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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生年不满百-第61部分

小说: 生年不满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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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此通透的人,一下子便想到了这就是红袖现在所处之地,传书之人究竟是何居心?难道是长风不好当面告诉他红袖在哪,才会传书与他?这也太说不通。
  忽然有所感应,抬头看到对面屋脊上站有一人,漆黑的发披散在黑衣上,分明是长风,他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对着长风扬扬手中信纸,意思是问是否是他所为。
  长风足尖轻点,飞身跃到他面前,没看信上所书便道:“上面有写典城吗?”
  安少君点首,不解地问:“我不明白,府内会有何人会给我消息。”
  “那便对了,我本以为会是两个小丫头,没料到……算了,你既已知道,我再瞒也没有意义,红袖现在人是在典城,你要去便去。”天意如此,他在对面房顶上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是谢右使出面让他意外,也不至于要追究于他,只能说红袖与此人缘份未到头。
  “不管怎样,都要谢过长风兄。”他的心已飞向典城,本以为要在这里耽搁一段时日,现在有了结果,早一日见到红袖,便早一日安心。
  典城这时节正是一年四季中最热闹的时候,四处草木郁郁葱葱,并不是太热,附近大城中的富人纷纷来此避暑,连带着这原本寂静的小山城也繁华不少。
  红袖无精打采地守在茗香亭,正午阳光透过树荫射进小楼,即使不热,可是阵阵蝉鸣声也让她昏昏欲睡。可来喝茶的人络绎不绝,难道这些人都不午休的吗?她再一次哀叹自己不会享福,放着清闲日子不过,居然想挑起这个担子,到现在后悔莫及。
  李仲擦着汗从家中赶过来帮忙,这时节茗香亭里虽请了一个短工的小姑娘梅子,可大部分的活还是他来做,红袖见他一来,马上趴到柜台上哀号:“仲大哥,可不可以歇业啊,我好困。”
  李仲不好意思地笑笑:“辛苦你了少言,过了这段就好,天一凉就没这么多人了。”
  “也不是辛苦,就是得天天守在这里,很无聊!”
  梅子是个十五岁的山中少女,她最向往外面的生活,每到夏季是她最兴奋的时候,可以看到许多在山里看不到的景象,华贵的妇人,华丽的衣裳,还有多金的年少,在茶楼干活虽然眼前这个跟二老板一样的冷少言长得不错,也是外来户,可是一点都没有高贵的气质,成天没上没下地跟她开玩笑,还不如忠厚老实的李老板。
  听到红袖叫无聊,她忍不住道:“这人来人往多热闹,以前半天都没一个人来喝茶,明明是以前比较无聊嘛。”
  “以前人少,所以来一个半个人都会让我惊喜无比,现在一哄而上,反而没意思了。”
  “你真是个怪人!”梅子跑出去招呼一个客人坐下,问清要点的茶水,回来留下一句话便又去忙。
  “怪人啊,嗯,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疯人。”
  总算是日落西山,不用再忙,李仲招呼梅子收拾关门,他也想早点回家陪老婆,李妍馨现在已有了身孕,整日害喜,李仲不放心,常常陪到她不再难受再去茶楼,所以才会拜托红袖坐镇茗香亭。
  红袖突然想到李妍馨的预产期,算算日子,正好是冬天,不禁替她担心:“仲大哥,妍馨是不是冬天就要生?”
  “你想得太远了吧,现在才刚刚怀孕而已。”
  “冬天生养不好,要是天气不冷不热才好。”李妍馨的身子能怀孕很难,要生会不会很危险?
  她随口一句,却说中李仲心中的担忧,妻子的身体什么状况他最清楚,刚调养出起色,便要承受生育之苦。
  梅子在楼下收拾,眼角扫到店门外站着一人,象是在犹豫该不该进来,便招呼道:“客官,茶楼已经打佯,明日请早吧。”
  那人却又进店来,夕阳光线下,他背光而立,仿佛周身带着金光,一时让梅子看花了眼,待定下神来,看清来人,她不禁“呵”地一声,没了言语。
  楼上红袖也发觉自己的话题太沉重,又马上改口道:“仲大哥,你想要男孩呢还是想要女孩?”
  李仲正满心忧虑,闻言只满腔咧嘴一笑,男孩女孩?只要妍馨能平安就好,都怪他,应该再等两年再要孩子的。
  红袖只得自说自话逗他:“我喜欢女孩,你觉得呢,生个女儿,她长得象娘,一定是个大美人儿,多好!到时候我天天带着她玩,哈哈。”
  她只顾着讨论生男生女,没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来人听到她的话,以为要生的是她,一时立在楼梯口怔住,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意气生

  红袖无数次幻想过与安少君再见面的情形,一会儿是在辉煌宏大的苍宋王宫内,她傲然拒绝他提出迎她入主后宫的请求;一会儿又是在悬崖绝壁边上,她冲他绝情一笑,在他后悔莫及的凄然叫声中决绝跳下……可从没想过会是在这边远山城的小茶楼,太不应该了,早知如此,她应该洗个澡,化个妆,而不是穿着男装,晒整一天,油光满面的时候,而且他似乎误会了她和李仲的对话,有趣有趣,很好很好,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的误会来刺激他,若有可能会让他伤心,她乐意让他的误会加深。
  未等李仲开口招呼,红袖忙不迭站起来:“安兄如何会在这里,你能来,小店蓬荜增辉啊。”
  说完又有些后悔,这话说得好像带些怨气,不似一个满足于平安喜乐日子的妇人应该说的,她的语气应该再平静一些才好。
  又转头对李仲柔柔地道:“仲哥,这是我以前在怀玉的旧识,安少君,我有点累,先到外头休息一下,晚饭等我回去后再吃。”
  说罢还装做不在意地扶着腰身,这是李妍馨近些天常不自觉有的小动作,红袖学得似模似样,足以让吸引安少君涣散的目光跟着观察她的腰腹。
  李仲听她忽地叫自己仲哥,把中间那个大字省去,有些诧异,虽看不出安少君是何方神圣,不过肯定和他有关,既然与红袖是怀玉旧识,那么馨儿也该认识,不急着戳穿她,便对安少君点头做礼,又道:“晚上有你最爱吃的菜心,你早些回去,我和……”
  “你和梅子把店门关好就行了。”她生怕他会说出和馨儿什么的,坏了自己的事,打断他的话后,先行下楼,走过安少君面前时看清他的面貌一怔,不由语带关切:“你,是不是不舒服?”
  安少君面容惨白,口中泛苦,说不出话来。他何止不舒服,心痛头痛,痛彻心扉。他来晚了嘛?
  无言跟着红袖下楼,一楼的梅子激动地要和红袖说话,她只是摇摇头,示意以后再说。
  石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行走着,红袖抿着嘴唇,她早已忘记用手扶腰的小动作,漫无目的地甩着胳膊走在前头,天色渐渐暗,就象两人之间的关系,远远近近看不分明。他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虽然这是她一直祈望的,可是,然后呢?
  安少君走在红袖身后,心乱如麻,自听到她和那个男子语带亲昵地讨论生男生女,又称呼他仲哥起,他便全然没有了主意。她一袭白色男装,看不出腰身粗细,在前面疾行,忍不住伸手拉住她停下,难过道:“红袖,别走了。”
  红袖没再硬要前行,停下来缓缓回过头专注地看着他,沉默不语。这是曾经为了她跋涉千里的爱人,这次他依然固执地出现,憔悴不堪,瘦削的脸庞上风尘满面,黑眸幽深,一霎那间她想起初遇时候的他,现在,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也深深地望着她,每当面对特别的她,温柔便充斥整个心房,想到她可能会已嫁作他人妇,心中痛苦不堪,万般念头在心中辗转,像要把魂魄撕扯拉断,来时路上想好了千言万语,现在,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二人都象是要把沉默进行到底,无言以对,适才一阵乱走,不觉已到山下,夏天夜里虫鸣阵阵,小小萤光飞来飞去,远远的还有水声传来。
  他终于沙哑着嗓音道:“我来了。”
  “你来晚了。”
  “谁说晚了?”难道她真的……他不信,死也不信!“你定是怨我在苍宋成亲登上王位,红袖,你听我说,我与木婉清并非真正成亲,当时父王刚去世,四哥又欲作乱朝纲,所有一切只是为稳住苍宋基业不得不演戏给别人看,都是权宜之计!红袖,他们说你生死未卜,我担心的要死,那时我才明白什么家国大事,什么朝纲大乱,一切都不重要,你才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和事。”
  他急切地解释给她听,却在山月照耀下清楚地看到她眼中越来越浓的嘲讽,讲到最后,他无力地低叹道:“你不信,可是事从权宜,我当时那么做确是情非得已。”
  红袖低下头看着脚下踩着的杂草,事从权宜?他一句事从权宜就把她流的眼泪所受的委曲打发了?身畔一株琼花开得正艳,她随手扯过一枝来,幽幽地接道:“不要跟我说什么国之安危,那些只不过是你口中冠冕堂皇的理由,表面上看你担负起了家国的责任,值得称赞,在我看来,你却是最没有责任感的人,因为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你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半年了,自我知道你的决定那一刻起,有好多次都冲动地想去找你,有时候是刻骨的恨,有时候是难以自持的爱,不管是哪种感情,都逼得我想立刻见到你,给你一剑?抱着你哭?或许什么也不说,那也应该见上一见才算了断,才算心静。可我问自己,去见了你又能怎样?能说些什么?要你回来我身边,你会反过来要求我留在你身边,你现在是王上了嘛,可以娶更多的女人,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不是大问题。既然这样,我为何还要去自取其辱?倒不如我找个平凡的男人过上平凡的日子,多好,皆大欢喜。”
  她嘴上说着,眼中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淌,即使是在夜里,也能清晰看到她雪白脸颊上两道湿痕。
  他紧握着拳头,一字一句地问:“平凡的男人平凡的生活?”
  她扭过脸,看着山下点点灯火道:“不错,你去得太高太远,已不是我所能高攀,仲哥他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可是对我却全心全意,嗯,尤其这点难能可贵。”
  她低述着别人的幸福,权当自己也有这份福气,能象李妍馨和李仲二人,早早修成正果。
  “你们难道……”
  “是的,他给了我你不曾给过我的安全感,不必担心会耽误了他的家国大事,也不会有人硬要分开我们,故而他也没机会背弃与我。你也别太过自责,不怪你,怪只怪你的身份,你的环境,变数太多,实在是怨不得你。”她口中说着不怨,其实手里早把那枝琼花扯得粉碎。
  “原来是真的,方才,我还抱有丝幻想,直骗自己说听错了,原来竟是真的。”他闭上眼,喃喃不已。
  沉默片刻,他又忍下心头酸涩,最后道:“我们相知一场,为何竟会落到如此地步,红袖,无论你怎样,我余生至不会再负你。”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想通了,太辛苦的感情,不要也罢。我很喜欢现在这种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仲哥生活在一起也很开心(在一个地方住也算在一起生活),如今有了孩子,以后我们过得会更好,过往如云烟,慢慢你也会忘记的。”
  狠着心说完这些,红袖再不愿面对他,向山下飞奔而去,留下安少君一人站在黑暗里独自伤怀。
  事已至此,他来过,见到了魂牵梦萦的人儿,却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她都有孩子了,所以他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他怎能把这一切当做云烟,永生永世也忘不了。心中象是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嘶吼、狂笑,重复着她那句“不要也罢”,使人癫狂不已,原来这一路奔波身心疲惫只得到四个字“不要也罢”!他自忖算无遗策,谋划到了最后却把自己的爱人和心全部丢失,盘踞在心头的抑郁之气蓦地爆发了出来,冲入五脏六腑,直叫他跌入万劫不复的黑暗中去。
  红袖低着头一口气跑回自己的住处,连李妍馨那里招呼也不打一声,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若说刚才她狠狠地刺激了安少君一回,实则伤已更深。
  半晌有人进房来,她以为是李仲,头也不回地道:“仲大哥,我不饿,晚饭就不吃了。”
  “怎地不叫仲哥?”声音却不是李仲。
  “长风,又是你,每次都这么无声无息地,你偷听我们讲话?喂,我还没问你,为何要告诉淮安我在这里?不是让你说我死了吗?”心情不好,逮到长风就开始一通乱叫,最后还拍起了桌子。
  长风耸耸肩:“我就是这样说的,你说你已经死了嘛。”
  “我无语了。”红袖被他一句话噎得没了火气。
  谁料长风倒问起她:“想知道你走之后那个安少君怎么样了吗?”
  “他能怎样,不至于自杀吧,我自认没那么大魅力。”
  “他到横城的时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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