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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公子无色-第62部分

小说: 公子无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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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家小棠听了这话,心里头越发着急。她拧起眉头,想了半晌,才咬咬牙道:“要不、要不我再劝劝我爹?我也不想走的,我这几日……我这几日忙前忙后的,都把嫁妆准备好了。”
    云尾巴狼一愣,一惊。方要张口说什么,却止不住哈哈大笑。笑得一会儿,才道:“谁要你的嫁妆。”
    舒棠大怔,难以置信地将云沉雅望着。
    云沉雅笑着揉了揉她的发,“小傻妞啊。”
    舒棠这才意识到,云尾巴狼方才是在戏弄自己。
    分明是满心担忧地来找他,却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舒家小棠抿抿唇,又垂下头,一时间不想说话了。
    云沉雅觉出她的不快,这才笑道:“你爹要带你走的原因,我大概猜得出。明日八月二十七,我会入宫。此事交由我处理,你不必挂心。”
    舒棠看了云尾巴狼一眼,消气一半,没答话。
    云沉雅只手环住她的腰间,纵上旁边一棵高树。将舒棠放在粗枝一端,尾巴狼倚着树干,又道:“莫不是将此事交给我处理,你仍不放心,嗯?”
    舒家小棠自顾自抓紧树枝,又看云沉雅一眼,仍不接话。
    云尾巴狼又来了兴致,他探过身,伸手将舒棠一推。
    舒家小棠坐不稳,顿时在树枝上摇摇晃晃。下头离地丈余,假山奇石嶙峋,若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舒棠依旧面不改色,只竭力将树枝抓稳。
    云沉雅看她东倒西歪了一会儿,将她扶住,微恼微好笑地问:“怎么要摔下去都不怕?”
    舒棠又看他一眼,终是道:“云官人不会看我摔下去的。”
    云沉雅一愣,顷刻笑了,说:“对啊,你既这么相信我,所以也不必着急。若遇了事,我自会有办法。”说着,又往树干上靠去,“倒是你的嫁妆,居然这么早就备好了,不然今儿个就搬过来?”
    舒棠心中尴尬,不说话。
    云沉雅又指着她发间的海棠花簪,道:“这么一比,指不定我的聘礼就忒寒碜了些。不如我将莴笋白菜送你玩弄几日?”
    舒棠仍是不说话。
    云沉雅挑眉,又凑近了些。
    “不然,我将自己送给你?”
    舒棠脸一红,“云、云官人?”
    云沉雅懒洋洋地道:“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办完事,便去提个亲。”
    舒棠怔住。
    然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一头,云尾巴狼忽地又感慨万千地添了一句话。
    “我时常在想,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姑娘呢,能让我这种千年老王八忍了足足二十三年。”
公仪堂外,流水斜桥。大文学。dawenxue。盛夏的荷花早已枯萎,但荷叶犹存。
    午过时分,天际洒下雨丝。水岸旁,轻舟摇曳。
    若不是几个宫女撑着伞,摇着橹,荡去湖心喂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置身于暮春江南的雨丝风片中。
    这里不是江南,而是南俊禁宫,瑄合城中的一隅。
    然而,与公仪堂外悠远淡泊的景致不同的是,公仪堂内却暗机四伏。
    堂内不大,上座南俊王。他的身旁立着小世子杜修。
    堂中左侧是云沉雅,景枫等人;右侧是杜凉,阮凤一干人等。
    有一小太监托着玉盘,立在云沉雅的面前。云尾巴狼清淡一笑,闲闲将手中薄卷往玉盘上一撂,说:“便以此物,跟南俊王做桩买卖。”
    那份薄卷是何物,杜祁不用看也晓得。
    日前,云沉雅在明荷偏苑将计就计,借用杜凉的圈套,令自己被行刺。如此一来,大瑛朝便有了攻打南俊的理由。只不过,云尾巴狼此番,并不为攻打南俊,而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解决联兵符这一顾虑。
    果不其然,那份薄卷上,的确记载着大瑛皇子被行刺的过程,旁又有国师的佐证,玉玺之印。
    只要这份东西交到大瑛皇帝手里,哪怕瑛朝明日出兵,整个天下,也莫敢置喙半句。
    杜修站在杜祁身后,看清薄卷上的内容,不由轻吸一口气。
    “敢问大皇子,是何买卖?”杜祁默不作声地将薄卷收下,问道。
    云沉雅轻拨茶盖,氤氲水汽重,碧绿茶叶曲展沉浮。
    “好说,这份卷宗归南俊王,我只换两个条件。”
    “是何条件?”
    “第一,南俊与我大瑛结为邦交之好,五十年内,封印联兵之符,两国之间,不得起干戈,不得起战乱。凡若南俊有修复联兵符之意,我大瑛必视为违约,即刻出兵。”
    杜祁略一沉吟,答道:“好。大文学。dawenxue。”
    “这第二嘛……”云沉雅放下茶盏,直看入杜祁双眼,“这份契约,非但南俊遵循,南地其他八国,也需遵循!”
    此话出,在场所有人俱是一惊。
    一份契约,在两国之间生效容易。可南俊一国,如何保证其他八国也会遵守这份约定?
    这第二个条件,实在有些苛刻。
    杜祁眸光一紧,半晌不语。杜修紧蹙着眉头,心里头,竟似有些不甘。
    “荒唐!”
    忽然间,有人呼喝而出。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杜凉拂袖站起,一字一句地道:“恕我直言,大皇子的条件,字字句句对我南俊不利。”
    “南地九国,我南俊并非最强。若要压制其他八国,必得借助联兵符之力。可你大瑛先封印南地联兵之符,又要我南方九国一同遵循这份契约。两个条件相悖,简直强人所难!”
    话毕,杜凉再不看云沉雅一眼,而是走到杜祁面前,恭敬行了个大礼。
    “皇上,此事皆因臣而起。是臣急功近利,一心想修复联兵符,才伤了大皇子。皇上如何责罚,都不无不可。便是将臣押送大瑛,受千刀万剐,臣也莫敢有半句怨言。只是,大皇子的条件,实在太过分,恳请皇上切莫答应。”
    杜祁闻言,沉吟片刻。他的脸上仍旧是一份清淡从容,淡到看不出太多情绪。
    端起茶盏微微呷了一口,杜祁道:“你先起来。”
    杜凉垂眸,并不应答。
    杜祁又看向云沉雅:“六王所言不错,大皇子的两个条件,确实令朕为难。不若大皇子给个建议,我南俊一国,在联兵符被封印之后,如何做到让其他八国也遵循这份契约?”
    姜还是老的辣,杜祁只言片语,又将此难题抛回给云尾巴狼。
    云沉雅笑了。
    “那是你们的事,我如何得知?”
    这便是大瑛的作风,仗势欺人也罢,卑鄙无赖也罢,可那份气势,那份实力,睥睨神州天下,真真无人能敌。大文学。dawenxue。
    公仪堂内,再次静了下来。
    杜祁轻而又轻地叹了口气。
    杜凉眸色更黯。今日的谈判与他所预期的相差太远了。
    其实云沉雅早已看出,在南俊,执着于修复联兵符的,无非是他六王爷父子二人。
    杜凉本以为,今日云沉雅会针对他,将他六王爷治罪。而自己,也早已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谁知云沉雅竟直接甩出两个条件,从根本上杜绝南地与大瑛抗衡的所有可能性。
    想到这里,杜凉也叹息一声。他默了一下,终是把话摊开了说。
    “日前明荷偏苑,的确是我布的局。可大皇子棋高一着,以身犯险,二皇子又以国师身份,反将一军。如此步步为营,臣甘拜下风。只是,当日在明荷偏苑,大皇子你暗使计谋,放走我南俊罪臣,此事,又该那什么来做交换?”
    “你南俊弄丢了人,与我何干?”过得半晌,云沉雅慢条斯理地道,“再说了,你把话说得再开,我说我把此事忘了,你又能奈我何?”
    “你——”
    “六王爷,这个时候剑走偏锋,却是行不通的。”景枫道,“若王爷想要一力承担罪名,这个如意算盘,便是打错了。”
    “不错,在南俊,想要修复联兵符的的确是六王爷你。可不瞒六王爷说,南地的联兵符之力,在我大瑛心头,始终是一块心病,若不从根底解决,而是单单针对一个人,一桩事,那么,我们这一趟,也算白来了。”
    听景枫将话挑得如此明白通透,南俊王的脸上,浮起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
    看着瑛朝的两个天之骄子,杜祁心疼里头的感觉有些异样。不是无奈,不是忿恨,而是一种隐隐的期待。想着有朝一日,他南俊也能这样的帝王将相之才,有朝一日,也许南俊也能国运昌隆,盛世无疆。
    “好。”忽然,杜祁说道,“两位皇子的条件,朕全都应下。”
    “父皇?”“皇兄——”
    同一时间,杜修和杜凉唤道。
    然而,杜祁只是摆了摆手,顷刻间,却笑起来。他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次。
    “封印联兵符之力,与大瑛结为邦交之好,且让南地八国,都遵循这份契约。”
    “两个条件,朕都应了。”
    这一年,大瑛的两位皇子在公仪堂与南俊王杜祁定下的契约,在南俊史上,一直是备受争议的一桩事。
    有人说,这份契约,给南俊国带来是史无前例的耻辱。也有人说,若非当年的契约,南俊之国,根本不可能有后来的盛世繁华。
    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只是,在契约签订的数年以后,南俊王杜祁,曾对小世子杜修说过这样一段话。
    “这世上,许多至关重要的事,都是双刃之剑。关键的是你如何去对待。诚如这份契约,表面上看,的确不平等。可反过来说,这何尝又不是在激励着我南俊之国不可裹足不前,要富国强兵,立于南方不败之地呢?”
    “今有大瑛,雄霸神州而不可欺。有英景轩,英景枫,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然而这份气势的背后,何尝不是瑛朝数百年的努力,何尝不是这些皇子龙孙兢兢业业换来的。”
    “世人总叫嚣于不公。却不知那些立于巅峰之国,立于巅峰之人,他们付出的心力,肩上的担当,也是他人的百倍千倍。”
    “惟愿有朝一日,在你杜修治下,南俊也可得这样一位明君,也能有这样一场盛世繁华。”
    出得公仪堂,雨已经停了。
    瑄合城的明华殿前,广袤无垠,四处涌动着秋风。
    南地联兵符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接下去,只需要等宇文朔的到来,将联兵符与北国之间的纠葛一并化解了。
    云沉雅长吁一口气,心里头的势头,算是放下一些。
    轻松过后,便以及一桩无聊的事。抬扇敲敲景枫的肩,云尾巴狼问道:“对了,我日前跟你说了,我得了一桩柳遇的消息,你怎么也不问我?”
    风吹着国师袍往后翻卷,景枫双目一滞,垂首不答。
    云尾巴狼见状,似是了悟了什么。
    “你这是……在害怕?”
    景枫仍旧不语。
    “怕如果是不好的消息,平白无故损毁了一线希望?”云尾巴狼挑起眉梢。
    景枫的默不作声肯定了他的猜想。云沉雅心头一惊,半晌却饶有兴味地笑起来。
    南联兵符的事解决了,景枫也该回大瑛了。
    也罢,在他临走之前,送他一份厚礼。
    “你那个发妻,倒是命大,战场上,刀剑无眼。可她帮你挡了几剑,都没伤着要害。”
    景枫猛然抬起头来,眸色里全是难以置信。
    脑海里闪过自己寻遍北荒后,只找得一张染血的七弦琴,景枫心里头一阵钝痛,传遍四肢百骸。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仿佛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
    “小遇……”半晌,只能唤出这一个名字,微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仿佛怕这一线希望会转瞬即逝。
    云尾巴狼懒洋洋地道:“对啊,她没死,只不过她如今在哪里,我就懒得管了,你自己找去。”说罢此言,云沉雅抖抖袍子,也不理会僵在一旁的景枫,径自下了台阶,往瑄合城的南门走去。
    南门畔,守在一旁的白贵亟亟迎上来。见眼前只有云尾巴狼一人,又瞧见景枫仍立在明华殿前,仿似动弹不得,不由问道:“大公子,二公子他……”
    云沉雅往明华殿前一瞟,无所谓地道:“随他吹会儿小风,不然一时也冷静不了。”
    瑄合城外,左右两条大道。白贵备好的马车停在右边。
    然而,云沉雅顿了一下,却往左侧漫步走去。
    白贵一愣,连忙跟上前,说道:“大公子,走错方向了,棠酒轩在那一头。”
    云尾巴狼说:“没错啊,你回棠酒轩办你的事,我去城西办我的事。”
    白贵又一愣,好奇道:“大公子去城西,有事?”
    “我啊。”云沉雅一笑,满面春风得意,“我去娶媳妇儿。”
午后小风呼呼吹。大文学。dawenxue。
    舒家客栈的后院儿里,正屋的门轩敞着。大把秋光探进来,将里头照得通亮。
    而屋外的秋色很清淡,棠树虽落叶,碧草尚还青青。
    屋内,舒兔子与云尾巴狼一齐立在舒三易面前。舒老先生蹙着眉,一脸烦躁。他这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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