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冰山律师-步可求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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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步为芷扶着放到了沙发上，姒锦便松开手，退了开来，立在不远处，眼神莫测的看着她。
　　步为芷低垂着头，用手揉着腿，希望它恢复知觉。“那一个月，你开心吗？”话出了口，才发现自己已经问出了一直以来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开心。姒锦很想直率的回答，可想到她之前的话，只是冷冷问道：“你想说什么？”
　　步为芷缓缓道：“我啊，很开心。”第一句话出了之后，后面的话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很想就那样，一辈子。”
　　姒锦面色动容，嘴唇蠕动，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如果那样，当初为何不告而别！
　　没有听到回应，在步为芷的意料之中，保持着姿势，继续说道：“当初你说在一起，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想到当时的感觉，嘴角化了个笑，是甜蜜。没保持多久，甜蜜转成了苦涩。“可后来才知道，你要的，是短暂的烟火。”
　　“你在说什么？”姒锦疑惑。
　　姒锦这句不咸不淡的问话，点燃了步为芷。
　　“我在说什么？你问我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手抓着头发，说得有些歇斯底里，“我喜欢你，爱你，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容易等到了你的回应。开心啊……可是你呢，却给了期限，期限，一个月，你是给我的期限，还是给你自己的！”想到什么手指一紧，拽痛头皮，却有一丝快感。“在一起，短暂的在一起，你只是为了摆脱之前情伤的痛苦吗……”虽是问句，却没有要得到回答的意思。“可是明知道这样……明知道这样……明知道这样，我还是舍不得……”已经语无伦次，“离开，我多不想……留下，我不敢……”
　　姒锦从头至尾没有打断。两年的时间不长，却也不短，但足够让人想明白很多事情，看清楚一些问题。
　　“步为芷，”姒锦叫着步为芷的名字，没有冰冷，也没有激动。看一直垂着头的人看过来，眼神平静的继续开口道：“这就是你的解释？”
　　还没从刚才的心情中缓过劲来，步为芷呆呆的看着姒锦，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就是你的解释？”姒锦重复，语气平静。
　　解释？步为芷苦笑。这不是解释。自己只是吐出了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次次的隐忍，最后的离开。宣泄了出了，感觉轻松许多，可她捉摸不定的态度，又让步为芷紧张起来。
　　“这就是你的解释？”姒锦再一次重复，风雨欲来。
　　“不是……”说完垂下来头。
　　其实听完步为芷刚才说的，姒锦便明白，正如温芯之前所说的，她们之间，对那没说清楚的一个月约定，有了不一样的理解。这个人爱她，竟然爱得如此小心翼翼。
　　“步为芷……”
　　一瞬间的冲动激出了勇气，到现在，步为芷不禁有些后悔，刚才的委屈，只是一瞬间的牛角尖，她又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呢，她根本没有错啊……
　　“对不起。”
　　“步为芷，”一次次无声的呼唤的人名，今天就在面前，“我爱你吗？”
　　闻言，步为芷身子一僵，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姒锦，不相信她会如此残忍。
　　“你的答案是，不爱，对吧？”口气像明知道已经在下雨，却问着，待会会下雨吗？而答案自己却心知肚明。
　　步为芷噤声，眼神闪烁，在琢磨。
　　“脚还麻吗？”
　　步为芷下意识摇头。可是话题跳转太快，她还没理清。
　　姒锦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
　　步为芷视线一直随着姒锦移动，可却摸不清楚她想做什么。
　　开了门，姒锦回身，对还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人说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再一次站在门口，看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门，步为芷却有了不一样的心情。第一次的留恋，第二次的迷茫，而这一次，是喜悦。掏出手机，快速打下刚才没来得及说的两个字，发送到那熟悉的号码，接着心满意足的离开。
　　看着手机上来自那人的消息，点开，屏幕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晚安。姒锦靠在门上，没有回复。闭上眼，嘴唇微启，喃呢出声，“傻瓜。”
　　可不是，两个傻瓜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你怎么回来了？”
　　刚进门，正弯腰换鞋的步为芷听到这句话，眼角一抽，“你真是我亲妈吗？”这是亲妈说的话吗？其实我是你捡来的吧？
　　闻言，姜芸有一瞬的尴尬，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尴尬很快被她抛到脑后，想到眼前重要的问题，“你们……”琢磨着该从哪下口。
　　“我们，”步为芷话出口，顿住。看着母亲仅因为自己的两个字，眼神希冀的看过来，眼神一转，后面的话出口，“你晨公开恋情了。”也让简单的“我们”两字红了一把。
　　姜芸瞪着自己女儿，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一个洞来。愤愤道：“那是多久前的新闻了！”鄙视自己女儿一眼，接着说道：“那也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步为芷忍笑。
　　姜芸理了理不太清晰的思维，说道：“我没说‘我们’。”
　　“嗯，你说的‘你们’。”步为芷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果然很重点。
　　这……好像也不是自己要表达的重点。姜芸有些凌乱。难道是因为自己太困，脑子不够用了？
　　“妈，”步为芷出声唤到，拉回了姜芸的注意力，接着开口道：“我喜欢姒锦，”语气平缓，似乎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喜欢很久了。”眼里似乎晶莹闪动，一个眨眼，又不见踪影。
　　姜芸眼神变了又变，最后停在了欣慰。“妈知道。”眼神温柔。心想着小锦终究没有白等。“谈开了？”她就知道她们之间肯定是误会。
　　“我被赶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姜芸的面部僵住，表情显得有些怪异，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
　　步为芷觉得，有些事，得适可而止，就比如现在逗弄自己母亲。“其实她可能是不好意思了。”这是第一次，她对她说爱。
　　“说！清！楚！”姜芸这会缓过来了，兔崽子欺负老娘思维不清晰是吧！
　　其实步为芷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不知道姒锦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告诉自己，她爱她。两年前爱，两年后，依然。不然她不会和母亲关系甚密，不会明知道哥是借口出差制造机会也不戳破，也不会问自己那样的问题。回来之后的一切疑惑，就因她一句话，拨开了眼前的迷雾。
　　对啊……不爱是自己认为的。认为她不爱自己，所以没有安全感，于是一个人自顾自的爱得卑微小心。怕的是她离开，结束关系。现在看来，一切都有那么点咎由自取的味道。当时如果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也许并不是。
　　分开，不代表着结束。
　　拉开距离，才会让人看清。
　　错的人一直是自己，一句“对不起”说出去都显得太轻，就这么钻了两年的牛角尖，真想笑话自己。看着明显在爆发边缘的母亲，步为芷突然笑了，一字一句说道：“妈，她当定你儿媳妇了。”这话像在说着一种誓言。而她是谁，不言而喻，两个人都懂。
　　闻言，姜芸浅笑。
　　她明媚自信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翌日一早，母女两人吃过早餐便一起去了店里。
　　“Bo……boss……！”木涵舌头有些结。她没有看错吧？
　　“boss！”林菱也很惊讶。
　　“好久不见。”步为芷笑着打着招呼。
　　这会两人才如梦初醒，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步为芷也有耐心的一一解答。
　　“小言，辛苦了。”姜芸对站在柜台后的温婉女子说到。
　　母亲的声音也拉回步为芷一些注意力，发现自己忽略了别人，也是笑着点头示意。
　　言夕回了步为芷一个没事的微笑，对姜芸说道：“不辛苦。”她该谢谢这位老人，给了自己事做，不再那么茫然若失的生活着。还有木涵和林菱两个可爱的孩子陪着，也不再寂寞。
　　周末的早晨也没什么事，在姜芸的一声令下，一行人关了门，直赴附近不远的火锅店。
　　人多就要吃火锅才好。这话是木涵说的。得到了姜芸的高度赞同。也只有这时候才能吃一点辣了……瞥了一眼走在自己身边正和木涵说着什么的女儿，姜芸觉得很抑郁。年纪大了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的，让不让人活了……
　　步为芷当然不知道自己母亲在想这些无厘头的事情，她在和木涵不多的谈话中，得知了一个让她惊讶的事情。
　　“你们都已经出柜了？”说完看了眼和言夕走在略前一点的林菱。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如此勇敢。
　　“嗯，我们想在一起，”说到这事，木涵突然间似乎成熟了许多，“一辈子。”当时的辛苦现在都已经过去了。
　　“祝福你们。”步为芷没在多说，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一样有个开明的母亲，支持自己的哥哥。
　　但她们都一样，有一个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
　　到了火锅城，因为人多，步为芷便订了一个包厢。几个人刚吃不久，包厢的门便被从外打开。
　　来的是刘净。
　　之前在路上步为芷便打电话通知了她，下午还要一起去姒锦那，便打算一块吃饭了。却没想到母亲突然提出一起出来，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言言……”刘净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消失了的人，这会就这么在自己对面不远处，对着别人，浅浅笑着。
　　“小净，过来坐。”姜芸招呼着。
　　那一声呼唤，声音似呢喃，没人听见。
　　姜芸的一声叫唤不仅唤回来刘净，也引来了言夕的目光。看向门口，是她。那个每次和自己说话都会害羞的孩子，现在笑得爽朗的和在坐的人一一打着招呼。记忆里的长发成了现在清爽的短发，趋于母亲压力经常穿的裙子，现在是一套简单的休闲服。
　　“小言？”姜芸的连续叫了好几声，终于得到了注意。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言夕对着姜芸说到。
　　姜芸笑笑，并不在意，只是再一次给她介绍道：“这是小净。”
　　“你好。”言夕浅笑，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没有了之前的淡然。
　　这会刘净已经从门口绕到了言夕旁边，正好言夕右手边的位置是空的，便说道：“那我坐这吧。”回头对姜芸说道：“阿姨你吃，我自己来。”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对回了身边的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你很好。”真的是，非常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算是过渡吧，后面怎么发展呢……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吃完出来，一行人分做两路。步为芷坐刘净的车去了事务所，而姜芸她们则继续回店里去了。
　　车上。
　　步为芷看了一眼明显有心事的人，问道：“你和言夕以前认识？”其实也只是猜测，毕竟她也没有多明显的情绪变化，只是偶尔看言夕的眼神，很复杂。
　　看着前方，刘净回道：“认识。”
　　“说说？”这是朋友间的询问，并不是非得知道不可的追问。
　　正好一个红灯，刘净停住车，看着步为芷笑了下，“说什么，”话里苦涩，“说曾经抛弃我去结婚的人，现在出现了，”红跳绿，边发动车，边说道：“而我却还爱着她。”十八岁那年的一见钟情，短短不过两年，得到的是渺无音讯。跑去她的城市，却亲眼看她，嫁给了别人。
　　年少的爱情，就这么得不到信任？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情况，步为芷一时间有些无言。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人，也怀揣着如此心事。
　　“有什么打算？”
　　停车，熄火，刘净看着右手边的地方，笑道：“不用担心我，你那事怎么说了。”
　　“是我糊涂。”步为芷叹了一口气。
　　闻言，刘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加油了！”
　　“你也是。”看她这样，就知道她的决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本刘净是没必要专门跑一趟，但是因为那时候步为芷处于昏迷中，很多事情都是她经手处理，所以就说明情况而言，刘净比步为芷更合适。
　　于是最后便是步为芷闲着没事，看着那边两人严肃的交谈，有心爱的人可以看，也不至于无聊。
　　在步为芷再一次盯着姒锦发起呆来的时候，刘净觉得自己额际的青筋崩得，断了，忍无可忍的说道：“步为芷，我要喝饮料！”只是想支开她一会。连自己都感觉到了姒锦的尴尬，这话还让不让好好说了。
　　闻言，步为芷眨眨眼，收回看着姒锦的视线，对着刘净说道：“那有白开水。”手指向饮水机。意思很明确，渴了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