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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 by 剑走偏锋&弋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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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流着眼泪,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笑了,笑得无比灿烂,〃哈哈。。。。。。白天你真可笑。你不就想让我走么?行啊。〃
        我越过他到房间里,我是想带走点儿什么,可属于我的东西太多了,不可能一下子都拿走。我想到了我的贝司。于是我从房间出来,走进排练室,还行,打架完还惦记着帮我把乐器收回来,我笑着拿起贝司,出了排练室,关上门。
        跨出院儿门的一刹那,我想到了我那幅画儿。
        幸好,我还画了那么一幅画。Chapter 25
        白天
        从诊所出来,雨还在下。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一定没错。运动服潮湿的贴在身上,从裤脚蔓延上来的水渍湿乎乎的呼应这场雨。脚底下软绵绵的,拎着注射剂葡萄糖的手沉得似乎要落地,举着的伞越来越低。咳嗽猛的就起来了,我感觉肺差不离可以跳出我的身体。
        躺了四天了,发烧不退咳嗽不停,浑身软的像块儿海绵,挤一挤汗水能灌满一个马克杯。如果不是化验没事儿,我就得把自己送进医院了。今天早上醒过来,我就觉得自己快死了,疑似肺炎,所以到诊所化验,大夫说没问题,就是普通的伤风感冒。
        我长大以后很少生病,所以病起来就比别人离谱儿。对着我这么一人高马大的主儿,大夫鼓励我别太娇气。我真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他,我十岁之前三分之二的时间跟‘疾病'兄是一对要好的几乎能融为一体的朋友,他丫还这么说么?
        挪步到家雨越来越大,何岩的软榻顶着暴雨屹立,雨水顺着阳光板滑落到地上,院子里坑坑洼洼全是积水。房檐前的雨棚就像水帘洞,我迅速收伞进去仍旧被浇了。
        脱了衣服,裹上毯子,把针剂和葡萄糖按说明配比,挂衣架上,捏着针头我眼睛发花。一次没进去,两次没进去,使劲擦了擦发热的眼睛,第三次终于进去了,再进不去一准儿成筛子。
        久病成医,这话绝对不假。小时候我跟一病秧子似的,这锻炼了我跟我妈的医学知识。我爸是大夫,可他永远没空管我,照顾我的责任统统属于我妈。那时候特没劲,总跟床上躺着,就我妈给我念故事。我问她为什么我不像别的小孩儿似的身体健康,我妈说因为我早产。那时候感冒发烧是家常便饭,呕吐腹泻更是如影随形。我是九岁那年开始看中医的,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先生见天儿给我开药,然后我妈见天儿煮,就这么折腾一年多,‘疾病'兄跟我道别了。我想,大约他找到了更好的朋友。从那之后,我鲜少生病,可一病就是废。所以,我还想,大约‘疾病'兄还是爱我的,他总惦念有天把我带走。
        躺在床上,又吃了两片阿司匹林,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冷,浑身冷的要冻结,露在外头的胳膊似乎将所有冷气聚集然后源源不断的输入我体内。
        几天前我把何岩骂走了,骂的非常痛快淋漓,那些积压在心里的愤怒随着语言一股脑的倾泻出了我的身体。那天,他又哭了。
        他走了我就一直在院儿里喝酒,不停的喝,下雨也不进去,看着小雨纷飞,再看着雨滴凝聚,直到雨停。
        你要让我承认我骂完后悔了,我肯定不承认。可何岩最后哭着跟我说了一切的种种,我。。。。。。我就后悔骂他了。其实本来不该这样的,我本来惦记着演出完了跟何岩好好谈谈,有什么我问他,他其实原原本本说出来就不这样儿了。可,偏就是那天,偏就是那人,送上门来跟我掐架。你说赖谁啊?那孙子那天要不去看演出,不撞上我,不就。。。。。。
        操!
        第二天我就病了,我总感觉这是老天跟我说:就赖你。可我不接受。凭什么老天都向着何岩?你何岩委屈什么了你?要就按你说的那样儿,你明明可以直接就跟那男的断了!何苦拖着,为什么不断?
        不断。
        其实,我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
        道理再简单不过。我,白天,一点儿不着调。
        25岁一人了,没工作,没着落,唯一能称之为职业的就是:混子。每天睁眼没一点儿常识性的想法,不是弹琴就是喝酒,再要不就是狐朋狗友一起混。
        何岩快30了,本来人生已经上了‘正轨'。对的,社会认可的才是正轨,偏就这么倒霉又被我缠上,我相信他喜欢我,可我不信他想跟我过这样的生活。
        他不再具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其实很想踏实稳定的过日子,每天上班下班,玩儿游戏画画儿,他也是这么答应他爸的。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再跟我玩儿乐队,我想是他强迫症的一种,他就是认为他拆过我伙儿,这次想弥补上。他不爱跟我们一帮人喝酒,不爱跟我们混,不爱这样毫无目的地漂泊。
        我跟何岩,多年前有共同的孤独,所以我们成为朋友。可过了很多年后的现在,我想,他早已遗忘孤独的滋味。
        那个男的挺适合他的,工作稳定有钱有闲。
        而我,什么都没有。
        我曾以为我们会很快乐,但,这个事儿,何岩并不跟那男的了断的事儿,真真切切的告诉我他并不快乐。他还挂着那男的,很明显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总有抽身而退的机会。
        何岩跟大力跟K他们是一类人,他们的理想在别处。只有我,我一厢情愿的享受这种混乱的生活。这是我的生活,我喜欢并享受。
        所以,何岩应该走,我也不会再纠缠他什么。我们没有下一个交叉点。
        只是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可悲。我曾以为我一辈子不会跟什么人有所谓的‘爱',但我现在知道我爱了,爱那个娃娃脸就会傻笑比我大四岁曾跟我一同孤独的男人。是的,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爱。我乐意他待在我身旁,我乐意花心思变着花样儿伺候他吃喝,我沉迷于跟他Zuo爱,我沉迷于每一个注视他的霎那,我。。。。。。
        我知道他又要消失了,我就被掏空了。
        不过那又如何呢?本来就该是空的。
        既然迟早都要失去,还何必在乎时间的早晚?
        发烧烧得我混乱不堪,眼睛始终湿热湿热的,就像一团火焰在水里。
        我想睡,又不敢睡,睡了点滴空了就会血液倒流,可是不睡我就会不停的想起何岩那张脸。。。。。。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音乐对我来说永远不是痛苦,因为我的追求我认为并坚持。可何岩让我痛苦,因为他对我来说,是一个错误。我,这样一个混混沌沌过生活的人,不该追求所谓的爱情。它于我,就是最纯粹的不切实际。以为可以那样过下去,不是天真还能用什么来解释?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痛苦的,没有例外的。你可以拥有爱,但不要执着,因为分离是必然。就好像,我终究失去我妈。
        院门被拍的震天响,我听到了,可不想去理会。似乎最后一点神志都快要被抽离。很快,一切又归于了安静。是谁在叩门?真的有人在叩门?在我分不清是幻听还是真实的时候,屋儿门被推开了,恍惚一刹那,我觉得进来的人是何岩。大约幻视也跟着到来了。
        〃我操!你丫这是怎么了?〃
        待来人越走越近,我真切的看见了阿杰的脸。
        〃白天!白天!〃他湿漉漉的手拍着我的脸,一脸的焦急。
        〃别喊。。。。。。〃我勉强张嘴,〃没死。〃
        〃你怎么烧的这么厉害?〃他一手按着我脑门儿,一手按着自己的。
        〃废鸡芭话。。。。。。要不挂点滴干嘛?〃
        〃何岩呢?〃阿杰有点儿急了,〃你病成这操行丫人呢?〃
        〃你来了正好,帮我看着点滴,没了拔了。〃我别过脸,无视他的问话。
        我想我无法对任何另外一个人解释何岩哪儿去了。我这个乐队还真是多灾多难,贝司手跑了俩。阿杰怎么今天来了?哦,好像是排练的日子。
        〃你丫别睡啊,不行医院吧!〃
        任阿杰怎么叫唤,我是不睁眼了,睡吧。
        何岩
        我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三年前,白天肆无忌惮地骂我,侮辱我,然后我把自己藏起来,一个人流泪,一个人傻笑,一个人发呆,一个人胡思乱想,到最后,就又是木然。
        我想逃避,想忽略,想再自欺欺人一次,我想不去在乎他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可我只要一闭眼,白天的脸马上就出现在眼前,他的谩骂立刻开始在耳边儿回响:下三滥的表子、恶心的想吐、表子不如、浪到极点的贱人、见男的就贴、给根儿鸡芭就舔。。。。。。字字句句都戳在我心里。每想一次,我都没法儿控制自己的情绪。流泪算轻的,我怕我边想边笑。那么自嘲的笑,笑得我自己整个灵魂都在打颤。
        其实我很讨厌让别人看见我哭的样子,可那天当着白天的面儿,我还是哭了。第几次了?不知道。只依稀记得第一次是在这个房子门口。那次,他吻了我的眼睛。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这次他能像上次那样吻我。可,呵。。。。。。
        很显然白天是误会我了,片儿警跟我的事儿刺激他了,他口不择言。我曾经开玩笑说我有过十几个男人他也能顺带着骂出来,他是真急了。但我好像不是特别想去解释这件事情,原因。。。。。。我觉得很可悲,我明白我对白天是种什么感情、把他放在心里的什么位置,可他不知道。他能误会我到这个程度,我觉得连解释都多余。
        本来跟白天相处,我很少为自己辩解什么,我习惯去承受他的恶言相向。这种习惯不值得炫耀,可正因为有这个习惯,我才能一直忍受到现在。
        不对,三年前我明明离开过他一次,那次难道不是因为忍耐到了极限?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么三年后的某一天,我还是有可能会到达那个极限而再次决定离开,不是么?如果我能离开,也许对我对他都更好。
        可,我的极限是什么呢?
        我不禁又开始嘲笑起自己来,何岩,别试图给自己找退路了吧。三年前你离开他究竟有多少成分是因为你忍受不了白天?事实上只是碰巧在他暴打了你一顿之后你老子紧跟着死了,白天打你你固然痛苦,可你老子那事儿才是根源所在。换言之,如果那会儿你老子没死,亦或你老子死得更早一点儿,他白天再那么打你几回,你恐怕也不会离开他。
        在白天面前,你何岩别去用什么极限、底线的借口来拯救你那已经消失殆尽的尊严。在白天面前,你没尊严可言,并且,你心甘情愿。
        我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我脑子里无比清晰这是事实。
        没尊严,只要我跟白天处一天,在他面前,尊严就与我无缘,所以我嗤笑自己,我讨厌自己这么没骨气。
        但最终我的结论仍旧是,白天这么辱骂了我一通,我还是没法儿让自己离开他。让他跟我不再有感情上的瓜葛,这不可能。
        虽然没尊严不代表不会伤心难过,这次我确实被他骂了个体无完肤,可再怎么难受,一想起我这么多年一直是怎么渴望白天的,好像那也就不算什么了。
        我还记得三年前,白天每次骂我,我都在心里跟自己说,他还是个小孩儿,说混帐话没必要跟他计较。现在白天长大了,我不能再这么告诉自己了,那我跟自己说点儿什么才能让我好受一点儿呢?
        至少我现在是在白天身边儿了,没错儿吧?只要能在他身边儿,我就满足。一直以来我不都是这样儿么?更何况,与三年前不同的是,白天亲口说了,他对我认真了。
        前段儿时间,我也时不时会把他对我的好往这个方向去想,但潜意识里我认为白天对我认真,那绝对是天方夜谭,我不允许自己去相信这个,除非他自己承认。
        现在想想,我也真够较真儿的了,白天很多小细节都在暗示我,他没跟我玩儿,他打算跟我好好在一起。是我有病,我没敢信,要是我早能确定,事儿可能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更不会逼得他对片儿警动手。
        我想那天我就那么哭了,也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吧。他如果不说这个,也许我也就忍忍过去了,可他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特别委屈,好像从来没这么委屈过。白天要是能在一特正常的情况下告诉我,何岩我对你认真了,那我绝对能高兴得把房顶掀掉,可,他竟然是边骂边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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