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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爱并快乐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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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欲起身,旋即被臧卧臣有力的手腕压制住。

“昨夜和你发生关系是场意外,我猜你应该没有服食避孕药的习惯。”

他盯着她的眼睛说。

“那当然,我没有男朋友,也不是生活放荡糜烂的人,根本没有吃避孕药的必要,更不会想到来这里度假还必须预先吃避孕药。”她扬眉不悦地瞪他。

臧卧臣挑眉轻笑着。“你没有避孕,而我也没有进行防护措施,所以必须把你留在我身边观察一阵子。”

云云愣了一下,电光石火之际,赫然明白臧卧臣的意思了,她对这方面的知识并不贫乏,听得懂他所谓的观察是指——她也许会怀上他的小孩。

怀孕!

这两个字像一道猛雷狠狠击中她。

不会吧!

她怎么会让自己面临到这种可怕的问题!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就算不小心真的受孕,我也会自己想办法处理掉,才不要你来观察我,什么观察我嘛,好像我是一头母兽一样2”她急急切切地喊,心已经慌得失了分寸。

“我的小孩绝不能随便被人处理掉。”臧卧臣凝起眉峰,神情严肃。“如果你真的有了我的小孩,就必须把他生下来。”

云云惊诧地瞪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种随随便便发生关系而怀下的小孩,我才不要生!”她烦躁地拒绝。‘生下这个小孩以后,我未来的人生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向家人解释!你如果要孩子,大可以找别人帮你生,你我之间又没有爱情,凭什么要被一个小孩牵扯住!”她说得愈多愈觉得难堪。

臧卧臣紧盯着她那双脆弱焦虑的眼眸,猛然伸出手钳住她的下颚,冷冷地贴附在她的颊畔低语。

“别像个幼稚的小女孩一样把爱情两个字看得那么神圣,本来只想对这个意外负点责任而已,不过现在我改变心意了,以后除了我以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碰你一根头发,不管你这次有没有意外受孕,你都非要当我孩子的母亲不可,听清楚

了吗?”

云云被他的话震傻了眼。他的神情、态度是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

“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她不由自主地颤粟着。

“因为你够干净、够漂亮,我正好在物色孩子母亲的优质人选,而你各方面的条件都符合我的需要。’

听到这些赞美之词,云云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沮丧。

“在你身边就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吗?”她已无法思考。思绪一团糟。

“的确是没有。”他的手指轻轻抚揉着她丰润的红唇,懒懒低语。“我没有碰过你这样干干净净的女人,而且……没有男人像我这样品尝过你,这种感觉对我而言很特别,就像无意间挖到了~座世上无人知晓的宝藏,我很贪婪,希望这座宝藏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暂时不想让别人有任何凯觎的机会。”

他的解释让云云结舌,甚至严重受挫。

“暂时而已吗?如果我不答应会怎么样”她不容许自尊受到挑衅,凭什么要暂时当他的女人,傻傻地等着被他玩腻了以后,再一脚被他踢开吗?

臧卧臣垂眼淡笑,似乎在玩味她的话。

“你如果不肯答应,那么以后接近你的男人,将很有可能莫名其妙被人挑去脚筋,砍掉手指,只要是谁想靠近你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懒懒勾着唇角,一派悠闲地欣赏她渐渐苍白退缩的表情。

云云瞠大双眼,他所说出口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来自地狱的叹息。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凭什么能操纵别人的生死?”她吓得容颜苍白,额上沁出冷汗。

“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是判官,任何人都休想挑战我的权威,你不也不例外。’他神色雍容地仰首瞧瞧着她。

云云冰凉的手指紧紧交缠着,控制不住胸腔急促的起伏,她无法想像自己到底遇上的是什么样的可怕修罗。

“不要摆出那种即将要下地狱的表情好吗?当我的女人绝不会像你想像中的那么糟,我对女人是绝对的温柔。’臧卧臣慵懒地调侃着。”

云云颓然垂下颈项,茫然不知所措。

臧卧臣伸手自颈项解下一块殷红色的玉石,抛进她怀里。

“这是”云云怔然不解地呆视着掌心的血红色玉石,玉面上浮雕着一尊三头六臂的修罗坐像,脸部五官忿怒狰狞。

“把它收好,这块玉就代表我的身份,在东京如果遇到麻烦,这块玉说不定能成为你的保护伞.尤其在几个特定的地方非常有用,千万不能弄丢了。”他静静注视着她,表情莫测高深。

云云与他四目相凝,不可否认,他身上有股神秘莫测的力量,这种有别于一般男人的霸气深深吸引着她,让她很想一探究竟。

臧卧臣忽然将手伸向她的后颈,解下她系在项上的玉辟邪。

“跟你交换这块玉,从现在开始,这块玉就由我保管。”

云云混饨的脑袋让她完全失去应对的能力,她看见他端详玉辟邪的神情十足像个发现宝物的鉴赏家。

“你一样可以回家。”他忽然说。

“什么?”她愕然。

“我从来不把女人带在身边。”他轻轻梳理她颊边几绺凌乱的发丝,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我有太多事情要处理,无暇分身照顾你,不过,这并不表示你就有机会搞鬼,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向我通报,所以你要乖乖的知道吗?千万别乱来,也别想耍小花招,否则一旦触怒我,有什么后果你要自行负责喔,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找你,立刻要随传随到,记清楚了吗?”

臧卧臣的话压迫得云云几乎窒息,她不喜欢这种被监视的感觉。

“你难道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诉继父吗?”她咬了咬牙问。

“想不到你单纯得就像个高中小女生。”他忍俊不禁;闷声低笑着。“你回家以后可以试试看,当本谷市议员听见东寺帮以后有些什么反应,然后再把他的反应一一记起来告诉我。好吗?”

臧卧臣的嗓音带着致命的温柔,让云云的背脊一阵抽紧,不寒而粟。在政界,她的继父好歹有些呼风唤雨的法力,难道还奈何不了他这个修罗堂的恶魔?怎么会?她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云云无法判断自己凌乱的气息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体内那一个被释放的自己?她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扭曲了吗?还是沉睡已久的人生此刻才即将要醒来?

一部BMWM5疾驰在明治大道上。

车内坐着四个面容冷肃的男人,前座坐的是两名保缥,臧卧臣和石君恩分别坐在后座两侧。

“堂主,小么的死警方已经结案了,判定是涩谷和新宿的小混混互相残杀。’长相斯文秀气,不像黑帮修罗堂副堂主,反倒像个大学研究生的石君恩低声向臧卧臣报告。

减卧臣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手上把玩着从云云身上强迫要来的玉辟邪,仿佛陷入沉思,对石君恩的话没有反应。

“堂主……’石君恩奇怪地低唤,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情。

臧卧臣漠然回望他一眼。

“我听说最近有人在我的地盘上偷偷转卖从东南亚收购来的婴儿,这件事你知道吗?”他冷然问道。

石君恩的脸色变了一下,他知道臧卧臣从来不管底下兄弟们为了生存而去从事任何一种黑市买卖,但是唯独订下一条规矩。就是不准买卖婴儿,东京四堂的人都知道,在臧卧臣的地盘买卖小孩是触犯大忌的事,他曾经因为好奇而私下调查过,才

知道原来臧卧臣自已就是个被贩卖的婴儿,当时臧卧臣才三个月大,从东南亚被辗转卖给了前堂主臧云威。

“这个……我知道。”石君恩温文的表情带着些许焦虑。“那家伙好像是连成的手下,吸毒吸到脑袋都不清楚了,为了要钱买毒品,才敢胆子大到触犯堂主的戒律,我已经骂过连成了,他说这件事他一定会妥善处理。”

臧卧臣垂下精锐双眸,凝视着掌心沁着淡淡赭色的玉辟邪,神态仿佛玉辟邪中有某种令他不可解的奥秘那般执着、专注。

“堂主,黄梓鹰那边”石君恩咽了口唾沫,压低了声音问:“'奇''书''网'你打算怎么办呢?”

臧卧臣让玉辟邪立在他的掌心,极认真地以指腹抚摩着像螭斜垂的长尾、漫不经心地说:“告诉黄梓鹰,明天晚上我请他吃饭。”

“堂主,为什么要请他吃饭”石君恩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香港窃盗集团最近有批黑货在找销赃管道,我打算帮他们牵线。’他的指腹慢慢游移到像狮的四足。

“他们杀了小么,为什么还要帮他们牵这个线?”石君恩的眼闪过一抹惊疑的神色。

“先给黄梓鹰一个甜头尝尝。”臧卧臣淡淡笑说,指尖停在硕的双翼。“说不定能交换涩谷和新宿几个月的平静,这样也不错。”

“为什么要交换平静?”石君恩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做掉黄锌鹰才是当务之急不是吗?堂主。”

“你的问题还真多。”臧卧臣敛住笑容,眼中渐露寒气。

“那是因为黄梓鹰简直像条乱咬人的疯狗,不早点想办法做掉他,对堂主而言绝对是一大威胁。”石君恩嘎声喊道,喉咙里好

像有东西哽住似的。

“东寺帮在东京四堂的堂主,关系就好像四个亲兄弟一样,黄梓鹰这个人对我而言充其量只是个头脑短路的大哥,偶尔会捅出一些小楼子让我来收拾,最多也不过是占占我的便宜或是沾沾我的好处,要说威胁”臧卧臣冷傲浅笑。“他连边都谈不上。”

石君恩的喉结上下震动了好几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森然冷笑的臧卧臣。

“所有在新宿的兄弟都受我的保护。”臧卧臣缓缓摩擎着玉辟邪睥睨的双目和似龙般的触角。东京四堂的人,谁都知道动我保护翼下的人就等于是先砍上我一刀,脑袋再不清楚的人都知道惹火我臧卧臣就等于是惹火上身,就算身份是分堂堂主也

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小么的死实在很令我起疑,到底黄梓鹰和日天堂上上下下那一群,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他顿了顿,视线始终不离开玉辟邪,不曾多瞥石君恩一眼,继续说道;“黄梓鹰虽然脑袋不够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个会突然凶性大发、拿刀胡砍自家兄弟的人,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在小么的死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所有修罗堂的人都要按兵不动,谁都不能莫名其妙去卖命。”

“是。”石君恩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干响,仿佛经过很久很久,到现在才把声音找回来。

臧卧臣转过眼来看他,悠悠一叹,原先凝重幽冷的黑眸缓缓渗进暖意,多了几分感情。

“我记得小么好像有个妈妈?”他问。

“对。”石君恩渐渐恢复了他温文的表情。“他妈妈是风之馆酒店的清洁女工,听说耳朵都聋了。”

“是吗?”臧卧臣整了整眉。“拿一笔安家费给小幺的妈妈,顺便告诉风之馆的妈妈桑,就说是我的意思,要她好好照顾小幺的妈妈。”

“是。”石君恩点点头。

臧卧臣接着说:“约黄梓鹰之前,先问月神堂堂主能不能前来赴约,一定要彭文雄答应肯出席,再打电话约黄梓鹰”

“为什么?”

“万一黄梓鹰那个笨蛋带来大批人马,双方说不定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火并上了,平白让渔翁得利,这可不是我的本意。”

臧卧臣绽开一抹宛如狮子般的笑容。如果有彭文雄在场,黄梓鹰就不敢太放肆,如果他胆敢胡来,至少会有个公证人了解事情始未,他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石君恩冷然一颤,好半天才点点头。

“尽快处理完这件事以后,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处理。”看着玉辟邪,臧卧臣的嘴角牵动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是……那天接我电话的那个女人吗?”石君恩谨慎地开口问。

臧卧臣漠然看了他一眼,疏离地移眸望向车窗外的景物。思绪飘向远方。

那个生活在灿烂阳光下的美丽女子,他该用什么方式对待她?不想害她就该放手,但是又有股想独占她的欲望。

他拧眉深思,缓缓进人一个人的幽暗世界。

“一回到东京就病倒,我看一定是那天晚上着了凉,云云也真是的,就算跟我拌嘴,犯得着气得一整个晚上不回房睡吗?我看她是故意把自己冻病,存心要来气我的吧?”

“妈咪,姐又没有自虐狂,于嘛虐待自己来气你呀。”

“谁知道你们姐妹两个现在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哪有想什么?我什么也没想,倒是妈咪你想得也太多了一点。”

“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两姐妹,成天阴阳怪气的。反正我现在不管说什么,你们都觉得烦。”

“我也没说什么,你干什么那么大反应?”

云云半昏半醒地听着房门外母亲的叨念声,还有瀛瀛的嘀咕声。

吵死了很想出声叫她们别吵了,可是喉咙又烧又痛,一场高烧让她全身虚累得一句话也不想开口说。

一回到东京,她就莫名其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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