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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二十四小时-第10部分

小说: 二十四小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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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下巴。
  她下意识地跟着点点头。
  “第二……”他拖着长音,慢条斯理地瞟她一眼,看她一脸认真,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你还真信啊。傻瓜,第二就是根本没有第二!那只是我碰巧瞎猜的啦。”
  安藤雪的脸色骤然青红交加。而桂木凉抱着肚子在一旁笑。
  “什、什么福尔摩斯的推理……全是由结果倒推回去的理由。你从正面的角度看觉得很高深很佩服,但是从反向的角度一想,那根本全是因为作家先行设定好了预知答案,所以世界上哪有什么推理。真是笑死我。”
  虚假地笑了两声,他撩起视线,望向安藤雪,“你怎么不笑?”
  “……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安藤雪只是盯着他瞧。
  比起桂木凉究竟讲了什么黑色笑话,她更介意的是,他唇边那抹永远的嘲讽,眼中永远冰冷的傲慢。她以为这是高傲,却在看到他大笑之后空洞的目光后感到隐隐的悲哀。
  明明是不熟悉的人。
  明明是不知道他究竟有着怎样过往经历的人。
  却为什么,自以为是地认定,他是不快乐的人呢?
  又为什么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是可以了解他的那种不快乐呢。
  “不要这样好不好?”她说,“桂木凉。不要瞧不起别人,不要用否定的视角看待一切。”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微笑,过了两秒才反击,“就因为我嘲笑了福尔摩斯先生吗?但是那种先设定了凶手和答案写出来的侦探小说,为什么不可以嘲笑。”
  “你不是在嘲笑小说,是在嘲笑这个世界。”安藤雪说,“这样太寂寞了。”是的,这样太寂寞了。否定自己生存的地方,就是否定自己。否定和自己一样身为人类的同伴,就是想要抹杀自己的一种潜意识。她忽然明白了,桂木凉为什么说想要尝试杀人的感觉。他想杀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桂木凉就站在那里,距离她一臂之遥。但是在安藤雪看来,他的背后一片漆黑,延展着不知通往哪里的黑暗甬道。心中有细微的波动起伏,她不假思索地拉住他的手。无法忍耐,那种好像下一秒,这个站在眼前的少年就会消失的可怕错觉……
  “我讨厌会死人……”安藤雪轻声说,“很讨厌啊。”
  那时,她之所以险些晕倒,并不是出于恐惧。比起染血的尸体,她无法忍耐的是死亡本身。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说,“你明白吗?爱情与记忆,你以为没有任何事可以撼动的存在,也会随死亡一并消失。”就像父亲和母亲那样……
  安藤雪怅然地站立。
  父亲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但是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模糊一点点。记忆像一幅不停被橡皮擦拭的素描,只有活着的人才能继续添加清晰的痕迹。
  “你真奇怪。”半晌,那仿佛一直背靠黑暗的少年忽然说,“想死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不是吗?”
  她知道他是指她腕上的伤痕。
  “所以啊……”她困难地发声,“因为有那种经历,所以后悔了,知道死了什么也改变不了。”愚蠢地以为那样会得到母亲的注意,就像愚蠢地以为母亲会牵挂离开的自己。愚蠢地以为……爱,是可以依靠努力而维系。
  “……”桂木凉默默地注视微微发抖的少女,垂下头,长长的刘海滑过眼底,他拉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对不起……”
  细微到几不可闻的声音,透过皮肤的触觉传至心底。
  冰凉的唇,冰凉的手,那个连垂在她手腕上的头发都是冰冷的少年,像亲吻猫咪般,轻缓而耐心地反复碰触,像要吻去那个旧有的伤痕。那道渴求被爱的证明。
  在细微的寂静中,她听到手上的银链子轻轻地响动。
  她是和男生说话都会不自在的女孩儿,却不会因桂木凉的亲吻而害羞。在反复而耐心地亲吻后,那个少年慢慢抬起头,清澈的眼睛,看着她,又缓缓垂下视线。他想要说什么,却像是说不出口。
  不是不能说,而是说不出。
  她明白那种感受。
  就像她其实想在离开老家前,去向莉香道谢,去向莉香道歉,但是说不出口。面前的这个孩子,和自己很像,所以讨厌他,所以喜欢他,所以无法漠视他不去管。
  他们的心都破了,在不知名的地方存在一个空洞,找不到可以填补的东西。她只能小心地包裹起自己,而他却竖起尖硬的刺来防备。她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肯定存在,而他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寻找出口。桂木凉耳机中传出的音乐,冰冰冷冷地环绕着他们,那么寂寞,却也那么温柔。
  安藤雪微笑。
  她说:“嗨。我们去玩侦探游戏。”
  是的。说不出口的话,不用说了,她明白的,他们是同一种人。虽然与周边格格不入,却奇异地可以相互理解。是谁说过,自闭的孩子是星星的孩子。那他和她,可能同属于那一颗星球吧。
  绕开了旧有的话题,是这个女孩子的温柔。
  是他所缺失的温柔。桂木凉无法微笑。他知道自己笑起来,一定又带着讽刺的痕迹。他阴郁地站立在那里,半晌,才默默地转身,将背影留给安藤雪。
  “……你猜。”
  向前走了几步,他突然回头,把手电自下往上一晃,眼底带着猫一般慵懒的调皮。
  “猜什么!讨厌。”安藤雪用大声抗议掩饰瞬间加快一拍的心速,“不要扮鬼脸吓我!很恐怖哎!”
  “呵呵……原来安也怕鬼。”
  “你才奇怪!”她搓搓手臂上的小颗粒,“竟然随身携带吓人道具!”
  “怎么可能,我本来就想搞清楚一些事,才从包里拿出来的。”
  “哦?”她压低眉线,还以为他刚才只是单纯生气扔了手机跑到没人的通风口发呆,原来他根本就另有图谋。
  “喂!”她突然有点受伤,“难不成你扔手机只是为了找个借口——”
  “嘘——”他忽然搭指在她唇上一点,“我可没有那么说。”
  “你想查什么?你在怀疑谁?”她抱臂审视他,不容他打马虎。
  “我只是有点事搞不懂……”他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托着肘部,偏头思索。
  “是什么?我们一起想啊。”
  “你脑筋很灵吗?”他斜眼瞥她,揶揄道,“担心落榜的人……”
  “我考的可是东大!”她不服气,“今年竞争率这么高。我当然会担心啊。”
  “啧啧,真幸福啊,担心考试会落榜的女孩子。”他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吐字,有种阴阳怪气的样子,“相比之下,车上却有人在谋策生死大事。”
  “哼。我偏偏不这样想。凶手早就跑掉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车上啊,又不是漫画!”安藤雪倾向现实主义。
  “唉。你用点脑筋,那死者是我们车厢的人,但是我根本没见到他……”
  “那是因为他是在我们之前上车的吧!”
  “但是直下守他们也说没见过他。”
  “这个……”安藤雪语结,“也、也许他走到其他车厢了呢。”
  “他为什么不在十三号车厢,要一直待在其他车厢?”
  “这个……他、他走错了呢。反正因为大雪嘛,今天人这么少,随便哪里都空荡荡。那个人也许随便坐了一个位置啊。”“有道理。那他干吗还特意跑到十三号车厢的洗手间?”
  “这些很有可能只是巧合啊!”安藤雪重申,“这一点也不重要吧!”
  “才怪,这点非常重要。”桂木凉瞥她一眼,故意摇头叹气,“所以说,女人……”
  “不要拿女人和推理一类的话来应付我!那你倒说说看,这点重要在哪里?”
  “第一,他是十三号车厢的乘客。”桂木凉蹲下来,用手在地上比划,“第二,他死在十三号车厢的洗手间。第三,十三号车厢包括我们在内共六人没有一个声称见到过该男子。现在,是这三条已知条件放在我们面前……”
  第5章(2)
  “拜托你不要用数学公式的代入法来讲解……”安藤雪跟着蹲下去,托着如斗大的脑袋。她好不容易结束了考试,不要让她回想起那种地狱般的日子……
  “如果我是凶手……”  少年淡色的眼睛沾染玻璃珠般无情的色彩,“我会想方设法撇清与被害人间的牵扯。那么,具有流动性强的列车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杀人地点吗?”
  “你能不能不要用如果你是凶手作为引言……”安藤雪抱住发寒的胳膊,这里本来就是通风处,很冷的耶。
  “但是,这个凶手,必须要确定得知被害人会乘坐哪线列车,在何时、何地,甚至哪一车厢。要了解这些条件,如果不是熟悉或者至少是认识的人,那不是很困难吗?所以,凶手和被害者是熟人。”桂木凉结论,“他们很可能是一起上车的。”
  “这么说,凶手就不是我们车厢的人喽?”
  “傻瓜。正因为如此,我们车厢的人才更可疑!”
  “为什么啊?”安藤雪不解,“他们既然有可能同时乘车,而被害人又没有在十三号车厢出现过,那凶手不是也……”
  “我不知道被害人为什么没有出现。但是,如果凶手希望不引人怀疑,他会在确定被害人的车厢号码后,选择不一样的车厢才对吧。”
  “嗯……”安藤雪点点头。
  “所以,被害人一直没有出现,就反而证明凶手在这节车厢的可能。”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安藤雪困惑地问,“凶手怎么能控制被害人不来十三号车厢呢?”
  “那原因我怎么知道!”桂木凉理直气壮。
  “……”安藤雪握紧双拳,提醒自己要忍耐,“你、你……”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她从牙缝里迸发出声音,“你不知道还在这里装成一副很懂的样子?”
  “你没有听说过吗?”少年理所当然道,“真相就存在于若干假设之中,否则,你怎么解释那个人不在十三号车厢的事实?”
  “果然啊。”安藤雪终于爆发了,“推理这种事就是为了要自圆其说吗?反正在我看来,我们车厢根本没有一个像凶手!”“你不觉得他们全都可疑吗?”桂木凉蹙眉,“安,你真没有想象力。”
  “我现在觉得最可疑的人就是你。”安藤雪狠狠瞪他,“叫我安藤。”
  “直下守这个人很奇怪。”桂木凉不理她,径自说,“羽野砂也不正常。青柳碧和婆婆也……”
  “你连婆婆也怀疑?”安藤雪试图把手覆上他的头顶,试试这个人有没有发烧。
  “你这人真没想象力。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往往就是真凶是侦探小说的铁律。”
  “婆婆根本就没离开过十三号车厢!”安藤雪好大声地喊回去。
  “那就要从案发时间考虑了。”桂木凉问,“你发现死人时是几点?”
  “什么死人啊。对死者尊重一点!”
  “好吧,死者……”
  “嗯……”安藤雪迷惑地回想,“是……七点二十以后。”她没有戴手表,不是很清楚具体时间。
  “你知道吗?这点很重要。”桂木凉慎重地说,“法医检定出具体死亡时间后,就牵涉了我们的不在场证明问题。比如,被害人是在七点五分被害,那至你确认的七点二十这段之间,我们在做什么,就很重要。”
  “哦。这样啊,但还是很难懂……”
  “因为你是华生啊。”少年恶劣而狡黠地微笑。
  “就算我是华生,这车上也没有福尔摩斯……”安藤雪托起发涨的额头,突然灵光一现,“哎?桂木凉!你说,直下守会不会是便衣?”
  “为什么这么想?”
  “他刚才不知道和警官说了什么,然后那些人就没有再继续追问羽野砂啊。”安藤雪对自己的推测坚信不疑。
  “你凭什么一副言之确凿的口吻?”
  “因为既然有凶手、有华生……就得有福尔摩斯嘛。”安藤雪悻悻然。
  桂木凉脸色一黑。这女生果然是在胡搅。
  “指望你能说出什么实在太愚蠢了。”他喃喃说着站起身,重新打亮手电,“我还是得靠自己……”
  “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在找怎么能不通过十三号车厢到十二号车厢的方法。”
  “多简单啊。”安藤雪愕然。
  “简单?”桂木凉一怔。
  “从十一号车厢走过去不就得了。”
  桂木凉:“……”
  安藤雪:“我说了……很奇怪的话吗?”
  “是很蠢啦!”
  桂木凉破天荒地凑到她耳边大吼,“白痴!你想一下我们的位置好不好?我是指从我们这里跑到十二号!不是从十一号走到十二号!我们本身在这里!”他气得抓过安藤雪的手在上面画图,“这里!十三号与十四号间的通风口啊!是完全相反的位置,你怎么会搞不清楚啊!”
  “我、我知道了啦。”他吼起来好大声啊。安藤雪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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