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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你妹!替本宫挡着-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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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珑……”忽的,秦方好不知如何言语。

事过境迁,两人现下的身份,便只是在这十步之间,也犹如弥散着薄雾浓纱,幔帐重重撩不开。

哑女阿珑待宫女接过后,对着秦方好笑了笑,然后转身返于山野。

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刻,李兆丰那神棍说道,阿珑虽是个聋哑人,却最善看人。

——“阿珑喜欢的人,都是心善的人 。”

殿下心存一念之仁,他日或有后福。

一念之仁吗?

她想自己如果还有一些仁义的话,那么也只能维持在底线。因为一旦触及到她本身的利益……如何取舍她很是明白。

如果用这般的定义,她可真是个假仁假义的人。

可即便出于假仁假义,由她影响而保存下的生命……却也总是真正鲜活的生命。

“后福吗?”

她轻抚着小腹。

还是说,女子的命运,无论本人何样的才干,最后都要回归于相夫教子,因子嗣而为大,因子嗣而被建立?



这一日归于交泰殿。

交泰殿仍是井然有序,在这玉楼金屋的所在,一切仍犹如旧日,似乎主人只不过离开了片刻而已。

这一“片刻”的心迹,酸甜悲苦,彷徨与煎熬实在无以计较。

阿珑送给了她一筐橘。

果实外皮肥厚,色彩鲜艳者为橘,青扁粗糙者为枳。

“咦?这还有两种呢。”舒云查看着箩筐,对秦方好说,“橘子是甜的,枳子是酸的。”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南朝公主若她,如果在南朝必能是一活得绚丽自在的强势皇女,然而到了北朝,一步一惊心才走下了这中宫之路。

秦方好说道,“我想吃枳。”

这青色的、苦涩的、不美的果实。

然而来自宫外的事物总不容易过关,舒云更是谨慎,便是熟人,这时候她也绝不敢随便接了人的东西就给主子食用。

只能笑说道,“酸儿辣女,主子想吃酸的,可见这回是个小皇子。”

“我却想着这是个女儿,是个帝姬就好。”秦方好以着母亲的姿态说道。

舒云楞了下,这个时代的女人,无论是谁总道要生了儿子才好。

“我只不想他活得如我这般。”作为一个母亲,她说的莫过于真心。

儿子的话……自他的出生开始,就又是一场挑战。

“娘娘这些日子总爱说笑话。”

这个话题并未延续得很久。

很快,知晓姐姐回宫了的贞贵妃领着英慧帝姬与五皇子一起赶到了交泰殿。

“姐姐。”

不过只是一个多月未见,贞妃见到姐姐时不禁泪落涕零,“您回来就好。”

您总算回来了。

即便没细听过高梅月介绍过的状况,光看贞妃这形容,秦方好知道她也定是受了不少苦,“你也辛苦了。”

不过是十几岁的女子,离宫前她尚且还觉得这是个小少女,似乎成长只是一瞬间的事。

贞妃清瘦了不少,宫中供奉不坏,一个女人如果在宫中的岁月消磨掉了生命的灯油,更多的只在于心理重压。

贞妃感激地说,“总没辜负您的期望就好。”

说着轻拍着英慧上前给母后行礼。

英慧规矩地行完礼,小丫头也有满腹地话要说,“母后。您是不是要给我生小弟弟了?”

秦方好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岂知不是个小妹妹?”

贞妃也是惊讶:“姐姐……”

剩下的话就不是小孩子能多听的了。既然中宫回来了,一双儿女自然也要搬回来。

秦方好让乳母先带了英慧下去,这时她抱着养子看了会儿,只听贞妃说道,“姐姐,您难道不想要个皇子?”只要是宫中女子谁嫌儿子多的?

秦方好不接这茬话,微笑地再把养子抱还给了乳母,“小五在你这儿养的很好。”

说到五皇子,贞妃的表情不由一滞,想以平时的语态掩饰,“您把孩子交托到我手上,我总不能让您在外面还担心。”

“我们是姐妹。”秦方好说道,“同室骨肉,我也总盼得你日子过得好。”

“多谢姐姐。”

这一对南朝公主姊妹花在共同面临困境的时候,是团结的。年轻的贞妃苦苦地在宫中撑下,做着超于她能力的挑战……只盼望着能为姐姐在后宫中笼住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好风向。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付出了这么多,到了最后姐姐回来了,她不过是个看门的人罢了……正主从来另有其人。

特别养子养女,贞妃并无子嗣,在这期间也真正是尽心,不但充当了一个好姨母的角色……在她心中,又何尝没有希望有儿有女的欢乐。

这样的希冀,秦方好很能理解,正如她是如此盼望腹中这个孩子,无论男女,也无论他将来是成王或是称霸一方。

去年降生的五皇子,比淑妃生的三皇子还小,算着周岁也要到年底。

“这孩子没满月就到了我这儿。”秦方好说着,自然她也是喜欢养子的,甚至在很长的时间内对有亲生孩子产生绝望。

英慧已经与她有了感情,她想着如果抚养一个孩子的话,哪怕是养子女,也不能因为没血缘的联系,而半途而废,将人一转手而转手——这是孩子,不是山芋。

但小五毕竟没记事,甚至没周岁。

她做出了一个抉择。

“我这儿要安胎,英慧大了看着也不累,小五还在最需要人看顾的时候,”秦方好对贞妃说道,“还要你多费点心,也免得在我这儿照料不周。”

“姐姐?”贞妃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我何德何能……”

历尽这些时候的磨砺,贞妃也早不是当时那个一无所知的小少女了。

姐姐这更多的是……在照顾她的想法吧?

有一些话不用明说,双方心意明了也就行了。

秦方好笑着点头,“你是我的亲妹子,养在你那儿与我这儿有什么不同?”

贞妃喜极而泣,“多谢,多谢姐姐。”

“有什么可谢的,我也不愿你日后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

后台消息说,我的防盗版“恭贺新禧”中有过于具体的X描写,需要改掉……

过于具体……过于具体……

这是肿么回事儿?

☆、大高与小秦

“有什么可谢的,我也不愿你日后凄凉。”

她不过将心比心罢了。

送出了贞贵妃,舒云不由埋怨道,“主子您何必做她的这个好人了,您现在这么壮大她的实力……她以前是如何对您不恭敬,可不是要……”

“养虎为患了对吧?”秦方好说道,“她是我妹子,骨肉相残实在是最烂俗的戏码。”

舒云一时不明白她这么个后现代说法,“您说什么呢?”

“我最讨厌的事,某过于同室操戈。”秦方好冷笑道,“‘攘夷必先安内’?”

类似所有言情剧中的经典老段子,年轻的妹妹必然惦记姐夫,优秀的姐姐一点嫉妒妹妹的年轻……

“想想袁氏兄弟怎么死的。袁家,四世三公的名门,大汉天下一半入袁氏之手,最后这对狗熊兄弟是怎么死的?”

讲史,是舒云不可能反应得上的事儿。

“‘煮豆燃豆萁’,我们本是同根生,不过都是为了想把自己日子过得好一点的人罢了,”秦方好说道,“为什么总要等面临了困境,才能站在一起;而处境稍好一些,就要互相为敌?”

一切闪耀的美好品格,“团结”、“共进”,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最苦难的时刻才能出现?

“我放开她一步,大家不过都只是为了过日子的人。但要强逼上一步,则她必要为了自己争个鱼死网破。”

舒云说道,“这是您的恩惠,然而……人心都是不满的,您给了她这一步,她就又想更大的。”

“怕什么?”

贞妃的一切都拿捏在她手里,姐姐是正妻,她嫁入的时候不过是个滕妾。

更何况姊妹俩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贞妃混不下去了,对中宫的影响尚能挽回;但中宫不在了,贞妃的损失却无可挽回。

在这一方面来想,是贞妃对于中宫的请求更急迫,中宫是朝南座。

说到这个,舒云也便罢了,“随您吧。”

但又想着不对,“您刚有了身孕,她要反咬一口说‘中宫有了自己亲生孩子,就急巴巴地把人家的孩子丢了出来’。”

舒云觉得,主子没个小男孩傍身,总是不妥。

哪怕说照顾妹子的未来,也完全可以在已经把皇子生下来后再送么。

如果可以,舒云还想说,“您就这么确定自己生的是小皇子不是公主了?”然而这话又实在不恭,她说不得。

秦方好很明白舒云的意思,“生男生女都一样。”当是春哥吗?

“是个闺女也就养呗。”

她也不差一个母后皇太后,政治上的事优势劣势都是不断在转变的,极度强势的盛态不一定能带来好结果……一个人如果能在这个层面成功,靠的还是一种延续性。

无论如何这都是个嫡系血脉,“我既然做了这事儿,早想得万一的事。做事有考虑是明智,然而前瞻后顾得太久,就是犹豫不决。做了什么样的抉择,就走什么样的路,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事前不想明白,事后没什么好后悔的。”

“您倒是干脆呢,可就算不是贵妃娘娘说的,要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乐子可就大了。”

秦方好瞟了她一样,“其他人说?那更好了。”



果不负她所望,宫中确有脑子不够使的妃嫔们去告了这个小黑状。

高津予这些天都极乖,都没去后宫——前朝忙得焦头烂额,大老婆又怀孕了。除了忙朝事,和得空看大老婆,要找个空子留宿后宫也难。

即便是这样,也还有意外。宫中的高位西辽本族妃嫔,皇帝即便不是为了“X趣”去看望人家,也要为了权贵家族的脸面去一一看望。

就是这样,也不知出于那位妃位之口,小黑状已经默默报上。

这位妃子告状的水平实在高端了点,光听着完全像是闲扯时来了句,“婢妾听说主子娘娘像是让贵妃带着五皇子,入宫连面儿都没见过,怕自己有着身子小孩照看不好。听说帝姬给让接回了交泰殿,可不是慈母心肠。”

完全没半句地抹黑“你老婆把你儿子当成了山芋乱扔”,但有句句给人这种感觉。

养女还要,养子就不要了……可不是给人联想,这个中宫从现在开始就开始防备着其他皇子了?

可惜高津予不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更不是个糊涂蛋皇帝。他心里很明白,因为中宫有孕,后宫起得那些微妙的“宫怨”。

前朝大臣担心的是血脉,反倒是汉臣,没有支持,也没如前一阵被权贵逼得表态倒中宫。

汉臣们大多时间之神观望,体现着相当世故的官僚作风,说穿了大家是政客——中宫还没生下孩子呢,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支持个什么?

现在叫得再响,最后要生个帝姬,大家不白忙活吗?

可汉臣不表态,西辽权贵对着个即将降生的嫡系血脉却并不友好。

至于后宫,涉及未来谁做皇太后……这个问题就更激烈了。

所以当高爷笑呵呵地怀揣着消息去给老婆说的时候,秦方好心里很是亢奋地说,哟,总算来了。

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要撞到她的枪上了,她既然敢做,更早地,就想到要“高筑楼,深挖坑”。

看,又一个跳坑的来了。

心里乐翻,脸上秦方好还透着忧容,特别是孕期妇女还有这“憔悴”又让人“心碎”的忧郁。

秦方好说道,“这事儿原本该和陛下先说一声,然而我……我总是有私心在的。”

按着一切有关部门的作风,先检讨,然后又在委屈和难言之隐中透出自身的不容易——一切都是“客观条件”啊。

问题是,你信吗?

“这事儿我总算有私心在的。”她这么说道。

作为帝王,高津予表情早不外泄,这样看很是平静,“怎么有私心?”

“这本是陛下的孩子……我总该先和您说的。然而,阿容,阿容总是我妹妹。”秦方好诉说着,“我不在宫中的时候,是她替我照顾好了这一对儿女,心里很是感激她。我看着她已是把他们当得了亲生孩子。”

高津予不置一词,秦方好也不怯,继续说道,“陛下您于我是有大恩的,使我膝下有儿有女,常时欢笑……这都是您的恩典。”

顿了顿,“然而阿容,阿容她没有孩子,我看着她照顾英慧和五皇子的时候是真心的好。她是喜欢孩子的。”

高津予这才说道,“你是这么看的?”

秦方好低头,“我是她姐姐,总不希望她日后过得寂寞,这是我的私心。其实我自个儿也知道,陛下……这是您的孩子,我该与您先说。如今这样……倒像我们姊妹俩拿了陛下的孩子当了买卖,我知道这事不妥,如今我这儿负担确是重了点,却也想使她过得好。”

“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

“真是个木鱼脑袋。”

“啊?”

高津予听了她这话后,笑着摇头,“平日看你也有灵气,遇到这事上真是个木鱼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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