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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娃娃女侠-第12部分

小说: 娃娃女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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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门玩,我绿庄的人陪,要吃饭、喝茶、赏景、聊天,就找锡魔爷爷或蝶姐姐。想出门探探孙峻的下落,有陆叔叔陪在身边。

阿叔就是打定了主意不和她在一起,就算她想使泼撒赖,只要见到阿叔那双带着温柔的眸子时,她就什么也做不出了。

从前,她总觉得阿叔的眼像湖,现在只觉像是两丸遮住了一切,她再也瞧不见他的心,他再也不愿让她瞧见他的心。

抽抽鼻子,她略嫌大力地擦去眼底的泪。

她不懂,为什么大家都要被爱情搞得乱七八糟的,陆叔叔如此,蝶姐姐如此,连阿叔也一样,到底爱情是什么?为什么它不能让大家都幸福,反而要让所有的人都陷入烦恼之中?

愈想头愈痛,愈想心里就愈火,她突然气起应铁衣来,如果他不爱她就好了,那就一切问题都没有了,她赌气地想。

“小娃儿,你怎么啦?”恰好从园里走过的锡魔老人,在见到独个坐在亭子里,嘟着嘴、鼓着腮帮子的裘娃儿时,忍不住位足问道。

“锡魔爷爷。”袭娃儿唤了声,迟疑了会儿,她才跪在石椅上,整个人趴在雕花栏杆上问:“你有没有爱过人?”

锡魔老人呆了呆,最后呵呵一笑走进亭子。“小娃儿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啦?”

娃儿脸一红,嘴一噘。“我才不要喜欢上人,那多麻烦!”

锡魔老人拍了拍她的头,以过来人的语气道:“由不得你,由不得你的……”

娃儿眨眨一双晶亮的眼,好奇地望着他。

“我年轻的时候,因为一心都在武学上,虽然师兄弟们一个个都成了家,我仍毫不在意,甚至打定主意不沾惹感情,然而上天却不管你怎么想,硬是把那个女子丢到你跟前来——”老人的眼回忆而显得氤氲。

“然后呢?”娃儿两手撑着下巴。

“然后,”老人面容一凝。“我负了她。”

黑亮的水眸惊讶地望向他。

“当时,我只觉得她会阻了我的道路,虽然和她有过一段情,我还是为着自己的未来和她分手了,她脾气好硬,连眼泪也不掉一滴,什么东西也不带,转身就走。”老人深深地叹了。“我活了这一辈子,唯一有愧的就是她,江湖上给的名号再怎么响亮,仍然没办法让我忘了她临走之前的眼神……”

“原来锡魔爷爷也有过这么一段。”裘娃儿道。

老人微皱的脸皮泛红,他急忙转移话题道:“别说我了,你这小娃子又是为什么自已嘟着嘴坐在这呢?”

“我——”裘娃儿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偏过身子,避开锡魔老人的视线。“都是阿叔啦!”她嘟嚷。

没注意到那白嫩的耳壳上热烫的一抹红,锡魔老人只当她是小孩子发脾气。“你阿叔怎么啦?”他安抚道。

“他……”她背对着锡魔老人,轻扯着亭外探进的绿叶。“他不疼我了。”

锡魔老人笑了。“小娃儿,你阿叔总不能镇日陪着你,什么事都不做呀,像你们从前那样,也实在嫌太亲昵了些。”

“那不好吗?”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她眉微蹙,黑水晶似的瞳眸写着疑惑。

“倒也不是——”锡魔老人清清喉咙。“只是男女有别,多少也得注意些,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闲言闲语。”

“闲言闲语?”娃儿眸中的疑惑更浓。

“呃……”锡魔老人避开她的眼。“'奇+书+网'也没什么,总之,你们这样很好,看来也比较像对叔侄,不像从前,看来简直像——”

硬生生将那句“夫妻”吞进肚里,锡魔老人抓抓脸皮道:“再说,你们总不能永远都黏在一块儿,你阿叔也有些年纪了,多注意注意别的女子也是应该。”

娃儿眉上的结打得更紧了。“什么别的女子?”

锡魔老人强抑住眼中的希冀。“像是那位姜蝶姑娘——”

悬高的心霎时一松,笑意也染上了唇角。“不会是蝶姐姐,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心里的人倒也不是不能换。”他喃喃,换个口气,他像闲聊似的说对娃儿道:“听说你之前一直想撮合他们俩,不知道结果如何?”

娃儿的脸漾起红晕,她微嗔地说:“连锡魔爷爷也拿这事取笑我吗?”

“不——”

双颊嫣红未退,她软着声音道:“我知道错了,蝶姐姐也说过我了,我以后绝不再这么胡闹,锡魔爷爷就饶了我吧。”

还能再说什么?锡魔老人尴尬地笑笑,不再追问。

娃儿回他个灿烂笑颜,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偏头对他说:“锡魔爷爷,你人真好。”

老人惊讶地看着她。

“我记得阿叔说过,武林上端得出名号的人物,多半自恃于身份,待人总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可锡魔爷爷完全不会呢!”她圆圆的眼里带着钦佩。“你待我们真好,一点架子也没有,还肯陪我这小丫头说话。我想,就是因为爷爷是个这么好的人,所以教出的徒弟才能当上武林盟主吧?”

“不——”锡魔老人的脸胀得通红,这会儿地上要有个洞,他早跳进去将自己埋了起来。

“爷爷别不好意思。”她唇上的笑甜得似蜜。“等这事结束,我到湘城见了姐姐,一定要告诉她爷爷是个多么好的人。”

锡魔老人再也坐不住了,他急急起身。“我前头还有些事待办。”

娃儿也跟着站了起来。“爷爷尽管去忙吧,我去找阿叔——”

“啊,”锡魔老人截断她的话。“他不在。”

“不在?”才刚转晴的心情又蒙上了乌云。

看出她眼底的失望,锡魔老人安慰道:“不过他倒是留了话给你。”

娃儿眼转亮。

他拍了拍手,几名绿庄儿郎便出现在他身后。

“他说了,你要是想出门,就让他们陪着吧,一个人出门太危险。”

光芒散去,娃儿看着那几张已有些熟悉的脸孔,意兴阑珊地说:“不了,我今天不出门了。”

“怎么了?”老人关心道。“是这些人待你不好吗?”

“不、不是的——”

这些人待她可称得上是呵护备至,比起阿叔,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不管他们再怎么待她好,她心里仍觉得不够,仍觉得不满足。

她要的不是这些,她想要阿叔在她身边,就算是骂骂她,也好。

“我只是有点儿累了,”她低下头。“想回房休息。”

看着她的背影,锡魔老人突然发现,这个他一直以为是不懂烦忧的少女,似乎沾染上些许的愁绪,连那总是挺得直直的背,似乎也显得有些寂寞。

是因为身边少了那个总是护着她的人吗?

或许吧。

夜沁凉如水,月曳撒了一地的晕华,天晚了,只剩微微的虫鸣还响着,伴着巡夜人的那一点灯火,衬着这夜更深、更静……

突然,一抹鬼影悄悄地飘进了绿庄,避过巡夜的暗桩,绕进了庄里专供客人居住的雅贤院。

那影儿在院里伫立良久,眼望着裘娃儿的房间,风卷着他的衣摆,露水滴湿了他的发,他却毫无所觉,直到巡更的梆子响起,他才倏然一惊,转过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推开门,点亮桌上的蜡烛,预备就寝的他却听到窗外传来轻轻的水声,剑眉微微蹙起,他站起身,推开了对着后院的窗。

后院有个池塘,池面平滑如镜,池上的莲瓣轻绽,就着月光,益发显得如梦似幻。

池边的柳树枝叶低垂,繁垂的影子里像笼着一个人,有着一袭轻软的白衣,一头黑亮的长发。

那人坐在池边的草地上,两只脚浸在水里,一头长发如黑瀑似的婉蜒在地,那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映在水底的月亮,于是月便碎了又圆、圆了又碎。

像是察觉他的目光,女子站了起来转身向他,她身上的衣服单薄,透着月光,便显出她纤弱的身型,她长长的发没有任何装饰,就这么直曳到地,黑亮亮的,衬得裙下那双还沾着水气的裸足,越发白嫩娇巧。

“阿叔,”她开了口。

“你回来了?”

应铁衣像处在梦中似的,他得愣地看着她,直到她又问了一声,才如梦初醒似的匆匆移开视线。

“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她耸了耸肩,那发便如云雾似的飘了飘。

“你快去睡吧,”不自觉地将声音放轻。“小心明天头犯疼。”

“阿叔,”她赤着脚朝他走近两步。

“你今天去哪儿了?”

“我去找你陆叔叔。”

应铁衣低着头回答。

“阿叔,”她的声音带着令人心疼的央求。

“你看着我好不好?”

应铁衣深吸口气,抬头看她,强抑住心里的波动,他硬勾起嘴角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裘娃儿望着他的眼,那双明明望着她,却像什么也没瞧见的眼,咬了咬唇,她搬过头。“没事,阿叔去睡吧,娃儿还想在这待一会儿。”

应铁衣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轻叹一声。

娃儿站在池边,眼望着月下的莲花,不知怎的想起埋在记忆深处的往事。

“小时候,我们院里也有个池子。”

她轻声低喃。

“我常和姐姐坐在池子边等爹爹,隔壁的大毛总爱探过头来吓唬我们,说爹爹不会回来了,说他不要我们了,我嘴里说着不会、不会,可心里其实很害怕,要是他真的不回来了呢?”

应铁衣静静听着。

“我大约知道爹爹做的是什么生意,每当他回来,我扑进他怀里时,总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我那时还小,不知怎的总觉得爹爹会消失在那味道理,果然……”她摇摇头,继续道:“爹爹说我们得叫你叔叔,叔叔是什么呢?我不懂,他会不会像爹爹一样,说不见就不见?会不会有一天也消失了?到时候,我和姐姐又要到哪儿去呢?是不是再去找另一个会照顾我们的叔叔?”她低头看着池里飘浮着的树影。

“后来,我才知道,”她唇上浮起朵笑。

“原来叔叔和爹爹不同,叔叔虽然冷着脸,可是在我做恶梦钻进他被窝时,他不会赶我走,我黏着他时,他从来不会甩开我,他只会这么叹——”她深吸口气,再大大地吐出。“好像拿我没办法似的。”

应铁衣的嘴角漾起了淡淡的笑。

“阿叔会疼我、教我,偶尔也会打骂我,可我还是最喜欢他,我一直以为阿叔会永远在我身边,就算我结了婚、生了小娃子,甚至变成老婆婆,阿叔都会在我身边,他永远不会变、永远不会离开,可如今——”她咬住了唇。

“就算你结了婚、生了小娃子,甚至变成老婆婆,我永远都会是你的阿叔,乖娃儿,这是不会变的。”他的声音仿佛混杂着疼惜与苍凉。

“不,”她摇头。

“一切都变了,一切都跟从前不同了。”

“阿叔,我不懂呀,”她语带哽咽。“要怎么样才能和从前一样?要怎么样你才能和从前一样地看着我?”

“我不是和从前一样吗?”

他逃避地转开眼。

“不,”她伤心地将脸埋进膝里。“不一样了……”

应铁衣又叹了。

那熟悉的叹息钻进了耳,娃儿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映在水里的眸子,那是一双充满了疼惜、充满了怜爱,又充满了折磨的眸子,像极了从前他望着她时——

裘娃儿急急转过头,也不过就这么一瞬间,那眸子里的一切已尽数褪去,那黯淡无光的眼里,什么也没有。

娃儿生气了,她手一紧,抓了满地的青草便往他丢。“我讨厌你!呜……你不是我的阿叔,你走开,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娃儿——”

“别叫我!”她站起身往院外走。“我的名字只有阿叔能叫,你不是他,你不是——”

“娃儿,”应铁衣拉住她的臂膀。

“你冷静些。”

“我不要!”

娃儿哽咽着。“你心里就当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所以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所以离得我那么远,所以、所以……”

“娃儿!”

应铁衣手上略一使力,裘娃儿便往后一转,于是月光便这么亮晃晃地兜头一照,照亮了那小脸蛋上每一分神情,照亮了她眼底犹嫌稚嫩的情感。

应铁衣惊讶地松开了手。

“你——”

“你讨厌!”

娃儿接得很顺。“你——”她低下了头,两手揉着眼底滑出的泪,嘴里抽抽噎噎的。“你讨厌啦!”

“娃儿,你看着我。”

他欲捧向她脸庞的手抖颤着,那冤家却不懂他的心,还使气地偏开头去。

“娃儿!”

他挫败地低喊。

这时才看向他,那瞳眸里还蓄着泪,可却显得那么澄澈而坦然,其中的情感又是那么的昭然若揭、毫无掩饰。

“娃儿……”绝不会错认她眸里所写,应铁衣低哑地喃道:“你当真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娃儿眉打着结,眼底也写满了困惑。“我不懂我是怎么了?我不懂我心里的情感是什么?我睡不着觉,只想跟你说话,只想让你再敲敲我的头,再骂骂我,我是疯了吗?”

她转过身。“我只知道我好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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