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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华春景-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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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医沾了满手黏腻暗红的液体,忍不住对太医摇了摇头。
  郁偆在这里没有丝毫用处,正想默默退出去,好让这里空气略微清爽一些。
  “惠妃娘娘,我家娘娘想见你。”一宫人从那人堆里出来,小步走到郁偆眼前。
  贾元春在和郁偆说话之前,让人将郁偆请出去了一段时间,等郁偆再次进来的时候,发现贾元春已简单整理了一番。
  室内浑浊的空气,因为贾元春将人全都遣走,渐渐变得清新,但郁偆依旧觉得难以呼吸。
  贾元春的发丝已经梳理顺通,仅用一根鲜红的发带束着,脸上略施了一层薄粉,唇间也点了些许胭脂。贾元春依着凭几,艰难地将上半个身子撑直。
  “我早就这个孩子是抱不住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贾元春双眼通红,就跟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大红罗衫一样。
  郁偆紧攥着裙角,身上一阵阵发麻,她意识到,贾元春将要说出的,是及其恐怖的事。
  贾元春无声地落下了泪,那泪水沿着圆润的下巴,滴落到衣襟,洇湿一片。
  郁偆喉咙干涩,在这一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伤心至极的人。
  因为要说出心中事,贾元春整个人一轻松,脸上也有了笑容。
  郁偆瞪大了眼,眼看着贾元春嘴上细小的裂痕再次裂开,鲜血慢慢渗出。
  有了丝丝痛感,贾元春的精神像是更好了一些。
  对贾元春来说,这实在是太过残忍,但她还是忍着疼痛,将心中的伤口剥开,将所有的话,都说给郁偆听。
  驻守在凤藻宫的太医,一得到许可,立刻脚下生风,四下忙碌。
  贾元春吃了东西,攒好力气,又服下汤药,就躺在床上等着发动。
  “说点什么吧。”贾元春绝望地看着郁偆,“我刚才说了那么多,难道你就没有一句话和我说。”
  郁偆默默地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将眼中的泪水吸回去。
  贾元春的手触手冰凉,修剪平滑的甲面泛着青,郁偆捂了一会儿,怎么也捂不热。
  女医想要提醒,请郁偆离开,但很快就没有空闲顾虑这个。
  “说些什么好呢……”郁偆为难道。
  贾元春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气力也逐渐回升,眼中迸发出的光彩,让人欣喜。
  “就说说,你从前的事。”贾元春用力地回握住郁偆的手。
  郁偆不忍再看,撇头道:“从前的事……”
  一旁的女医仔细观察着贾元春的情况,又忍不住偷看几眼郁偆,气氛实在是太诡异,那女医的手都抖了起来。
  数位太医在另一间房中准备一会儿所需的工具,又细心吩咐几位产婆一些注意事项。
  对于一个很可能死去的人,郁偆到底是心软了。
  宫里的事情当真没什么好说的,郁偆说起了入宫之前的事。
  那条郁偆可以随意奔跑的仁桂巷,巷中那一扇破杉板,和那杉板中的那家……
  家中那些人的脸,早已模糊,就连郁偆能见上面的亲妈,也与从前大不相同。
  “真好。”贾元春羡慕地道:“你还想回到那个家吗?”
  “不想!”郁偆毫不犹豫地道:“我和你不同。”
  在一旁宫人的再三催促着,请郁偆离开。
  “好生活着,等会儿再与你细说。”郁偆最后道。
  失了手心的温度,贾元春的脸也渐渐失了神采,小腹传来的剧烈疼痛,更是使她的神智不再清醒。
  郁偆坐在正堂,慌乱的连手中的薄胎瓷杯都拿不住。
  贾元春说的话,郁偆其实半信半疑,其中真假难以辨认,但有些却做不得假。
  郁偆听着都觉得后怕,贾元春所怀的孩子,竟然是梦中所得,梦中怀子向来都是吉兆,但贾元春梦中所见,却是阴森恐怖,阴风阵阵如有实质。
  到后来,腹中胎儿长大,贾元春也就淡忘了,可就在在御花园见到郁偆的前一天晚上,贾元春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贾元春曾梦到的那个孩子,竟然正一点点的被一神仙妃子收走。那梦已经模糊不清,但贾元春始终记得,那个没成型的孩子,被拉扯着离了她。
  郁偆紧张地指尖相互摸错,很快指尖就有了一个小凹陷。
  寝室的门开了又关,不管是进去的,还是出来的,全是一脸凝重。

☆、第154章

  郁偆脚下一踏空,再一抬头,眼中映着警幻仙子的身影。
  “你为何屡屡坏我好事,今日不将你拿下,怎能消我心头之恨。”警幻仙子眼中尽是怨毒,阴测测的眼神,刮着郁偆的魂。
  警幻仙子手中无物,但手掌似是刀锋,一抬手已向郁偆袭来。
  “嗬!”郁偆一闭眼,再一睁眼后,见到的是前些天刚挂上的洒金床帐。
  “娘娘可是要喝水?”一宫人掀开床帐,探进个脑袋。
  郁偆拿手背贴着额头,一抹手背上都是咸咸的汗水。
  “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娘娘,现在正好是子时一刻。”
  郁偆双唇抿着,心中怪异的怪异的感觉,越发浓重。
  这神仙……怎么找阴气那么重的时辰入梦?
  因为没有睡足时辰,郁偆脑袋晕晕沉沉,还有丝丝疼痛刺激她的头顶。
  “凤藻宫那边可有消息?”郁偆眯着眼,慢慢起身。
  “宫中早已落了锁,哪有消息传来。”宫人低声道。
  郁偆用手掌抵着额角,笑着道:“看来我是睡糊涂了……”
  “娘娘背后湿了,奴婢伺候娘娘换一件。”宫人殷勤道。
  刚起来没感觉,但只会儿,郁偆就感到背后冰凉。
  郁偆起身擦身换衣的功夫,另有宫人将郁偆的床铺换了一遍,不等郁偆再躺下,长宁宫的大门被敲得阵阵作响。
  “去个人到外头问一声。”郁偆道。
  夜里安静,声音能穿得极远,郁偆听着外头一刻不带停顿的声音,心里也打起鼓来。
  “娘娘,清宁宫里的一位老太妃薨了。”
  即将入睡的郁偆立刻清醒,翻身下床洗漱。
  那位老太妃,年近七十,在这时已算是高寿,人又是在睡梦中去去世的,想真的是时辰到了,留不得人。
  天尚未凉,郁偆就带着同样穿了孝服的两个女儿,往清宁宫中赶。
  行至半路,想到夜里的那个梦,郁偆看着轿外幽暗未明的甬道,止不住地一哆嗦。”
  郁偆指了一个人,道:“你,去凤藻宫一趟。”
  太妃的身后事极尽哀荣,那是杨溍的长辈,杨溍乐得做一回善事。
  郁偆刚从清宁宫回来,沾了满身香灰,正脱着身上的孝服,听着这话,立刻让人住手。
  “什么时候醒的?”郁偆徐走几步,转身坐到大椅上。
  宫人再一躬身,道:“昨夜子时醒的,醒来后立刻就让太医诊了脉,说是已经好转。”
  “昨夜子时?”这时间也太巧了一点。
  郁偆不得不怀疑,她在夜里做的那个梦,去世的老太妃和突然醒来的贾元春,这三者之间,有着道不明的关联。
  书中的剧情早已被打乱,但它用会用一种特别的方式,继续进行下去,这次是老太妃薨逝,那下次是不是就轮到贾元春?
  这实在是让人胆寒,难道,那书中的力量,真的就那么强?
  贾元春的苏醒实在太过意外,太医曾断言,除非有灵丹妙药,否则贾元春绝难再醒来。贾元春昏迷之后,太医所用的治疗手段,也仅仅是保有贾元春的生机,不能令其苏醒。
  但贾元春,终究还是挺了过来。
  止到昨天,贾元春已昏迷整整七日。
  七日前,贾元春喝下猛药,在众人的紧张救治之下,将那个死胎艰难地排出了体外。
  当时,最艰难的时刻已过,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贾元春下身却突然血崩不止,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太医们准备充分,但是去的鲜血终究是回来了,贾元春也因此昏迷不醒。
  命虽保住了,但人却人事不知,这样的结果,也不知是好是坏。
  如今贾元春能醒来,最高兴的该是凤藻宫中那些宫人,若是贾元春真的死去,她们怕是也要跟着贾元春的灵柩去皇陵守陵,就跟那些跟随出殡的老太妃,一同出宫的宫人一般。
  “我夜里做了一个梦……”贾元春脸上,唯有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郁偆伸出手,道:“你先别说,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将这些,告诉我?”
  贾元春努力想要笑一笑,可是如今一个极其简单的笑容,都能将贾元春身上所有的力气耗尽。
  “你还是好好养病,别再说了。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再细说。”郁偆再次制止,想要开口的贾元春。
  贾元春元气大伤,想要立刻说话,可她的身子却在不断拖累她。
  “你看你都说不出话了。”郁偆好意给贾元春盖了盖被子。
  贾元春的肺,就像是个破风箱,呼吸的时候发出巨大的杂音,令人听了就觉得难受。
  这个身体算是彻底毁了,但只要有宫里的好医好药养着,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但这宫中,不是谁都有福气,如那老太妃一样的。
  凤藻宫早已失了华丽的颜色,它的主人也从此一蹶不振。
  宫里从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贾元春的身体彻底败了,再无可能侍寝生子,后宫妃嫔除了对她应有的尊敬,再不会将贾元春当成是一个对手。
  后宫有丧,杨溍便也不来这后宫,但来和不来,对有些人来讲,都是一个样。
  就说郁偆,她现在除了正式场合,再难见到杨溍的真容,但她是妃子,又有两个女儿,宫里谁不敬着她。
  见到贾元春如今的下场,郁偆对杨溍这个男人,还能有什么可期待的。
  从贾元春流产道现在,杨溍就没看过贾元春一眼,只象征性的,让人送了些安慰的物品。
  康妃来郁偆这儿,来得越发勤快,让郁偆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来了?”郁偆埋怨似得道。
  康妃进来时,一直用帕子掩着嘴角,这会儿将手放下,用手指点着嘴角,让郁偆看看。
  “你这嘴……”郁偆嘶了一声。
  康妃没了形象,哭着道:“惠妃你是不知道,我儿子把我愁的呀,真是让我哭都没地方哭去。我怎么就没生个女儿呢……要是我有一个女儿多好啊,我也至于整日为了儿子发愁。”
  “咳……”看着康妃羡慕的眼神,郁偆忍不住一咳,“你这是说笑了。”
  康妃却自顾自的抱怨起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跟郁偆说两遍,简直将她那儿子说的一无是处。
  “到底怎么了?”郁偆却从康妃的语气中,听出了意思紧张。
  康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有人要害我儿子啊!黄庄妃在自己宫里发现了一个怀着孕的宫人,据说都有七个月了,太医把脉就能论定那是个男胎。”
  “呵呵……”郁偆就奇怪了,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喜欢把她当作是一个倾诉的对象。
  康妃是真的没了办法,现在外头,谁都赞她的儿子好,甚是夸他有储君之资。这原本该是高兴的事,可夸多了,话传到陛下耳朵里,难道不会起疑心?
  就算陛下有意让她儿子当太子,如今提前说破又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徒增麻烦。
  又想到那个男胎,康妃更慌了,这根本就是打算捧杀她的儿子,好让她的儿子让位。
  “你是不是想多了,也许……”郁偆设想道。
  康妃哭得头昏脑涨,但一张嘴依旧灵活,“你这是不信我……你看看这是我在我儿子房里找到的,那些人就是想勾着我儿子学不好。”

☆、第155章

  郁偆用食指和大拇指,拎着本《九章算术》,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可是好东西,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二皇子不学好了?”郁偆抚平书页,珍惜的看着手中书本。
  康妃半是欢喜半是忧,“我也不是不懂,这要是放在一般人家,学个算学,最起码能有一项安身立命的本事,可他是皇子,怎么能沉沦于此道。”
  养儿方知母担忧。
  二皇子如今只按自己喜好,来学自己想学的,全然不顾康妃的担忧。
  康妃哭诉自己的不易,又担忧儿子看到她红肿的双眼会自责,急急让人那冰块来,给她冷敷。
  “你就别伤心了,好歹二皇子还有心向学。”郁偆叹道。
  康妃高抬着头,不方便说话,但听到郁偆这样说,还是笑了一声。
  “你是说那三皇子呐……”康妃猜道。
  宫中仅有两个皇子,年龄又相近,很自然的会放在一起比较。三皇子年纪小,有些事不如二皇子,大家都会觉得很正常,但差距太大,可就有些说不过去。
  同样是皇子,接受着同样的教学,但两位皇子在几位先生的眼中,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印象。
  康妃在郁偆这里重新上妆,又换了一身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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