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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奴婢也想当娘娘-第20部分

小说: 奴婢也想当娘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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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父皇极端的态度下,人们似乎忘了他,不记得有位皇子在为自己的母亲守灵,不记得那个皇子还在长身体不能没有水,也没有饭,不记得他不过是失去母亲的孩子罢了,他伤心,无助,似乎全世界都抛弃了他,眼前的只有白色的灵堂和看不见的未来。
直到白玉的主人出现,虽然没有看见她的样子,但楚序却永远记得她,记得她的金丝枣糕,对楚序而言她就像,一个聋子突然听到问候,一个瘸子突然能去奔跑,受冷太久突然拥有一杯热茶,雨天里发现一把举过头顶的纸伞,以及醒来照到床上的阳光。
楚序坐在床边看着陆晥晚憔悴的脸,把白玉放回陆晥晚手中,道:“等了这么久,你来了,朕却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让朕不再觉得是一个人的女人,你这一生朕都会好好照顾,你要的朕都给你,只是心,给不了了。”
“这样朕就不亏欠你了。”
沈碧芊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满桌的美味佳肴却没有食欲,原来并不是桌上的菜决定一个人胃口,决定胃口的是陪你的人。
楚序考虑周道生怕沈碧芊在龙吟殿不习惯,便把至清至慧也留了下来。
至慧为沈碧芊布菜,夹了她最爱吃的放进碗里,沈碧芊却一动没动,至慧道:“昭容,饭菜还是要吃的。”
沈碧芊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却如同嚼蜡,食之无味,于是问道:“陆晥晚还是没有醒么?”
“是,陆婕妤还在昏迷。”至清回道。
“皇上今晚还回来么?”沈碧芊有些底气不足,总觉得陆晥晚那样的女子想把人留在她身边很简单吧。
“奴婢不知。”至慧虽然这样说,但外面风言风语早就传开了,皇上独宠陆婕妤,留下守夜。
“咱们回霁月轩吧,别的地方,我睡不习惯。”沈碧芊勉强笑了笑,果然当皇帝的都是一样,对你好的时候不过是一时起兴,色心发作罢了。
明亮阳光洒进窗,仿佛万物都充满希望,陆晥晚的脸像是镀上了一层微光,她缓缓睁开眼,嘴巴张了张,楚序吩咐道:“去给陆婕妤拿水。”
宫女动作利索,赶紧扶起陆晥晚把水喂进去,只见陆晥晚微微一笑,弱柳扶风,楚楚动人,“皇上。”
“感觉可好?”楚序问道,见她醒来心里舒坦了不少。
“臣妾还好,皇上您是一直在臣妾身边么?”陆晥晚眼中蒙上一层雾水,伸手抓住了楚序的手。
“臣妾就想着,怎么睡着的时候一直听见有人唤臣妾的名字,晥晚,臣妾是寻着声音才找回来的。”说着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下。
“醒来就好,先让人服侍你吃些东西吧。”楚序起身要离开,却被陆晥晚拉住,“皇上,早朝的时间不是过了么?您这身衣裳也应该是刚下了朝吧,就陪臣妾一小会儿好么?”
任任何一个男人也恐怕难以拒绝一个这样女子的请求,终归是败在了怜香惜玉上。
陆晥晚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宫女喂来的粥,一边看着楚序一边笑着,喝完粥道:“臣妾觉得这是臣妾进宫以来最踏实的一刻,句句怕说错,步步怕走错。”
“不必太过小心翼翼,平日怎么过在宫中便怎么过。”楚序笑着说道,沈碧芊就是那样特立独行,甚至有点傻,想到这里楚序又笑了几声。
陆晥晚拿出手中的白玉,笑着对楚序道:“臣妾总觉得以前似乎见过皇上,可是又不记得是何时,兴许是梦吧。”
陆晥晚的不断暗示,让楚序走入误区,对她是白玉的主人深信不疑,“许是以前见过的,朕也觉得。”
“要是时间停止流逝该多好,不会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更不会把人抛,皇上便一直留在臣妾身边了。”陆晥晚有些羞涩的说道,眼中满是神采。
“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才是,朕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回龙吟宫了。”楚序站起身,拍了拍陆晥晚的肩膀。
“臣妾恭送皇上。”
待送走楚序后,陆晥晚一边嘴角翘了翘,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到底下了多少的药量?是真的要我死么?”
宫女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响头接一个,“婕妤,奴婢是按照您吩咐的放的,婕妤明察。”
“剩下的都处理好了么?”
“处理好了,婕妤放心。”
始终止步不前让陆晥晚几乎崩溃,唯一能出的招数便是剑走偏锋,男人不是都爱可怜女人么?那总控便装好这个受害者,自导自演一出戏给楚序看,无论是手中的白玉还是醒来说的话,早就是陆晥晚安排好的,不过是为了强调自己的身份,充分利用好白玉这一利器,陆晥晚冷笑一声,“沈姐姐,你送我的东西还真是好用,果然姐妹情深,等妹妹平步青云那日,必定不会忘记你的好,会好好谢谢你的。”
陆晥晚秀眉一挑,眼中说不出的恶毒。

、第二十九章

陆晥晚中毒一事在后宫以及朝堂卷起轩然大波,针对的不是别人就是林贵妃。
落井下石,逢高踩低向来是宫里宫外人擅长的把戏,此时无论有仇没仇,能踩上一脚便踩上一脚,所以说做人别太苛刻,总有一天都会还到你自己身上。
朝堂本还站在林丞相这边的墙头草也纷纷为自己的出路倒向了另一边,上书惩治林贵妃,林家宫中的大树都倒了,只怕林家的辉煌光景也不远了。
人人都怀疑林贵妃不是没有道理,若不是陆晥晚那一句没有拾到簪子,林贵妃也不会失去握在手里最后的证据,一朝从高处跌落谷底,任谁都会记恨在心。
当然楚序不这样想,林贵妃被贬为宝林本就元气大伤,任谁都会小心翼翼,况且禁闭森严,楚序早就派了自己的眼线在林贵妃身边看管,以防这边出了什么岔子影响了自己的计划,林贵妃这几日连房门都不出只是坐在床上发呆又怎么会出来害陆晥晚呢。
别人都觉得林贵妃嫌疑大,楚序倒觉得太后的嫌疑大,最大的眼中钉好不容易拔了,就必须要清干净,以防她起死复生,这些年来钟家与林家斗争持续白热化,林贵妃一倒,钟家便占了上风,太后来这么一招正好掐住了林家的咽喉,彻底把林贵妃以及林家踩在脚下,想到这里,楚序笑了笑,父皇最忌讳的便是外戚专权,钟家狼子野心竟还要走这条不归路。
“皇上。”大朱头试探性的问道,楚序缓过神来,“说。”
“您这纸都点上墨了,奴才给您换一张。”大朱头手脚麻利道,楚序一看手始终抬着,笔落在纸上便一直没动,一滩墨点留在干净整洁的宣纸上。
他放下手中的笔,问道:“沈碧芊昨个儿回霁月轩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沈昭容哪敢有什么怨言。”大朱头拍马屁接着道:“皇上愿意宠沈昭容便是抬举她了。”
楚序凌厉的眼神扫过大朱头的脸,大朱头感觉像是掉了一层皮般,“朕看,是你的舌头不想要了!”
大朱头紧忙捂住嘴,呜呜的发出听不清的声音,“奴才的舌头得留着,还得逗皇上开心呢。”
楚序瞪了大朱头一眼,突然觉得有些想念沈碧芊,也不知自己食言她心里头有没有疙瘩,不知她昨晚睡得好不好,不知她还会不会理自己,满脑子全是她,一个沈碧芊,两个沈碧芊,三个沈碧芊。。。。。。
“朕吩咐御膳房给沈碧芊加的菜加了么?”楚序问道,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想尽办法讨她欢心了。
“奴才已经吩咐御膳房了,以后每顿都给沈昭容添上两个荤菜,而且每顿不重样。”大朱头挺着胸膛,等待皇上对自己的夸奖。
只闻道楚序道:“你这个猪脑子终于开窍了。”
大朱头纠结着脸上的肥肉想了半天天,这是夸奖么?
言悔阁正如其名,只有犯了错的妃子才会关进来,说是冷宫也不足为过,唯一好的一点便是还能有一丝生的希望,一进冷宫终身囚禁,这里还能出去。
窗前一女子抱膝而坐,呆滞的看向窗外,浅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她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未施一丝粉黛,阳光洒在她小巧精致的脸上,美得不可方物,只是那美像是没有灵魂。
父亲曾告诉过她,做人要能屈能伸,今日你在高处,也许明日就被踩在脚下,所以要学会一个忍字,以前她不懂,她只觉得家族强大,自己美冠后宫,皇上的宠自然就来了,那本就该是她的,别人夺不走,现在她才明白,皇上的宠从就不是长久了,像是一盘沙,风一吹就没了。
门吱嘎的一声被打开了,身着大红鸾袍的皇后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看见坐在窗边矮榻上的林贵妃冲自己微微一笑,美则美,却苍白无力,不真实的好像一碰就会消失。
“好久不见。”皇后率先开口,林贵妃则回道:“不久,才不过半月,皇后也不必假惺惺,您不是早恨透了我这张脸么?”说完林贵妃抬起葱葱玉指卷起发丝,妩媚至极。
“本宫不是来跟你斗嘴的,是来训话的。”皇后压下怒气,想着何必要与一个跌到尘埃里的人一般见识。
“审什么?皇上不是认定了么?是我陷害沈碧芊,你们不是都听信了陆晥晚那个贱人了话了么还有什么好审的。”林贵妃话语平淡,平淡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陆婕妤的茶被下了毒,差一点就被毒死。”皇后走向桌边,慢慢坐下,轻声说道。
林贵妃忽然大笑起来,咬牙切齿恨意十足,“那个贱人,还不是活该,总是害人,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老天爷长眼啊,没把她毒死,她就万幸吧。”
皇后安静的看着林贵妃,不说话,林贵妃停止笑声,歪了歪脑袋,睁大眼睛,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道:“你们怀疑我?都关在了言悔堂你们竟还怀疑我?当宫中养得宫女侍卫都是吃干饭的么?”
“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下的手?”
林贵妃想了想,冷笑了两下,“若是我,陆晥晚就不会差那么一点,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皇后没什么反应,只是道:“本宫不想浪费时间,你是认还是不认?”
“我知道了,你们都想害我,怕我东山再起把你们一个个都除掉,是不是?”林贵妃眼中有些湿润,接着道:“我不认,言悔堂的人都能为我作证,不要相信陆晥晚,她比你想得可怕。”
栽赃陷害,过河拆桥,装傻充愣,阴谋诡计,每个陆晥晚都极其擅长。
“你又想说陆晥晚与你合谋甚至是主谋?她当日明明与本宫在一起,想不到你现在堕落成了疯狗,见谁咬谁。”皇后的眼神慢慢的是讽刺与鄙视,她觉得没必要再说下去,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走到门口,一脚将要跨出门槛时听到林贵妃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被她害得比我还惨。”
寿安宫里一男一女,两个老狐狸面对面博弈,下了一盘的黑白棋子依旧没分出个谁胜谁负。
钟国丈大笑两声,“太后娘娘的棋艺是越发的精湛,老臣自愧不如。”
“国丈才是意气风发,精神劲儿足。”太后笑着回答道,两人看上去心情都十分的好。
“那林老贼此时是腹背受敌,只要咱们再使使劲儿定能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钟国丈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宫中该做的哀家都做了,宫外的就看钟国丈了,这些年林家也的确太过碍眼,能一朝除去也省了事。”太后笑着回答。
“陆婕妤中毒之事,是否是太后您安排?”钟国丈皱着眉问了问。
“哀家倒是想,只是竟有人先下了手,既然如此,坐收好处便是,非要查个究竟作甚?!”太后向来没把陆晥晚的生死放在心上,她不过是一颗棋子,弃了便弃了还可以有下一颗。
钟国丈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皇上越发的有自己的心思,也开始提拔自己的人,对臣和林丞相虽有忌惮却早想除之,臣只怕投毒之事是有意安排,毕竟翅膀硬了不好把握。”
太后冷哼一声,“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他从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带到现在的位置,没有哀家,只怕他早就被派到哪个封地当苦命王爷去了,哀家把他养在膝下有恩与他,他怎敢那般对钟家?没有钟家力挺他不过是个时时被大臣难为的傀儡,翅膀硬了就想飞了?也不看看哀家同不同意!”
“臣也只是猜测这事与皇上有关,还是小心为妙,要时时关注皇上的行动才是,沈承山父子这段时间倒是颇受重视,在朝中口碑也不错,但他们父子始终为中立派,一直不偏不倚,若是能拉拢到咱们的阵营那便更好,若是不能,只能除掉。”钟国丈脸上带着一丝狠意。
“宫外的事还是钟国丈处理,宫中的事哀家会安排好,小皇帝不用害怕,哀家有的是办法教训他。”
“那太后娘娘要多多把皇子的事放在心上,中宫多年不孕难免遭人诟病,太后还是使一把劲儿啊。”钟国丈看起来有些担心,什么时候留着钟家血脉的太子出生,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安心。
“哀家会放在心上看着办的,皇后早些诞出皇子也是哀家的心愿,毕竟钟家的以后不能只仰仗着哀家,国丈放心便是了。”
“那臣便安心了。”钟国丈的脸再次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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