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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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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急道:“殿下,臣想起一事。”
“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殿下可曾记得,在正月十四,那酒楼大火?”
朱瞻基一凛,道:“那又如何能忘记?”
“如今臣想来,那火起的蹊跷。”
朱瞻基哈哈一笑,道:“这都过了快一年了,你才想明白,你真是后知后觉。”
“你早就知道?”苏湛有些发愣。
“想要我命的人很多,我命大罢了。”
苏湛愣住了,没想到朱瞻基竟然如此大胆,道:“那此行你还仅仅带臣一人,臣只怕……”
“你怕护不了我?”朱瞻基目光淡淡,“没事,我们走的路线我早就安排查好了,到了那边也自然有人接应。”
苏湛突然觉得此行危机四伏,纪纲和汉王的在脑海中的眼神过了一遍又一遍,虽然没有想出有什么异常,却还是心中凛然,不得安生。
“苏湛。”朱瞻基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了。
“殿下?”
“去年我军大战于忽兰忽失温,山多险峻,我军骁勇善战,大胜马哈木,乘胜急追,李谦带着兵马一直追去,直到九龙口,俗话说穷寇莫追,真是如此,我当时被瓦剌大军围困之时,还以为自己死定了,但皇爷爷的军队还是把我接了回来。”
苏湛听了一惊,道:“竟如此凶险。”
朱瞻基笑笑:“可是我还是活到现在,苏湛,当年你在沙场上点兵的时候,难道不是将生死置之于度外?我不想与那些蝇营狗苟的小人玩什么阴谋诡计,黑即是黑,白即是白,认定什么就是什么。是我的,我一定会去夺回来。我拿来的不是我自己的利益,我想的是如何给普天之下的苍生,谋得他们的温饱,你可知道?”
苏湛叹了一声,拍马屁道:“殿下英明。”
朱瞻基笑了笑,对苏湛的奉承并不买账,道:“少来这一套,告诉你吧,不必担心,正月十四之后,皇爷爷已经有了密令,他们现在根本不敢动我。”
他们?苏湛一愣,他们说的是汉王和纪纲一伙吗?在苏湛的面前,朱瞻基居然说的是他们,而且如此坦然地跟苏湛说他们二字!是“他们”,而不是“你们”。这对苏湛是何等信任!朱瞻基心中,已经全然认定,苏湛是不与纪纲和汉王一伙的人,而是自己的人,连汉王都心怀戒心地问苏湛的心思会不会飘忽不定,但是朱瞻基没有问,他自己已经认定!
苏湛苦笑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也许,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还长着呢……
山-东境内的饥荒,远远超出了苏湛的想象,苏湛坐在马车上,看着沿路的惨绝人寰的情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无法想象。很多地方甚至连树皮都被扒了吃掉了,据说有的地方,还产生了人吃人的惨剧!
更可怕的是,苏湛在来此之前并没有想到,这里的瘟疫已经肆虐到这种地步!

第八十五章 胶东饥荒

今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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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劳顿,倒总算是风平浪静。苏湛与朱瞻基来到胶州府时,已经是深秋时节,寒风夹杂着风沙阵阵肆虐。
这些日子里,目睹了百姓的颠沛流离,朱瞻基竟比在京城的时候显得更加消瘦了,纵使苏湛一味劝说他要注意身体,可是在饮食上他还是用得很少,总是心事重重。
胶州府尹是个满脸褶子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身材干瘦,姓薛,名远,据说是朝中大将薛禄的某位远房亲戚。这朝中大臣们的关系,还真是打断了骨头扯着筋,盘根错节、藕断丝连。
在朱瞻基和苏湛还未到达的时候,薛远就已经接到了线报,一大清早就在城外等着他们,他们的马车到的时候,薛远已经是满面尘土了。
虽然薛远一干人等备好了酒席要给朱瞻基接风洗尘,但是朱瞻基这次出行可不是游山玩水来的,婉言拒绝了他们的盛情邀请,与薛远等人径直到了府衙,听他们汇报赈灾事宜。虽说这薛远是朝中大臣的亲戚,但是他自己看起来也是很有学识,言谈办事倒很是利落,谈及赈灾分粮事宜,薛远也说的头头是道,朱瞻基很是欣赏。
明朝设置九卫十八所,这赈灾事宜根据朝廷的命令,朝廷下拨的款项,直接到各州府,州府下属各卫所布置施粮事宜,在朱瞻基和苏湛到来的时候,赈灾事宜早就有条不紊地展开许久了。至于朱瞻基所担心的“借振自润”,这光听他们的汇报又不能得知,于是听完汇报表扬了一番这薛远,就随着苏湛到了后堂,和苏湛说决定明日自己去到灵山卫亲自视察情况。
谁料第二日,当朱瞻基和苏湛都收拾好行装,准备出门时,朱瞻基的内侍王公公却拦住了他,道:“殿下,薛大人自不敢和殿下明说,如今外面的瘟疫肆虐得厉害,殿下出去,恐怕不安全。”
苏湛在一旁看了看这王公公,他虽年逾中年,却一直伴随朱瞻基身边,当时第一次见他时就因为救了朱瞻基一把,被他赏了几两银子,他确实是时刻把朱瞻基的安危挂在心头的。朱瞻基常年生活在东宫,虽说也有和朱棣骑马打仗的经历,但是毕竟短暂。他就像温室中的花骨朵,这身上没什么抗体,要是真有了个三长两短,恐怕连苏湛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因此,听到王公公这么一说,苏湛也道:“殿下,王公公的担忧不无道理,不如由微臣代劳,回来悉数禀告殿下便是。”
朱瞻基皱了皱眉:“你们真是好有意思,难道我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就是为了在屋中饮茶休憩的吗?”他连日来的疲倦还挂在脸颊,此时脸色一肃,又道:“谁若再阻我,小心我治罪!”
苏湛暗暗叹气,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此时,只好和王公公深深对视了一眼,无可奈何地任凭朱瞻基去了。
王公公驾着马车,朱瞻基和苏湛坐在马车里,从府衙出发,到灵山卫仅用了半天的工夫。
灵山卫所门口正摆着施米摊位,老百姓排着长队,每人端着碗瓢等待着发米。
王公公把马车停在一边,朱瞻基和苏湛沿着队伍向前走着,队伍里的百姓,几乎个个衣不蔽体,在这秋意浓郁的寒冷季节里,裸露在外的皮肤黝黑而布满伤痕,不管男女老少,都是首如飞蓬,目光中饱含着对生的渴求。
朱瞻基走两步叹一口气,待走到那施米的台子前,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苏湛也是看得心疼,这些百姓中,还有许多干瘦的孩童,一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镶嵌在消瘦的小脸上,更显得眼中的空洞凄苦。
那施米处坐着三个穿着官服的青年,左边的那一个负责记录,在中间的负责发票,最右边的拿票给米,每个百姓只能领到那么一小碗,也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朱瞻基问一个刚刚领到米的老太太,道:“这些米够吃么?”
老太太已经满头白发,此时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人问她,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勉强笑道:“老奴家里没什么人,烧点水,把米下进去,喝米汤,能吃个几天吧。老奴腿脚不好了,每每走十里路过来,已经半条命快搭上了。”
朱瞻基忍不住,从米缸里又抓了一把米,要往那老太太的碗里放,却被旁边的官差一把抓住,冷喝道:“你是谁?干什么?”老太太赶紧吓得捂着自己的米蹒跚小跑着走了。
苏湛在一旁喝道:“大胆!放手!”
那官差也不知为何,竟被苏湛一声冷喝吓住了,果真放了手。
朱瞻基转过头来,冷眼看着抓他的手的人,道:“就这么点米,怎么够吃?”
那官差道:“公子,看你像个富贵的主儿,不够吃你家给啊,我们也是当差的,你就别为难我们了,这每人都是有限额的,要是都给了她,那后面那些排队的人还吃什么?要说可怜,这里个个都可怜,你总不能每人都多发些吧!”
朱瞻基一听,叹了口气,道:“是我疏忽了。”
那中间发票的人也抬起头来,道:“看你们二位不像本地人啊,来这儿干什么的?”
最左边那个在册子上用毛笔画圈的人笑道:“公子别担心,很快每人就会发的多了,这瘟疫死了不少,逃难的也不少,留下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
朱瞻基冷声道:“凄惨至此,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那人冷笑一声道:“嗬,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啊?给你两分颜色你是要开染坊怎么着?快闪开闪开,别耽误我们干活!”
中间的人也道:“说的是啊,你当这米是你家的,你想拿就拿?刚才没把你的手剁了就算不错了,快滚一边去!”
苏湛刚想拔刀,朱瞻基却已经把手按在她要拔刀的手上,缓缓摇了摇头。
几人在这边正说着,队伍后面却已经发生了骚动,只能孩子的哭声和叫骂声乍起,在这惨淡的光景里显得格外凄切。
朱瞻基和苏湛走过去一看,只见几个年龄稍长的孩子正围着一个干瘦的孩子拳打脚踢,苏湛急忙上前拉开了众人,把中间被打的小孩子抱了起来,对周围打人的人道:“你们干什么?”

第八十六章 瘟疫肆虐

苏湛抱着的小孩子满脸淤青,此时只顾上气不接下气地哭泣。
那打人的少年其中一人斜着眼看着苏湛,道:“你是什么人?管我们的事!”
苏湛道:“这小小孩子,你们要打出人命来不成?你们的心还是不是肉长的!”
“呵,你是哪来的富家少爷!”那打人的少年道,“这孩子两次三番偷我们家的米不说,而且偷去的米是喂养他们一家有病的人,这得了病了还不早点死,还要拖上我们吗?”
那少年旁边一个孩子也用稚气的声音道:“是啊,难道他家死光了,也得拖着我们当垫背的?”
苏湛心怀悲切地看着这些半大点的孩子们,小小年纪,就把死亡挂在嘴边不说,而且,他们对于生命的价值,此时已经没有什么珍惜的态度,在他们眼里,这人的死亡,已经和小狗小鸭的死亡没什么区别,只是保全自己就是万幸了。
苏湛再说不出苛责他们的言语,对抱着的小孩道:“你家在哪里?”
那小孩抽泣道:“在刘家村,不远。”
打人的一个少年道:“这位公子,你不是要去他家吧?我劝你别去刘家村,他们那村病得厉害,没几个活着的了,也不知这死孩子怎么还没死,真是命大!”
苏湛冷冷地扫视了一遍那几个打人的少年,道:“生命诚可贵,我希望你们不要因为一点灾害就泯灭了你们做人的良知!”
“嗬,还来教训我们起来了,走吧,让他自个去死去吧!”几个孩子闹哄哄地跑走了。
苏湛抱着还在哭泣的孩子,问道:“别哭了,你叫什么名字?”
“虾米。”
苏湛叹了一声,可不是,现在这孩子佝偻在自己怀里,真的如同个小虾米一般,弱不禁风,悲惨可怜。
她转头对朱瞻基低声道:“殿下,微臣想去这孩子家里看看,可否?”
朱瞻基点点头:“我同你一起去。”
苏湛忙摇头道:“殿下千金之躯,不能涉险,方才那几个少年也说了,这孩子的刘家村已经是疫情危急,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微臣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朱瞻基皱眉:“你怎么和王公公一个腔调。”
苏湛道:“殿下独自在这,微臣也放心不下,不如微臣先陪着殿下回府衙,然后微臣再前去刘家村,殿下以为如何?”
朱瞻基道:“这究竟是你拿主意还是我拿主意?现在你倒是什么都安排好了!”
苏湛恭敬道:“殿下此行,忧心忡忡,微臣看在眼里,殿下的确心系百姓,为民费尽心力,只是殿下眼下,要事繁多,微臣去代殿下看了状况,回来禀报殿下便是。”
朱瞻基深深看了一眼苏湛,道:“既然危险,你又为何要去?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
苏湛道:“微臣自会小心。”
朱瞻基点点头,道:“你自去吧,我和王公公去卫所问问具体的施米情况,怎么一家一户只能给这么少的米。”
苏湛点点头,恭送着朱瞻基和王公公进了卫所,才抱着那虾米,顺着他指的路,步行着到了刘家村。
刘家村是个小村落,在村口立着简陋的界碑,上面红色的刘家村几个字格外显眼,落款不知道是哪位秀才,苏湛此时也没工夫研究是谁的墨宝,沿着小孩指的路接着往村里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湛感到,自打进了村,这整个村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走到了墓地,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氛弥散开来,根据虾米的指引,苏湛来到了他的家。
茅屋破败,看来是许久没有修葺。苏湛“吱嘎”一声推开院门,院里也没有屏风,天井堆砌着久置不用的农具,尘土飞扬。
刚走进天井,就听到屋内传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那虾米从苏湛的怀里挣脱出来,道:“哥哥,你别进去了,里面很脏,谢谢哥哥送我回来,我送你件礼物。”说着,自己跑进了屋,很快又跑了出来,递给苏湛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歪歪扭扭用毛笔划的孩童的画。
那孩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本来就脏兮兮的脸上因为带着淤青的伤痕,更是成了个小花猫,此时执拗地冲着苏湛一咧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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