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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你妹!替本宫挡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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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是同族。

更何况,卢龙在西。

一旦西面失守,高家、西辽权贵的祖地就沦落了。

往后皇帝要祭祖还得求金人要签证,结果到了原地一看,哟,茫茫的大草原,皇帝家的祖坟都找不到踪影,只知道风吹草低,一群牛羊啃着坟头的草,顺便留下一坨坨排泄物。

坏大了!

中原农耕文明,诚然不少时候是开山开林为耕田,不如游牧民族,赶了牛羊吃草,吃完了草最后再回馈草原的环保……可再环保,中原人也不会喜欢这些人到自家的地盘上“环保”。

故而江陵,高津予也不让人攻了,也不必再在南线开战,迅速地结盟,大家想办法把这些外寇对付出去吧。

在这个时候,难得南北两朝都高效得运转了起来。

和谈的文官们扯皮的继续扯皮,前线已经约定好,虽然达成共识颇废了些讨价还价的口舌,最后却也总算到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南朝对北朝的岁币依然继续,长江以北已被辽国攻陷的州县便归北朝,而南边的一路攻陷之地必要返还。驱逐金人之后,原本该属南朝的土地依然归南朝。

战争尚未胜利,结盟双方已开始对战后分赃进行扯皮了。

初步的,结盟暂且止于这一步。

前线实际起成效的盟军在面对金人的防御却不容乐观。

战争具体的细节对于女性来说毕竟只存在于一个虚幻的概念,帝都的贵妇圈仍旧进行着胭脂香粉的沙龙,而男人们面对的却是瞬息万变的战况。

金军雄师在初期只有千人的时候尚能以一敌十,这并不是存粹虚构的情节,事实上当重甲骑兵与步兵交战的时候,就譬如完虐秒杀。

为了增加冲击力,这些处于中世纪的游牧民族运用着一项古老的骑兵阵数,将十匹马相连一同冲击——风驰电掣的速度往往使得对战步兵尚未反应上就已被当做了白菜切割。

秦方好所知的只是前线紧张,然而具体到了何种程度,以寻常女性对于军事的了解,她也必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她是连度娘搜索都做不了。

但由战争带来的弊害却是她切身体会的。北朝虽长于军事,经济生产却较南朝虚弱,时间一长北朝的粮食供给就成了问题。

京畿区域尚无妨,甚至帝都之内,比比皆是所谓“朱门酒肉臭”。而不少稍远的郡县内,纷纷有了饥荒的隐患。

这时候尚且是年头,春分之后,不久就是播种新一年的谷物农耕之时,在这个时候闹饥荒,农民吃不上饭闹事,最后会连累下一年粮食产量越发供应不上。

朝廷急得遍施恩令,然而羊毛出在羊身上——光从最浅显的“降低税率”、“降低农业成本”这并不能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类似后世,用降低某一项成本来减轻农民负担……经济是一个循环,单从表面粗暴入手,并不能制得了根本。

换句话说,降低了农耕的成本,然而原本向农民提供技术的城市手工劳动者的利益就被降低了,这些人就没办法过日子,进而又从他们影响了整个经济循环。

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或许并无拿后世经济学原理来施政的典型案例,然而往来于京中,官员们为职责忙碌,而年轻的学子则为仕途奔波,希冀以一己之言侧动帝心。

也便是在这样一个全北朝的智囊都汇聚于洛阳的时候,国都之内的纨绔们仍旧互相邀宴游戏,在这样的聚会中,某一纨绔子弟评论国内内政,说到饥荒难民们,“他们既吃不得米饭,却偏要食树皮泥土……何不食面粮?”

此话不由让人想起了当“天下荒漠,百姓饿死”之时,晋惠帝司马衷所说的“何不食肉糜”,在西方亦有法国大革命时,皇后玛丽安东尼“没有面包何以不食糕饼”的故事。

如果这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纨绔公子哥便也算了,舆论至多指责这名贵族少爷欠缺教养,或者对他本人仕途增添些崎岖便也是了。

——问题是,这个口不择言的大少爷他是高津予母舅家的表弟!

不是旁人,正是那位由嫡母弄走了庶长子,又坑害了嫡长子,把家业全部托付的萧家宝贝小儿子。

秦方好心里呕得要死,她怀着身孕这会儿都显怀了。

挺着大肚子,还得替皇亲国戚们处理问题——显然,萧舅妈不但是长辈,还是关系极近的皇亲国戚。

她坐在上首,有要对着小舅妈宽慰,“舅妈甭太担心,这总是陛下的表弟。”

说话,自然要说对方想要听的话。无疑此刻的萧老夫人是相当笃定,以为皇帝还会一如既往地保全他们家。

萧老夫人在下座赔小心,自认是姿态极低,“也是这个小东西不好,总劳陛下和娘娘惦记,真是可恨。”

秦方好心里应道,你们家可不是都让人痛恨么。

自己教养不过硬,却还放这等激起民愤的狂言。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的身份,以为旁人都是没感受,只能任着他们欺负的。

面上还得敷衍,“老夫人也实在是太慎重了,为了公子还亲自前来。”

她说着对方想听的话,萧老夫人由中宫轻松的口气也以为儿子是脱险了一半了。但说穿了,秦方好却没应承任何实际的东西。

得了这么个“答案”,萧舅妈也暂且满意地回了家。

等只剩下秦方好一人,她窝着火,让人闭了门窗发泄,“真以为朝廷是她家开的店了!”

在秦方好看来,这么个不肖子孙就应该好好教训。

他在说什么?由他的话语中显现出的是对民众绝对的不尊重与轻视,更因为他是皇帝表弟的身份,一个弄不好这本是个贵族子弟教养的小问题,就不免要上纲上线到“统治阶级对民众苦难没有同情心”,甚至是“辽人不管汉人死活”的民族仇恨上来。

最可恶的是,如今这个萧家少爷说完了这话,轻飘飘的走了,却要朝廷想着办法圆场。

原本,有一个不争气的小表弟不过只是高津予的私人问题。然而封建时代,处处要求皇帝成为一个“完人”:甚至要从解释他表弟的思想态度后,一再保证萧表弟的现象只是个例,整个北朝还是欣欣向荣、君民一心的。

秦方好在后宫应付萧舅妈,高津予还要应付萧舅舅。

这一位与高爷血缘极近的国舅爷,平日也不甚求皇帝外甥办事,然而这次舅舅却明说了,“陛下,臣年近花甲,过些年也当隐退,吾膝下只有此不孝子。”

无论好坏,儿子总是自己的才是宝。

国舅爷家的儿子不断损失,到最后只剩下这么个不上不下的独苗,这还能怪得了谁的责任?

面对舅舅的压力,高津予也头疼。

平日不甚求他的舅舅发了话,他总要给些面子,然而在非常时刻此事不处理又不行。

心里烦躁得很,一时想到,如果此刻留在北朝的是最大的那一位表弟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后台发现霸王票两张!

(⊙_⊙)后台抽了 暂时看不出是哪位亲~ 无论如何先mua一个

☆、中世纪表白

自己再苦再累,高津予却还是想到妻子,对中常侍吩咐,“你使交泰殿与中宫说,此事孤自有主张,勿让娘娘太劳累。”

做男人,高津予自然要有担当;作为帝王,更要心系天下。

南北之间的联盟到了最后全力的促成者实质俨然成了辽帝和萧清岩这对表兄弟,然而就此时刻,比起与外结盟,对高津予来说更重要的任务却是粮食问题。

相对的,另一位萧表弟的处置上就容易得多,无论民众舆论闹得再大,这一纨绔子弟在非正式场合暴露的话并非北朝目下的实质问题,与民生无关。

高津予颇觉得这一个个的萧表弟都是来和他讨债的,他上辈子如果不是欠他这些表弟的,那就一定是欠他舅舅的。

对萧表弟的处置也很简单,其父管教失当,罚俸停职降爵;至于他本人则剥夺继承权,为庶人,另有相对应的杖刑。

看着与生命安危无关,少子还是能保全生命,舅舅家还是能满意的,至于罚俸停职乃至降爵,这一家仍旧以外戚自傲,觉得只要和皇帝关系好,早晚都能升得回来。继承权的问题更可笑,虽说少子本人为庶人,但哪有家业不传亲生儿子的道理……他家都折腾的只剩这么个独苗了。

杖刑之类的,更可以用钱赎替。

故而萧舅妈还是很满意的,进宫来谢恩磕头。

秦方好真心想着,她是一点都不想见着这家人,然而场面话还是要说些,特别这还是“自家人”,“连累舅舅家受了这么多惊吓了,如今这样有惊无险就好。”

有时候台面话便是这么说的,在上层社会交际,大家互相都带着客套,听着都像是好交情的样子……赶明儿事发了,连个知道自己何时得罪别人的机会都没有。

秦方好这样的“自家人”态度极是让萧舅妈轻松,自认并未失却帝心,连中宫都要对着自家和颜悦色,“这还不是娘娘和陛下的恩典。”

秦方好更说,“原本是该向舅舅家赏下东西压压惊,可如今这外面刚议论着……这般做越发不安生,太打眼了。”

萧舅妈连忙说,“哪敢要娘娘的赏赐呢。”

双方听着都是极客套的话,若是不知晓的人,定然以为这俩人一定是关系极其亲密的亲戚。

秦方好一面觉得自己愈发和演技派靠拢,一面却又觉得无奈。

对着这些人,她不装友好,她还能怎么做?

直愣愣地说出心声,赶人走吗?

故而在中宫如此和蔼的态度之下,当舅妈听说自家小儿子所要受的杖刑不能以钱替免,还必须在大众面前展示大屁股时,萧老太太甚至难以置信。

如何想,自家都应该是被皇帝器重的。

这会儿高津予还在单独和他舅舅解释,“此事外面吵声太大,只怕众人只会以为孤偏袒亲戚……爵位之事,孤原本并不想委屈您,然而如若能用一杖刑平了民愤,对他将来总还是好的。”

如果秦方好这会儿能在一旁旁观的话,她一定想说,高爷不亏是皇帝,连演技都堪称影帝了。

国舅爷是了解朝政的,也颇知外甥的不易,做到这一步已然不错,“陛下对臣家的厚恩无以回报。”

舅舅毕竟懂理,舅妈是一老妇,这年龄的妇人莫过难缠。

按理这还是长辈,高津予怕她媳妇吃亏,舅妈若是要求进宫拜见中宫,这个申请无论如何总要卖个面子批下。

只好一边希望舅舅能回家解释,一边去到老婆身边安慰,“你现在别多对外事挂心,安心养胎才是正经。”

皇帝竟然亲自跑来怕她太操心?

这事儿秦方好是头次遇上,颇有些受宠若惊,反倒不自然起来,“平日也算做惯的家常事,为人妇,哪有不和家里亲戚联络的道理。”

处理人际关系,确实是她工作的一部分。

“苦了你了,”高津予也颇体恤她的不易,“这次如能一举得男的话……”

“陛下!”这话却是让秦方好惊呼了起来,继而掩口,“您这是说什么?”

高津予神色自若而笑,“中宫得子,难道不是我朝的大喜事了?”

“您……”秦方好一时说不出话。

如果她是个普通的皇后,怀孕生下一个嫡子的话,自然是大福。

然而她只是中宫,将来若还有平位的皇后,那么……两个嫡子所在,岂不更只余尴尬。

嫡子,便常与大位相关。秦方好却很自知,她腹中之子的血脉由自南朝皇室,且又是个汉女之后……很难说,当两个平位母亲出现时,其嫡子要如何被取舍。

自然,秦方好觉得只会是她的孩子更早被弃下。

“我只愿……”秦方好全然说着自己的心事,“我只愿这孩儿是个小帝姬就好。”

“你想要个女孩?”

“陛下使我得子,”秦方好索性把话说开了,“我素来知自己本分,此生能得子颐养天年,实在是陛下于我的福分,其余……我实在不敢奢望。”

“孤欣赏的便是你这一份谨慎,万事小心,不骄不躁,在宫中女子很难企及的品行。”高津予说道,“至性过人,与物无伤。”

这显然是一个很高的评价了。

秦方好有些不自然地说,“臣妾也只是常人罢了,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如此而已。”说实话也莫若如此。

“梓童的福分必将长远。”高津予说道,“惟愿中宫正位,福泽延绵,若吾国与吾民之幸,亦是……孤之幸。”

说完温和地拍拍她的手,继而便在她尚未作出反应的时刻离开。

直到人走远了,秦方好将手搭在腹上,感受着小儿已然显现的迹象,久久的,脑海中盘旋着其父的话语。

这会是个……好父亲吗?

秦方好不能确定。

或者说她不愿去确定。

舒云总是最常发现中宫状况的人,关切道,“娘娘,您还好吧?”

“还好。”

素来以为,他只是个如帝王相中的平面人物,到了往后,也不过是史书中的一个符号。

她无疑是敬他的,但若说爱……那是她毕生未敢期冀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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