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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妾心如宅-第233部分

小说: 妾心如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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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车夫就站在两名暗卫身后,尚且来不及躲避。一声闷哼立刻响起,两根银针并排扎入了车夫的脑门儿之上。他伸手将银针拔下,却立刻感到浑身酸软,踉跄几步倒在地上,症状与出岫无异。 

  这一变故来得太快,明璋始料未及,手中五枚银针也全部使完。可他却很是沉稳,立刻反手掐住出岫的脖颈,另一只手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坐在马车内喝道:“别进来,否则出岫夫人性命不保!” 

  众人看到马车里的状况,皆不敢再轻举妄动。竹影反应最快,立刻一脚踹到云想容,踩在她背上长剑直指:“他是谁?” 

  上次明璋与明璎来访云府时,恰好赶上竹扬查出身孕,出岫放了他夫妻二人的大假。因此,竹影并未见过明璋,并不晓得这人的长相。 

  事到如今,云想容却还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开口说话。可她守口如瓶的模样反倒坐实了竹影的猜测,后者冷冷质问:“他就是敏儿的生父?明璋?” 

  马车内,明璋钳制着出岫,与团团包围的暗卫们对峙,不再多发一语; 

  马车外,云想容被竹影踩在地上,听闻此言立刻反驳:“不!不是!不要伤害敏儿!” 

  竹影怒火中烧,脚下又狠狠使了几分力道,几乎要将云想容的脊椎骨踩断:“我敬你是主子,你却让我恶心!今日我便以下犯上,杀了你再去向太夫人请罪!” 

  “不!别杀我!我说!”云想容深知竹影与出岫不一样,出岫就算再用刑,也绝对不会伤了自己的性命。可竹影常年跟随云辞,又手握云氏暗卫,杀人便如眨眼一般轻松随意。 

  她是真的怕了,又或许是被明璋压制得太久,终于能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云想容的脸死死贴在地上,口中全是灰尘。她极力想要抬高脖子离开地面,可方才颈上被擦出了血痕,疼得厉害。 

  云想容这番轻微的挣扎,加速了竹影的怒意:“快说!”他作势便要抬脚狠狠踩下去。 

  云想容这才放弃挣扎,脸颊蹭着地面说道:“他是……明璋。你们快去救沈予!快去救他!” 

  听到云想容把自己给供出来,又心心念念要救沈予,明璋亦是怒火中烧,在马车里破口大骂:“贱妇!你以为沈予还要你?” 

  这一句再次戳中云想容的痛处,如今事迹败露,她再也没有机会了!沈予再也不会要她了! 

  想到此处,云想容终于放声大哭,泪水贴着脸颊落到地上,将灰尘搅合成了泥土,一块一块贴在她的面上。肮脏,及其肮脏,便如同她这个人,这颗心。 

  恰在此时,一声巨响忽然从马车内发出来,紧接着,明璋的惨呼声想起—— 

  就在明璋的注意力被云想容所吸引时,有五名暗卫趁机偷袭,其中两人轻飘飘跳到马车车顶上,另有两人站在马车后头。 

  四人同时出手,四刀齐下,将马车从正中央豁然劈开!继而,再有一名暗卫突然从几人之间穿出,一刀砍在明璋背上。 

  这一举,五名暗卫配合得默契无比,天衣无缝! 

好端端一辆马车,顷刻便被掀翻了车盖,整个车档后头也全部露了出来。 

  夏季的热风从残缺的马车里穿过,明璋却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他没想到云氏暗卫会趁机偷袭,躲避不及中了一刀,整个刀身嵌在了他的背上。 

  伴随着竹影一句“留活口”,离马车最近的一圈暗卫蜂拥而上,一把将明璋制伏,救出了出岫。 

  竹影再也顾不上云想容了,他将佩剑扔给身旁的暗卫,对方立刻接替他踩到云想容背上。而竹影本人立刻冲过去扶住出岫,发现她虽然只受了轻微擦伤,但浑身娇软,口不能言。 

  “夫人!”竹影目色如刀直击明璋,叱问道:“解药在哪儿?不说实话我杀了你!” 

  明璋虽背上中了一刀,脸色惨白,可神色依旧沉稳:“不,你若因此杀了我,你家夫人会怪罪你。因为沈予还在我手里。哈哈哈!” 

  这句话说得不假,竹影心下怒极,正待开口再言,却听明璋幽幽叹道:“云氏暗卫,果然名不虚传……” 

  竹影冷哼一声:“夫人既然只带一千暗卫出门,便有把握能护住她。你以为暗卫都蠢钝如牛,是你明府豢养的杀手护院?” 

  明璋面无表情,却是真心叹道:“我小瞧你们了。” 

  “我云氏的暗卫驰名百年,经历无数任务,什么生死场面没见过?不必谁人下令,他们也有把握取你狗命!”竹影说出这番话时,面上是止不住的骄傲之色,自信满满。 

  明璋再也无话可说,蹙眉不语。 

  竹影再次问道:“快把解药交出来!” 

  这一次不等明璋答话,云想容已艰难地接话:“这药死不了人……你们快救沈予!” 

  闻言,竹影立刻看向出岫,后者连忙眨眼两次,表示赞同。 

  竹影这才稍作放心,转身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吹花小筑。这一座高楼独立于城郊之外,死气沉沉没见一个人烟,如同一座鬼宅。 

  竹影蹙眉斟酌起来,似在思索是否要硬闯进去,又看向云想容,问道:“威远侯是否在其中?” 

  云想容哪里会知道?明璋从没向她透露过全盘计划。她抽搐着身子哭道:“我不知道,但里面有埋伏。” 

  明璋也是一副绝口不提的模样,狞笑道:“你们就等着替沈予收尸罢!” 

  话音刚落,远方忽听一阵马蹄声急促响起,有两名云氏暗卫面戴银光假面,骑快马而来。 

  竹影立刻打了个手势,要求对方报以暗号,以防有人冒充暗卫浑水摸鱼。 

  那两名暗卫同时伸手回了暗号,其中一人不等马停,已从马上一跃而下,跪地对竹影道:“首领,方才房州驻军派人传话,说是威远侯带了一拨京州人马,赶往岚山去了。” 

  沈予带人去岚山了?这怎么回事儿?竹影将信将疑之际,但听那暗卫又道:“太夫人已派人查明属实,特让属下赶来禀报。” 

  岚山之上有座岚山寺,正是她与云想容曾被掳劫的地方,也是赫连氏出资修建。如今虽然被太夫人下令强拆了,可废墟还在,的确是个行不轨之事的好地方! 

  出岫自然也听见了这番话,知道沈予平安无事,霎时安心。 

  明璋却忽然脸色大变,怒骂出口:“清意这个叛徒!” 

  天理轮回,报应不爽。明璋自己利用人心阴暗,让云想容潜伏云氏替他办事;而他自己派出去的潜伏者,也被策反了。 

  出岫与竹影听见明璋此言,皆反应过来其意。惊骇之余,又是一片安慰。竹影当机立断,立刻挥手命道:“调头!去岚山!” 

  一声令下,一千暗卫齐齐上马待命。明璋却在此时轰然大笑起来:“我小看了云氏暗卫,你们也小看我了!清意那狗东西所知甚少,此次沈予必死无疑!你们来不及救他了!” 

第302章:玉石俱焚泄旧恨(五) 

  烟岚城南郊。 

  沈予和清意两人尾随那三名劫匪一路北上,终是到了烟岚城南城门外。眼瞧着假扮自己的人被守城将士询问、逮捕,沈予才能确信这一路上没有明璋的埋伏。 

  这几日里,沈予一直与清意吃住同在一处,说得好听些是“形影不离”,说得不好听些就是“监视”。沈予一直提防着清意与外人联络、留暗号,他自己也不敢轻易与云氏暗卫取得联系。 

  一则是怕暗卫里已混进了明璋的眼线;二则他也不能完全放心清意,唯恐是对方使的“苦肉计”,而一旦自己联络了暗卫,便会掉入明璋和清意的陷阱之中。 

  幸而这一路上,清意表现得十分妥帖老实,不多问、不多说、不做小动作,每日就是吃、睡、赶路。 

  直至到了烟岚城南城门外,清意才主动说道:“我离开京州多日,也不知大公子是否怀疑我了。” 

  “你不是离京之前捎了消息给明璋,说你奉命来缉拿我吗?”沈予陈述事实:“既然如此,他未必能想得到你背叛他……何况你是他兄弟。” 

  说起“兄弟”二字,清意面有愧色,低下头不敢再看沈予:“我……怎敢称大公子的兄弟?我只是个奴婢生的……” 

  “血浓于水,出身再微贱,你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沈予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何况明家已经倒台了,他明璋什么都不是。但你在军中有官职在身,如今已比他高出一等。” 

  听闻此言,清意不知是该羞愧还是动容。他想了想,还是正事要紧,便对沈予道:“大公子的全盘计划我都不清楚,但他嘱咐我,到了烟岚城后要和他的人接头。” 

  清意顿了顿,语气十分诚恳:“为了安全起见,您先找个客栈歇脚,我去去就来。” 

  沈予蹙眉:“你如何去找接头之人?” 

  清意支吾半晌,不愿走漏消息,可见心底还是煎熬得很。 

  沈予知他心中所想,便劝道:“云氏的名望如何,你不是不知,数百年仁善行商,博得美名无数。我虽不是什么德高望重之人,但品行如何你最清楚不过。” 

  沈予叹了口气,继续道:“清意,你早已不是明府的家奴,而是有官职在身的武人,在我麾下多年也颇受军中好评……这些年你还没有一点儿领悟?难道要为了一己私仇,让九州再起动乱?咱们辛辛苦苦让南北和平统一是为了什么?你都忘了?” 

  清意十分惭愧地低下头去,沉默半晌,低声说道:“可是大公子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闻言,沈予冷笑一声:“明璋说得倒好听。明府倒台多年,他早不报仇晚不报仇,为何选在此时报仇?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那五千万两黄金的债务,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如今倒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装什么孝子!” 

  清意依旧踟蹰,没有开口答话。 

  沈予心中焦急,唯恐清意有所动摇。此时已到了烟岚城外,千钧一发之际,一旦清意变卦,一切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一时之间,主仆两人俱是无话,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挣扎。 

  良久,沈予低沉的叹气声缓缓响起:“清意,你可知道我们家是如何倒台的?” 

  清意一愣,继而明白了沈予的用意,不自觉地点头道:“知道。因为文昌侯支持福王夺嫡,但是福王输给了当今圣上……文昌侯府以谋反之罪被抄家,唯独您一个活了下来。” 

  沈予“嗯”了一声,面上浮起一阵黯然之色:“我父侯只有两子,我是嫡幼子,平素受尽家中宠爱,任性妄为。当时家里出了事,我帮不上忙,还是靠云氏这层关系,才由诚王与庄相联名保下一条性命。” 

  “文昌侯府世代从文,我父侯虽不如庄相受尽爱戴,但在朝中人人也尊敬三分,手中又无实权。除了放些高息之外,平素老实本分,唯独在夺嫡之事上押错了人……” 

  多年以来,沈予刻意避谈这段往事,将其中辛酸痛苦深深埋在心底。他原以为今日提起,自己必定会愤怒、会难过、会激动,但没有,此刻他心中很是平静。 

  即便起了波澜,也是因为担心出岫,与文昌侯府的兴衰荣辱无关了。 

  “明氏是后族,右相明程把持朝政多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买官卖官、搜刮民脂民膏,我抄家办差时你就跟在我身边,一切都是亲眼所见。难道我文昌侯府不比明氏清廉正派?我又为何不去找天授帝报复?” 

  沈予这话是说给清意听,也是在坚定自己:“圣上对明氏够宽容了,只处置了前皇后和右相,至少给子女留了生路;我家可是满门抄斩,除我之外没留活口……” 

  沈予远目望向城门上“烟岚城”三个大字,最后说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选择出仕,便要担负得起朝堂风险。谁若想子孙后代长盛不衰,才是违反了官场定律,天下没有这等美事。” 

  “可是云氏就兴旺了几百年……”清意试图反驳。 

  “你可曾见过云氏出仕了?即便干政,他们也从不摆到明面儿上。”沈予分析得很透彻:“你只看到云氏长盛,却不知其背后艰难。再者言,每一代离信侯皆是文韬武略,品行端正,这种香火传递才是兴旺的根本。只可惜放眼天下,没几个世家能保证每一代子孙成器成材,明氏亦然。” 

  “侯爷……”听到此处,清意竟是忍不住想要落泪:“您真的跟从前不一样了。我……真为您高兴!” 

  “我二十八了,你当我还是个纨绔子弟吗?”沈予很坦然地接受称赞:“这些年经历大起大落,我若再不有所改变,父侯地下有灵也不会瞑目。” 

  至此,清意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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