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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部分

大国无疆-第973部分

小说: 大国无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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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从爆炸开始到现在没有和希特勒说上一句话,但卡纳里斯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正确的,所以他开始向希特勒说道:“元首,到现在为止,该来的人都来了,通过观察,我发现有人的确不正常!”

卡纳里斯的话让希特勒听得很清楚,所以希特勒又呜呜的嗯了几声以示回应,卡纳里斯并不能直接从希特勒的特殊语言知道些什么,但他知道希特勒想说什么,事实上当希特勒醒来的时候,他就呜呜直叫,这让当时唯一守候在他一旁的卡纳里斯想到了些什么,所以他趁着海因里希不在,便试探性的向希特勒询问了一句——“有人要刺杀您?”

结果自然很明显,希特勒在这一句话的询问下,他不再呜呜叫了,转动的双眼非常坚定的看着卡纳里斯,可当卡纳里斯准备好一肚子的问题准备一个个的向希特勒发问之时,海因里希却进来了,卡纳里斯只能以自己的职责使命,以及很早之前当着希特勒的面,俩人签署的职能分工协议为条件,让海因里希临时成了他的帮手,由此一来,海因里希才那么尽心尽力的鼓噪事情,把整个事情折腾得连苏德战争前线的中央集团军群参谋长特莱斯科夫都飞了回来。

卡纳里斯没有再和希特勒多说什么,因为护士看到卡纳里斯竟然又出现在了重症监护病房,这样频繁的打扰元首显然不利于元首的康复,所以看到有话要说的护士还没开口,他变站起身来,帮希特勒盖好了被子,向女护士微微笑了笑,挺直了腰板慢慢走了出去。

已经六十岁的卡纳里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折腾了,这点他很清楚也很明白,而躺在病床上的希特勒也深知到这一点,他们老了,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被无度的挥霍,更加没有时间来瞎折腾,所以卡纳里斯一步一步走得很坚定的回到了自己刚刚枯坐的那间房,再一次打开闭路电视监视器,他慢慢的品味冰冷的咖啡,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画面中的施蒙特、菲尔吉贝尔和特莱斯科夫三人,他们还年轻还有前途。

而走廊里,终于找到了长椅坐下的施蒙特三人或许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自己三人的不成功的表演、拙劣的表情,早就形成了一幕最无趣的人偶剧,可他们三人并不知情,他们依然和其他人一样,在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终于,手术室门上忒大的红十字灯终于熄灭了,在众人期盼下,被推开的手术室门首先出来的并不是期望中的病床,而是两个年轻医护兵搀扶着的医生,一个个的像是参加了长跑比赛似的,累得快要死了一样。

“狗娘养的,不就是救个人吗?怎么人没救活,自己倒像是要挂了似的!”

特莱斯科夫有些鄙夷的看了这些医生一眼,没有被战争所倾轧的医护人员显然都太脆弱了,他们哪儿像战地医护人员,每天每日看着断手断脚、每时每刻听见要命呐喊、随时随地见到各种伤患,那样才能锻炼出真的的白衣天使,像国内这样养尊处优的医生护士,拉上战场估计第一时间就尿裤子!

不用多问,戈林第一时间就声音很大的问了最后一个对元首身体刀来刀往的主刀医生,结果自然是有待进一步观察,而随后推出手术室的病床也验证了这一点,被裹得像是粽子似的元首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所有人只能尽量贴在走廊两侧,让元首躺着的病床能尽快推入不远处的重症监护室。

“看着架势,估计真的没救了!”

“那可以向国内发报了吗?”

施蒙特和菲尔吉贝尔看到病床消失在了视线里,趁着众人议论纷纷间,也小声的交流了一下,而一旁的特莱斯科夫则是毫无表情的杵着,麻木的看着走廊里发生的一切,元帅们彼此细声细语交流着、将军们也各自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大家似乎都在讨论元首到底能不能挺过去,偌大一个帝国可就千万别这么坍塌了吧?

而在另一边,紧盯着屏幕半天,眼睛都快花了的卡纳里斯终于关掉了闭路电视监视器,再一次端起咖啡杯准备喝上一口,却发现咖啡杯已经空荡荡了什么也没有,只好将杯子搁在了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一拳猛的一下砸在了桌上。

等待了几分钟后,卡纳里斯打开了房门,不卑不亢的向着已经空无一人走廊走去,尔后又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刚刚施蒙特、菲尔吉贝尔等人所站的位置,刻意的去模仿出刚刚所看到的那些表情,他开始揣摩这些人的心思,慢慢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卡纳里斯逐个人物的进行了情景再现,他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猜想人物的思想,想清楚他们到底在想什么,而他唯一的目的,当然是要找出到底谁才是要谋害希特勒的凶手。

卡纳里斯觉得最有可能的便是施蒙特三人,其实他第一时间怀疑的是施蒙特,因为他问过已经被关押起来的所有事故见证者,也就是希特勒喷气式专机爆炸之时远处的旁观者,无论军衔多高、何种岗位,他都给叫来问过,他知道了一个毋需再多辩驳的事实,那就是爆炸发生之前,只有两个人曾带着公文包登上过希特勒的专机,一个是毋需查验随身携带物的希特勒副官施蒙特,另一个则是登机前被检查过的德国国内驻防军总司令奥尔布里希特副官的施道芬贝格。

施道芬贝格是什么人物卡纳里斯相当清楚,一个有身体残疾的他显然根本不够分量来策划如此惊天动地的刺杀案,所以卡纳里斯只能坚定的相信一点,那就是施蒙特至少刺杀案的执行者之一,有可能还是策划者甚至是有可能是主谋。

“现在,就让我把真相拽出水面吧!”卡纳里斯笑了笑,转过身,慢慢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


第二零一章 年轻人

第二零一章 年轻人

时间匆匆逃逸,黑夜无声来袭。

灯影绰绰,人影迷离,在地下深处的审讯室里,并没有太多的人,在卡纳里斯的吩咐下,目前布置还不错而且相当干净的特殊审讯房里,只有德国最高统帅部谍报局局长卡纳里斯上将和德国国内驻防军总司令奥尔布里希特副官的施道芬贝格少将。

年迈的卡纳里斯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英姿,他只能找来了一张冰凉的铁凳子坐下,双手非常自然的放在了两膝上,带着友善的笑容,语气平和的问道:“首先要恭喜你施道芬贝格少将,作为国内驻防军总司令奥尔布里希特元帅的副官,更是陆军高级参谋人员,你晋升少将是理所应当的,恭喜!”

“没什么值得恭贺的!”

施道芬贝格冷哼了一声,继续躺在床上,似乎为了尊重卡纳里斯也还是为了自己好受一些,他慢慢的挪了一下位置,撑起了上半身并依靠在床头一侧的墙壁上,虽然有些冰凉,但总比躺着回答卡纳里斯的提问好得多。

卡纳里斯笑了笑,老人都有的皱纹在他的脸上褶皱起来又很快的松散开来,一张老脸挤出来的笑容也谈不上什么和蔼可亲,但他还是很平静的继续问道:“再次,我得敬佩你,敬佩你的勇气,你很年轻、很有想法、也很有信念,当然更加富有干劲也乐于冲动!”

这一席话说出口,施道芬贝格当即明白了,他知道卡纳里斯找来是什么意思,自己在爆炸案发生后不久,就被海因里希的人控制住并软禁在了这里,但是一开始他还坚定的相信,自己的朋友,当然也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与执行者们,会来帮助他,软禁在此,不过是做表面文章罢了,只要希特勒死了,神马都是浮云!

“抽烟吗?”卡纳里斯看了看施道芬贝格,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直接扔到了施道芬贝格的床上,并微笑着指了指这两样东西,似乎并无恶意。

施道芬贝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卡纳里斯号称德意志第三帝国的谍王,他插手这件事情那么也就意味着有人已经开始怀疑这起事件不是单纯的航空事故,这些人当中除了已经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卡纳里斯之外,还会有更为重量级的人物,他们已经开始围绕一个个的可疑细节展开缜密的侦查与审讯工作,而自己作为第二号嫌疑人,而且关系和背景远没有希特勒的副官施蒙特上将优渥,所以理应如此。

有些事情想不通也必须去想,正如必须要面对它、解决它一样。施道芬贝格在这横扫一切的惊天大案面前,除了逆来顺受之外,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拿起床上的香烟盒,施道芬贝格笑了,他看到自己拿到手的烟是很好很好的香烟,来自遥远的亚洲,据说生产这牌子香烟的企业同样是为共和国国家领导人特供香烟的,施道芬贝格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和中国有关联,虽然仅仅是一支烟。

熟练的抽出一支,施道芬贝格像是许多的老烟鬼一样,对于极品香烟都是先搁在鼻尖嗅一嗅,那沁人心脾、挠人心窝的烟草味儿很快促使了下一个动作的展开,那便是拿好烟头,将香烟一下接着一下的轻轻在烟盒上磕碰一下,随后才慢条斯理的放在唇边,轻轻咬住烟头,动作细腻的用打火机点着,待一缕青烟飘起,这才享受般的吸上一口,那种感觉好似神仙!

“事实上我就不喜欢抽烟,香烟只会让人产生幻想,亦或者是郁闷的情绪!”卡纳里斯将双手抱在胸前,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只知道品味香烟味道的施道芬贝格,过了一阵后,他才暮然的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害怕过吗?哪怕是在北非战场上不幸受伤,也没有害怕过死亡!”

施道芬贝格依然不说话,不过他吞吐烟雾的动作顿了一下,扭过头来看了看卡纳里斯,笑了笑后又继续抽烟,没有对卡纳里斯的回答做任何回答,仿佛是在说,这不废话吗?难道一个已经经历过生死的人还会像现在这般淡定,在随时都可能面对死亡的审讯室里优哉游哉的抽着极品香烟?

时间,仿佛在不知不觉间凝固了下来,施道芬贝格终究还是抽完了一支烟,而充当观众的卡纳里斯果然像他进来之时所说的那样,他并未提出超过三个数的问题,即使施道芬贝格没有回答一个。

“年轻人,趁着现在无聊空闲,我就给你讲一个我自己年轻之时的故事吧!”卡纳里斯还是主动的打破了沉默。

“那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我作为‘德累斯顿’号重巡洋舰的情报官参加了远在南美洲附近的福克兰群岛海战,还记得那次海战是一次规模不大的海战,但我们终究还是输给了英国人,更加不幸的是,我们最后的一艘军舰也很快被击沉了,弃舰逃生的我们并未被英国人全部杀死在海面上,相反,英国人还把我们以战俘的身份关押起来,就关押在了基里基纳岛上!”

说到这里,施道芬贝格也不知不觉的扭过头来看着已经年岁不小的卡纳里斯,这已经为帝国矜矜业业奉献了所有青春年华的老人,依然对往事记得如此清楚真切,那么,那段悲惨的岁月该是多难熬啊?

卡纳里斯很高兴施道芬贝格能聆听自己的废话,所以他继续说道:“那是一段极为艰难困苦的日子,在战俘营里饥饿、病痛、死亡等等都随时困扰着每一个人,在猪狗不如的饮食和栖居环境下,我们迅速的消瘦下来,许多人也都活活的饿死或者病死。”

“我实在没法忍受那样艰难的日子,于是乎我第一次冲动了,我趁着战俘集中营里请来一位牧师为病死的战友祷告的时机,我弄死了牧师,最终成功佯装这位牧师逃离了战俘集中营!”

话已至此,不用卡纳里斯再多说什么,施道芬贝格已经能够想象逃出战俘集中营的卡纳里斯会是如何的兴奋、又该是如何的迷惘,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卡纳里斯成功出逃后,辗转逃难到了智利,依靠军人的素质抢来了一匹马和一些生活品,开始了漫长而又困苦的逃难岁月。

卡纳里斯吃了很多苦,在他翻越安第斯山脉期间,他抢来的生活品全部被吃光,就连那匹马也快要累死,最终实在挨不过饥饿的卡纳里斯不得不将马杀掉,生吃了一部分马肉并随身带上一部分,血淋淋的像是地狱恶魔一般在山林间穿梭一直到他像是一个乞丐般进入了阿根廷境内,而当时的阿根廷好在与德意志帝国亲近,他并未被驱逐,反而受到了优待,可如何穿越被大英帝国重重封锁的大西洋回到德国就成了问题。

不得不说,卡纳里斯是个天才,他很快就搞到了英裔智利人的护照,最终登上了注册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立国之一的荷兰的一艘海轮,到了荷兰之后又是一番心惊胆战的穿越边境之旅,他费尽千辛万苦跑回柏林之时,整个人的身体已经几乎快要崩溃。

卡纳里斯向施道芬贝格所说的故事很长很长,卡纳里斯不断说着他从智利逃到阿根廷、从阿根廷到荷兰、再从荷兰逃回德国,这一路上的一些事情,但所有事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当卡纳里斯为了那务必回国的坚定信念而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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