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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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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石门开了一扇。

容浅念眸子一弯,笑眯眯的:“哎哟,骚年,不错哦。”回头,甚是得瑟,“来给姐姐摸摸哒。”

说完,手一松。

“不——”

茯苓抱头蹲下,大喊。

容浅念眼皮一跳,转身,后背数枚飞镖扎来。

“擦!”

容浅念暴了句粗口。随即,一个侧翻,双脚离地,借着手的攀附,凌空翻了个转,那飞镖擦过肩,扎入墙上。

妈的,差点没给吓死。

“不、不能松手。”地上,茯苓抱成一团,抖啊抖。

丫的,马后炮!

若不是不能松手,容浅念一定赏他一顿拳打脚踢,这会儿也就能砸几个冷眼,动动嘴皮子:“你丫是脑子短线,还是舌头太闪。”

茯苓缩了缩脑袋:“上七,下三。”

容浅念一边照做,一边继续开骂:“伤着磕着我家太子殿下,你赔得起吗?”

话落,骤然,一声巨响:“砰!”

眼前石门大开。

一缕光漏进来,散了一室昏暗的冷,似乎,破晓。

一定是光线太刺眼,容浅念眼睛一红,刺痛刺痛的,她大骂,近乎嘶吼:“该死的,我家太子殿下伤了,你赔得起吗?”

她迎着光,映着一张脸,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她望得见他额上朱砂的纹路,望得见那一抹红色在晕染。

他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进了她的视线,狠狠撞进心口,哪哪都疼,张张嘴,都是酸的。

“你怎么才来。”身子微微晃了晃,这才发觉,这么疼,这么累,等了这么久,快要撑不下去。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狠狠抱着。她松手,闭上眼,任墙上暗器嚣张,因为他在,耳边,是那让她痴迷至此的温柔嗓音:“十一。”

容浅念张张嘴,想要应一声的,只是喉咙有点酸涩,没发出声,闷闷地蹭着萧殁胸口点头。

飞起,离地,漫天的杀机里,他只是望着她,那般心疼的眸光,叫人不敢看。

“受伤了吗?”

容浅念摇摇头,不肯抬头:“我不敢受伤,我怕伤着咱们家太子殿下,谁也赔不起的。”

声音有点哽塞,闷闷的,似乎压抑着什么。

他知道,她在委屈,她在极力隐藏她仅有的那一点脆弱。伸手,他捧着她,细细看着,她眼角,有泪光。

他想,有种疼,不会撕心裂肺,不会鲜血淋漓,就像现在,他心尖那处疼,随着呼吸一眨眼一蹙眉都在拉扯着。

他的女子,叫她心疼得想要掏出胸口那颗心来。

伸手拂着她脏污的小脸,沾了点点血腥,混着胭脂都掩不住的苍白,俯身,他细细地亲吻着:“是我不好,睡了太久,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在云起,是我不好,没能第一个为你戴上凤冠。”捧着她的脸,视线相缠,他说,“未能予你一方安逸,累你流离失所,是我不好。”

“是,你不好。”她点头,眼角一滴泪一不下心就滑下了,她伸手一通乱擦。

萧殁心疼,擒着她的手不让,俯身,又是亲,又是舔:“疼吗?”

疼,他妈的疼死了!

她想这么吼来着,确实,她也吼了:“转过去!你敢偷看一眼,我就剜了你眼睛。”

墙角抱膝的某人抖了抖,眼珠子再也不敢乱瞟了,心里弱弱地想:这就是妖后的姘头啊。

“萧逸遥。”容浅念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扯着嗓子就吼,“你他妈的再不来,老娘就不走了,留下给云板砖当媳妇,让你儿子给他当太子,你他妈的再不来,再不来,我就,”她狠狠瞪着眼,忍住酸涩,“我就,就——”

就怎么样?

怎么样都不好啊,她就是这么该死的不舍得,大概两辈子长的出息,全栽给她家男人了。

半天,她头一抬:“我就——”肉偿!

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唇齿微凉,全是他的气息。

那该死的出息,又跑去了天涯海角,她软了心肠,乖乖任萧殁吻着,还偶尔伸出舌头作乱。

“十一,我来接你回家。”他俯在她唇边,轻声呢喃。

她抬起脸,眼角酸酸的,委屈极了。

她说:“逸遥,我想你想得这儿都疼了。”手,捂着心口,那大红的凤袍揪成了褶皱。

他俯身,隔着衣衫,亲吻她的心口。

他懂,那种疼,就像他心口那一处喧嚣。

这会儿,已近黄昏。皇陵外,处处冷寂。

“皇上!皇上!”下马,男子扑通跪下,铠甲染了血,“出事了。”

“说!”一身戎装,越发衬得云宁止侧脸肃冷。

“皇陵外守卫被攻破,有人闯皇陵。”

“多少人马?”

沐血的将军惶恐至极:“一、一个人。”

离脱口惊愕:“一个人?!”

一个人?对五千云起将士?

云宁止沉吟,侧脸极冷,若有所思。

“那人一身白衣,额间绯色朱砂,蓝瞳。他只说退,还是死,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全军,”语气一顿,微微颤了颤,“全军覆没。”

“是殁王!”离大惊,“是风清殁王,他来了。”

那男子,那有着世间最美容颜的男子,他来了。

五千人马,全军覆没……

风清萧殁,简直令人可怖。

楚帝一声冷笑:“朕猜准了他会来,却猜不准,他敢一个人来。”

与那个女子,真像啊。

大喝一声,令下:“皇陵外布阵,就是天罗地网,也得把人留下。”

“是!”

陵墓外的天,渐进黑了,冷了。

此处,正是风光无限。

一双瓷白剔透的手,轻解女子罗裳。

容浅念一愣:“你干嘛脱我衣服?”

嘴上虽这么说着,身子又乖乖顺着,张开手,一双眸子环顾,这地方……

诶呀,好害羞啊

容浅念睫毛颤了颤,心肝抖了抖,突然想起一茬,回头狠狠睃了一眼:“不许回头!”

面壁的茯苓小骚年肩膀一抖,他才不回头,他想捂住耳朵,没敢动,还是听见了这么一番……没脸没皮的话。

“虽然干柴烈火的,但眼下十面埋伏,实在不是好时机,等我们回去继续。”笑了笑,“乖,忍着点。”

娘哟,这人好不知羞耻。

大抵萧殁也被她这口无遮拦的荤话给惊到了,手指一颤,力道没把握好。

容姑娘吆喝:“轻点,别弄坏了我的衣裳。”

瞧瞧,一边说着地方不对,时宜不合,一边乖乖配合……脱衣服,一双瞪着急色的小眼神,四处防狼。

解下她的外裳,萧殁道:“坏了便坏了。”

容浅念眸子一眯,张开手,打算任其脱下一件,嘴里继续语出惊人:“哇,你好——”

急色!

到底是谁急色啊?

话索性是没说完,她便披上了萧殁的披风,系紧了锦带,裹得严严实实的。

容浅念嘴角下抿。

诶呀诶呀,怎么不继续啊。

这色女!

萧殁揽着她,说:“等回到风清,我赔你风清的凤袍可好?”拂了拂她愕然的脸,“我不喜你穿着云起的凤袍,你只是我的皇后。”

容浅念脸一愣。

墙角,某骚年肩膀抖动,憋笑。

会错意的某人,顿时就散了一脑袋黄色泡泡,也不脸红,点头:“好啊,我要红色的。”

“都依你。”

容浅念这才又笑眯眯的,拢了拢她家男人的衣服,又一脸白痴地凑上去嗅了嗅,脸色突然一变:“衣服上怎么有血?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这才发现,白色的下摆,沾了斑斑腥红。

“无碍,是别人的血。”他轻蹙眉,明明很小心的,怎么还是沾上了。

容浅念脸色变了:“你动手了?”

“嗯。”一个字,淡然无痕。

容浅念断然不会知道,这无波无澜的一个字里,藏了多少杀机,多少生死。

因为,他不会告诉她,这白袍子上的一点点血腥,那是五千人染下的。

“谁准你动手了。”容浅念怒目相对,“万一又毒发——”

手指拂着她凉凉的唇角,断了她极火燎原的话,他哄着她:“乖,我没事。”

“有事就晚了。”容浅念越想越后怕,越想越窝火,“左右翼军呢?铁衣卫呢?他们是干什么吃饭的,怎么能让你动手了?”

她啊,太护着他了。

这般护短的性子,他很喜欢。轻笑,软了软语气,与她说:“右翼军攻城,铁衣卫逼宫。”

容浅念的脸又是一冷:“不要告诉你一个人来的?”

他不说话,蓝瞳里有些不知所措。其实,他想说,他带了一匹马的,只是马死了,看着眼前女子愠怒的模样,还是沉默好了。

沉默,当然,就默认。

一个人?皇陵外有多少人马容浅念最清楚不过,要进到皇陵便只有一个法子,大开杀戒……

容浅念脑袋一热,火气很大:“萧逸遥你丫的蠢蛋,没有千军万马谁准你一个人来的?”

万一伤着了怎么办,万一被捉了怎么办,万一毒发了怎么办,万一……

容浅念第一次觉着,像万一这种过去式的假设也这么叫人后怕。

萧殁拂着她越蹙越紧的眉,他问:“我若不来,你怎么办?”

容浅念想也不想:“三十六计,总有逃生之计。”这次想了又想,认真回,“最多不过,我用美人计。”

那一套对云板砖还是百试不爽的。

萧殁俊脸一沉:“还好我来了。”

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一百五十二章

“最多不过,我用美人计。”那一套对云板砖还是百试不爽的。

萧殁俊脸一沉:“还好我来了。”

容浅念听着,笑弯了眸子。

半响之后,已过黄昏,陵墓外,昏昏暗暗的。

“骚年。”容浅念拱拱手,很是豪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茯苓一双水水的大眼跟受惊的兔子似的,杵着没动。

“不走?”容浅念一手勾着自家男人,一手端着下巴痞痞地笑,“难不成你想留下慰劳三军?我上哪给你找那么多男人去?”

茯苓哆嗦地伸出一根手指,哆嗦地指着容浅念身后。

容浅念转身,大片火光映进眸底,眼角一跳,奶奶的,这么多。

“有我呢。”萧殁将她护在怀里。

容浅念只是笑笑,问茯苓:“这么多,你受得住吗?”

茯苓小脸一白,默默地往后缩了缩。自从遇着这妖后,他就没受得住过。

“丫的,阴魂不散。”低头骂完,再抬头,容浅念拉了个大大的笑,“哟,真巧啊。”

对面三十大军,候着她自投罗网,巧?她倒睁眼就能信口拈来地说瞎话。

云宁止下了马,望着那笑意浅浅的女子:“朕在此恭候多时了。”

恭候你妹!

心里各种问候过了一遍,容浅念这才笑着打趣:“这么客气作甚,圣上日理万机,小滴微不足道,哪里能劳烦圣上大人十里相送几番挽留呢,小滴实在受宠若惊啊。”

明明笑得很假,还能说得跟真的似的。张口圣上大人,闭口小滴,这分界线赤果果的。

“你是云起的皇后。”转眼,对上萧殁的淡漠的眼,他以一国皇帝之威,道,“是朕的女人。”

话才刚落,掷地有声地一句砸来:“女人你妹。”那姑娘还一声更比一声高,“老娘就睡过一个男人,我相公在此,你排得上号吗?”

云起一国之君的俊脸,青了。

“莫要急火。”萧殁轻声地哄,“对孩子不好。”

才一句话,上一刻还在炸毛的容姑娘,立马顺了毛,乖乖窝在萧殁怀里。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长见识了。

云宁止抬眸,冷若冰子:“她留下,朕可以放你生路。”

“我既来了,便不会留下她。”他淡淡的语气,眸光未抬,凝着怀里的女子。

郎情妾意,真真刺了某人的眼。

“皇陵外近三十万大军,你觉得你走得出去?”

隔着皇陵的排排常青树,那人抬眸,一双蓝色的瞳透过青葱那样慑人:“皇城内四十万大军,皇陵外守了三十万,皇宫与帝都城下的十万云起军,对风清三十万人马,你觉得破城逼宫需要多久?”

云宁止骤然一退,惊了身侧的马。

破城逼宫……

三十万大军皆乱了阵脚,这风清新帝,岂止深不可测,论起谋略,简直要人命。

“皇上!皇上!”皇陵外急报传来,“风清大军,破我城门。”

时间掐算得刚刚好,不晚一分,不早一分。

“暗度陈仓,声东击西。”云宁止一声冷笑,“萧殁,你好手段。”

眸光相视,萧殁目下无尘:“你救过我的女人,她若欠你,我来还。战,还是退,”启唇,分明淡漠的嗓音,如此冰寒,“你选。”

战,还是退……

戎马多年,第一次有对他这个战神能如此势在必得。

云宁止一声冷笑:“援军不及,你即便破云起帝都城,也走不出朕边境大军。”

他似漫不经心,拂着怀中女子的发:“守边境的秦屿将军为夜帝心腹,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然,除尽内忧外患,方行仁政之治。”蓝眸微抬,毫无波澜,“我三十万大军,既能安然过你风清边境,何患无退路。”

是啊,他怎么忘了,萧殁善谋,他不战,不损一兵一将,便惑了云起边境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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