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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5部分

小说: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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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素来疼爱容锦绣,极少如此对她红脸,容锦绣虽有委屈,但也不敢再造次,小声嗔怪了句:“那总不能便宜了她。”

“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容锦绣磨牙接腔:“还有那只该死的胖狗。”

说曹操曹操便到,门口来报:“九小姐到。”

一屋子的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只通身白色的狗儿,一走一抖,甚是滑稽。

这便是傻子养得胖狗?

再望过去,见一女子提着有些褴褛的裙摆,长发未绾,不施粉黛,步履轻挑,精致的脸蛋却无半分闺秀的做派,尤其那双灵动狡邪的眸子透了股野性不驯。

走近了,容浅念躬身行礼:“浅念给大娘、二娘见礼。”倒看似低眉顺眼,又转身,“给两位姐姐请安。”

果然,不知礼教,连女子基本的礼仪都做得蹩脚生疏。高位上的两位夫人都嗤之以鼻。

老婆娘,还敢嫌弃,容浅念暗暗翻了个白眼,再抬头,笑得无比欢畅无害,冲身边的狐狸犬招招手:“来元帅,给姐姐问个安,刚才你不是还说念着姐姐吗?”

天蓬元帅大人白毛一耸便扑向容年华,只见容年华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快让这畜生滚开。”

元帅见此眼皮一耷,幽怨地看着自家主子,做了个伤心欲绝状。

容浅念抹了一把伤心泪,顺了顺元帅的白毛:“没娘疼的孩子要坚强。”

这厮就会装,就会演,不要脸得人神共愤。

一边候着的十三强忍着才没有笑喷,暗暗拿眼瞅大夫人,果然,老脸黑了:“胡闹,一个姑娘家的,成天与只狗儿厮混,成何体统。”

这谱子摆的高,做足了当家主母的范儿。

容浅念听此,将狗儿踢远了,一秒钟变顺毛的猫:“大娘教训的是,以后小九便多多与人厮混。”

文氏打了厚厚一层粉底的脸还是青了,被堵得半天接不上话。

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九章 妖孽一出谁与争锋2

文氏打了厚厚一层粉底的脸还是青了,被堵得半天接不上话。

过后文氏冷哼:“小七说得果然没错,你十年不出院子,出落得倒是标致,也不似以前痴傻了,倒是有几分心思了。”细眼一挑,跟刀刃似的,脸上依旧端的是贵妇的高高在上,“你倒是给我说说,你那八姐姐的腿是怎么回事?怎么去了一趟你的院子便折了,前些日子,你七姐姐也是,你既不似传闻般痴傻,倒是给我这当母亲的一个解释。”

传闻?还不是你的好女儿干的好事。

母亲?好家伙,不是早进了棺材吗?

容浅念笑得流气:“大娘不是知道怎么回事吗?”

素来巧舌如簧的大夫人文氏有些接不上话。

容浅念娓娓道来:“前些日子,大娘还说我那院子鬼怪作祟,还请了法师做法,在我院中到处泼洒鸡血,小九儿觉得甚有道理,自那道士做法之后,小九倒是好多了,连丫头也说我不似以前痴傻了,大娘刚才还说我多了几分心思,许是那道士的法术作得甚好,甚好。”

法术甚好?十三腹诽,那做法的道士都被鸡血给淹死了,要是听到了某个罪魁祸首这一番话,不知道会不会气活来。

文氏大惊,这十年未见,哪还有当年的半分痴傻,活脱脱一只狡邪的小狐狸,哪里还抓得到尾巴。

容锦绣见大夫人半天不发作,沉不住气了:“娘,你莫要听她胡诌,一定是她暗中使了手脚对我发难,还有她那狗儿,一只畜生要不是主子拾掇着怎么会以下犯上。”

诶,见过没脑子的,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智商足没足二两?容浅念表示怀疑:“八姐姐莫不是糊涂了,怎将自己与我家那小畜生归为上下一类。”

容锦绣恼羞成怒:“你才与那畜生一类。”

容浅念很大方,从不与畜生计较,没说话。

二夫人作壁上观,似笑非笑。

此时,大夫人沉脸,正要发难,容浅念道:“八姐姐的腿可好些,近日来,妹妹我夜不能寐,时时担心姐姐,便索性将姐姐的画像供起来,晨昏各一炷香,日日给姐姐祈福。”

好家伙,戏开唱了,容妖孽要祸害了。这厮就喜欢唯恐天下不乱了,有人又要倒霉了。

那厢,容锦绣气得拍案而起:“你——”

“哎呀,八姐姐,你的腿没事了,能站起来了。”

容锦绣气得生生腿一软,坐回去了。

容浅念扯嘴,笑得梨涡深深:“姐姐如今能站起来,想必那福祈得有果,妹妹回去,定要三叩五拜,好好供奉。”

看不懂这唱的哪一出就对了,容妖孽素来不按常理出牌,总之一条,不整死人,不罢休。

容锦绣一副要上前咬人的模样,狠狠瞪向容浅念:“你敢咒我?”

“姐姐,何出此言。”容浅念眨巴眨巴眼,眼珠儿能滴出无辜的水来。

“我还没死,你给我烧香叩拜不是咒我吗?”

“妹妹一定是误会了。”垂眸,小声地念叨,“二娘怎么会诅咒大娘呢?”

这莫名其妙一句嘀咕,恰到好处,拿捏得不动声色。

一直作壁上观的二夫人忽然大吼一句:“休要胡言。”

水不够混,这戏啊,要开演了。

容浅念瞅了瞅脸色铁青的林氏,怯生生地说:“浣衣院的承玉说,二娘的斋堂里挂着大娘的画像,夜夜焚香,诵经。”眨巴着丹凤眼,“莫不是祈福?”

此话一出,空中乍起一股不寻常的火药味来。

谁都知道,那浣衣院的承玉之前是二夫人房中的一等贴身丫头,后来犯了错才贬去了浣衣院。

这一席话,原本似真似假,这下盖棺定论了。

十三就差五体投地,自家主子果然是个祸啊,坑死人不偿命啊,元帅大人上窜下跳,就差狗嘴吐出一个‘好’了。

“容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哪有什么画像?”段是二夫人多生出几张嘴来,也是越描越黑。

“是小九的不是,小九不会说话,二娘莫要生小九的气。”容浅念眼泪说来就来,泫然欲泣好不无辜可怜。

这活脱脱就是一副仗势欺人,逼良为‘伥’的画面啊。

二夫人终于方寸大乱:“你给我闭嘴。”

顿时,十几双眼睛盯着二夫人林氏,素来林氏以温柔婉约得容相喜爱,这十几年的温婉,顿时打了水漂。

诶,别说温柔婉约的贵妇,就算是没有爪子的猫儿,容妖孽也能让之咬人暴走。

“够了。”文氏一声大喝,眸光猝然阴寒,砸向林氏,“二妹妹,做姐姐的竟不想妹妹这般怨愤我。”

显然,文氏深信不疑。这水,越发混了。

“姐姐,一个痴傻之人的话岂能作数。”

文氏冷哼:“痴傻,你看她可像痴傻?”林氏哑口,文氏森森冷嗤,“妹妹,你倒是心狠,竟对我施巫蛊之术。”

林氏被堵得面色铁青,咬咬牙:“姐姐,一面之词也做不得数,老爷又不在家,这巫蛊之事可不小,姐姐最好是慎言慎行得好。”

这两位,谁也不是吃素的,平日里,明里来暗里去的没少过,这番更是一触即发,就等着掐起来。

容浅念等得就是掐起来,那厮,就喜欢看人掐架,什么头破血流、鱼死网破之类的最好。

可惜啊,屋子里还有个容年华,倒是有点脑子。

“容浅念,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容年华上前扬手便要推搡,容浅念忽然一个狼狈后退便重重跌在了地上,抬眸,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姐、姐。”

容年华愣了:“我没有推你。”

十三敢笃定,容年华说的是实话,这世上能将自家妖孽主子推到在地的,还没出生呢。只是反观一屋子的奴才,个个拿眼鄙视容年华,还顺带怜悯了一把容九妖孽。

诶,妖孽一出,谁与争锋!

那边,容浅念还坐在地上,大大的丹凤眼梨花带雨:“是妹妹不好,惹了姐姐生气,我十年不曾出院,方一出来便惹下如此大祸,是妹妹的不是。”咬咬唇,那张素白的小脸越发惹人疼惜了,“本想归还姐姐落于我院中的耳坠子,也好消了与姐姐之间的嫌隙,竟不想姐姐这般讨厌我,此番出来,是妹妹有欠考虑了。”

容年华错愕良久,惊乱:“什么耳坠子,我什么时候落了耳坠子?”

又一出好戏啊,这厮,不将容府给它翻天覆地是决不罢休。

“啾啾啾。”元帅大人兴奋了。

所有人都愣了,看着地上可怜兮兮的人儿,一边垂泪一边恹恹细说:“是我那丫头在院里寻着的,我想许是姐姐与我那狗儿戏耍是留下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坠子,长睫挂着泪,仰头看容年华,“现在也好,归还与姐姐。”

那圆润晶莹的耳坠子一看便价值不菲,容年华一见,像跳墙的急狗,炸毛地大吼:“瞎说什么,那不是我的。”

这个模样像不像欲盖弥彰,做贼心虚?

小样,容浅念眸中一抹狡邪的笑转瞬即逝,睫毛轻颤,像把刷子,挠人心痒痒,小声说道:“不是姐姐的是谁?我那院子也不曾有其他人来过。”

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十章 借力打力

“不是姐姐的是谁?我那院子也不曾有其他人来过。”

“你给我闭嘴。”

容浅念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半是恐慌半是无辜地看容年华:“是妹妹有做错什么惹姐姐生气了吗?”

这厮,不去唱戏太可惜了。

容年华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生生憋红了一张俏脸,一脸狰狞,眉间阴翳,那眼神活像要上前将容浅念给撕碎了。

“容浅念,你再说一句,我便撕碎你的嘴。”

容浅念伸手捂住嘴巴,手里的耳坠子一滚,便滚到了二夫人林氏的脚边。

容年华大惊失色。

林氏俯身,拾起那耳坠子,眸光骤然阴沉,伸手指着容年华:“竟是你!是你害我家繁华。”

一环扣一环,这出连环计唱得漂亮啊,引用容妖孽的话这叫:别急,咱慢慢玩。

矛头一指,到容年华了。

容年华眼神闪躲,摇头辩解:“二娘,我怎么会害繁华妹妹呢,我与繁华妹妹姐妹情深,断断不可能做出伤害妹妹的事来,可不要听了这贱丫头的挑唆。”

姐妹情深?啧啧啧,还要不要脸?

容繁华自九岁便封做繁华郡主,一向深居浅出,别说感情,就是照面也打不着啊,这话蒙谁呢?

林氏自然不是好糊弄的:“哼,不是你是谁?小八?”

容锦绣条件反射:“不是我,那耳坠子是姐姐的。”

容浅念差点拍手叫好了,这对姐妹,一个比一个蠢。

“果然是你害了繁华。”

文氏横了容锦绣一眼,与林氏说:“妹妹这说得什么话?年华与繁华本是同足,莫要听信了谗言。”

“姐姐莫不是忘了我家繁华半年前如何被天家退了婚约的?”眼神越发恶狠狠。

林氏咬牙:“幽闺弱质如扶风,不宜为太子储妃。”

当初,市井七字流言云:幽闺弱质如扶风。一道圣旨,容家繁华郡主与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

九岁一赋《治国策》闻名天下,命定繁华郡主,生来凤胎,就那样被天家退了婚,一国之母的位子打了水漂,林氏如何能甘心。

“今儿个,我便要为我女儿讨个说法。”

文氏脸上也挂不住,一扣手中茶盖:“市井流言,圣上旨意,又何来说法?”

文氏这是打定了包庇女儿主意,又或者粉饰太平,林氏怎会罢休,女人心,个个都是针做的。

林氏冷哼:“市井流言?”杏眼一狠,全是阴厉,“可我查到半年前的流言便是这耳坠子的主人散播出去的,那另一只还在我院中,可要我取来与姐姐对比一番?”

容浅念抱着元帅,席地,撑着下巴,看得起劲。

那边一潭污水,两方不让,越搅越混。

“妹妹这是在质问我?”文氏高坐其位,一副趾高气昂咄咄逼人的姿态,“是我管教不严,妹妹此番向我讨说法,我那画像之事又该向谁讨说法?”

林氏最见不得文氏此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当下便大吼:“文佩芸。若不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那太子正妃有岂会落到你内家侄女的头上。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我自会如实告之老爷,便让老爷给个说法。”

这事又说到了半年前,在繁华郡主被退婚之后,文家国舅爷的女儿、皇后与文氏的内侄女便成了太子正妃。本来皇帝相中的是才情绝代的繁华郡主,最后退而求其次,这事要闹到了容相那里,自然文氏是讨不到好的。

文氏脸呈猪肝色,着实好看:“林晚华,这事牵扯甚广,你诋毁我不要紧,我文家的声誉可不容你说三道四,说话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莫不是林家夫人苛刻了庶女,未教过你礼教。”

这话一出,戳中了林氏的痛楚,大怒,一声嘶吼:“好你个文佩芸。”说着一掌拍案,只闻一声巨响,“砰!”

随即,隔壁桌的容锦绣捂住大腿,惨叫道:“啊——我的腿。”

那一声撕心裂肺,响彻了整个容府。

原来是林氏那一掌好死不死地拍塌了桌子,一杯滚烫的大红袍全数淋在了容锦绣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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