片左顾右盼,找寻店家的位置,斑马线边的红灯转成了绿灯,她加快脚步,往对面走去。
  夏天实在越来越热,光走个路就能让她满身是汗。
  好不容易到了巷子内,精致但小巧的咖啡厅,女人愉悦地推门而入;玻璃门上的贝壳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叮叮当当的,引起店员的注意。
  “欢迎光临!”
  L型的咖啡厅深处,冲出一个小女孩,直直地往女人身上扑去;女人开心地抱起她,跟店员点头微笑后,便抱着小女孩往最里头走去。
  最深处的桌边,坐着一个蓄有一头长黑发的女人,她有张美丽且精明的脸庞,慧黠与干练全写在脸上,五官精致得让人不禁多看她两眼。
  “溱溱,有没有叫人?”黑发女人抱着女孩说。
  “有,玫儿妈咪。”女孩开心地抱住杜玫儿的颈子,小嘴自动嘟上前,给了她好几个响吻,“好想你喔!”
  “玫儿妈咪也好想你啊!所以……”杜玫儿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可爱的洋装,“看看这个粉红Kitty是要送谁的?”
  “溱溱?”溱溱的两眼全亮了。
  “答对了!来,给你,下次跟玫儿妈咪见面时,要穿这件来喔!”
  溱溱不敢收,偷偷地往母亲那边瞧,直到母亲点了点头,她才开心地收了下来。
  “不可以开,回去妈妈再帮你试穿。”罗浔歌笑着交代女儿,接着转头轻斥杜玫儿,“每次都送她那么好的东西,会惯坏她的!”
  “我们多久才能见一次面,惯坏她我甘愿。”她甜甜地笑了起来。谁让她是溱溱的干妈呢。“浔歌,你还没点东西啊?”
  “等你到了才送餐,我点了份松饼。”把孩子抱回自己身边,罗浔歌再把图画本跟笔交给孩子去玩。
  “这次上来几天?”她托着腮问,真希望能多跟溱溱玩几天。
  “三天而已,过两天爸就会把她接回去了。”
  杜玫儿别有念意地向她眨了眨眼,“梁家人还是不知道?”
  罗浔歌抬首看了她一眼,优雅的食指搁上了唇。“嘘──”
  哇,真是够离谱了!罗浔歌在梁氏的子公司工作耶!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她有一个小孩?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谁让她的父亲和女儿都住在南部,偶尔才会“偷渡北上”,或是她“偷渡南下”去亲子大团圆,平时他们根本很少见面。
  她们两个是好友,有非常多的契合点。第一,她们都念菁顶名校;第二,她们两个全都不是有钱人家的子女。
  罗浔歌有凭着绝顶聪明的脑袋,让想拼升学率的菁顶名校让她转学过来,还能以成绩换学费。只是她一来,就明摆着跟梁至尊扛上,可两人对上没几个月,莫名其妙地就闪电结婚了。
  真是太奇了!她以为她十六岁女结婚已经很扯了,结果没多久有人学她,早早走进爱情坟墓。
  学校里,一是她跟胡绍宁,另一对就是浔歌跟至尊,一度还让一堆女孩子伤心落泪,直喊不公平。
  只是……高三开学没多久,梁至尊突然办了休学,直接到美国念书,把罗浔歌一个人扔下。扔下也就算了,她根本是直接搬出梁家,自力更生,一到大学时才又让梁家找回来。
  这之中有段错综复杂的故事,罗浔歌其实应该算是被逐出家门的梁家媳妇,若不是她坚持不签离婚协议书,也不会到现在还是梁家的媳妇,甚至还在梁氏的子公司工作。
  她一直到大三时才在偶然间跟罗浔歌重逢,由于身为“活寡妇”的一员,她们很快地就聊开来,而且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这也就是为什么,全世界可能只有她知道──当初罗浔歌被逐出家门时,已经怀有身孕,还在十八岁就生下了像溱溱这么可爱的小孩。
  “你工作地点真的在北部?真是恭喜了!”罗浔歌诚挚地恭贺。
  “谢谢!这是运气问题,嘿。”杜玫儿原本都做好离开北部工作的心理准备,想不到幸运地又分配到北部。
  服务生将松饼送上,溱溱欢天喜地的又叫又跳,因为发现妈妈脸色不对,她赶紧噤声。
  罗浔歌是超级聪明的人,大学时就在梁氏的子公司打工,还把那小小不起眼的子公司扩大到现在举足轻重的地位,连梁氏的老夫人都不得不佩服她呢!
  “梁至尊还继续寄离婚协议书来吗?”杜玫儿塞下一块松饼后,开口问。
  “嗯,这个月已经寄了两次。”她忙着喂小孩,“我想,他或许快回来了,才会那么心急。”
  杜玫儿忽地一怔。梁至尊要回来了?把浔歌扔下七年,只顾着逼她离婚,现在要回来了?
  她黯然地放下松饼。
  “怎么?至尊回来该烦恼的是我吧?”罗浔歌失声笑说。怎么玫儿比她还难过的样子?
  “没啊,觉得你比我快脱离活寡妇的一员。”她耸了耸肩,“有些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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