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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步步惊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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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奴才的手不干净,只怕污了圣上。”赫舍里尴尬地低语。心道:当着朝中重臣的面如此不堪,也不怕有辱天子威仪。
  鳌拜一看便知这小太监是个小美人装扮的,于是没有言语,心下暗笑:天子也是男人,人不风流枉少年啊。这样更好,自家的青格尔容貌不亚于此女,进宫必会得宠。
  “即是如此,你就在院子里侯着吧。”康熙点头笑道。赫舍里如获大赦地跪下行礼道:“谢皇上恩典。”
  康熙见她出了厢房,便回首对鳌拜笑道:“鳌中堂,你这园子不错。”
  “皇上好眼光,这是顺治爷赐给奴才的,您进来瞧。这原是皇家别院,后来奴才立了战功,顺治爷便把这个园子赐给了奴才。”鳌拜见风波已过,便笑吟吟地引康熙入厅堂。二人闲谈几句后,这鳌拜得知立后之事,便借机引了女儿来见康熙,心里琢磨着,瓜尔佳氏能出一个妃嫔也是好的。
  不久青格尔上前,康熙一看也是国色天香,宴席过后便赐了一块玉给她。待康熙走后,青格尔面色绯红,心中大喜,她知道赐玉便是赐封,所有被皇上赐过玉的女子,必然会入宫受封上三品的妃嫔。
  鳌拜心中却是百味陈杂,看女儿的样子,分明是喜欢皇上。于是笑笑说:“青格尔,这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皇上只是一时兴起,而且宫里不比家中,左右不是个好地方。”
  青格尔微微颔首。
  就在此刻,门外忽闻一声急报,并传来急促的声音:“大人,二爷带人逼宫了,因为军费的事情,二爷跟户部尚书口角了几句,便带人围了紫禁城……如今该作何谋划?”
  鳌拜闻言脸色一变,连忙换了官服,直奔皇宫。刚坐上马车,便见九门提督的军队已经围了过来。便见隆科多笑道:“鳌大人,此番冒犯乃下官的不是,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第六章 青格尔

  鳌拜随着隆科多入宫,本欲绕过养心殿直达坤宁宫,请孝庄从中斡旋,谁知今儿个一大早,孝庄就前去白云观烧香了。
  鳌拜只得硬着头皮进了上书房,随后大太监吴良辅从养心殿出来,便宣旨。按着康熙的旨意,罢黜鳌拜的爵位,直接将其送回府邸休养,又宣旨让青格尔入宫长居。
  说是恩典,其实是软禁。鳌拜谢恩之后就返回府邸,一时间苍老了不少。
  “青格尔,皇上不久就会宣你入宫,你要好自为之,须知天心难测,你既是皇上的女人,也是皇上的人质,凡事均要谨言慎行,不可慢待半分。”鳌拜苦笑着说。
  青格尔言道:“阿玛说的话,青格尔会记住了。日后我不在的日子,您可要好生照顾自己,断不能疏忽了,以免落下病根。我此去,定会为瓜尔佳氏好好筹谋。”
  “你只要护住自己就可以了。我过去怨皇上心思诡异、居心不够光明磊落,但就如今看,皇上还算仁慈宽厚,也算一个英明之主,倒是我过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鳌拜浅笑着说,他尽量保持一种冷静,尽量让女儿安心。如今事已至此,就算再感叹天子心机叵测,却也于事无补。
  青格尔浅浅一笑,面上却透出几许寒光,刚吩咐人打听过了,二叔此次围困紫禁城,都是索额图等人在从中挑拨。依情形看,这出戏还未结束。
  “你在想什么?”鳌拜开口问。他知道青格尔虽是女子且年纪尚幼,但心思细腻、手段不凡,有几分大家风范。
  “阿玛,赫舍里氏居心叵测,有独揽大清朝局的野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此番耍手段算计二叔,利用二叔对她的信任,对其下手……如此心机,倒也可见一斑了。”青格尔冷笑着说,待得她入宫,必定让那赫舍里氏被废,以报今日之仇。
  “青格尔,你且要记住,莫要与赫舍里家的皇后交恶,否则必会引起诸多纷争,绵绵不休。”鳌拜笑着说,他的眼神带着一抹凄凉,就像风中飘零的落叶。
  “阿玛你放心,青格尔不会把瓜尔佳氏至于绝地,一定会谨言慎行,维护好咱们瓜尔佳氏和朝廷的关系。”青格尔笑笑说,她心里清楚,阿玛是害怕瓜尔佳氏,会被皇上斩尽杀绝,步了叶赫那拉氏的后尘。但此事说起来也并不严重,二叔这个莽夫,恰恰让皇上对瓜尔佳氏更放心了。
  “老祖宗素来喜欢规矩的女子,所以对于赫舍里你不可疏忽。你此次进宫并非选秀,名之不正,言之不顺,所以切记要谨言慎行。”鳌拜苦笑道,一脸的沧桑与深沉。
  “明白了,阿玛请放心。”青格尔转念又说道,“阿玛,您真该听班布尔善大人的话,废了皇上立二阿哥福全,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您一辈子为大清国开疆扩土,可到头来得到什么?”
  “青格尔,螳臂不可挡车,你莫要一时义愤做出不轨之事,惹来杀身之祸。”鳌拜低声提醒道。
  “女儿明白。”青格尔苦笑道,“阿玛,你猜皇上会如何对我们?”
  鳌拜摇头道:“那便是皇上的事情了。”
  要保住青格尔,只能任由皇上说,哪怕皇上说他鳌拜进宫惊了圣驾,那也得承认,只要圣上不再追究。——没了官爵不要紧,可失去女儿就无法接受了。他年过六旬,又曾功高震主,对皇室而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过去他把自己看得太重,实际上,大清国没了谁都行,只有天子才是唯一。
  此刻鳌拜心里百味陈杂,他细想这些年,还真做了不少糊涂事,如今却是悔之晚矣……
  片刻后,索额图带人冲进府里,也不多说,直接沉声宣旨:“奉上谕,鳌拜受封一等功,辅政大臣,西北大将军,代一品少保衔,受尽皇恩。然不思报国,不知圣恩,居然举兵犯禁,罪无可恕,但念其早年追随先帝建功不少,着免其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削去一等功衔罢黜为庶民,留在府中养老,其女至孝仁义,特封为‘和硕格格’即日进宫……鳌中堂你还不谢恩?”
  “臣谢主隆恩。”鳌拜心里很苦,他忍不住拍巴掌,这皇上真会做人,简直不愧为爱新觉罗家的表率,是做千古一帝的苗子,怎么他就老眼昏花没看出来?到这时还不忘把青格尔拉去做人质,用以要挟西北大军,避免自己谋乱——小小年纪已能做到步步为营,心计可见一斑。
  皇上这一招厉害,若是杀了他,必然军心不稳,还有谁敢做西北大将军,谁为大清国卖命?但留着自己不处置,当朝天子威仪何在?皇上一直隐忍,就是在找这样一个合适的机会。
  而索额图为了讨皇上欢心,则利用自己鲁莽的义弟纳哈,怂恿其犯下大错。
  其实鳌拜早就叮嘱过纳哈,索额图不是泛泛之辈,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犹如谦谦公子,但实际上是一个善用权术,心机颇深之人。
  可惜终究着了道。所以鳌拜便在想,自己也有错,本该更加重视索额图的举动,否则哪有今日的光景。
  “青格尔格格,咱们走吧?老祖宗那里等着呢?”索额图看这青格尔仪态不凡,举手投足皆是倾国之色,心中暗道:此女日后若入了宫,必然是赫舍里家族的祸患;要想断绝后患,或许……自己该娶了她?嗯,这等姿色,若可得之也算是福分。
  “是。”青格尔含泪道,宛若梨花带雨、海棠争春,这楚楚可怜的风韵,比之赫舍里并不逊色。
  “格格,您慢点,随我来,这位是孙德旺公公,慈宁宫里伺候老佛爷的,这位是桂嬷嬷,是管教宫人礼仪的,咱们走重华门的侧门,您不是妃子,也不是小主,虽说凭您的福气那是早晚的事情,但也得按规矩来。”索额图笑着说。
  青格尔不言不语地跟了过去,心里则在想,该如何引起当今天子的注意。只要皇上喜欢自己,就有机会崭露头角、报仇雪恨。
  “格格,您记住了吗?”索额图笑着说,“我与将军私交甚密,今日他蒙难,我也是心中追悔莫及,可惜索额图不过是个奴才,做不得主啊!”
  青格尔甩了一下马蹄袖,她咬住贝齿、心中怒不可抑,她明知道到索额图在猫哭耗子假慈悲。来龙去脉他自己不清楚吗?此番何以说出这般厚颜无耻之言?简直是伪君子中的极品。
  此刻她真还猜不透索额图的想法,如今赫舍里氏已然胜出,瓜尔佳氏灭顶之灾即至,他依然如此礼待,其心不可知。他见到自己如此容色,便应该忌惮才对,应该想方设法不让她进宫才对。
  “二爷的心可昭日月,如今能做到这般,已是对瓜尔佳氏莫大的恩惠,青格尔怎会不识好歹……只是如今大难临头,青格尔不知道身归何处。”青格尔掩面垂泪,而后轻声说,“今日德蒙二爷照顾,来日必将结草衔环以报之。”
  “格格说的哪里话,这是奴才的本分,您该谢皇恩浩荡,老祖宗德厚,这是万民之福气,天下之福祉。唔,此刻时辰不早了,宫门关了,我看您……就在我府上歇一休吧,也好赫舍里做个伴。”索额图笑言,他此番用意,便是让赫舍里心里有个谱,不要轻视了这位格格。
  她此番不怒反而感恩,便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日后少不得给赫舍里家上眼药,这等姿色、这等心机……
  青格尔凝眉若惆怅状,垂泪道:“一切听大人吩咐。”青格尔心想,这康熙爷看重的女人倒是什么样子,若是只看上赫舍里氏这个名字,那就有意思了。
  两人来到马车前,索额图对青格尔笑道:“小姐请了。”
  青格尔颔首还礼,而后转身上车,被赫舍里家的一个老妈子扶上了马车。
  “妈妈贵姓?”青格尔笑问,朱唇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嘴角露出淡淡的梨涡,如同那梨花盛放一般,让车内荡漾出一种撩人的□□。
  “奴婢是李妈妈,二爷府上的婆子,倒叫小姐见笑了。”李妈妈笑着回答。
  却见青格尔面带笑容道:“妈妈说笑了,您能跟着二爷走动,可见自是不一般。”
  “小姐春秋几何?却不知你和我家小姐谁大一些?”李妈妈避重就轻地说,此刻若在继续前面的话题,说什么也是失仪,倒不如岔开话题说些个不相干的,以免冒犯了鳌拜家的小姐。
  不管怎么说,就算落魄了人家也是千金之体,身体贵重,自己这么个下等婆子,自然不好冒犯。将她与自家小姐比拟,既可以抬高她的身份,又可以岔开此话题,岂不甚好?
  “回妈妈的话,青格尔今年十六岁了。”
  李妈妈闻言,心倒是放下了:都比康熙爷大三岁,不比自家的赫舍里小姐年岁更合适,论姿色也并不比自家小姐好。自家小姐与康熙爷可谓青梅竹马,单是这个情分就没人比得了,更不要说这不相干的罪臣之女。
  “青格尔小姐,您与我家小姐竟是同岁,当真有缘。”李妈妈笑道。举手投足间一副大家婆子的风范,笑容端庄,虽说长相一般,但望之十分可亲——赫舍里家的教养果然不一般。

  ☆、第七章 月夜

  安琪儿拿着雨前龙井,送到赫舍里跟前,笑道:“小姐,这是今年的新茶,您尝尝。”
  “搁下吧,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晚膳我就不吃了,待贵人们散去后,你给我送些茶点,听三管家说今儿个不一般,鳌拜家的小姐要来。你派几个大丫鬟过去伺候,必定要伺候仔细了。不可丢了赫舍里氏的脸面。”赫舍里浅笑着说,心里却开始惦记另一件事。
  进宫可不是件好事情,那可是个晚上脱下鞋子,第二天不知道能不能睁开眼睛的地方。
  康熙六年是个不太平的年月。从正月开始,闽浙一代就在降雨,河水冲散了堤坝,万顷良田化为乌有,早春直隶、山东、山西、甘肃又是旱得寸草不生。
  皇上提议用军粮赈灾,才引得绿林营闹事,造成了瓜尔佳氏的惨案。
  “小姐,杭州有封信过来。此人是陈公子推荐给小姐的,说是浙江漕帮的人,不知小姐见还是不见?”安琪儿神色紧张地说。
  “准备男装,我们步行过去,不要惊动玛父。”赫舍里苦笑,玛父一直反对她和陈家来往,这陈氏和台湾的郑家交往甚密,玛父预测陈家早晚招祸,断不能招惹。
  陈廷敬只是陈家的旁支子弟,他案子结了后,便回到山西读书,除了年头年尾寄信恭祝玛父安康以外,与赫舍里家并无交往。
  倒是在浙江做生意的陈近南父子,借着这个机会,一次次觐见,倒都被玛父推辞了。
  陈家是做粮食酒水生意的大商户,富甲天下仅次于曹家,和曹家交往甚密。
  所以赫舍里觉得,应该找个曹家人来陪客。
  “你把此信交给曹公子,告诉他让康熙爷陪我去一趟,也许就有办法解决当前的困局。毕竟读书安不了社稷,只是一个通道罢了。除了康熙爷,谁把我带出去,都必然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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