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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锦衣夜行-第276部分

小说: 锦衣夜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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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亡惨重,城中粮食有限,为坚持长期坚守,守城官兵每天只吃一顿饭,而且都是粗粮杂菜豆面一类的东西,体力虚弱,患病者日渐增多,可以做战的士兵越来越少了。”盛庸向参政铁铉问道:“如今,府库余粮还有多少?”铁铉脸sè沉重地道:“府库余粮还可供我官兵食用三个月,但……这是按照现在每日一餐的用量来计算的。”盛庸长长地吸了口气,扼住手腕道:“缺兵、缺粮,外围兵马迄今不能对燕军实施足以构成威胁的攻击,也不知燕军还想困城多久,两位大人,有何建议?”高巍道:“大人,仅凭城头守军,已经无力守城了,现在,必须得集中城中青壮甚至fù孺,上城助战。守城嘛,和行军打仗不同,只要有把子力气,搬得动滚木擂石就行,没力气搬滚木擂石,泼金汤沸水总还是办得到的吧。只不过,如果要招募民壮,就得管他们吃饭,咱们现在的余粮……”这话一说,盛庸眼中的光采也黯淡下来,一时间,三人又是沉默无言。过了很久,铁铉才用低沉的声音道:“这些天,我一直在坚持巡城,我现,城中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因为没有吃的而活活饿死了,官府的赈粮早就停了,由百姓们组成的巡街队、清扫队,也都早就停了,现在城中饿殍遍地,臭气熏天。”他苦笑一声又道:“人人饿得走不动道,哪还有力气给你办事?两位大人,再这么下去,唯一的结果,就是全城拖垮,yù石俱焚。所以,本官想到一个不得已的办法……”盛庸和高巍一齐抬起头来,急迫地看向他:“铁大人,请讲”铁铉缓缓道:“要守下去,唯有一个办法,集中全城军民的粮食,统一安排分放,优先供给军人。”高巍呆呆地道:“这和现在,有多大区别?”铁铉沉声道:“有许多富绅大户家中,都藏有许多粮食,把它们全搜出来充作军用,那么高大人就可以募集青壮守城了,为了有口饭吃,百姓们一定愿意上城墙的。”高巍道:“可这一来,那些守不得城的百姓们怎么办?”铁铉道:“赶出城去,粮食收缴归为军用的那些人家,如果不愿守城,也一概遣出城去,他们现在在城里,就是与军争粮。”盛庸微微蹙眉道:“恐怕……燕王不会遂我所愿,一旦遣放百姓出城,燕王就会明白咱们的用意,如果他拒不放人,那怎么办,咱们本该承担济南守土之责,却反要令得济南父老死在城下不成?”铁铉目中微微泛起泪光,沉声道:“再如何凄惨,难得惨得过睢阳张巡?张巡将军为了守城,连自己的爱妾都杀了,城中老弱百姓,俱都杀了充作军粮,难道他愿意屠戮百姓?他这么做,只是因为睢阳只要守住,一城虽死绝,却可保江山社稷。”说到这里,那泪光中漾起一抹刀锋般的寒意,他的声音也冷酷起来,坚如铁石:“济南,贯通南北,一旦落入燕逆之后,必涨燕逆声势,他就有了抗衡朝廷的大本钱,所以,哪怕牺牲再大,济南城不能丢死一小部分人,保一大部分人毁我一座济南,可为皇上保住万里江山,难道不值得?我们过誓的,誓与济南共存亡,就算济南军民全部战死,为此bī退燕逆,那也值得,这是大义所在”看看盛庸和高巍,铁铉又道:“难民出城,或许会被燕王所阻,可他一旦阻止难民出城,却也必定要为无辜难民之死而背负骂名留在城中,只是拖延全城人的死期,驱出城去,或可给他们一线生机,现在,咱们只能和燕逆比”盛庸问道:“比什么?”铁铉一字一句地道:“比谁狠”第三更到,本月还剩八小时,本周第一天还剩八小时,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335章 算你狠!(求保底月票!)

  第335章 算你狠!(求保底月票!)街上,有许多nv人,年轻的、貌美的,曾经是大户人家小姐的,许多都是好人家的黄hua大闺nv。 五味文字 五味文字从一个月前开始,在这座城市里,用一小口袋米就能换一个黄hua大闺nv陪你睡觉,半个月前开始变成只需一顿饭,现在则只要一个馍。 可是到了这时候,就算一个馍也没人愿意换了,谁也不知道燕军还要困城多久,谁也不知道朝廷的大军几时才会来解围,即便家里还有余粮的大户人家,这时也是省吃俭用,再也不肯1ang费一粒粮食。已经到了夏天,饿死的人就躺在街头巷尾,因为清扫队已经解散,不能及时清理,有的尸体在那一放就是好多天,此时正是炎热无比的七月天气,大雨之后,那些死尸就泡在雨洼里,再被烈日一晒,整个躯体就像面馒头一样慢慢膨胀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噗”地一声,肚子就爆了,尸臭弥漫开来,中人yù呕。可是不远处的那些人却是麻木不仁,似乎全无知觉。他们只是躺在那儿,一个个胀大着肚子,因为那里边除了水还是水,此外就是一些似乎可食却没什么营养的东西,隔着肚皮,你都能看见里边的颜sè。他们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那么躺在那儿,直瞪瞪地望着天空,有时还会呻yín两声“饿,饿呀……”,这时你就知道,他还活着。在他们不吱声的时候,眼神都是直勾勾的一动不动,你根本不知道他是死的还是活的。军队开始行动了,平时的一切规矩,法纪,在战时都得服从军事需要。士兵们逐家逐户地搜查粮食,哪户人家一冒炊烟,马上就会被巡街的兵丁现,他们立即就会上mén搜查,连锅端走。战时一切从权,所有的粮食全部集中供给。守住济南,将是无上的功勋与荣耀,但是不可避免的,那些不情不愿被绑上战车的百姓们,则必须承担这战争的后果。济南城开了一道城mén,一批难民被放出去自谋生路了。 他们就像当初庆幸逃进了济南城一样,又暗自庆幸头一个逃出了济南城。因为燕军将士不明白这些面黄肌瘦一吹就倒的难民突然跑出城来是怎么一回事儿,所以最先逃出城来的那批人得以幸运地溜走了,更幸运的,其中有些人还得到了一些士兵的施舍,扔给他一个啃得只剩一半的馒头。 五味文字可是当燕军明白了城中守军的用意时,燕王朱棣一声令下,围城之外的兵营,便也俨然变成了另外一座围城,拒不允许任何人出来了,除非城中守军投降,否则难民必须全部回城。难民们想回城,回不去了,当他们被赶出城的时候,城mén就已再度牢牢地封死,这些难民进退不得,任他们如何拍打城mén,哭喊、乞求,那城mén始终巍然不动;任由他们如何硬闯、下跪、甚至有些大姑娘小媳fù们不顾羞耻地袒1ùxiongrǔ、牺牲sè相,试图获得燕军的怜悯,迎接他们的始终是冰冷的刀枪。一天……在这个地方,连水都没得喝,为了表示驱逐他们的决心,城头上自然不会抛下水袋;为了表示绝不接纳的决心,战壕外的燕军当然也不肯援以瓢饮,有些已虚弱之极的人就这样躺下了。二天,城中又赶出来一批人,这时候,第一天赶出来的人已经没有多少还能站着、坐着的了,大多数人都匍匐在烈日下,熬尽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三天,又赶出来一批人…… “铁大人……” 有几个小吏眼见城下凄惨情景,实在忍不住了。“不必说了如果铁铉能以身代,何惜此身?可是……,为了打败燕逆,不得不为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你们不必说了继续每日一批,驱赶难民,不许他们携带粒米出城”小吏们唯唯退下。铁铉屹立不动,也许他的心在滴血,可他的脸却如铁铸,看不到一丝的情感bo澜,他的双眼看到的不仅仅是眼皮子底下的一座济南城,他看得更远,他要挫败燕逆的计划,保住皇上的江山,将士们可以流血牺牲,谁又不可以牺牲?燕军大营望楼上,朱棣同样一动不动。 () 五味文字铁铉想疏民集粮以供军需,他如何不知道?让铁铉从容施计,就要加大他攻城官兵的伤亡,比谁狠么?朱棣冷笑。“求求你们,放我们过去吧,我们不是朝廷的兵马,求求你们……”哀求声并大大,因为他们已经饿得没有力气说话。那些兵将都是在战场上砍头枭面不改sè的杀神,可战场厮杀是一回事,这般等同于虐杀手无寸铁的平民,那是另一回事;一刀下去,痛痛快快地杀了他是一回事,眼看着他们苟延残喘着,坚强地耗尽最后一丝生命力,那是另一回事。对戍守在战壕一侧,阻止难民逃离的燕军将士来说,这同样是一种难言的煎熬,他们亲眼看着那些人一寸寸地死,或者实在无法承受饥饿和干渴,自尽而死,还有一些濒死的母亲,眼见逃不出去,便把奄奄一息的婴儿,或者几岁大的孩子扔过战壕来,你怎么办?难道你能再扔回去?前锋营主将邱福忍耐了几天,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找到朱能、张yù等几个知jiao好友谈了谈,几人一起来到朱棣面前。他们还没说话,朱棣便淡淡地道:“朱棣是燕逆、你们是燕匪,你我统统是大逆不道、该株连九族的反贼,可是这本该由他们来保护的百姓,居然成了他们增加取胜筹码的人质,好笑吗?慈不掌兵,善不称王,本王只为本王的军兵和子民负责”众将听了顿时哑然,沉默片刻,最受朱棣宠信的张yù被众将眼神一阵怂恿,硬着头皮上前说道:“殿下,盛庸、铁铉等人的jian谋,末将等自然明白,可是他们虽然用心险恶,咱们却不得不接招呀。”“哦,怎么讲?”朱棣微微动容,这才转问道。张yù道:“殿下,城中确实缺粮,他们掳夺民粮供应军需虽是事实,但是他们自恃皇朝正统,大义所在,任何行为,都可以标榜是为了江山社稷。他们可以说,这些人留在城里早晚是死,放他们出城是由着他们自生自灭,咱们若是任由无数难民死在城下,天下百姓都要唾骂殿下,唾骂燕军了。”朱棣听了沉默不语,他在帐中徐徐踱了许久,才站定脚步,长叹一声道:“铁铉,算你狠这一回合,你赢了”※※※※※※※※※※※※※※※※※※※※※※※※※※※※两个月,夏浔储存的粮食和咸菜快吃光了。他也慌了起来,再这么下去,如何是好?他经常出外走动探听消息,尽管无法掌握城外消息,但是通过难民之口,多少也能从城中的反应了解一些。那人间地狱一般的惨景,看得他怵目惊心。他也想帮助别人,可他能帮助谁呢?连本该保乡卫民的官兵,库中还有可以支撑数月的粮食,都开始未雨绸缪从百姓手中抢那口保命粮了,他能做什么?手中有粮,却只能看着别人惨不忍睹地死去,夏浔的良心也受到了无尽的折磨,不知道多少次,让他从恶梦里惊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出去的时间,眼不见为净,直到他的心也因为司空见惯而麻木起来。对于谢谢,他已经不敢想了。他曾经走遍全城,始终找不到那个酷肖谢谢的nv孩,他现在已经不想找了,他只盼着谢谢并不在城里,否则,他找到的或许就是一堆腐rou白骨,再不然就是……每当他出去,看到呆滞地坐在路边那一排排的,不管是谁,只要拿出一个馒头摇一摇,就乖乖跟着他走,任他摆布的nv人,他就不寒而栗。就在这时,城中响起一片欢呼声,正坐在长观后院愁的夏浔惊跳起来,心中只想:“莫非燕王退兵了?” 看看划在柱上计算时日的痕迹,密密麻麻已经两个多月,他也记不清燕王围城具体是多长时间,欣喜之下连忙翻过围墙跑到大街上。相对于大街上无数面黄肌瘦、虚弱无力的百姓们,夏浔简直可以算是龙jīng虎猛了,尽管连着啃了两个月的咸菜。当然,和夏浔气sè差不多的人还是有的,有钱人家总有一些自己的办法。钱能通神,这是在任何时候都管用的铁律。夏浔平时出来走动探听消息时,就曾听说,按察使司曹大人的公子曹衙内yù廣暗中窃卖粮草,他卖的粮食都是以金银计价的,为了活命,府中存粮不多的那些有钱人家都得向他买粮,哪怕为此倾家dang产,还要对他感恩戴德,毕竟……这个时候,你在别人那里,是有钱也买不来粮食的。“燕王放人了,燕王允许咱们离开济南了。”言语之间,仿佛济南城成了一座鬼城,此刻终于可以逃脱炼狱。早已哭干眼泪,骨瘦如柴的难民们,此刻泪如泉涌,却又兴奋莫名,不约而同地,他们都自动涌向唯一一座可以对外开启的城mén东城。虽是步履蹒跚,可是终究有了生的希望。东城城mén,就仿佛当初难民们涌进济南城一样,无数的百姓,包括济南城中的居民,都扶老携幼,拼命地要挤出城去。但是城mén只是半开,许多手持兵刃的士兵把临近城mén的百姓强行压缩成一排,看起来是为了防备燕军冲城,可以随时关mén。“出去,出去”明军士兵一个个地点着:“你,靠边站下。你,也过去”夏浔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有些人可以离开,有些人不可以离开?”他站在逃难队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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