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心同人)妖灵事务所人-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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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死了，我不生了。”敖寸心哭道：“杨戬，我好疼啊……”杨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敖寸心的身上已经被她扣得鲜血淋漓，那粉红的鳞片掉在地上灼痛了杨戬的眼睛，他试过给敖寸心输入法力，可是法力却像被吸到了一个虚无之中，并未半点用处。杨戬一气之下拿起三尖刀用了七成法力斩向那禁锢着敖寸心的结界，可是那原本可以杀神灭佛的强大法力却连一丝水纹都不曾搅起。
杨戬这是第一次知道女人生孩子要付出多少，他看着敖寸心足足挣扎了七八天才终于将那枚属于二人的龙蛋给生下来，一开始敖寸心还有力气不停的骂杨戬，还有力气交代外面的哥哥要是自己死了就叫杨戬偿命，听得一干人哭笑不得，后来却只能小声的唤着杨戬的名字——杨戬、杨戬、杨戬……
杨戬一声声的应着，杨戬在，杨戬在，杨戬在……可是杨戬知道，她的杨戬没在，她的杨戬正在天上和玉帝和王母周旋，正在做着那些叫人不耻的事情……或许正在想着念着嫦娥……敖寸心有多痛，杨戬就有多恨自己，不知者无罪，可是真的不知就能无罪吗？他做不到，这一刻他是恨着自己的，也怨着挣扎在生死间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总在不该任性的时候任性的一塌糊涂，在该任性的时候又……
敖寸心沉沉的睡着，她太累了，原本漂亮的粉鳞如今都显得黯淡无光，但是她还活着。结界外守了几日的家人在探查到敖寸心没事以后也都送了一口气，龙后赶紧吩咐心腹的丫鬟去给敖寸心准备补身体的东西，还有放置龙蛋的小床等等。
敖摩昂和敖荣傻乎乎的对看一眼：“我们当舅舅了？”
龙后笑着将两个儿子赶走：“快去将消息告诉你们父王去，他当外公了。还有，你们俩已经偷懒好几日了，该干嘛干嘛去？”
两位太子高兴的不得了：“一定是可爱的外甥女，样子就像三丫头，外甥也不错，不过不能长得像杨戬那个三只眼，像杨戬我就不疼他了。”
“瞎说什么呢？”敖摩昂打了弟弟一下：“我去给三弟写封信，让他抽空回来看看丫头。”
杨戬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眼睛却没有离开敖寸心和躺在她身旁的那枚莹白的龙蛋。这就是他的孩子？这就是傲然？杨戬将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拿出来比对了一下，不太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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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眼角翘一点，不对，还是往下一点像……也不对，还是往上比较像。恩，这样好看。然后眉毛粗一些，硬硬的，嘴巴笑着好看。”敖寸心提着笔站起身来看了一下，觉得挺满意的就将画好的蛋抱起来给坐在结界外看经书的敖烈看：“三哥，你说然然以后是不是就长这样？”
敖然，这是敖烈取的名字。
敖烈抬头一看，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敖寸心，你能不能别瞎折腾我外甥，好好的蛋壳被你涂的乱七八糟的，你无聊也不能拿自己儿子寻开心啊。”要不是进不去，敖烈真想狠狠的敲敖寸心几下。
敖寸心不开心了：“什么叫做乱七八糟，这是杨戬的脸，你好好看看。”这回不止敖烈就连杨戬都要吐血了，我就长这样？敖烈呵呵一笑：“那二郎神要是长这样，你会死心塌地跟他走？”敖烈不信，杨戬……杨戬仔细看了一下敖寸心画在蛋壳上那张，大概是脸吧，他也绝对不信。
这段时间，敖烈从西方告假回家，探望家人，每日就搬一张桌椅坐在敖寸心院外和她说话，敖寸心一直缠着敖烈给她说取经路上的事情，这不故事说完了敖寸心又无聊了。她每日每日都只能待在这个小小的地方，如何能不无聊？于是变着方的找乐子，今日突发奇想居然给傲然“画脸”。
敖烈心疼的看着自家外甥：“先不说这是不是二郎神的脸，就算是吧。（杨戬：小舅子，就算是吧是几个意思？）你怎么就认定然然以后就长得像他二郎神呢？”
敖寸心楞了一下：“然然是男孩儿，当然长得像杨戬好一些，比较帅，要是像我的话不会男生女相很奇怪吗？”
“敖寸心，你这是在说你三哥我男生女相？”敖烈将桌上的茶盏往敖寸心丢去。“你我虽说异卵双生，但是相貌上却是极为相近的，我敖烈从小到大谁见了不是夸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就算我如今出家为僧，这四海之内也有多少女子挂念于我。如今你居然说奇怪？”
“三哥，三哥。”敖寸心闪身躲过敖烈丢来的凶器：“出家人慈悲为怀，淡泊名利，你怎么还在意这等虚名。”
“别的都可以不在意，这个不行。”
“好好好。”敖寸心自然是知道自家三哥的，看看就算他剃了个光头也要让自己看起来风流潇洒：“那我改改。”敖寸心说着用丝巾擦去原本涂画上去的“杨戬”的脸，又重新绘上一副，然后满意道：“其实像三哥也很帅啊。”敖寸心将重新画好的样子递给敖烈看。
杨戬看着到敖烈额头上的筋抽了几下，手中的经书被捏的皱巴巴的，不禁为敖寸心的生命安全担忧起来，结果敖烈温润一笑：“丫头，我觉得然然还是像那二郎神好一点。”
杨戬手中一松，三首蛟所化的墨扇吧嗒掉在地上。小舅子，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今天才知道。这不过是兄妹间的玩笑，但是杨戬知道知道敖然长大后还真的就是最像敖烈的样子。
杨戬看着敖寸心和敖烈兄妹俩笑闹，心情也十分的好。他错过的时光一点点的补回来，敖寸心一天天的开心起来，以前眉眼间总有化不去的愁思，现在却不常见了。生产过后一度虚弱的身体也在家人的调理之下慢慢的恢复了健康，现在的敖寸心皮肤雪白，面色红润，美得更叫杨戬心动。
敖寸心笑着用湿润的丝巾擦掉敖然蛋壳上的痕迹，然后抱着蛋壳吧唧亲了一口：“我的儿子，怎么都是好看的。”
“今天给他输过真气了吗？”敖烈重新捡起经书。
“嗯，已经输过了。”敖寸心点头：“三哥你看然然有长大一些吗？”
“有，比上次我回来的时候大了不少。”敖烈安抚的对敖寸心笑笑：“你放心吧，然然顶多是长得慢一点，但是龙医不是说了吗，孩子很健康。”
敖寸心听敖烈这么一说就放心下来。杨戬方才的好心情却黯然了些，本来龙族的孩子在母亲体内的时候需要双亲一起给他输入真气，但是敖寸心只有一个人，导致孩子先天有些不足。出生到现在已经快两百年了都没有破壳，敖寸心必须定时给他输送真气让他慢慢长大。
“寸心。”敖烈盯着经书看了一会儿后还是开口叫了敖寸心，他今天来本就是为了这件事的。
“怎么了三哥？”敖寸心小心翼翼的把敖然放回小床上，回头看敖烈。
杨戬坐在敖寸心的身旁，房间内只有一颗夜明珠散发着莹莹微光，杨戬轻轻摇晃着墨扇，想为敖寸心驱散心中的不安和彷徨，可是敖寸心依旧被梦魇包围。
“杨戬不要……听心姐姐……”杨戬心疼的附在敖寸心耳边不停的说着：“寸心别怕，四公主没事，她没事，寸心别怕。”
白天敖烈叫住敖寸心：“寸心，你到现在还相信杨戬是好人，还是当年你救的那个杨戬吗？”
“三哥你等一下。”敖寸心站起来将敖然的小床搬到里间又关上门后才折转回来：“三哥怎么了，突然又说起这件事。”敖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你倒是细心。”是啊，敖寸心十分细心，一点儿对杨戬不好的话都不想让敖然听到，不管敖然现在听不听得到。
“你还信他吗？就算你为他顶罪，就算他倒行逆施为天上那二位做尽了不好的事情，就算哪吒也不信他，就算他将自己的亲妹妹压在华山之下你也信他？”
“……三哥。”敖寸心不知道为什么敖烈又突然提起这个事情：“他本不愿上天，他并不在意什么功名富贵，若是在乎我和他岂会闹到如斯地步？他上天是为了可以为三界做更多的事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守护三界的安稳。”
“或许，以前他觉得自己只要在凡间除妖就能佑得一方太平，还能有兄弟相伴，逍遥自在，可是当他做了这司法天神后就会发现，有时候手中有权可以做的事情更多，但是也更难做。他可能会做一些让人看不惯的事情，可是那一定不是他的本意，那么做只是为了保住司法天神的位子，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而且我相信他一定会想办法去弥补的。”
“至于杨婵的事情。杨婵思凡的时候想过杨戬的难处吗？那是她亲亲的哥哥，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却没有为他考虑过，偷偷的嫁人了。上次听心姐姐来跟我说这个事的时候我还说过听心姐姐糊涂，难道我当年没有顾虑父王的立场导致父王不得不忍痛拿我的例子还不够吗？而且她成婚也就罢了，她还不曾告知杨戬，杨戬该有多伤心，这妹妹一生一次的婚礼他都没能参加……杨婵一向聪明温柔，没想到也如此冲动。不过，我还是祝福杨婵和那个刘什么的，因为彼此间相爱不容易，相守更难，只是苦了孩子，母子不得相见。”
这是杨戬第一次听敖寸心说起他将杨婵压在华山之下的事情，当年人人都说他无情无义，可是没有人想过他会有多难做，多痛苦。可是他现在知道了，还有一个人信着他，想着他，她懂他。寸心，杨戬何其有幸能得你所爱。
敖烈问道：“寸心，听心多久没来看你了？”
敖寸心疑惑，刚才不是在说杨戬吗？怎么突然说起听心了：“有两三年了吧，上次来还跟我说起刘沉香呢。听心姐姐怎么了？”
敖烈张了张嘴，看着敖寸心欲言又止，敖寸心和敖听心从小关系亲厚，敖寸心嫁给杨戬这些年又只有听心这么个亲人不时的去看她，关系愈发的好，敖烈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这噩耗。
“三哥？”敖寸心急了：“是不是听心姐姐出事了？”敖寸心看敖烈不说话，急得往前走了几步却一下子撞在那天条的禁制之上，紫蓝色的电光瞬间行遍敖寸心全身：“啊！”
“寸心！”杨戬和敖烈都赶上前去，可是杨戬碰不到，敖烈进不来，都只能焦急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敖寸心，敖寸心的手臂上被那电光打的皮开肉绽，敖寸心忍着疼痛爬起来：“三哥，是不是听心姐姐出事了？……和，和杨戬有关？”敖寸心看着敖烈，要不然敖烈为什么突然问起杨戬来。
“今天早上，东海送来消息。”敖烈蹲下身子，看着敖寸心：“听心她……死了，被杨戬杀死了。”
“死了？”敖寸心失神的看着敖烈：“三哥你骗我的吧。”听心姐姐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听心的遗体已经运回东海了，三哥没有骗你。”敖烈心疼的看着妹妹，二人从小就如同亲生姐妹一般，如今天人永隔，敖寸心如何受得了？
“不会的，不会的。”敖寸心哭喊：“不会的，听心姐姐不会死的，她上次还跟我说要给然然带凡间的小玩具，她不会死的。”
“寸心，听心不在了，是杨戬杀了她。”敖烈不忍敖寸心如此痛苦，可是他也不想看着敖寸心继续执迷不悟的爱着杨戬，那不值得不值得。
“骗我，你们骗我。”敖寸心蒙着耳朵：“听心姐姐是杨戬的好朋友，杨戬不会杀她的。”
“寸心，你不要骗自己了。杨戬已经不是过去的杨戬了，他现在是六亲不认的司法天神，是天庭的走狗，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了。”
“他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人，我不信他会杀听心姐姐，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依旧是那个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杨戬，他不会杀听心姐姐的，不会，不会……”
“敖寸心，你不要执迷不悟了。”敖烈一拳砸在结界上，可是敖寸心依旧埋着头不肯理会他。
“三哥，你回去吧，我累了。”敖烈愤怒离去，剩下敖寸心一个人埋头坐在院子里。杨戬虚环着敖寸心，听心的死亡对敖寸心打击太大了，就算敖寸心就此恨他他也能接受，可是没有，敖寸心依旧坚定的相信他，寸心，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如此相信我？
敖寸心一直重复着杨戬我信你，我信你……若是连我都不信你，那我不是否定了我爱上你的原因吗，所以杨戬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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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寸心轻轻抚摸着敖然，手指一寸寸的滑过那莹白的蛋壳，眼中却是一片空洞，自那日得知敖听心的死讯之后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自那日过后，敖烈一怒之下回了西天，敖闰和两位太子也不曾来过，龙后来看过几次敖然和送来补品，但是对于敖寸心的执迷不悟只有无尽的失望。
这座小小的院落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杨府的样子。敖寸心除了每天会对着敖然小声的讲述着杨戬当年的事情以外，其他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