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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宠妃有点野-第12部分

小说: 宠妃有点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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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殷世煊重新将视线垂落在书页上,淡淡开口道了句:“你退下吧。”算是为翡翠寻了脱身的理由。
  翡翠如获大赦,点腰施了礼,很快就合门退下。屋外月色暂蔽,屋内仅剩红烛晕染下的殷世煊与廉幽谷。两团墨斑状的影子伴着火花绵绵跳动,每一段韵律都变得极易为对方捕捉。
  廉幽谷着了一身轻薄睡袍在屋内随性游荡。因为没有寻到像子衿殿那样的偏殿,所以很愁苦地在殷世煊面前晃了两阵。殷世煊也不见理她,她则只能继续搂着身子在殿内瞎逛。翻一翻西南角上的衣柜,拍一拍搁在南窗不远的梳妆台,这样一顿消磨下来,困意实在抵挡不住,但却还是没有找到可以困觉的好去处。
  廉幽谷心想:那就上梁吧,反正在房陵也是这么睡的,不挨着地面,铁定不会感冒。
  正为自己搭了个高耸的桌椅塔,廉幽谷收卷着宽衣阔腿的袍子,不由分说地就往房梁上爬去。
  对这一番举动,殷世煊低幽的声音从她身下适时地飘来,传达了他的疑惑:“你干什么去?”
  廉幽谷听之两脚一滑,伸手勾搭房梁的胳膊也轻颤了一下,险些没有从“梯塔”上摔下来。转头对着殷世煊的目光来源,不明所以地撅起了秀红小嘴,“睡觉啊!”
  “小谷,你说什么呢?”殷世煊伸手上去将梁上的小人儿接下,用似埋怨地口吻自责道:“为夫看书忘了时辰,小谷也不用这样置气。天色确实不早了,我们赶紧睡吧,明日还有好多事呢。”说着倒有意无意地冲窗外轻瞟了一眼,有什么含义在眸光中飞速带过。
  “小谷?”廉幽谷被殷世煊从桌上抱了下来,双脚踩回地面,为这猝不及防的昵称一时惊愕地挪不开腿,“你叫我小谷?”
  殷世煊眼角的自然不留痕迹地粉饰着,横腰抱起不肯上床的人儿,边走边将目光埋掩下去:“看来小谷是真的怪我了,小谷要怎样才肯原谅为夫呢。”他将这瘦小的身子埋进被窝里,挂着玩笑的唇弧渐进逼近身下人的耳垂边,呢喃了句:“要怎么做呢?”
  要怎么做呢?
  随着起伏的呼吸抚蕴细嫩的颈沿,这句裹满蜜糖的话萦绕在廉幽谷心间久散不去。一种奇怪的感觉如电流般窜进她的体内,在喉间绽开一朵蓓蕾,直撩动血脉膨欲。不过,这一秒的砰动还没挥发极致,殷世煊精壮的胸膛忽随着温润的呼吸节奏抵在了她的心口处,没有给到她喘息的机会。心脏“嗡”地一声就被迫停跳。
  被子软软的,睡袍也是软软的,他的心跳亦是软软的。
  这种窒息的感觉差点令廉幽谷忘了,忘了自己也有过与殷世煊交丨配念头,否则她会很快回忆起,所谓“幻想”和“真实”在本质上竟是天壤之别。一种是出于生物繁衍的生理冲动,而另一种,简直可以用“醉仙欲死”来形容。
  而眼下,所有话语梗在喉间,更足以表明廉幽谷此刻切合这种“欲死”的临界点。至少在她被压制的那个角度来看,殷世煊如果再进一步,她是绝对没有活命的可能。
  通红的小脸滚烫滚烫,不知怎的扭捏别向一旁。剧烈的胸口起伏挤压出构以活命的空气,但这些在身上人的眼里都变为旖旎一隅,愈发欺身上来,将她压得服服帖帖。
  “小谷?”殷世煊沙哑呼唤着,直待底下传来“嗯”的一声轻哼。
  殷世煊的嗓音渐渐平复了许多,手上仍是将廉幽谷搂得紧紧地,偎在她耳畔平声暗语:“这是廉府,总要做做样子。今天准你睡在床上。”
  “啥?”廉幽谷绯红的颊色顿时消散了一半,在被子里拧回身子,目光对上方才柔情蜜意的人,渐渐悟出什么含义,“你是说,今天和你睡一起?”
  殷世煊楼着她的身子,卷起被子一角翻身滚入内侧,将二人裹入这同一张软褥之中。闷声应了一声:“嗯。”之后声音转淡,好像再没有交谈的打算。
  就这样,一场真戏假做的戏码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廉幽谷还想着在这感觉之中温存一两刻,可殷世煊冷冰冰的面孔扭向他处,也没有再给她多一些幻想的机会。
  廉幽谷压在被子中间,全身绷地直挺挺。殷世煊的胳膊从她腰间抽丨离,伴随轻微辗转,背部对向廉幽谷的身子,在二人中间隔出了一道痕迹明确的分水岭。
  大概是刚才一切来得太过真实,血槽全空的廉幽谷依然保持着笔挺直躺的姿势,一动不敢动。脑子里无一例外地反复播放着方才一幕幕,所以面对这道并不遥远的“距离”,她没敢大胆唐突地轻举妄动——万一动了,也有可能连床都没得睡。
  怎么办?要继续吗?
  不行不行,夫君要吃人的!
  可是你们在同一张床上啊!!
  但是夫君已经保持距离了,你没看到?
  廉幽谷眯起眼睛四肢僵硬地摇摇头,奋力驱散脑海里各执一词的小人。然后双手握地紧紧的,狠狠掐了对方一手,将自己从幻境中唤醒。
  小人依约散去,但廉幽谷紧绷的状况却没有因之缓和。毕竟,她身边睡着一个大活人哪!而且这个人还是她“朝思暮想”的夫君!她怎么睡得着呢!
  不仅睡不着,且根本无法动弹——若是被殷世煊误会到她有什么想法,这就意味着今后可能再没有像今天这种机会了。
  想到这里,廉幽谷使劲眯上眼睛,强迫自己保持这样姿势入眠。但是这种睡觉的感觉真是苦到家了,不管是在房陵,还是在子衿殿的小床上,从来都没有这样作死过。
  所以廉幽谷又撑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把心一横——不睡了!
  ~
  廉幽谷虽然激动得一夜未合眼,但殷世煊却为日里阴来阳去的事情累昏了头,几乎是一觉天亮。
  次日一早,殷世煊从沉睡中醒来。廉幽谷还是保持着晚前两手交握,笔直平躺的睡姿。
  晨光在窗子的过滤下撒入浊白的光芒,映在廉幽谷那张苍白的面容上,越显白皙。
  在这白皙的面颊上,一双通红的眼珠微弱地闪烁着,从眼皮时搭时合的模样倒不难看出:敢情这是熬了一夜。
  “廉幽谷?”殷世煊看过去的神情倒比以前温和了许多,只是语气中仍旧没有昨晚那样甜蜜,“你是没睡?还是睡醒了?”他没有想到,一夜过来,廉幽谷的面色会差了如此之多。
  听闻说话声,廉幽谷终于放心动了动麻木的胳膊。将头埋入被窝里头,遮去部分刺目的光线,喃呢求道:“夫君,我还想再睡一会,就睡一小会儿。”哼哼唧唧地抱枕就睡。
  殷世煊自然分辨出她这副模样的原因所在。为着她酣睡之举哂笑之时,内心深底的感性部分忽然发生了什么变化,竟催动出一种很多年前才有过的恻隐之心。目光静静沉淀成雾,落在酣睡人那对蝶翼般浓密的睫羽之上,掩饰掉了瞳仁里逐渐扩散的纯粹思索。
  ——毕竟她是局外之人,毕竟她是不知人情世故的山野丫头,毕竟……她也是身不由己被这时局当作棋子……
  即便殷世煊对这样一个野人有过不少介怀,但从内心深处来说,是不足以构成彼此仇恨的。因为他原本就是这样,从来没有打算将无辜的人牵扯入这场风云中。小乔是这样,薛良人也是这样。廉幽谷原本也该这样。
  许久的沉默带走了本不属于他的仁慈,晨光化为白色的霜。一切变得愈加平静。
  “你睡吧。”殷世煊深吸一口气,念及自己才是将二人捆绑一处的始作俑者,将廉幽谷怪诞性格放置一边,很难得地依顺了她赖床的理想,“我出去练功,早餐时命人来叫你。”

  ☆、偶游别苑(一)

  廉幽谷只睡了短暂半个时辰。程凤昔亲自领着两个婢女至春晖阁传唤早饭,殷世煊回屋洗脸,廉幽谷也不得不由人从床上架了出来。
  程凤昔平生最厌拖拖拉拉行径,所以脸色当然不好看,不过碍于殷世煊的面子,也忍吞着没有数落什么。之后二人收拾妥当,才至前厅一起用膳。
  这一过程中,殷世煊罕见地没有多加置喙。虽然廉幽谷精神状况不佳,也没少在餐桌上折腾让人啼笑皆非的事。不过这一次,别人不知情,作为廉幽谷的贴身宫女百雀与翡翠倒是看出一些不同,只是无法形容出来。
  过了膳时,廉幽谷状况不见好转,殷世煊更不能戳破昨日夙夜未同房之事,所以正好以散心为借口,召唤了一辆简车,带着廉幽谷出了门。
  年轻人在府上别无他事,出去逛逛也是好的。只是廉昌丰以安全为理由指派了一小队家丁跟随,所以为了不惹人注目,路程便未涉太远。
  沿着东街至十字路口,往西走是人群涌动的文星街,往南行是皇城所在。在诸多不合适的情况下,马车上的主人挥手一指:“去北面。”
  于是一众家丁又默默步行在后,一路跟到临近城门北环街。
  ~
  北环街位置普通,出入来往的辘辘行旅又使得这篇区域鱼龙混杂,所以士农工商中的最后两行人士大都随处可见,士子或农民倒是很少停留。
  车辆渐渐驶入偏静小道,其中蜿蜒了两三曲折,不久后抵达了一座铭竹雅苑门前。
  竹木交错的的牌匾让人一见赞叹,再见那上头篆着的“空居”二字,众人这时才回味过来:原来城北也是有这样好地方的。
  门口扶立了两座白石麒麟,刻工栩栩如生。一丛楠竹由院内探出墙外,竹形楼空的窗花隔不住其中翠色,渡来叶香阵阵。
  殷世煊从石雕旁下了马车,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折扇,随意在手中敲打着。对着马车内探视一番,而后吩咐众人:“娘娘累得睡着了,我自己进去逛逛。你们所有人留在这里照顾娘娘,若有意外,唯你们是问!”
  这番话一出,倒是没人敢再继续跟过去。殷世煊的文武双全是众所周知,但廉幽谷的“功夫”几深就无人得知了。反正不小心陪着,那绝对得出大事。
  难得制造了独行的空间,入苑后的殷世煊没有急于进园,而是合上双眸,轻轻舒缓了胸臆间的浊气,并带眉间之喜色流露出了久违的惬意之感。
  步子沿着熟悉的碎石小道一路向前,深院景色依次在眼幕中后退。刚入内堂,偏厅就传来意料之内的两声惊笑,“子煊?你怎么来了?”
  殷世煊一袭窄袖青衣亭立清堂之前,阳光从背后的屋檐齿间铺向他的双肩,以金子一样的柔光附庸在稠密长发上,令屋内之人首先便窥见他那张五官修好的玉质面容。
  面对公孙煜的笑容,这副玉面尊容也不甘示弱,清风朗朗笑起来,“这是我的别苑,难道不能来吗?”声音好听地如竹间莺鸣,浑厚不失磁性。
  屋内人果然坐不住,跟随着公孙煜一齐出堂见到这“耳濡目染”之人。
  “哦?公孙小姐已经到了?”殷世煊一派温儒地笑着,眼角余光轻轻扫向屋内出来的妙龄女子,只是象征性地行了颔首礼,随即接上方才的话题道:“我听说公孙小姐到了盛京,所以过来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公孙煜“嘿嘿”偷笑两声,目光黠然地落在其妹身上,一面将她拉拢过来,“你是知道的啦,路上遇到些麻烦事,细软丢了不少。不过你昨日差人送来的东西都差不多了,我妹妹从小生活清简,绝对是只多不少的。是不是,妹妹?”说着挑眉暗示了一眼,“妹妹,这是我好朋友子煊,是皇宫里的贵人,快请个安。”
  公孙芷忙挽袖欠身,垂下波光流转的眉眸,含涩道了一句:“小芷给殿下请安。”
  这一套动作虽然极其简单,但能做到像她这样颦笑含情,举止揉意,也确实一大难度。
  不过这对公孙芷来说不算什么,因为她不仅是公孙煜的胞妹,更是淮南极为有名的才貌双全之女。莫说这几个信手则拈的动作,就算殷世煊此刻故意出题为难,也无不能从她这里得来漂漂亮亮的结果。
  这,才是身为女子的榜样。
  面对才女的施礼,殷世煊随意地上前把扶。指尖有意无意地从绫罗袖腕边扫过,感受到了那双手下的一颤。
  凝目看了一眼,“公孙小姐客气了,在外还是称我为殷公子吧。”目光又转对一旁的公孙煜去,“或者和小煜一样,称我子煊就行。”
  小煜听着却搂抱起胳膊将他轻戳了一下,提醒道:“哎呀,你不要一口一个小姐来小姐去。和我一样叫小芷得了。不然,这丫头要跟你客套个没完没了。”
  “是这样吗。那我就沾小煜的光,一样叫你小芷吧。”殷世煊得了允诺,这才郑重称呼了一句。
  “如此也好,殷公子。”说完,连自己都忍不住抿唇倩笑。
  公孙煜笑得花枝烂颤,围着殷世煊的身后东找西寻了一会,没有得到结果,突然问了一句:“小葵花呢?没有跟你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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