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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妖精纪事-第8部分

小说: 妖精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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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东南方向一片火光冲天,看那位置,如果没料错,应该正是将军墓。
蝎子和泪儿迅速穿好衣服,泪儿拿出张符纸,默念咒语,然后将符纸掷出,指尖一点,那纸便刷的变成一匹高头大马。
泪儿翻身上马,一把将小诗拉了上去,那马飞一般狂奔起来。
蝎子见状,嗖的一声蹿出老远,手里符纸一闪,化作一只巨大的夜枭,他纵身飞了上去,操控夜枭朝着将军墓飞去。
小诗紧紧搂住泪儿的腰,那符纸化出的马跑起来一点都不颠簸,但速度极快,以至于她的脸都被风吹得有些发疼。桃花,树林,全都变成了眼角一瞥而过的一抹艳红和翠绿,转眼间,她们就来到了将军墓。
远远的,便看到火光中有抹红色的身影。
是残歌。
他终于出现了。
狂风和热浪将他红衣吹得飞起,衬着那熊熊烈火,像是一场悲剧电影即将落幕的镜头。
“怎么回事?”蝎子问。
“不知道。”残歌淡淡的说:“我来时,就是这样了。”
“不可能,我们听到声音就赶来的。”蝎子说:“可你看样子是早就在这儿了。”
残歌瞥了他一眼:“信不信由你,我没必要解释。”
小诗呆呆的望着熊熊大火,和那火光中的废墟,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阴暗的、潮湿的、不见天日的地方,便是她的家,如今,家被毁了,她要何去何从?
这墓里那么多的妖怪呢?
将军的尸体呢?
她以前一直奇怪,都说将军一出,天下大乱,那把整个将军墓都毁了,将军不就无法出世了么?
但蝎子说,虽然真墓是在假墓里面,但找不到真的,毁了假的也没用,反而会让真墓隐藏更深。
何况将军墓这地方,于人于妖,都是块宝地,除非别有用心的人,否则谁会舍得把它毁掉。
如今,这毁墓的人,是别有用心,还是已经找到真将军墓了?
她着面无表情的残歌,心乱如麻。
泪儿看了看眼前的大火,又看了看小诗,说:“小诗,以后你就跟我们住吧。”
“对对,”蝎子点头:“以后没事帮我做做毒药,等泪儿有了孩子,你还可以帮我们带孩子。”
“我……”小诗有点感动,说不难过是假的,但好在,还有朋友可以依靠。
可她又觉得这样横插一脚住到别人家去,尤其他们还是年轻夫妻,实在太不方便。
“不用了。”残歌忽然开口:“跟我到西漠去吧。”
“啥?”小诗和蝎子泪儿异口同声的问。
“跟我去西漠。”残歌说。
蝎子跳起来:“你是谁呀?我们跟你很熟吗?我妹子一个黄花大闺女,凭啥说跟你走就跟你走啊?”
残歌没说话,默默的上上下下瞅了小诗几眼。
小诗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下自己尚未进化的下肢,突然就感到一阵羞愧。
他那眼神和表情,就差没说出“她一个半人半虫的怪物,算什么黄花大闺女”这句话了。
“蝎子哥!”她拉了拉蝎子的衣角。
泪儿见状,上前一步说:“虽然小诗现在还没有完全修成人身,可这是早晚的事。到时候,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跟着你,不太方便吧?”
残歌轻笑了一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西漠有一种花,叫端梦兰。吃了那个花,可使修为大进,据说有只小狐狸爱极那个味道,每天都吃上一朵,刚出生三年,直接修成了人。”
小诗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蝎子和泪儿也表示怀疑。
残歌又用那种让小诗羞愤欲死的眼神上上下下扫了她几眼:“你们觉得,我骗她的话,图什么?”
蝎子和泪儿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小诗,好像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无法反驳,所以都沉默下来。
小诗觉得很受伤,但这的确是事实。
残歌骗她,图什么?
更何况,尽快修出人身,对于她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啊。
所以她压下心底的郁闷,对残歌说:“好,我跟你去西漠。”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率好心碎啊。


☆、喝醉

“你为什么要带我去西漠?”小诗穿着长裙,别扭的坐在马车里,问闭着眼睛端坐对面的残歌。
“你救过我,我却毁了你的家。”残歌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墓是我毁的,别问为什么。”
小诗心想其实大家都猜到了。
她忍住追问他为什么毁墓的冲动,换了个问题:“西漠远吗?”
残歌终于睁开眼:“远。”
“哦。”小诗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了。
有点无聊,也有点尴尬,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的坐着,而她又穿着从未穿过的别扭长裙。
说起来下肢仍是虫身,穿长裙倒是个很好的遮掩,只是,走路实在太艰难。
她将临别时泪儿送的符纸拿出来,捏来捏去,捏来捏去……
蝎子本想送她点毒药防身,她笑说有什么毒药能比她本身更毒呢?蝎子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作罢。
泪儿送了她一些符,说是遇到紧急情况时,可以召唤战斗宠物,但都是一次性的,战死即不能复生。还有几张符,可以千里传音,需要的时候,可以呼叫她和蝎子。
“再捏就坏了。”残歌忽然说。
“额……”小诗看了看手里的符,果然皱得不像话,不禁脸红了红,将符纸放好转身挑起帘子望向外面:“好闷啊,还有多久才能到呢?”
“出了莲州城,再经过一片森林,翻过两座山,再穿过一片森林,就到了。对了,中间有段是沙漠。”残歌说。
小诗两眼一黑:“我们要一直这样坐着马车吗?”
残歌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出了莲州城,你想坐马车都没得坐了。”
“那以后我们怎么走?”小诗问。
“骑马,步行,或者,飞。”残歌说。
小诗缩了缩脖子,算了,他怎么走她怎么跟吧。
至于飞,如果他能带着她,她没意见,让她自己飞,那就算天天吃端梦兰,也得十年八年的吧?
出了莲州城的西城门,马车又沿着条小路往前行了好一段,残歌忽然让车夫停车,结了钱便叫他回去了。
小诗看了他半晌:“那,马呢?这就步行了吗?”
“前面有家客栈,那里有马。我们去那里休息一晚再走,现在已经傍晚,再走就得在林子里过夜了。”残歌说。
“林子里过夜怎么了?”小诗奇怪。
残歌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很快就会修成人身,从现在开始,得适应人的生活方式。你见过哪家的姑娘大半夜宿在林子里的?”
小诗于是不再说话,默默跟在他身后向客栈行去。
她以前穿着短衫,下半截虫身在地上爬来爬去挺欢乐,可如今穿着长裙,往前一冲一爬,裙子被压着了,她便一个踉跄,最后只能两只手提着裙角慢慢的爬。
她爬得吃力而又别扭,可在别人看来,大概会觉得她莲步轻移,姿态尚算婀娜?
因为在进那家名叫天涯客的客栈时,迎面走出一个男人,居然对着她吹了个口哨,想要上来搭讪,然后在残歌冰冷眼神的震慑下悻悻走了。
“一间上房。”残歌对掌柜的说。
掌柜的看了看小诗,又看了看残歌,说:“好咧。”
然后转头叫了一声:“吕三,带客人去木字二号房。”
“为什么只要一间房?你看起来又不缺钱!”小诗抗议。
“闭嘴!”残歌说。
小诗于是闭了嘴,默默跟在他和吕三的后面上楼进了所谓的木字二号房。
没办法,她现在不敢得罪他。
万一被丢在外面,她身无分文,难道真要飞符传书向蝎子和泪儿求救?
那她脸往哪儿搁?
所以,既来之,则忍之吧。
唉。
进了房间后,残歌吩咐吕三上几样小菜。
吕三应了一声飞快的转身跑下楼。
小诗忍不住问:“为什么我们不在楼下吃?楼下热闹。”
残歌说:“因为我对你的爬行速度忍无可忍。”
“……”小诗郁闷,爬得慢跟在楼下吃饭有冲突吗?
她默默赌了一会儿气,然后憋不住又问:“那为什么只要一间房呢,你都说了要习惯人的生活方式,我们这样,看在别人眼里很怪呀。”
残歌看了她一眼:“夜里你变回原形好了,不占地方。”
“……”小诗再次气结。
好像自从出了将军墓,出了那片森林,她就总被残歌气到。明明是他自己要带她去西漠,为什么总是一幅很嫌弃的样子呢?
好受伤。
但是不得不承认,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生活在外面的世界,从此奔向新生活,她还是蛮雀跃的。
所以虽然一直被打击,但她依然热情高涨,话也比以前多了不少,她自己都能感觉得到。
不一会儿,吕三端着托盘送来了残歌要的东西。
一碟牛肉,一碟花生,一碟拌笋,一壶酒。
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家常菜。
但那酒却是好酒,烟霞岛的桃花酿。
小诗眼睛一亮,伸手拿了酒,闭上眼睛,轻轻吸了口气,问残歌:“你应该挺有钱的吧?”
“怎么?”残歌皱眉。
“那我就不客气啦!”小诗开心的说。
那天晚上,小诗喝了七壶桃花酿。
牛肉也吃了三碟,另加两个肉包子,一盘炒鸡蛋。
最后浑身冒着酒气打着饱嗝现出原形,被残歌拎起来扔到床边的蒲团上沉沉睡去。
他拎的时候居然还捏着鼻子,虽然醉得几乎人事不省,但小诗还是看到了。
半夜醒来,小诗口干得要命,想起来找水喝,却发现不知是不是因为醉得太厉害,浑身无力,根本恢复不了人身。
残歌睡得正香,她不忍也不敢叫他。
爬到窗台上,很容易就将窗纸弄了个洞,然后缩小身体钻了出去。
其实,这样作为虫子爬出来,反而更方便有没有?
客栈前面有条小河,她白天就看到了。
爬到河边,狂饮一通,然后看着这潺潺流水,皎皎月光,她一时心神荡漾,钻进水里洗了个澡。
爬回房间的时候小诗觉得神清气爽,恢复人身,将窗户打开,夜风挟着河水的湿凉气息和阵阵花香轻轻扑了进来,虫鸣声变得异常清晰。
月光透过窗子,哗的一下洒了满屋。
残歌的睡颜在月光下如同雕刻一般美好。
小诗爬近床前,细细的看他。
熟睡后的残歌没了白天的那种冷漠和戾气,安静得像个孩子。
在小诗见过的所有男人中,天平是最温文尔雅的,蝎子是最精壮英俊的,水清浅是最潇洒邪魅的,而残歌,是最好看的。
好看到她完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他。
对了,好像好久没见到他跟那个清浅在一起了呢。
还有,她现在想起天平,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心情起伏了。
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悲哀,细想来,她作为唐小诗只活了二十四年,认识天平又能有多少年?
而她做虫子已经整整二十六年了,比做人时间还要长。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作为唐小诗生活时读过的一阕词: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
梦中未必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
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
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你干吗?”
正想得出神时,残歌忽然出声,小诗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见他正瞪着自己。
小诗看了看和他之间的距离以及有点暧昧的姿势,脸上一热,不知该怎么解释,索性变回虫子,滚到蒲团上装死去了。
不知是因为洗了澡太过清醒,还是刚刚一时想了太多,她滚来滚去都睡不着。
好在残歌并没有继续追问。
刚刚那样子,他以为她在干什么?他会怎么想她?
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一只虫子而已,想那么多干吗?相信他也不会想太多。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小诗便被残歌拎了起来:“起床,上路。”
“起什么床,哪有床,床不是被你睡着的么。”小诗嘟嚷着,滚了几滚,变回人身,又滚了几滚,然后不情愿的爬起来。
残歌皱着眉头。
“怎么了?”她问。
“你变成人身后,就不要躺在那里滚来滚去的了。”他说。
“哦。”小诗想,是不是半人半虫打着滚实在太诡异太难看了,以后得注意下。
残歌跟客栈的掌柜买马:“选两匹快马。”
小诗说:“一匹吧。”
掌柜若有所思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小诗一眼,干笑着问残歌:“两匹还是一匹?”
残歌望着小诗,小诗咬了咬嘴唇,伸手悄悄指着自己下半身。
开玩笑,她下半截还是虫身,怎么骑马?
侧着骑?躺着骑?还是站着骑?
以前跟泪儿骑过马,可那是符纸幻化出的马,根本没有真马的那种颠簸。
“两匹。”残歌说。
“喂!”小诗大怒。
掌柜的将马牵出来分别交给小诗和残歌,笑得更意味深长了。
两匹马,一黑一白,的确都是好马,毛色油光水亮的,看起来结实而又矫健。
残歌牵着黑马走在前面,小诗被白马牵着跟在后面。
离客栈远了些,她才大声叫他:“为什么要两匹马?成心为难我是不是?”
残歌停下来,回头。
“不是。”他说。
“那为什么?”小诗问。
残歌将手伸向她,淡淡的说:“路远,两匹马保险些,有备无患。”
小诗不解:“我跟你骑一匹?那这匹呢?”
“它会跟着的,路上换着骑。”残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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