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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锦衣夜行-第149部分

小说: 锦衣夜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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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铺子。这家香铺在阳谷县开了才一年多,此铺所卖桂花油以及其他一切香料,原料都取自苏州,制法jing妙,为其他香铺所不能,所以很快打出了名声。那时节的店铺最重质量,因为那时节的经营环境不需要铺天盖地的广告,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你的货物确有独到之处,客人自然趋之若鹜,想到处打广告也没那个条件,你试试全国各地贴xi报搞演讲试试,不让官府逮起来才怪。就拿这家香铺所售的安息香来说,香中细蔑要先埋在土中三年,然后才取出削制,因为焚香时绝少灰尘,也没有竹木之气,只有氤氲馥郁的香气,别人家不下这样的功夫,就绝对没有这样的效果,一家用过,自然口口相传,名声就打响了。只不过质量好价钱自然就贵,也只有西men庆这样家境殷厚的人家才用得起,两个妇人买了几瓶桂花油、安息香,看看时辰还早,也不忙着回去,便在阳谷县街头闲逛起来。走到县衙对过儿,就见旁边有一家酒店,men前庭若市,酒客如云,xi东不由啧啧赞道:“这是谁家的生意,做得可好,看这热闹劲儿,比其他几家可强得多了。”阿庆嫂子是个常出men的,往那边一望,便笑道:“确实能干,店主是两位外乡姑娘呢,是一对结义姐妹,姐姐姓谢,妹子姓南,店才开了不久,只因姐妹二人生得秀se可餐,足以佐酒,这些臭男人自然趋之若鹜。”这时就见几位客人从men里出来“xi东认得他们,其中两个是县衙的书吏,醉醺醺的,还有几个喝得不多,陪着笑正搀着他们,想来是请客的原告或被告了,后边随出一个nv孩儿,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头梳三丫髻,一双大眼水灵灵的,腰间系一条蓝花布的xi围裙,束紧了xi腰身,身子虽未长成,胸口已见贲起,形状温润绵致,虽不甚丰盈,却依稀透出nv儿家的妩媚来,尤其是那眉目五官,仿佛画中的人儿,jing巧秀气,无可挑剔。xi东瞧了不禁想道:“这样稚龄的少nv,竟可如此标致,难怪那些男人捧场,连我看了都觉赏心悦目呢。看这面相,有点像是南人,难怪着呢,南人早熟,换了我再这般年纪的时候,可没这般风情。”xi姑娘笑盈盈的,用银铃般的嗓音道:“马爷、金爷,您二位慢走,欢迎下次再来。”马书吏醉醺醺地站住步子,回头笑道:“好好好,就凭你这么甜的xi娘子,老爷我,也是一定会常来的。”说着借着酒意,便去摸那姑娘xi手,姑娘很机灵地把手一缩,向他笑容可掬地作一个揖,甜甜笑道:“那就多谢马爷了。哎笑,钟大哥,您来了,瞧您风尘仆仆的,可办完了差吧,快进店里吃杯水酒,歇上一歇。”她灵巧地一转身,假意招呼客人,便迎向了一个刚刚走来的姓钟的捕快。马书吏有些悻悻然地缩回手来,由人扶着走了。xi东见了不禁一笑,对阿庆嫂子道:“这xi姑娘虽然抛头露面,当垆卖酒,却自爱的很呢,那马书吏是县太爷面前的红人,若做了这里常客,不止给她家拉来许多生意,还能照顾她姐妹两个外乡人不受欺负,她却不肯教人沾着一点儿便宜,难得。”阿庆嫂子吃吃笑道:“xi东啊,你家那位西men大官人可也是这儿的常客呢,诉讼官司,但有吃请,他都往这儿领,可给人家招揽了不少生意。”xi东见了姑娘洁身自好的模样,并不大往心里去,只撇撇嘴,笑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我们家那个没出息的东西,不过,他这人有se心没se胆儿的,人家xi娘子不对他假以辞词,他口花花的占几句口头便宜,就美得找不着北了,怕是还不及这马书吏胆儿大,敢去摸人家姑娘的手,怕他甚么。”两个妇人笑语着去了,那扎围裙的xi姑娘一双明媚的大眼睛从她们身上轻轻扫过,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第179章 设局

  第179章 设局“这一家子,算是完啦。”夏浔不忍再看集中到厅中来的那些尸体,他走出李家客厅,长长地叹息一声。他也知道,牛不野如此做,不全是为了泄愤报复,同时也是为了警告那些教众。朝廷再怎么抓,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教匪全抓起来,只要他们能够保住几个领,组织不从内部溃烂,就能根基不倒,东山再起。白莲教从诞生那天起,就和造反挂上了钩。它起源于北宋,从北宋时候起就开始造反,宋朝时它反宋,金朝时它反金,元朝时它反元,明朝时它反明,清朝时它反清,好象脑后生了反骨,谁当政它反谁。仔细看的话,它造反的时段未必全是一个王朝末期,阶级矛盾急剧jī化的时候,而是在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时段都有生。如果非要说它这是官逼民反、揭杆起义,反抗腐朽的封建统治,那实在是往它脸上贴金了。实际上很多时候造反仅仅是因为掌教者的一己sīyù,那些香主坛主教主元帅大掌柜们,那些会道门的领们一旦掌握了较大的权力,吸纳了自认为足够多的教众,野心就开始滋长,就开始想着称王称霸,夺天下、坐天下,当皇帝,谈不上替天行道、锄暴安良,或者是什么正义xìng的起义。今天,夏浔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暴行,他被jī怒了,本来他这次回山东,只是打着缉查山东府打击教匪的幌子,真正目的只有一个:争取彭家的谅解,接回自己的娘子。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要先抓到牛不野,一定要把这个穷凶极恶的大盗绳之以法。“初次相见,初次相见……”他忽地想起李维说过的这句话,脑海中马上有一条若隐若无的线,在那里轻轻地飘扬着,想抓却又抓不住。他在那儿呆呆地站了半晌,突然捕捉到了什么,再仔细一些,便匆匆转身,向厅中走去……李家血案传遍全城,立即起到了两个截然相反的作用。一方面,牛不野的残酷屠杀,使得许多寻常百姓对他们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对官府搜捕过程中造成的扰民行为抱怨少了,就连一些素质低下的巡检捕快趁机敲诈勒索的恶行都懒得计较,只希望他们能尽快把这些杀人魔头绳之以法。另一方面,担心受到教规惩治,主动自、举告他人的在教百姓越来越少,本来因为官府的施压和大力宣传,山东提刑按察使司已贴出了自者免罪的告示,许多百姓人家都跑到官府自,按察司门前络绎不绝。但是李家血案一生,自的人数急剧减少,大部分在教百姓都保持了沉默,对官府持以不信任态度。这一来,官府想要缉捕教匪、扩大战果的难度便大大增加了。牛不野的目的达到了,一方面,他为被杀的兄弟们报仇,杀死李员全家,为自己搏了一个义薄云天的美名,坚定了本已慌乱惊恐的本教弟子的决心,同时,也稳定了他的基本教众,那些人虽然只是寻常百姓,但是利用的好,却可以给他们通风报信、提供掩护、提供食物和金钱,他们就能在民间如鱼得水,在巡捕的眼皮底下游走自如了。李家血案成了官府和牛不野较量的一个风向标,如果不能破获此案,官府无异就是失败者,人们畏于白莲教将更甚于畏惧国法朝廷,这次对济南白莲教匪的打击将半途而废,反而会助长牛不野的气焰,虽然他的教坛受到了严重破坏,他想东山再起也是易如反掌。反之,如果官府能够把牛不野绳之以法,他们所吹嘘的神通术法在此地将不再有甚么市场,牛不野这个偶像的轰然倒塌,将使济南府的剿匪大业事半功倍。提刑按察使曹大人真的急了,他又是拜访布政使衙门、都指挥使衙门,谋求其他二衙的帮助,又是亲自巡视街头,过问缉捕教匪的具体事宜,济南街头,总能见到曹大人的仪仗来去匆匆。午后,曹大人的仪仗再度离开按察使衙门,沿着大街向南走去,看样子是奔布政使衙门去的。马轿刚刚离开按察使衙门所在的大街,两旁屋顶突然冒出几个méng面大汉,张弓搭箭向曹大人的马轿攒射不已,一时利箭如珠,jī射入轿,紧跟着几个大汉便提刀跳下屋顶,向马车攻去。曹大人的护卫立即紧紧护住马车,与他们搏斗起来。“教匪行刺曹大人啦,快走快走”一时间满街百姓仓惶走避,大姑娘小媳fù尖叫不已,半大的孩子号啕大哭,卖货的摆摊的摞下摊子便走,买东西的跑的更快,有的付了钱还没拿东西,有的拿了东西还没付钱,欢喜的、叫骂的,什么动静都有,有些来不及逃走的就钻到摊位下边,跑到两边店铺里边,片刻功夫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就空空如野,只丢下一片狼籍。“点子扎手,风紧扯乎”méng面力战的几个大汉眼见不能逼近马轿,其中一人大喝一声,返身便走。“走,老地方见”另一个大汉摞下一句狠话,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两个人都是外地口音,一个带着闽浙一带的口音,另一个却是巴蜀一带的口音。“大人大人刺客已经逃了,大人怎么样了?”两个sì卫抢到马车前叫着,轿帘儿一掀,歪戴着官帽的曹大人颤巍巍的从里边钻了出来,脸白得跟鬼似的,他的乌纱帽上插着一枝利箭,左膀子上也插着一支利箭,怒不可遏地咆哮道:“蠢货废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让人杀到本官面前来了,统统都是废物”※※※※※※※※※※※※※※※※※※※※※※※※陈氏山果行的地窖里,凌不破向牛不野兴奋的汇报着刚刚生的按察使曹大人遇刺事件,说的绘声绘sè,栩栩如生,尽管他并没有亲眼看到,所知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听到他说曹其根灰溜溜地逃回按察使衙门时,几个教徒轰然大笑。牛不野听了却并不像几个手下一般摩拳擦掌兴奋yù狂,他淡淡地道:“曹其根不是没有死么。就算他死掉了又能怎么样?朝廷马上就可以再派一个按察使来。行刺曹其根,除了逼得咱们更加走投无路,还有什么好处?”笑声立止,牛不野微微蹙起眉头,狐疑地道:“不是咱们的人?外地口音……,谁会来行刺曹其根?”他一开始只当是失去联系的教中弟子铤而走险行刺曹其根,可一听是外地口音不免犯了核计,白莲教一直是个极松散的组织,各地教坛之间互不从属,因为朝廷禁白莲教,各地的白莲教甚至都起了别的名称,五ua八门,表面上看来也没了什么关系。虽然他们还保持着比较统一的切口和联络方式,教中弟子出门在外,彼此会尽同门之谊给予照顾,但这是互惠互利的事,不需一文走遍天下,这正是他们吸收教徒的一个强有力手段,到了哪儿都有同门中人给予帮助,这对那些小老百姓来说,是一个极大的youuo,互惠互利的事儿,各地教坛自然会尽可能地给予同门帮助,可也仅限于此。表面的一团和气下,他们为了争地盘、为了争教徒,明争暗斗的把戏实也不少,普通的会众对此全无所知,但是高层人士心知肚明。如今朝廷在整个天下缉捕白莲教徒,大家都在自顾不瑕的当口儿,谁会甘冒奇险,跑到济南来给他出头儿?牛不野正盘算着,有人道:“大哥,会不会是咱们的人,有意说些外乡话ún淆视听?”牛不野摇头道:“是人都会把这笔帐算在咱们头上了,又何必冒充什么外乡人?”他的一个手下想了想,提醒道:“大哥,会不会是金刚奴的人?”牛不野道:“他?他能单枪匹马,逃到这儿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能带多少兄弟来?再说他行刺曹其根目的何在?”说到这儿,牛不野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王一元见他,是劝他干脆揭杆造反的,如今他牛不野已经成了朝廷通缉的罪犯,倒不介意拉起队伍揭竿造反,但他的势力基础主要在济南城里,在这里传教,可以让他拥有较大的权势和财富,比起一些在乡村展的教来说日子过得滋润的多,可是要造反,难度也大得多。这里是官府的直接管辖之地,他这条鱼再大,也很难掀起什么风浪来,而且这些城市百姓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拉他们入教,大家称兄道弟,拉帮结伙容易,叫他们丢下自己的家当,撇下老婆孩子跟他干掉脑袋的事,还肯跟他走的怕是就没多少人了。王金刚奴造反造上瘾了,他可不想孤注一掷,虽然王一元的说辞很有youuo力,可是除非穷途末路,他不想走这条绝路,因此当日只是敷衍了一番,并未当场答应下来,会不会是王一元在逼他决断。如果是这样,王一元这个造反疯子,会不会干出更疯狂的事来?牛不野越想越紧张,他思索片刻,吩咐道:“告诉老陈,准备一下,今晚咱们换地方。”几个兄弟纷纷站起,有人问道:“大哥,怎么突然换地方,有什么不妥?”牛不野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和金刚奴有关系……,咱们不能被这个疯子连累了。”有人问道:“那咱们还要不要继续和他保持联系。”牛不野略一迟疑,说道:“嗯,留条眼线继续跟他保持联络,此人……说不定会有用处。”

   

第180章 大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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