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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爱你好辛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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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他要呵护一生的女人!
  八年前的承诺终将实现,八年来的深情终将得到回应。
  当于惠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他已不在了。于惠坐起来,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椅子上放着一套新的女装,上面还有字条:
  “我在楼下餐厅。”
  就这么一句,于惠叹着气摇头,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的自命不凡,不可一世,好像她非要见他不可似的。
  怄气归怄气,于惠还是下去见他,不找什么理由,只是单纯的想见他。碰上他,她就注定要失去自我。都到这时候了,于惠再不想承认也要承认。
  傅博文坐在桌边最不显眼的角落,摆明是不想太显眼。但周遭的女土还是频频向他行注目礼,眼送秋波。尤其是斜对面的外国女人,她坐下不到五分钟。但对他进行眼神骚扰不下五次,再这样下去,不难想象她会上前主动搭讪。
  长得俊俏的确是一种麻烦,若不是傅博文已习以为常,现在可能早被吓得尤影无踪,哪还可以在这里神情自若地喝茶,
  当于惠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傅博文的视线就没有再移开过她。她在找他,看她四处顾望便知。
  傅博文站了起来,好让她尽早发现,果然不到半秒钟,她便发现他了,现在正优雅地向他走来,脸上有掩不住的喜悦。她现在的样子,活像一位会情人的小女孩,说有多可爱迷人就有多可爱迷人。
  但下一刻,于惠的笑容僵住。
  他没有她预期般的走向自己,而是走到了一个外国女人的面前,俯首便是一个深吻。
  在场的人无不哗然,于惠顿时脸色煞白,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傅博文。他的样子是如此的沉醉其中,那销魂的样子连旁人看了也为之一荡。
  突如其来的变化轰得于惠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却不懂得反抗。
  一切都完了,心也碎了。
  于惠强忍住泪水,毅然转身,步出餐厅。
  明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善男信女,明知道他城府极深,明知道他会伤害自己,明知道自己受不住打击,那为什么还没头没脑地栽进去,难道真的非要把自己伤得伤痕累累才甘心。
  原来她还是学不乖,她还是八年前那个单纯得可笑的女孩。这个事实让于惠彻底崩溃。
  换言之,她那八年算是白活了。
  于惠的身影一消失在餐厅的大门,傅博文便见鬼似的猛地推开身上的女人,眼底尽是厌恶之色。
  那女人一时之间搞不懂状况,错愕又迷惘地望着傅博文。
  傅博文对她不屑一顾,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使劲地抹着唇上的唇印,之后又拿起桌上的清水连嗽三次口,最后还拿出香口胶猛嚼起来。
  他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令周遭的人无不惊讶,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善变,刚才还对人家热情拥吻,现在又视人若敝屐。他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吧?可怜的女人,居然遇上这个公然践踏别人高贵自尊的家伙,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众人纷纷向那外国女人投以同情的目光。
  而那外国女人早已被傅博文的举动震惊讶,脸上木然无表情,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优雅地步出餐厅,走近垃圾桶处,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将刚才的手帕安全送入垃圾桶里,让它安息。由始至终未发出只言片语,呆然目送心中的白马王子绝尘而去,留下她孤身一人。
  真是可悲!
  唉!谁教她不知道傅博文也有洁癖,除了于惠,他压根儿就不想碰其它的女人。刚才他没当众吐出来已算是给足她面子了,还说他狂妄自大?真是的,可悲的人该是他——傅博文。
  于惠浑浑噩噩,整个人像掉了魂似的。她来到杂物房门前,怔怔地望着它,它里面残留着她曾经美丽的遐想。而今日她要将它毁灭殆尽。
  于惠一推开门,一股令人窒息的异味便扑鼻而来,直教人倒退三步。但于惠反而毫无犹豫地踏进去,翻箱倒柜,激起一股股铺天盖地的灰尘。滚滚的灰尘直向她的脸扑来,而她却浑然未觉。此时,她的所有感官都被伤痛所占据,不能再感受外界的一切。
  终于,她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个箱子。她一把将它搬出来,扔到外面草地上,书撒了一地。她扑在书中,胡乱地翻着,拔着、扔着。
  原来整整齐齐的试卷顿时成了漫天飞舞的废纸,完好如新的书千疮百孔地躺在一边,最后,她找到了要的书,翻开——她要找的东西如期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郑重地拿起它,嘴角噙着一抹死灰般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你依然是完好如初,难得!难得!”
  “今天——我就要把你毁了。”
  说完,便毫不怜惜地将单薄的枫叶撕成粉碎,揉烂,狠狠地掷在地上,不停地用脚践踏,眼泪也不停地流,仿佛正践踏着的是她的心,那个爱他的心。
  “啊——”于惠无力地跌在地上,趴在书中,嚎啕大哭起来。
  一阵冷风吹过,黄叶落了一身、一地。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后停驻在草地上,正痛哭的人身旁。黄叶落了她一身,她因痛苦而剧烈地颤抖,哭声听起来是那么的悲切,让人心酸。
  悄悄地伸出手,为她拨开身上的落叶、发上的草屑。慢慢地将她扶坐起来,不厌其烦地替她擦着那好像永远擦不完的泪水。
  于惠眼泪婆娑地望着眼前的人,泪流得更凶。
  “为什么要来,想看我的可怜样吗?”
  于惠苦笑着问,眼泪流入口中,她尝到了一种苦涩的味道。
  “我回来想问你一句话,你——爱我吗?”
  于惠回应以凄然一笑。
  “你也未免太残忍了吧?明明已将敌人打倒在地了,为什么还要他亲口承认自己失败来满足你的自大的虚荣?”
  “不过无妨,反正是输了,不差那一点。”
  说完于惠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
  “傅博文先生,恭喜你又再一次证实了自己非凡的魅力。我——于惠已经很心不甘情不愿的,深深地爱上了你——怎样?满章了吗?”
  “你真的那么不愿章爱上我?”
  “对,爱上你是我一生中最不愿的事……”
  “可是你还是阻止不了,阻止不了你那狂奔向我的真心,是这样吗?”
  傅博文替她讲出不愿承认的话。
  于惠没有回答,只是默然地低着头。
  “既然这样,你说该怎么办?”
  “我会将它绑牢,不让它再脱缰。”
  “那它不就很痛了吗?”
  “不用你管。”
  “它痛,我比它更痛。”
  “不要在这里假惺惺,滚!”
  于惠陡然激动得大吼起来。她气,气他到这个时候了还装摸作样,一副大情圣的样子对她花言巧语,气那本该死寂的心又再为他而跳动,更气自己对这一切竟然无法阻止。
  傅博文显得不痛不痒,微笑着轻执起她嫩白的素手,将那为她准备已久的戒指轻轻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动作是如此的虔诚。
  “不如我们结婚,那样你就不用绑着你的心,而我也不用为了它被绑着而心痛。这不是一举两得?”
  好轻松的一句话,但却在听者于惠的心里掀起轩然大波,她感觉到她的心又再沦陷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于惠无奈了。她阻止不了,他的存心玩弄,也该死地阻止不了自己那向他狂奔的心。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来,我们跟妈说去。”
  说着便抱起于惠。
  “求你不要再耍我了,可以吗?我以为我受的伤害已经够多的了,就算你以前对我有什么仇恨也应该报复够了。求求你放过我!”
  于惠紧紧地抓住傅博文的衣服,声音嘶哑地恳求,高傲如她,何曾试过如此放低身价来求人,就算是于信也不例外。但今日,她弃这二十年来所坚持的原则于不顾,为的只是求他别再纠缠她了。“如果是为了当年的事,我可以向你说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只求你放过我……”
  傅博文一怔,放下了她,把她搂在怀里,他可以明量地感觉到她的害怕——她正在不停地颤栗。看来,他是太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面,他根本不值得信任、依靠,甚至她不敢确定他对她的感情。不,现在她根本是不相信他对她有任何的感情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时的情景吗?”
  傅博文悠悠地打开话匣子,里面装着尘封了八年的记忆,那是他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记忆。
  “那时,你一听说我要当你的家教,就大吵大闹,以为是你哥特意不理你。那时候,我便发觉你是一个极具占有欲、又非常敏感的女孩。于是我便好奇,想看看你到底是一个怎样霸道的女孩。就是由于这一份好奇,我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价:不但要在你面前装疯卖傻,还要天天做免费跑腿、随时当哑巴和出气袋、二十四小时候命书童……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苦。”
  傅博文望望怀中的人,她明显平静了许多,身子也不再颤栗,她也想起了吗?
  “曾经,我也有想过离开的,但每次看到你偷看我的模样,我就下不了决心。你不知道你那模样有多可爱、多迷人、多纯真!简直让我看痴了。”
  傅博文兴奋地拥了下于惠,让她也感受一下他的雀跃心情。
  原来他一直知道的!于惠的脸有点红。
  “你知道吗?当找知道自己要去美国的时候,我第一个舍不得的就是你,一想到以后不能再待在你的身边,我的心就禁不住纳闷起来。我害怕我前脚踏进飞机,后脚还没提起,你就把我忘了。然后很快找了另外一个男的来代替我原先的工作,让那个男的天天陪在你的身边,像地球绕着太阳似的围着你转。我害怕到那时候,有人问你是否听过‘傅博文’这个名字,你开口就说‘没有’。于是,我就在你的书本上写满密密麻麻的笔记,好让你一翻开书,便想起我;知道你喜欢特别的书签,就开了三天夜差,刻坏了十来片枫叶,做了个一片颇有些意味的书签夹进你的书里,同时更希望它能飞进你的心。”
  于惠的身子微微一颤。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感动。
  “尽管我把能做的都做了,但我还是毫无把握,你真会如我所愿的想着我?可能是上天的怜悯,它让我们再见了一次面,于是我便抓住了这个大好的机会,借题发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当时我说的话并不是完全错误的,你的确是太依赖你的哥哥了,对他也有着极强的占有欲。我可以打包票,假如他不是你的亲生哥哥,今日缠着他的还会有一个你。”
  这是真的,曾经她非常没大脑地痴想,哥不是她的亲哥哥,或者她不是于家的一分子都可以,总之他们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那么她就可以爱上哥,做哥的妻,永远得到他的爱护与眷顾。可想而知,她以前的恋兄情结有多严重。
  现在回想起来,她或多或少也应该感激一下傅博文,因为他让她醒悟、让她爱上他,从而使她不再沉浸于病态的幻想中,但同时他也令她陷于一种更悲惨的境地之中。
  他走后的八年,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他,但在另一方面,她又极力地找出各种理由强迫自己去恨他、忘记他。这种矛盾的思想斗争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持续了八年,足足八年!
  “你一定很恨我在你的身上留下—个疤痕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是那么的了解你,知道你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不允许自己的身上有任何的缺点;也知道你是一个爱展现的人,喜欢把自己的美丽展现于世人。但这一切都随着这个疤出现而宣布告终。”
  “你说的极对,所以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对于敌人的痛处你总能一击即中。直到今天为止,我仍然为你当年高明的报复手段赞叹不已。”
  “这并不是我的报复手段,充其量也只是一种比较极端的用来维护属于我的美丽的手法而已,你不能因为你的难以接受就把它污蔑成是一种报复的手段,不能。”
  “是吗?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其中的深层含义呢!原来在你的心中,它是这样的。”
  整句话的字里行间都充斥着讽刺。傅博文有说不出来的道理。
  “你知道吗?”
  傅博文把于惠拉开一段距离,忽然间郑重起来,训骂着:
  “你最喜欢就是穿露肩的裙子,整套裙子就系在两条有可能随时都会断的带子上,动作稍稍大一点都会让人给瞧光光,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脑袋,怎么这样不会想?”
  傅博文一古脑地将脑子里所想的倒了出来,听得于惠又气又窘又惊讶!她怎么从不知道他的脑袋里装着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她现在想找个洞去钻。
  “你……你瞧见过了吗?”
  于惠怯怯地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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