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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在君 by应有悲-第1部分

小说: 缘由在君 by应有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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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在君 by应有悲 
'楼主'  作者:哈哈魔女 发表时间:2005…12…19 10:58:46 点击:次 发帖得万元! 活动官方论坛    

   缘由在君 by应有悲 


疏落的春雪,万天飞逝,江山雪色细,千枝横斜,都成朦胧疏影。 

细雪里的腊梅历了冬寒,漫缀成一片脂红,深邃枝影下,一人一马一酒,青衣举饮,黑驹踏醉痕,闲看梅花落。 

花落吹雪飞,小瓣初雪碎,乍起春风,花零雪碎,任吹舞成千幅醉色,这一人一马一春色,也吹落到瑞王符容的眼底,人在数尺之外,氲氤酒香却是扑面而来,他不禁淡淡扬唇,神情几分和煦。 

「王爷,」掀开轿帘,见符容犹怔在轿内,苏乐沈了沈嗓子:「王爷、王爷──」 

「嗯,」符容回过神:「到了?」 

「是,」苏乐向外看去:「王爷看什么看到出神?」 

「刚刚那只马在喝酒。」符容一笑,指着花影下的黑马。 

苏乐看了看:「是只有趣的畜牲,」他弯身退到一旁请符容下轿:「不过王爷看到出神的应该不是马吧?」 

符容回头,目光又锁在花影间,淡淡一笑:「确实是一表人材。」 

见符容大病初愈,脸上却有难得的和煦,旁人不禁低声道:「王爷如果中意,不如弄到府中来。」 

「多事!」瑞王微微皱眉,便向户部檀红的大门迈去。 

「小的是想府里的歌姬、戏班,王爷早腻了…………」 

「够了!」厉声打断,符容己然几分不耐。 

见符容不感兴趣,一行人连忙噤声,走在户部的回廊上,不禁想起水泻浮光的瑞王府中,几年间的旧事,也像花开花谢,先是风华艳色的瑞妃,三千长丝绕在细美的项颈间,任一身冰肌玉骨,浮沈在花河里,而后瑞王的姬梨妲儿,天上人间的清灵秀丽,却在玉碎声中听见了永诀。 

犹记得那一年幽恍的秋殇中,瑞王拼着碎玉,所有的情深情浅,都只换作玉碎深殿,情丝飞舞的流光,怔碎在九步皇尘的辉煌里,拼不出原来的完整。 

他始终没能拼出原来的完整。 

只是残缺。 

从此瑞王府中笙歌夜舞,寻欢作乐,艳姬、仕女、优旦、男伶,芙蓉帐中的温柔,都只成了游戏风月,瑞王深邃的眼中,不曾再有过深情,知道的人说瑞王冷了心,断了情,不知道的人说在瑞姬的风华艳色后,在梨妲儿的清丽婉转后,世上还有几人能令瑞王动心? 

胡乱想着,穿过宽敞的回廊,便见着官员疾步而来,苏乐连忙退向一旁。 

「臣等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起来吧,」悠然挥袖,符容踏入内堂:「交待你们的事,处理的如何了?」 

「回王爷银两己经筹足,」为首的官吏一袭红长袍,端正的官服在他身上犹带几分飘逸,是新任的户部侍郎杨庭:「现在只等京商将钱缴足。」 

符容点了点头:「你们辛苦了。」 

「商家们捐的数,造册在此,请王爷查看。」 

坐在长案之后,翻开笺线造册的褶子,符容瞳中微暗,数月前冬雪里的一场大火,火势烧毁未央宫,祝融火祸,适逢他初掌户部,无名的天劫便让新任的官员们为筹措重建未央宫的官银辛苦奔波。 

触着册中一行行的墨迹,符容眉间几分冷凝,朝庭岁计入不敷出,数十年来几次增重赋役,岁入也不过四百五十万两,岁出却是六百余万,岁计赤字一年一年耗损着国库,己成了朝庭最头痛的问题。 

户政的短绌,朝政纷杂的争议,己令皇帝厌倦,于是枫宸九月,凤阁的水帘间,御笔下的墨,瘦挺劲旋地,为金鸾殿里添下了风云,长子瑞王代领朝政,瞬时九重宫阙里满是浮动的耳语,皇帝始终有意立庶出的长子为储。 

想起了皇帝,符容有忽些沉重,关于天家父子的愤然决裂,关于帝王对他的生杀与夺,都曾在剑锋上擦过,关于帝王的盛怒,关于清灵似玉的女子,流光似的美丽却倾碎在他的手里,都己成了三五小巷,茶余饭后的一种耳语。 

帝门江山风云,说起他的皇尘起落,有人说帝业是他的永梦。 

帝业是他的永梦。 

只是世事无情转,转织成一张无情的网,网住了他所有的悲欢。 

想到此,忽有些疲倦,翻过几页褶子,符容目光落在册尾:「秦家只出三千两?」 

「是,」杨庭恭敬答道:「当初与京商们说,至少都要拿出五千两来,这秦家派人说了几次,也只肯出这三千两。」 

「哦,」符容想了想:「秦家可是有困难?」 

杨庭摇头:「秦家虽不像京中四大家商这样有名,可是在百大商家里,也算排上中间的,钱秦家自然是有的,只是秦仲商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说着脸上也有几分无耐:「听说秦仲商是白手起家,落魄时还做过乞丐,所以穷怕了,官府几次征银,秦家总是推三阻四敷衍了事,这次要京商十五日前将征银缴足,没拖到最后一日,秦仲商是半分钱也不会送来。」 

瑞王微微挑眉,想来这秦仲商是不明白官府就是天的道理,他轻敲着册子,沈声道:「下次京商印发水票时,给秦家一些刁难,让他们知道京城是谁在作主。」 

「是。」杨庭点头,众人又议了一会事情,杨庭忽然想起:「今日恰巧召了京商来户部,王爷可要顺便见见他们?」 

「别见了吧,」苏乐急忙摇手:「王爷用药的时间要过了,我们得赶回府中。」 

苏乐这一提,提醒了瑞王,他起身步下阶来:「京商的事你们看着办,别叫这些商人爬到头上,该整治的时后就整治,不要手软。」 

「是,」一群人连忙随着瑞王起身:「王爷的身子可好些了?」 

「不就老样子,两、三个月大病一次,御医们开出千百种药方,什么失传的秘法也是一堆,每个都是在折腾本王,也不见他们认真找出根治的方法。」 

送着瑞王出府,一行人尚未到大门,远处却传来阵阵吵闹,符容不禁皱眉:「那边怎么回事?」 

一名官吏摇头叹道:「我让人先将京商安置在偏堂,要他们不要拘谨,没想到他们倒吵闹起来……」 

符容眸色一沈,走到偏堂廊外,冷冷看着堂内众人,只见摆设简单的堂内,一个人起身笑道:「看我把货骗到手,那家伙是捶胸顿足哭爹喊娘啊。」 

笑声此起彼落,又有几人起身嚷嚷说起几件事。 

几个官吏在符容耳边低语:「王爷,坐在右首的是四大商家李家的大公子李由,再过来的是……」看堂内众人呼来喝去,都是些骗买骗卖,混帐之事,符容只觉一阵厌恶,目光扫着堂内,眼底忽掠入一袭青衣,瑞王不禁一怔。 

青衣劲影,梅花树下闲看花落的人,竟也坐在堂内,只见剔透的晨光落在他身上,简单的簮,一般插入发中,素簮浓发,各自分明,而微的肤色上,眉目神采俊秀,温和的笑容,温润的眼神,像是品着一口温酒,缓缓而平稳地,浸入人心,只见满堂嚣闹中,他垂眉正坐,苍墨般的衣色,散着林野间的旷阔,偏用一只木造的算盘,挂在腰间,染上了几分贪金污银的俗气。 

「王爷,」见瑞王直盯着一人,官吏低声道:「那个人便是秦仲商。」 

符容一怔,秦仲商……那个乞丐?!一毛不拔的人?! 

符容还未回神,堂中又是一闹,有人喊着:秦当家也说说你吧!语音未歇,便见秦仲商微动,他在座上微微一笑:「我做生意不就是镏铢必较,价格合理,各位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当家你镏铢必较是真的,」一个胖子哭喊道:「可是我以前被你骗惨了,你还说价格合理。」众人大笑,又是哄闹一片。 

堂外,杨庭见符容犹是目不转睛,几番揣测:「王爷可要召见秦仲商?」 

「不用。」符容一拂袖,转身就走。 

他记得他的声音,像吹出山谷的风,爽然而舒适,这样的人宛若山林苍墨之姿,所说所行偏是缺仁少义,不无几分遗憾。 

踏出府外,符容又见春雪飞落,冷冷地覆了一天一地,只觉江山满是清寂。 


红花箫鼓、琴音、瑟弦、霓裳舞,一宴一笙歌中,春光也逝了大半,通宵达旦的奢靡后,符容踏出怀王府邸,晨风拂面而来,散了几分酒气。 

随在符容身后,怀王笑道:「照舅父那几个新法,国库应该就能够纾困,一切就请皇兄鼎力相助。」 

「嗯,」符容淡淡应着,却是沉着眸道:「你初入朝政行事要端正,不要辱了皇家体面。」 

「皇兄此话何意?」怀王脸色一僵。 

「和臣下寻欢作乐没有什么不对,」瑞王淡淡道:「但最近有一些流言,听起来实在是禽兽不如。」 

闻言,怀王几分惶恐:「臣弟受教了。」 

到了轿旁,符容微微颔首,径自上轿,却瞥见怀王眼中闪过一丝狡狯,不禁冷冷一笑,怀王入朝不过三月,便以初生之犊不畏虎之势,力主新法,颇有年少才俊,礼贤下士之名,只是这些声名之后,又有多少是国舅赵相的运筹帷幄? 

想到赵相,符容忽觉胸些气闷,他望向轿外,春风拂过细柳,绵延翠色间,一片江川,无限秀丽,身体中不断腐败的部份,似乎也随着一川江水静静流去,徐缓的江风,吹来几分神清气爽,符容望着这景色,蹬了蹬轿子:「停轿。」 

「王爷有什么吩咐?」苏乐急忙来到轿前,却见符容掀帘下轿。 

「我要走一走,你们在这儿等着。」 

「王爷,」苏乐急道:「您昨日整晚未眠,还是先回府歇着吧。」 

「我晚些便回来,」挥了挥袖子,几分不耐:「我要静一静,别跟过来。」 

「可是王爷你的身子……」 

无视身后的呼喊,符容沿着江岸而去,江边的湿气有些凉,晚春的花香拂上衣袖,不知走了多走,隐约感到一股幽然石气散在空气中,顺延而去,便见到一间小铺,竹檐斜阶,醇厚风雅,门前一对联写的是: 

水墨石砚任写天地  
点落青史存真千古 

横批三字──石墨阁,笔法庄重遒劲,隐透几分逍遥,几分疏狂,几分正气,看着竹檐小铺,想来是户卖墨人家,墨上诗意,意在言外,妙在句中,相映成趣,几番细嚼,不禁令他想见一见留下这对联的人。 

「这位客倌是要买墨吗?」伙计见人在门外,便热情招呼:「买墨上我们石墨阁就对了,官倌您要买些什么?」 

「这副联谁写的?」 

「这个啊,这是我们当家……」 

伙计话未说完,符容己大步踏入石墨阁,见到纸窗旁低头写字的人,却是一怔……秦仲商……数月前大堂内的哄闹,蓦然浮上心头,心中愕然,秦仲商若有此才情,怎么会入了商籍? 

想历朝以来商人都受轻贱,朝庭对商人是百般打压,举凡征银赋税就是先找他们下手,更是明令商人不乘车、不坐轿,一入商籍三代之内不能入仕,而门外对联字里行间澄然丹心,人有此气节,却错入商籍,不禁几分惋惜。 

像是留意到有人,秦仲商抬起头来,只见门前男子,衣袖冽冽飞扬,袖尾处,隐现滚金的绣纹,对方五官冷峻,双目深邃,一袭深色的罗锦上,没有多余的装饰,让人联想起临写的金文,严谨而挺健,气势法度,形神兼具。 

他观察着对方,发现对方也紧盯着自己,秦仲商温和一笑,从长柜后走出:「这位官倌想买些什么?」 

符容看了看铺内的摆设,淡声道:「十色墨。」 

十色墨?秦仲商有些讶异:「一般人很少用到十色墨,这位爷怎么称呼?」 

他看向他缓缓说:「我姓符。」 

符?秦仲商想了想,京城并没有姓符的大户人家,想来是外地来的贵客:「符爷是要松烟墨还是油烟墨?」 

「都行,行笔时顺些就行,」随口说着,符容的目光落在一幅挂轴上,只见挂轴上,两行飘逸的楷书写着:松烟墨深重而不姿媚,油烟墨姿媚而不深重。 

「这是什么?」他走到挂轴前细看。 

「松烟墨颜色比较浓黑,而油烟墨比较亮,颜色也得淡多,」秦仲商走了过来,指着纸上墨迹解释:「这两行字一边用松烟墨写的,一边用油烟墨写的,姿媚深重说得是墨的颜色。」 

看着轴上墨痕,符容沈思道:「这比喻倒有些像人世,有人深重,有人姿媚,」他微微垂眉若有所会:「深重的引不起注意,姿媚的却又浅薄。」 

「那这幅如何,」秦仲商引他看另一幅字画:「这是漆墨写的。」 

随着秦仲商的手望去,古色的挂轴上,草书劲扫,写着十六字: 

其坚如玉,其纹如犀 
落纸如漆,千古存真 

墨色浓黑而漆亮,符容不禁赞道:「好墨,深重与姿媚两者兼备,」他转头看向秦仲商,目光颇有深意:「人世也应该是如此不是吗?」 

「墨自然是好墨可是价格也贵,」秦仲商打开长柜,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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