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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的大侠先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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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胆子再大,见到赫赫的棺材摆在眼前难免受惊吓。
  韩泽虎马上把车帘子帮我放下。严青洛对他吩咐:“带公子先走。”
  “可丞相你——”
  “我一会便能赶上你们。公子不在,我更好开杀戒。”
  于是,一声马鞭打在马背的抽响之后,我座下的车轮子急速地滚动起来。我几乎是坐不稳,低呼。龙睿听着呼救声,迅速伸出只手拉住我。我捂着怦怦的心跳,不解此刻的担忧。我应是恨不得严青洛被千刀万剐的,不知为何又不希望他现在出事。我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那是因为他死了的话,更是没人能助我解脱这借身长公主的困境了。
  然,神算也有失策的时候,这仅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第二十七章
  马车在林子里飞梭。时而被风掀飞的帘子里露了一片夜景,车头吊的灯笼伸展一个椭圆光影映着崎岖不平的地面。车厢晃荡的厉害,我两手紧紧抓住窗楞。耳畔是风呜呜的低泣,我一想到那口棺材,只觉恐怖电影里的毛骨悚然上了身。
  攀上一段路,突然间,好好的一段路面竟然像地震那般上下剧烈抖动,几道裂缝哗的崩溃,地表顷刻间成了散落的拼图。塌陷来的过于意外过于急速,千钧一发之际,韩泽虎与龙睿同时发掌把我推出了车外。我如同一个布娃娃无力地在空中飘飞,猛地后脑勺撞到一块硬物便是昏了过去。
  待醒的时候,人是挂在枝丫上,脆弱的树枝似乎支撑不住我的重力,摇摇欲坠。我小心探手去抓旁边较大的枝干,视线往下挪。树下冒出了数双虎视眈眈的绿眼,张大着口流口水的犬牙。是狼,约十几只的饿狼。我手脚哆嗦,四下没人来英雄救美,还是靠自救吧。攀住树干我往上爬。狼群龇牙吠叫,长长的尖爪子刨起树皮。其中一只老狼跃的老高,爪子几乎是扒到我的裤脚。我是被吓掉了魂,拼了老命拿鞋子踢老狼的头。婉思的内力不同凡响,这一脚把硕大的狼踢到半空,甩了几丈远。我暗喜:老娘也会无影脚了。
  其余狼见头目落败,喉咙里低吼着,却是不敢再靠近。我坐在大枝干上抹把热汗,歇口气,等着天亮狼群自动退去。不知过了多久,听有一串铃铛声,在黑茫茫一片夜里显得怪吓人的。可也蹊跷,这群饿狼一听铃声比我更怕,只只摇起尾巴落荒而逃。我凝神搜寻声音的来处,先是见到一只精致的灯笼,外圈泛黄的薄纸上油墨了两只栩栩如生的老虎。静夜里无风,那灯笼竟是自己旋转起来,流光四射,非常美妙。
  手执灯笼的是名十五六岁的姑娘,梳了条大辫子。我细瞧她的五官,不由地轻呼:“小翠。”
  她听见了我的声音,仰起头对着树上的我说:“公子可是叫我?”
  当真是我那被龙睿遣返回乡的丫鬟小翠吗?我一时怔神儿,不知如何应答。
  “公子,请下树吧。狼都走了。”
  我看她样貌神态,听她怯怯的嗓音,真是与小翠无异。心思小翠怎会到了此地呢,我心里警惕便不急着下树,问道:“可问姑娘是——”
  “我是福德山庄月华夫人的随身丫鬟,名唤小翠。夫人说有贵客遇难了,便让俺提了个灯笼来寻人。公子可是去福德山庄的?”
  “你家月华夫人身在何处?”我眺望四周,不见人影。
  “我家月华夫人在山庄中。”
  “你又怎知我在此地?”
  “夫人给了我这个灯笼。灯笼往左摇,我就往左走;灯笼往右摇,我就往右走;灯笼自个转,我就直走。若遇豺狼,手甩摇铃,野兽自会退去。”说着小翠举起左手。七八个金色的小铃铛串成了一圈系在她细小的手腕子上,夜里金灿灿的非常醒目。
  我只叹这世界真是奇妙,慢慢爬下树。待两脚踩实了地面,我道:“我有兄弟与马车一同掉落陷阱里了。福德山庄能否帮忙寻人?”
  “陷阱?福德山庄从不设陷阱。设陷阱之人必是来抢门令牌的人。可问公子拿到的是什么门令牌?”
  “门令牌?”我想,莫非是神秘的月下美人给了韩泽虎的那块玉牌子。
  “是。福德山庄会给进庄的客人门令牌,客人凭门令牌方入庄。门令牌又分为四个等级,玉金银铜。公子不需担心,如果你兄弟持有门令牌,那些人不敢夺福德山庄贵客的性命,至多是拘留你家兄弟一段日子。待赏石大会结束,那些人自会放了你家兄弟。”
  听这么一说,我虽挂忧韩泽虎与龙睿等人的安危,也不得不考虑起眼下自己寻人救人的能力,还有取女娲娘娘补天石的目的。因此我必须尽快进入福德山庄。可我该如何进庄呢?这里又离那神秘的山庄有多远呢?
  小翠手指远处山影中模糊的灯光,道:“徒步走,约要七天。”
  “那你——”我讶异。
  “我带了干粮,于七日前从庄里奉夫人之命出发。”
  这岂不是意味着,这名叫月华的女人也是个神机妙算之人。
  “公子,请随我走。”小翠道完,便拎着老虎灯笼往前带路。
  我跟在她后面,一路观察她的背影,愈看愈像是我的丫鬟小翠。我思摸着要不要探她口风辨明她来路。
  她忽然停住步子,背对着我说:“公子可是认得我?”
  我咳两声:“姑娘与我老乡相貌有些相似,所以——”
  她问:“可问公子来自哪里?”
  “潘怀镇。”
  她欢悦的笑声传来:“真是老乡,俺的老家正是潘怀。”
  我的心悬挂了起来:“姑娘为何来到异国他乡?”
  “我遇人不淑,又遭恶人欺。我这条命是月华夫人捡回来的,以后便是月华夫人的。”
  此三言两语,句句皆符合我所知道的小翠。而无论她究竟是不是我曾经的丫鬟小翠,以我如今的身份则是如何也不能与她相认。她手抓灯笼竹竿的指头瘦瘦长长,我望着心念一动。以前与小翠相处的一幕幕重现在脑海里,竟令我恍惚间像是在做梦。
  小翠引领我似乎走了许久。天仍未亮。林子里黑森森的,四处像是有伺机的野兽幽闪碧绿的眸光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一方面惧怕黑暗的生物,一方面又念起了阿单。阿单,你可好,你无论如何都得好好的。这样我才能相信你的离开是为了我。
  前面小翠忽然停步,老虎灯笼无风自转。我走到她身边,顺着风听见了轮轴转动的咿呀声。一辆由老黄牛牵拉的马车慢吞吞地压过木桥,来到我们面前。我一看马车有点熟眼,驾车的小丫头也熟眼。车帘子掀开一角,露出马夫人的脸。我吃一惊。马夫人笑嘻嘻地向我招手:“李公子,上车啊。”
  第二十八章
  马夫人从帘子里探出半张脸。我这会儿近看,见那浓厚的胭脂粉把她的整张脸涂得白白的又五光十色,十足戏子里的丑旦。天气有些冷,高高的领子则把她的脖子裹得严严实实。我不知怎的就把目光盯在了她衣领子上。马夫人嘻嘻地笑不拢嘴,抓着绣帕的右手伸了两根指头捏紧我的一只袖子又说了句:“李公子,上车啊。”
  “哦。”我是不怎么反感这个女人,而是总觉得这女人有些异样。应说古代也会有开放的女人,但马夫人这种特别的热情似乎只针对我一人,这不得不让我疑心。
  我身后的小翠手提灯笼走上前,朝马夫人揖了揖:“请问夫人拿的是什么门令牌吗?”
  “门令牌?”马夫人的手指头仍紧捏我的袖子,脸上笑容尚在眼睛却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小翠,
  “我,身上没有带门令牌哦。金牌子在我老爷那里,可我与我老爷闹僵了。你说我能进庄吗,小翠姑娘?”
  马夫人认识小翠?我心里边不由有了探究的趣味。因为小翠却好像不认得马夫人,被马夫人一点出名字尖瘦的脸蛋浮现出惶措,兢兢战战地回话道:“夫人可认得我?”
  “认得,又是不认得。”马夫人语气悠忽悠忽地说,“拎得起老虎灯笼的只有月华夫人的身边人。侍候月华夫人的丫鬟据闻是个个貌美如花,唯独近来收的一个叫小翠的——”
  小翠俨然是不清楚她的来路干巴巴地不敢随意接话,往后退了退步子。我也想跟着退。马夫人转过来面向我,捏我袖子的手转眼把住我腕间:“李公子是月华夫人看中的贵客。小芳流落此地,李公子不会对小芳见死不救吧?”
  “夫人好像忘了,在下的处境并不比夫人好。至于入庄的门令牌,很不幸我也没有。”我指出道,欲把手从她掌央挣脱。然而她的气力出乎我意料,我被拿住的手腕处竟是无法有半点动弹。渐渐地,我的疑惑愈来愈大。她识武,这本不奇怪,江湖里多的是女侠。可我猜疑的不是这个。于是,我盘算着下一步怎么探她真面目。这时马夫人突然收了手。
  原来林子深处传来细碎的马蹄声。声音其实微渺如风,可这风在静夜里显得很急很重。我听着已有所悟。然,当笨笨矫健如飞蹿出林间的刹那,白马鬃毛上垂黏的水珠子在夜里耀眼,我方才记起离开有来客栈那时的暴雨。按理讲,乌云遮天,那边的雨或许仍未停歇。所以,坐于马背的严青洛头戴的大斗笠,边沿如线滚落的水珠像是把那边的雨带到了这。我神情复杂地望着他左手摁于剑柄上方。笨笨溜达着小步踱至我跟前,伏低马脑袋凑近我。我脑子里想的是:他杀了人吗?
  宽大的斗笠严实地盖去了严青洛大半张脸,仅留他完美弧度的下巴。一会儿没见,他白净的下巴颌竟是冒出些胡渣的青迹。笨笨稍喘的鼻息带出主人沉默里压抑的寒气。小翠是一退再退,退到牛车后方小心翼翼探脑袋。驾车的丫鬟也早已跳到另一边躲了起来。就是马夫人,那张花旦一般的笑脸在风里僵凝了。
  想来也是,严青洛一路追到这,或许,不,应该说,他肯定是知道了韩泽虎等人遇难的事。而向来神机妙算的他也应是很快明悟自己被敌方给算计了一回。因此,怪不得我一眼瞅到他一向以素净为傲的白袍底边给落下了一小块血污,第一个念头想的便是他曾对韩泽虎说要大开杀戒。
  阿单从不杀人,唯一的那次把蛇剑指向心明误杀了慧和师太,只因我。我明白,如果谁伤害阿单,我也会想杀了谁。换作是严青洛为了韩泽虎杀人,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他不是在知道韩泽虎被捉后才开了杀戒——始终是,我对这个男人既是恨不起来,也喜欢不来。
  “公子,可好?”严青洛开了声,嗓子一如既往的平平静静温温吞吞。斗笠下的眼神可不是如此。
  事实上,韩泽虎落入不明敌人的手中,我心里比他更难受。何况受累的还有阿单的爱徒龙睿。我一语顶了回去:“还好。”没有韩泽虎在场,我不需与他维持表面的祥和。
  严青洛自然对我这句不痛不痒的答话是极不满意,转个身仿佛是在压制情绪,眼睛浏阅过其她三人最终定在小翠身上。为此小翠双手抖如落叶,老虎灯笼上下左右地晃荡。
  “我们都没有门令牌。”严青洛说,是对着小翠一人说。
  这就是这个斯文宰相的可怕之处。小翠跌跌撞撞主动走向他招供:“请几位客人不要担心。月华夫人命我给本庄的各位贵客带路。”
  马夫人这会儿知笑了,抢着说:“那还等什么?李公子,快上车啊。”
  我看一眼笨笨与马背上的严青洛,相较之下,选择跳上牛车。回身我伸手要去拉小翠上来。小翠怔怔地望我的手。我急道:“上来啊。”她如蚊子般的声音说:“李公子是贵客,月华夫人再三交待——”我一听,手微颤便收回去。如今她确实不是我的丫鬟了。
  坐在牛车里的软榻一边,另一边坐着马夫人。小翠守着灯笼把自己小小的身子藏在车里的角落。牛车一走动,我冷静地把视线从小翠那里收回来。马夫人有闲情逸致,亲手在固定于马车的小茶几上泡起了茶,殷情地问我:“李公子平常喜喝什么茶叶?”
  “四叶草。”我不假思索,话出口便皱眉。
  “四叶草?”马夫人露出前所未闻的表情。
  “家乡的茶叶。”我含糊带过。
  “哦。”马夫人倒是体贴起了我,不再追问此事。她拿手拨了拨车帘子,眼睫毛挑了挑问道:“话说,公子的门馆先生可是非常关心公子呢。”
  严青洛眼下是对外自称身份是李家的门馆先生,仍是挂严姓。“他既是李家的门馆先生,这不过是——”我习惯而出口半句的讽语因联想到受困的韩泽虎便硬生生地改口,“严先生毕竟是我们李家请来的门馆先生。”话完,我扫眼窗外白袍的抹影。老实说,我有点失望。之前林子里的这几次出现有人到来的踪迹时,我心里边不由有抱着“是阿单”的幻想。结果前来的全然不是,连阿单的徒弟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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