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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俏金枝-第67部分

小说: 俏金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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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美貌的女子,自然是有其吸引力的。而苏子逸这样的人,或许会因她的美丽一时惊愣,却不会就此蒙蔽了双眼。
  他更多的,是对凤倾月才学的赞同。这种感觉只能称之为欣赏,算不得倾慕。他对人才热情渴求,令他的示好亲近很是明显,以至于让钱满贯觉得他对凤倾月是狂烈的倾慕。
  实则苏子逸只是单纯的对才学之人抱有欣赏罢了。他起初也没闹得明白,直到凤倾月出嫁之后才醒悟了来。他与凤倾月是知己,不会再有其他。
  倒不是凤倾月不对他的胃口,而是她已为人妇,他自是不会枉做小人的。
  苏子逸的心究竟飘落于何处?连他自己也是捉摸不清楚的。
  他欣赏于凤倾月的才华,也讨厌着钱满贯的势利。他自个儿也不明白,他为何独独能忍受钱满贯。
  他的看不透,却是苦了钱满贯。死缠了这么多个年头,还是得不到半点回应,实在让人心焦。
 

☆、第一百五十三章 恩情

  凤倾月在应天书院安生待了几日,便失了先前那份尴尬。苏子逸也适应了凭空多出一人的生活,两人相处得越发的自然。
  平日里孤清得紧,两人也只得多有交流排遣寂寥。好在两人有许多共同话题,才不显尴尬。
  基于对知己好友的真诚以待,苏子逸对凤倾月处处照顾,细致得很。便是她一时有了些小情绪,苏子逸也能立即感觉出来,找个话题来转移她不满的心思。
  有时凤倾月不禁想,自己若是嫁给这么个温文儒雅的人,该很是幸福的。可惜,她身不由己的嫁给了暴戾的夜离轩,还偏偏爱上了他。
  也不是说夜离轩就没有君子风度了。他的谦谦有礼,温柔体贴依旧让凤倾月着迷。只是他个性狂暴得很,才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了去。
  他若愿得改变一丝,两人也不至于冷了情。可他那样骄傲的人,哪是肯低头认错的呢?
  凤倾月心头虽有牵挂,却不曾后悔离开了王府。她不知君泽皓为何要帮助于她,尽管他背叛过凤央,她对他还是有些感激在心的。
  说到君泽皓,那晚他将凤倾月交托给苏子逸,便是放了一百个心,半点也不心忧。好几日过去了,也不曾过来打个照面。
  他一念之间,捅了个大窟窿出来,自然是要解决一番的。
  那几个从王府里带出的女眷,昏迷之中便被喂了迷药。第二日醒来,就出现在了城外的荒野山洞内。一时好些惊慌,不知所措得很。
  在外头的姬妾恐慌异常,却不知王府还有个羡慕之人。
  伊芷落落寡欢的在院里静坐着。昔日清丽的脸庞已是变作了黄颜瘦骨。乍看之下,还有些吓人得紧。
  她多想那些被抓走之人有她一个,她也就不必在此呆坐等死了。
  这便是所谓的命吧?出生之时的卑微身份,就注定了此后的坎坷一生。
  伊芷现下,也只得怨命了。她没想过,若是自己安生本分,也不会沦落到此般下场。
  当然。就算她老实做个小妾。夜离轩也不会同她有什么交集。这也是她的命,命中注定她求而不得。可至少,她不会有如此惨淡下场。
  凤倾月在书院呆了小半月。君泽皓总算翩翩而至了。
  他给凤倾月和玲珑带了两张人皮面具来,让她们用于白日伪装。免得不小心被人撞破了真容,暴露了行踪。
  他耽搁这么多时日,就是为了这两张面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做个准备为好。万一夜离轩找上门来,也好有个应对不是。
  君泽皓只说这脸皮用药贴在脸上。再用些脂粉遮盖便可了无痕迹。不过这东西用的什么制作,他却是没给两人透露分毫,怕吓破了两人的胆。
  不知道这人皮面具用何而制的,两人还会觉得此东西用着方便。若是知晓了。怕是只觉得毛骨悚然,无论如何也不敢用的。
  凤倾月让玲珑将东西收捡好,又是将注意转至了君泽皓身上来。她实在不明白。君泽皓为何此般帮她。
  她心里压抑不住好奇,也不想稀里糊涂的接受了他的好意。总想着探个究竟来。
  “倾月有一问想求个答案,不知君大将军可否解疑?”
  “何事?”
  君泽皓已是隐约觉察出了她要问些什么,果不其然,她单刀直入了主题。
  “便是君将军何以帮助于我?”
  他也曾想过,她若问起这事,他是答还是不答。到她现下问起,他还有些纠结。
  “这个嘛……”
  他顿了一顿,凤倾月还以为他不想说呢。没想到他又接着说道:“你真想知道?”
  罢了,何必瞒她一世呢。既是付出了,又何必怕她知晓了去。
  呵,他这话问得不是好笑吗?她若不想知道,何必问了他呢?
  “自然。”
  “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便是他说一句心里内疚想要补偿,她也觉得好解一些。他突是冒出这么句话来,却是让她百般迷茫了。
  他受谁之托,忠谁之事?他这么一句含糊不清的回答,便是她能懂得字面上的意思,又哪里晓得他说的那人是谁。
  他到底有无跟她说个明白的意思?他模糊的话,惹得凤倾月不禁汗颜。
  “我做这么多,只为报答洛风罢了。”
  凤倾月心头原本很是无奈,他后面这句话一出,却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洛风!竟是洛风!纵然她心有千思百转,也没想到这么个洛风来。君泽皓欠了洛风什么情,为何他报恩会报到自个儿的头上来?他所谓的受人之托,是洛风将自己交托给他了?
  她不明白,洛风如何与君泽皓有了牵扯。难道洛风也是西夜奸细?不可能,洛风自小与她一同长大,其祖辈也都效忠于凤央,又怎会是那通敌叛国之人!
  可他与君泽皓的关系如何解释呢?凤倾月此时已心乱如麻,半点也理不清思绪了。
  君泽皓看着凤倾月的脸色连着变了几变,铁青着脸不知想着什么,心里一阵无奈。
  “你在瞎猜些什么?有不明白的问我不就好了。何必自己吓自己。”
  凤倾月回过神,暗骂自己多疑。明明问个清楚明白就好了,还胡思乱想什么?
  她直白的问了君泽皓报的是何恩,这才明白了一番前因后果。
  当初君泽皓潜入凤央,倒不是自愿去的,而是流浪去的。
  君泽皓的生母乃是显贵人家的小妾,因其生母貌美,他又自小聪慧,便是惹了当家主母的妒忌。待他十几岁时,非是诬陷了他****之罪,将他母子两人打发了出来。
  秉着斩草除根之理,那当家主母还欲将两人赶尽杀绝。两人一路潜逃至凤央,君泽皓的母亲重病身亡。他走投无路之下,只得从军混口饭吃。
  他一步步爬上副将的位置也是不易,一朝暴露了身份,便是来人要他背叛凤央。
  他起初自然不从,他父族一家死不死于他倒无所谓。可母族尚有余口,他不得不顾!只得受迫背弃凤央。
  洛风查出叛者之时,本也是他命落之时。只不过当时西夜提出和亲,指定了三公主。洛风知道大势已去,便刻意留了他一命,要他回去西夜之后护住凤倾月。
  洛风是对的,君泽皓自然晓得刻意夸大其功,由亡命之徒改做了卧薪尝胆,只为一举助西夜拿下凤央。十数年之功,加之西夜武将没落,他自然落了个大将军之职。
  是以他现下报的,便是洛风的不杀之恩。

☆、第一百五十四章 旧事重提

  君泽皓不仅是为的这一命之恩,才护着凤倾月的。毕竟君泽皓与洛风一同出生入死数年,两人还是有着兄弟之义的。
  洛风下不了手杀他,给了他个赎罪的机会。他自当竭尽全力办事,给洛风一个好的交代。
  君泽皓向来晓得,凤倾月便是洛风的命根子。要问洛风这一生有什么软肋,也就只有她才能惹得他六神无主了。自个儿只要守好凤倾月,便算是帮了洛风天大的忙了。
  想到洛风,君泽皓不由得一阵唏嘘。
  洛风爱凤倾月爱到了骨子里,就差把心窝子掏出来让她攒在手里了。
  郎有情妾有意,本该夫唱妇随,比翼双飞才是。却没想到两人的结局如此戏剧,洛风竟是毫不犹豫的将凤倾月拱手让了人。
  对于洛风的所作所为,君泽皓实是难以理解的。做错了补偿便是了,何必非要跟自己的心过不去呢。
  “洛风他为何委托你照顾于我?”
  凤倾月出神了好一会儿,才问出这么句话来。
  她想知道的事有许多,可话到嘴边,却是先蹦出了这一问来。不在意他的身份,只在乎了这份情谊。
  她自个儿也没料到,到最后她想看个究竟的,只有他的心。
  她洒脱至今,却还有那么一丝不甘在悄然作祟。
  呵,原来她心里始终有一份不容被拒的骄傲,致使自己耿耿于怀。
  可一次次挫败了她自身骄傲的夜离轩,凤倾月现还对其念念于心,难割难舍。这让她很是惆怅。
  不过是同事不同人,就让她不知所措了吗?当真蠢笨!
  或许是凤倾月以往不懂爱。才放弃得如此干脆吧。
  “还能为的什么,关心你呗。”
  关心,这个词逗笑了凤倾月。
  君泽皓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不知她这是开心还是嘲讽了。
  凤倾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自禁的笑了出来。这抹笑的意味,她自个儿都不甚明白。
  对于君泽皓的作答,她实在有些无言以对。
  关心吗?他为的什么呢?内疚?补偿?报答?还是另有想法?
  凤倾月猜不透。也不想猜透。若此时冒出个洛风的难言之隐。叫她情何以堪呢?事已至此,闹个明白或许只能让自己更加于心不甘罢了。
  凤倾月心中有些期许,又有些不想将此事看得太过明了。心头纠结得很。
  适才还信誓旦旦的要揪出幕后之人,这么一瞬的时间,凤倾月却是犹豫得拿不定主意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个自私的人,凡事都要给自己考虑个周全。她暗觉知晓了此事也对她没什么好处。却还是抑不住那满心的好奇。
  如若洛风当初真有不得已的苦衷,又叫她如何是好呢?难不成要自己对他默默的付出感激在怀。念念不忘吗?
  凤倾月一直处于道德的至高点,理所当然的把一切的不幸都归咎于洛风。若此时来个惊人的逆转,她又该如何自处?
  君泽皓见凤倾月愣着不说话,一时受不住这尴尬的气氛。只好脱口而出了来,也没管她爱不爱听。
  “当初他也不是有心弃你而去,只是他着了别人的道。情非得已罢了。”
  果然,洛风是个有苦衷的。她怨恨了多年。难道都落得个错了?
  君泽皓话到一半便是顿了,凤倾月便是一开始不想多听,此时也想问个究竟了。
  “怎么说?”
  罢了,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何必故作不知,纠缠于心。
  “当年洛风有一好友,乃是永安侯家的世子,名唤南宫傲。那人爱柳含烟爱得狠了,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了柳含烟。”
  说到这里,君泽皓便是一顿。想到多年好友为了个女子沦落至此,不免一阵感怀。
  而凤倾月也是犯迷糊了,明明说的是洛风,无缘无故的谈起这两人是何意味?
  君泽皓悲叹一番,回过神来,又是接着说道:“柳含烟一腔痴心全在洛风身上,宁肯做其小妾,也不愿做了南宫傲的正妻。南宫傲求而不得,理应该断则断。不知怎的,他竟帮着柳含烟打起洛风的主意来。”
  思及当初之事,君泽皓又是一番叹惋,不自觉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正准备作势扇上一扇,却是念及此乃秋凉之迹,此般未免有些傻气,便颇有气势的收回了折扇。
  “一次南宫傲在侯府摆宴,庆贺我们得胜而归。我们三人喝了个酩酊大醉,便是在侯府住下了。没想到第二日,洛风竟与柳含烟滚到了一个塌上去。”
  不知那狐媚女人用的什么法子,才把南宫傲逼到如此卑微的地步。竟公然使了阴谋将自己最爱的女子,送到了自己拜把兄弟的床上。也不知这南宫傲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这样的蠢事也干得出来!
  君泽皓思及此事,便是怒火中烧。又觉心里愤愤不平,又觉南宫傲是个人头猪脑的东西。
  而凤倾月听他一席话,也是明白了过来。他虽没说得清楚,不过经过大概也能想象得出。毕竟柳含烟是个闺阁女子,若不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哪会住到侯府里呢?
  只不过她以这种不堪的法子,便是得到了洛风又如何呢?若不是真心实意,求来又有何意思?
  柳含烟看着一副柔弱如水的模样,却做出了此般大胆的行径,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这么个柳含烟倒不让人觉得可怕。可悲的是,世上还有这么个全然不顾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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