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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131部分

小说: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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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奸巨猾的东西!

容浅念笑笑:“谁说本王妃要你割地赔款了。”

这位主子,毫无章法,半分揣测不透。

耆苏拱手:“臣愚钝,请王妃明示。”

“明示啊。”容浅念佯装一番思忖,眸子一凝,流光溢彩得好看,“本王妃听说耆苏族长手里有块号令三军的牌子,哦,叫龙虎令是吧。”

耆苏眸子一厉,死死盯着笑意沛然的女子,她嘴角弯起,随意平常的语气:“本王妃就要它了。”

末妲龙虎令,一令为帅,号三军将士。

她,好大的口气!

“附属城池兵马自治,王妃要倒插一脚,未免太过痴心妄想。”耆苏冷笑,“何况,天朝若真要臣下交出兵权,那也绝不是交给王妃。”

老不死的东西,倒是一套一套的。

容浅念笑得无害,颇为无奈的语气:“那怎么办才好,本王妃就是看上那块牌子了,想据为己有呢。”

“你!”

容浅念抬抬眼皮:“本王妃累了,懒得与你迂回。”眸子一转,冷彻,“你只说,从,还是不从?”

她一身红衣,长发缭乱,不过女子之姿,却一身风华,不输男子本分气度与魄力。

耆苏大惊,脸色已大变,强作镇定:“臣,恕不能从命。”

不从啊……容浅念眸子一眯,冷了冷,倒是不减半分笑意:“昨日里闲来无聊本王妃听了件趣事,耆苏族长要不要听听?也顺便趁着这个空荡好好掂量掂量,你怀里那块牌子,你到底有没有本事捂热了。

耆苏打阵脚已乱,脸色忽白忽红

她漫不经心,似笑非笑的眼:“本王妃听说末妲部落有个不为人知的习俗呢,男子生来便会有个灵徽图腾,待到行成人礼,灵徽会落在那个与之鱼水共欢的女子身上。”

耆苏猛地抬眸,瞳孔骤然一紧。

老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

她抱着手,俯身,压低了嗓音:“你说本王妃把塔妲身上那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下来,会发生什么?”凝眉,想了想,“会不会恰巧有人在塔妲身上发现耆苏族长的灵徽呢?然后呢?”又想了想,几分玩味,几分调侃,“会不会恰巧有人想起来塔妲入宫前那一段风流韵事呢?再会不会恰巧有人发现原来当年塔妲王后早产了两个月呢?”

耆苏双腿一软,站不稳脚,抬眼,尽是不可思议。这才意识到,风清殁王妃啊,无所不知,她不按常理,却步步为谋。

不燃烽火,不动干戈,她仅凭一腔心思,便能咄咄逼人。

一招,不止,还有后招。

她冷着眼,笑意寒凉,抱着手推开几步:“哦,这么一想,本王妃倒觉得彰伊王长子与耆苏族长倒有六分相似呢。”

耆苏双目血色乍现,他大吼:“你妖言惑众!”

“惑众?”她嘴角一挑,“你倒提醒本王妃了,要不让你末妲五万双眼睛一起来瞧瞧,他们族长这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有几分像彰伊王长子。”

当年野心勃勃,当年苟且风流,当年偷天换日,这腐臭在肚子里的秘闻,叫这女子一点一点撕裂,一点一点捏在掌心里把玩,转了乾坤,颠覆江山。

真真好手段啊!

耆苏声颤,喉痛哽住,嘶喊:“你——”

容浅念懒懒截断:“不过本王妃劝你最好不要,万一一个不小于让汗王看出点什么端倪来,你说他会不会一脚把彰伊已经坐了半边王座的屁股给踢下来?”丹凤眼一拉,上扬的弧度,邪魅极了,“没准踢的不仅是屁股,还有脑袋呢。”

眼前这言笑晏晏的女子,这调侃生死的女子,毫无疑问,她能翻天覆地,她能杀人无形,她能让这天下江山踩在脚下,何况,一个两个脑袋。

耆苏脸色惨白,全身颤抖着:“你想怎么样?”

“好说好说。”她拢了拢狐裘,红色衣衫露出张扬的衣角,与她嘴角一般颜色,“二十万,让你耆苏的种坐上突厥的宝座,本王妃可没让你亏本。”

二十万大军,是整个末妲,是突厥的半壁江山,她竟要一口吐下,吃人不吐骨头也莫过于此。

终于见识到了,风清殁王妃空手套白狼的本事。

耆苏沉下脸,半响抬眸,嘴角微微狞笑:“我若不应,也并非别无他路。”

人啊,死前总会挣扎。都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再不济,鱼死网破,容浅念只道,愚蠢啊愚蠢。

嗯,这是个强者说话的世道。

她说:“他路?比如?”

耆苏不言。

她不疾不徐地接过话继续:“比如先血洗王宫,再手刃汗王,接下来,”想了想,嘴角抿出浅浅的笑,“杀了本王妃灭口,要不再来个栽赃嫁祸什么的,污水泼到不能开口的人身上,你呢?”挠挠发,眸子一撩,“就顶个为民除害的帽子另立新君,偷天换日皆大欢喜。”

五万大军前,耆苏骤然后退,黝黑的脸,毫无血色。

一字一字,丝毫不差,这个女子简直精明得可怕,世间万物安能躲过她一双眼。

阴谋,黑暗,不为人知的险恶,都在她一言一笑里,随她执掌。

火光照得夜如白昼,森寒的冰天雪地里,死寂一片。

“啪啪啪。”

女子拍掌,笑着:“好一场精彩的白日梦啊。”

一场精心谋划,她只是笑靥,甚至不放进眼里。

眸光一冷,耆苏忽然大笑一声:“你可知道为何末妲大军二十万,这里却只有五万。”他愈发狞笑得狰狞,“十五万大军,王妃觉得可不可以拦下殁王爷呢?”

步步为谋,与这女子斗,谁敢大意,耆苏族长,倾巢而出。

貌似,这是一张天罗地网呢。

容浅念吟吟轻笑:“这就是你的他路?”她转着手中的纸伞,下巴仰了仰,“本王妃给你指条明路,来,擦亮你的眼睛,回头看。”

条件反射一般,耆苏回头。

身后,五万大军身后,铁衣卫的军旗高扬,一点烛火,照着白马之上,男子身披黑袍,蓝眸俊颜,额间昙花在昏暗里,灼灼亮眼。

这般风华,乃风清殁王。

“不,不,”耆苏撕扯大叫,“不可能。”

静默里,马儿哒哒,绝美的男子越过千军万马,缓缓走来,走近女子伞下,走近女子眸子里,他说,如此温柔:“夜里寒凉,怎生又在外面胡闹。”解下披风,他将女子抱住,拂着她的脸,“冻着了怎么办?”

殁王已归,为他的女人,披荆斩棘大胜而归。

她笑了,偎进萧殁怀里,软软的语气:“相公,好冷啊,我们速战速决吧,我想抱着你钻进被窝。”

她在他怀里,不再杀生予夺,此时,容浅念只做萧殁的女人,所以撒娇,所以放任,所以于千万人前女人姿态。

萧殁亲了亲她通红的脸,将她安置在怀里,转眸,瞬时便冷了所有温度,启唇,森然杀气:“降,或者死。”

降,或者死……

这是风清殁王的魄力,与生俱来的王者。

耆苏腿一软,重重跌在雪地里,口齿混乱:“一千,才一千。”他趴在地上,嘶喊大叫,“不,不可能!你们到底耍了什么诡计?”

“一千双铁衣卫的手,割你二十万个脑袋,足矣。”

耆苏血色蹿进眸底,死死盯着女子,她走出伞,睫下挂了鹅毛的雪絮,一颤一颤的,一身红色站在漫天白雪中,张扬得夺目,绚烂:“知道为何本王妃没有直接杀你个片甲不留吗?”她清眸流淌着猫儿般的懒散,慧邪极了,语气骤然一提,于三军中,掷地有声,“本王妃要留你颗脑袋,给本王妃叩首作揖,留你这双手,替本王妃操兵练将,留你这双老眼,看本王妃怎么带着你二十万大军祸乱天下,好让你仰天长啸大骂老天不长眼让我这妖孽祸害了苍生。”

一字一字绕着宫门,在突厥的风雪里,久久不散。

这个女子,她要颠覆整个天。心狠手辣?不,她善用人心,善一切不见血的杀戮,她喜欢生不如死的手段呢。

“噗!”

耆苏一口血,喷了几丈远,染红了宫门前的雪。

血色在蔓延,沾了丁点于女子白色的绣鞋,她踢了踢脚边红色的雪花:“你可别死了,不然本王妃让你老婆孩子给你陪葬。”

哦,折磨人,折磨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她的喜好。

颤着手指,耆苏蜷成一团,眸子冒火,染血,撕扯的嗓子,字字摩擦出火星:“你,你……”

她笑:“现在明白了吗?”白色的绣鞋,踩着染血的雪,走近了,她俯身蹲下,托着下巴,眼角扬起好看的笑,一字一字轻慢地语调,她道,“这才叫妖妃。”

卿本妖妃,祸乱天下。

原来,竟一语中的。耆苏双眼一番,昏死过去。

“真不禁气。”起身,她踢了一脚,这才懒懒回身,弯弯的眸子似月,她笑言,“相公,来,伺候妖妃就寝。”

千万军马,哑然无言,怔怔望着那眉开眼笑恣意猖狂的女子。

风清容九,乃妖妃。

然,伞下,绝美的男子眸光温柔,柔和了夜,他走近,执起女子的手,道:“尊令,我的王妃。”

这是一位蛊惑人心的妖妃呢,乱天下,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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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一百三十六章

“尊令,我的王妃。”

这是一位蛊惑人心的妖妃呢,乱天下,何妨?

她的男人,许她乱,许她肆意点燃烽火,谋得半世浮生,何妨?

大抵,全天下,都会叹上一句妖妃当道啊,却也仅此而已。

烽火乱,满城硝烟,独独这一路安详,一路烛火轻摇。

“逸遥。”

“嗯。”

女子软软地唤,男子轻声地应。

这满城惶惶人心的突厥宫里,这一条石子铺的青石路,格外幽静,一把纸伞,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被月色拉得斜长。

卸下一身棱角,此时此刻,她是容浅念,是萧殁的女人。

她勾着他的手腕:“你也觉得我是妖妃吗?”

蓝眸间,女子笑盈盈的脸格外柔和,他轻轻颔首:“嗯。”手指,划过她邪邪上扬的嘴角,萧殁浅笑,“会蛊惑人心的妖精。”

所以啊,他丢了魂,失了神,被她蛊惑,不清醒时,沉沦,清醒时,甘愿。

这妖精啊……萧殁紧紧将女子揽在怀里,轻笑温柔,怀中女子扬起头,晶亮的眸子似极了染墨的玉石,她道:“英雄所见略同,我啊,”卷曲的睫翼轻颤,她嘴角拉开大大的笑,“坏着呢。”

嗯,这是个坏心眼的姑娘。

萧殁轻啄她的唇,凉凉的,亲了又亲,倒是怎么也不能餍足。

真是个会让人上瘾的妖精。

容浅念乖顺地撅着嘴,任萧殁亲着,偶尔会伸出舌头舔上几下,乱了气息,说着:“什么打家劫舍,坑蒙拐骗的,我统统喜欢。”凉凉的手捧住萧殁的脸,她笑道,“昨天,我还欺骗了一颗纯真少女的芳心呢。”

萧殁抓着她的手放在掌心捂着,轻描淡写地回应:“可是慕容伏枫?”

她笑得越发张扬,嘴角噙起坏坏的弧度:“她问我,你是谁?”

萧殁抓着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亲着,缓缓,才有了暖意,并未做声,听着女子清泠的声音,有一句没一句地继续:“我告诉她,”

眸光一转,流光溢彩的好看,她踮脚,咬了一口萧殁的下巴,才说:“风清夏王,萧简。”

萧殁轻笑,用下巴蹭着女子发梢:“可是担心联姻?”俯身,亲着她的耳垂,抿了抿,“嗯?”

她耳垂瞬间就红了。

果然,那一处,挠着她的敏感了。

萧殁笑得越发轻快,笼进月色的侧脸,柔了棱角,美得竟有几分妖异。

魅颜谪骨,莫过于此。

容浅念端着下巴细细地看,怔怔地看,灼灼地看,嗯,勾人这行径,不是刻意,是不经意,刻意了,那就是勾引。

此时,她觉着他家男人甚是勾人,于是乎,她伸手就勾住了,凑上去:“联姻神马的,我不关心,比起国家大事,天下纷争,我呢,更担心你被四面八方的女人勾走,所以,就把伏枫那个麻烦扔给萧简了,伏枫她眼神不好使,我不介意给她指一条康庄大道。”拉着萧殁与她平视,她道,“看吧,我坏得很彻底。”

确实,她一腔花花心思,装的全是算计。

坏,何止?诚如她所说,坏得彻底,彻骨。

只是,这样的她,他欢喜得心发紧。

“刚刚好。”他笑着,如是回答。

她坏得彻底也好,彻骨也罢,因为喜欢,所以,刚刚好。谁说她不是妖妃呢,将他蛊惑了个彻底,彻骨。

月色打在她白色狐裘上,她笑着,弯了眸子,月色融进了眸中:“我也觉得,配我家男人刚刚好。”

萧殁不可置否,揽着她缓缓地走,石子铺的小路上,脚印深深。

容得半刻宁静,她忽然抬头:“不过话说,伏枫那小绵羊怎么惦记上你的?”

真是奇了怪了,才见了一面好吧。

容浅念深思:这世道,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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