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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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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朱简都想独吞稻氏宝藏。那宝藏有什么魅力呢?至少那两个女孩子就不在乎,扬鞭载着方十三的尸体去了,朱简自然不敢追,生怕出了一里范围,毒发而死。
    我仍在锤打,却再打不出想要的东西来。魏无遂又告诉我一些细则,是依据炉上十诀生发出来的详解,非常之精妙。可我手里摆弄着银片,不知道打什么。什么能帮到魏无遂?我不是唐门小五,解不了蜃离之息;我不是稻大郎……呀,如果有稻氏七豪能耐,想必翻云覆雨,可设法解今日之危?
    也难怪朱简对宝藏念兹在兹,不敢或忘,甚至不怕幽灵般的稻七娘。
    ——真有那么一位七娘子隐藏在暗处,看我们大乱、看我们一个个死去?
    魏无遂踱进来。
    “新首饰没有打好。”我正准备这样惭愧的告诉她。
    “对不住。”她却先这样说。
    真真切切,多对不起我的样子。
    我心头一热,可实在不懂,便问:“什么?”
    她道:“害你中了毒。”
    毒又不是她放的,然而不是她,我不会呆在这里。我一下子听懂了。
    “没有关系。”我努力想扯起嘴角安慰她,竟没能笑出来,不过声音比我原来以为的还要温柔,“在这里过几天死掉,也比在外面多活几年的好。”
    这话说出来太像花痴了,我很怕她要恼的。其实我原来的意思是:我是铸剑师,虽然只是个小手艺匠,但志向是高的,我总觉得我能进步到某个境地。她让我窥到了那个境地的影子,还没摸到,总算有个方向了,对我这样的小人物,已经很珍贵,胜过在外头被人嘲笑一生、有上顿没下顿、混个多少年然后就死掉。
    我努力想把这个真实的意思解释出来,魏无遂手扶在我淬剑用的石缸上,袖子里滑出一条鱼。
    活生生、青鳞青尾儿、只有巴掌长的鱼儿,悄无声息的滑到水里,往缸底去了。那缸深,鱼儿沉下去,便再也看不见。
    我瞠目。
    “有机会,尽快把它放到外头河里。”她在我耳边轻轻说罢,便离去了。
    淬剑石缸很沉重,为了换水时方便。缸底有个塞子可以拔掉,将水放走。室内有条石槽,直通室外,就是让水走出去的。
    我举锤锻造,仍然是银珠,锻成了,探进水中淬火。看水混了。便拔开塞子。
    我探得很浅,缸这么深,鱼儿不会被烫死。拔开塞子。它就顺水走了。
    室外一条河,便是我在庄外所见那条清水河的上流。鱼儿它……是会顺水游出去吗?
    我将银珠一滴滴连缀起来,想。
    “凤鸣阁的人能找到这封书吗?”窗口忽有人发话,是容佩风。
    他像只蝙蝠一样隐在那里!我心跳漏一拍。
    “你不知道鱼腹里藏了一封绢书?”容佩风咂嘴。“你不关心?”
    我闭了闭眼睛:“容大侠您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去找蜃离之息的毒引?”
    把毒引带在身边,照旧可以正常生活。
    “我功夫不高。怕被朱老前辈逼着试毒引。”容佩风笑笑。
    如同影子一样,魏无遂出现在墙角边,这几日她越发的瘦了,眼睛幽幽暗暗。如同深夜映着细烛光的宝石碎片,忽明忽灭:“柳少侠也害怕,他托我帮他向外求救。”她固执的望着容佩风。“你觉得不应该吗?”
    “我么,现在不怀疑魏公子与小姐想杀尽我们十人了。”容佩风望天。悠悠道,“毕竟凤鸣阁的人来了,对杀人没好处。可是魏公子为什么选我们十人呢?小姐能替我解惑吗?”
    魏无遂细牙咬了咬下唇:“那几位前辈,哥哥疑心是跟宝藏有关的。你们几位少侠,哥哥原想给我选婿,看你们谁能帮哥哥找出觊觎宝藏的人并且处理掉,就选给我。”
    她这样坦白,容佩风问得就更直入了:“朱前辈杀了唐门小五,你要嫁他吗?”
    “我并不是很信小五前辈是杀我哥哥的凶手……”魏无遂缓缓摇头,“山庄可以送给朱前辈,但我……我不知道。”
    忽然遥遥响起一声惨呼。
    魏无遂神情一凝,拂袖而去。
    容佩风向我摇摇头:“你说她在担心谁?”
    我不语。这不是我能关心的。我只知道她托我一件小事,我也没做好,毕竟让容佩风发现,这叫我很生气。
    我这种不会武功的人,只能把气撒在手头的铸银压勾上,勾尖落下,却又从容了。
    银像所有金属一样,有它的脾气,你跟它硬来,没有用的,只能顺着它性子,它便柔顺了,在你指尖,起伏圆转,如一首歌。这是我的地盘,纵盗侠、乐侠、狂侠、氓侠齐来,可以毁灭我,也不能代替我。
    我一点点、一点点,铸成一顶银冠。
    而那惨呼所为何来,也知道了:水心珠死了。
    她带着疑似毒引之物,行出庄去,却还是死了。
    是朱简叫她带了出去的,却并不全然算逼迫她。那毒引若是真的,给她带走,算便宜了她。朱简说好,他会找到稻氏宝藏,至不济,止水山庄是魏无遂说了送他了,他再送给水心珠,以便换取水心珠留他一起呆在毒引旁边延命。只要水心珠肯冒险试一试这毒引……
    水心珠失败了,而凤鸣阁的人接到鱼书赶来了,柳柳可以不用担心被逼着试毒引了,魏无遂把魏公子尸身落葬了。
    扶棺入墓时,戴的我铸的银冠。
    细洁的银丝,将她黑发全束起来,银珠成帘,遮住她的眉眼,她可以放心在帘内哭泣,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扶棺时,任何情绪波动,都不会被人看见。
    关于她的很多事,我并不知道。但我至少已经知道,她有很多事,不想人知道。
    太多人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但恐怕只有我,肯替她隐瞒一点什么。
    她接银冠时,那种眼神,让我知道我一切做得都对,她,谢我的心血、感我的情。L

☆、第二十五章 彼岸八重红

魏无遂终于接过了我的银冠,束于额上。
    “到这里就可以了。”在墓口,她劝我止步,“该会的你都会了,以后自己慢慢练习吧。”
    如果始终没人带走毒引,如果我一直住在这里,那么,确实还会有以后。
    而且我也隐隐猜到她会作什么。
    但我仍然跟她进墓室去。
    “没关系吗?”魏无遂悄悄问。
    不细说,她已经知道我能懂。我也就不回答,知道她能懂。
    于是魏无遂一笑。
    一笑,任我陪她入墓。魏家祖传的墓地,掘石成室,门石沉重。门不大,大约就容棺木进去,魏无遂扶着棺,自然进去了,我紧跟着魏无遂,也跟了进去,其他人拉在后面。
    突然似有一只蝴蝶用翅膀拍着我的头,也扑了进来。
    同时墓口如山崩地裂,纵至尊高手,无可抵挡。
    却只不过是门石落合。
    纵身扑进来的是容佩风,他点足棺前落身,回头看,门石已落,除非魏家知情人拨动机关,否则再难打开。
    门外的哄乱声,还能隐隐传来,但门外的人,是再也进不来了。魏无遂用足真力,一字字透出去:“我愿给哥哥殉葬,你们要找宝藏找药引,外头随你们去,但是这墓里,不得惊动!”回头对容佩风道,“你纵逼我开石,且不提我们打起来谁会赢,我拼一死不从,你也无法的。”
    容佩风苦笑:“我扑进来,只为想通了一件事。真正跟稻氏宝藏有渊源的,是小姐你吧?”
    魏无遂面色苍白:“我杀了自己的哥哥?”
    “不!是那失落的宝藏。早就在小姐你的手里,你教这位兄台打首饰,”容佩风指指沈湛,“其实用的是铸剑的口诀。魏家早已无朝廷封赐,魏公子又四处游历、手头阔绰,这样大的花销从何而来?你把稻氏宝藏送给他用了罢?”
    我但见魏无遂身子一摇,忙上前搀住。魏无遂缓缓坐下:“容公子说对了一半。我本是农舍里小女孩子。那夜忽有恶客登门。一个要躲、一个要打,打也就罢了,却将我们全家都杀了。像神佛斗法,劈死几只小老鼠,浑不在意。若非哥哥正好路过,救了我。杀了那些人,我也要死了。那些人互相斗得力竭。被哥哥杀了,身边的宝藏线索,也为哥哥所得。哥哥好心收留我,倒不是我送他的富贵。”这话。闷在心里多少年,说出来,却也平静得很。魏无遂顿了顿。继续道,“朱简他们一直在追查。不久前毕竟查到了哥哥身上,只不确定,哥哥无法,索性将他们都引来,也请了你们这些少侠,他自己准备装死,俟机杀了他们,你们谁若能帮哥哥,哥哥实在愿意招来作妹婿的。我虽然不肯,实在……实在八年前那夜,哥哥中了唐门小五的毒,硬将毒逼下,仍不可久长,他怕误我。”
    是了。我想。那时她还是肯听魏无忌安排的。魏无忌自知命不久矣,想一战而决,谁知提早死了,她便要来与魏无忌同死。
    封了墓石,自然是要殉葬的,否则还有什么目的?
    容佩风此时插嘴:“既是唐门小五下的,缘何他容你哥哥与你享用宝藏到今日?”
    “只因我哥哥见他们蒙面,留了个心眼,自己也蒙了面才与他们斗,手段又狠,将小五拦喉剑气伤得喑哑,他虽逃了生,毕竟不知哥哥是什么人,朱简又疑心他说话不尽不实,他们彼此间已经藏了嫌隙了。”魏无遂道,“朱简杀隐侠,委实是想先抛出个替死鬼,但那铁车原是稻大郎所铸,我习了他秘技,能从暗里进车中,却没算准朱简行止,不及救隐侠,自责得很,只好在地上写了些字,引他们争疑,好自取死路。”
    我听到此处,方才恍然大悟,但觉肩头一片柔腻,魏无遂按手于我肩上,道:“我原看你于冶炼之道痴心,又……”
    一个又字,羞不可抑,顿住话头。我痴想,我如果来得更早些、对她更好些,她会不会嫁给我?纵然魏公子夭矫如龙,我只是个手艺匠,可过日子,哪有那么多龙争虎斗,总是琐琐细细连连绵绵,我肯一门心思参悟她的喜怒哀乐、肯所有所有的事替她去做,她,爱上我,会不会比爱上魏公子还幸福些?
    魏无遂喘过一口气,接着道:“又敢在我面前说大话,想稻大郎的秘术我背下来也无用,不如教给你,没想到害你中蜃离之息,实在是我不对。”
    我腹中万语千言,迸出来却是一句:“不怪你。朝闻道,夕死可以。”
    魏无遂竟被逗得破颜而笑,一笑如春光流转。这墓中既已封死,何以能看见她的笑容?我心中一动。容佩风从刚刚起就在室内走动,魏无遂说完后,他徐徐道:“原来,小姐对那几位老前辈深表关心,关心的是他们会不会自相残杀死掉,至于我们几个年轻的若遭池鱼之殃,那却是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谁的。”说话间已走出两个转角。
    这座墓也怪,在地下跟一座城似的,通道连起一间间墓室,从前死去的每一代魏家人葬在这里,棺木边都包围着陶俑,说是古制,魏无遂说,若最早时,不是陶俑,都要活人葬的,指着最里头的几个墓室对我道:“那些陶壳里,包的是活人。”
    “什么活人?生生拿来制俑?”我听得心惊胆寒。
    “自然是寻了些凶暴犯人。”魏无遂轻轻一笑,“听说越是凶人,殉了葬,越能保护墓主的英灵呢!”身子旋了个圆,回视魏无忌棺木,神情娇柔无匹,“我原想,等我死了,靠在哥哥棺木边守他……”
    我心里不好受,道:“要是我活得比你久,我把你放在魏公子棺边。”
    魏无遂答道:“傻子,正是要你活得比我久,我尸身便陪不得哥哥啦!唉,总之我的凶灵在这里,一具肉身留不留,也不打什么要紧,你别介意。”
    我听不懂。容佩风始终在墓室与墓室间游来荡去,找到一个空墓,室顶有一条长长狭道,应是通向外头的,漏下光来,狭道下却生了一株树,似桃花非桃花、似海棠非海棠,都打着朵儿。他试了很久,狭道出不去、也打不开,除非外头有人以强力破坏。“你扬声叫外头人来破呀。”魏无遂这样挑逗他,他笑笑:“我没把握。小姐,这里真的没有其他路、也没其他机关了?”魏无遂不回答,他便继续游荡,大概每块砖头都摸过了,时而皱眉、时而轻笑,也许弄通了很多事,但也不过跟我们一样困在墓底。这样过了些日子,外头有地狱般的可怕声响,时而近、时而远,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我们墓里总是宁静的,魏无遂对我又好,说了许多铸剑心得给我听,都是她背下来的。声音那么甜美柔和,就如跟我说情话般。我这辈子都未过上如此幸福日子。墓里还有些祭祀的干糕净水,可以食用,但不多,接下去几天或许要等着饿死了,饿死我也是心甘的,墓外却又生异响,有人重重打门,乃是朱简的怒喝声:“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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