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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74部分

小说: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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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倾的话虽不刻意提声,可却低低沉沉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隆帝面上笑容微敛,随即才哈哈一笑,道:“朕再敬摄政王一杯。”

君明珠听到夜倾的称赞声,双眼晶灿,俏脸烧红,心若鹿撞。此刻旖滟也已纵马默默到了场中,见此她瞥了眼明显春心荡漾的君明珠,眼中一抹好笑闪过。

隆帝问夜倾中紫和天乾两国永世交好怎样,夜倾却转移了话题,故意舍本求末地只赞君明珠的骑术不错,上位者都怕被人在话语中拿捏中什么把柄,夜倾如此左顾言他的,分明这厮野心甚大,来中紫国就没按好心,这白痴公主竟还在做着王子公主的美梦。

上头君卿洌听闻夜倾的话,抚着杯盏的手微微用力,面上却笑容轻浅,冷眸扫过台下,将君明珠洋洋自得,恍惚羞涩的模样瞧在眼中,又掠过一身淡然唇角微翘瞧着君明珠的旖滟,他目光微闪,锁住了旖滟。

同是女子,君明珠还是长在权利中心的天之骄女,何故敏锐性还不如太傅府一个被冷落了十多年的旖滟,眼前这个女子她是天生如此聪敏警觉,还是当真梅花香自苦寒。

夜倾和隆帝对饮,下头两国官员自然也免不了一番觥筹交错,女眷公子们也纷纷跟着劝酒畅乐,待上头隆帝和夜倾重新将注意力投注到赛场时,众人才赫然瞧见君明珠身旁已多了个身影。

这个身影自然便是旖滟,她姿态慵懒地骑在一匹通身黝黑的高头大马之上,一身淡然,满目清华。一袭冰蓝色的骑装不像骄阳公主身上那套刻意准备的银红骑装华丽耀眼,手腕腰际还缠绕着彩带,纵马时蹁跹而舞。旖滟的骑装简洁利索,上头甚至连花纹都没有绣上半点。

可就是这样简洁的冰蓝色着在这个面容略显清冷,神态稍见闲散的女子身上,却蓦然生出一股逼人的华美瑰丽之感来。她座下马也不像君明珠的匹银马,玉鞍金辔,悬挂金铃,鬃毛也经过刻意修饰,分开两边,追求马儿奔驰时长鬃毛会像蝴蝶翅膀一样从两个方向均匀扬起飞舞。

旖滟坐下黑马除了必要的辔头马鞍外,毫无一点其它负重累赘的装饰,她那样慵懒闲散的依在马上,一手漫不经心地抚着马儿脖颈皮毛,那马儿在她安抚之下,众目睽睽还悠哉悠哉地低头啃着新鲜野草,怎一个悠然。

而这样自然随意的一匹马和这样一个懒依马上的妙人放在一起,那便生动地诠释了四个字:以马为家。

漠北王庭的游牧民族,他们的骑兵所向披靡,便是天朝上国的天盛国和天宙国也总是遭受其侵扰,拿其无法。而漠北之国的骑兵之所以厉害,那便是因为那里的孩子刚会走路便会骑马,他们以马背为家,可以在马背上数日数夜不下,一切生理需求都能在马背上解决。那个民族的人们和马俨然已融为了一体,人人都赞北漠人骑射无敌,这正因如此。他们不需要花哨的马上功夫表演,他们一沾上马便诠释了飞扬潇洒,人马一体。

而此刻那个懒散依于马背之上,那姿态怎么瞧怎么舒服,怎么看怎么风流的蓝衣女子,她便也诠释了此点。她即便什么都不做,就只那样抚弄了两下马儿,便没来由地叫人觉着这才是人马一体,自成图画,便叫人无法质疑她的骑术。能这样舒适的呆在马背上,可以马背为家的女子,她的骑术又怎会一般?

这样的旖滟和处处刻意的君明珠相比,便好比天生丽质和精雕细琢,天然的总是要更夺人眼球,令人赞叹一些的。

君明珠为了这场比试,方才专门前去换过一件更为华丽的骑装,更是精心安排了这么一出开场,她就是要先声夺人,要在出场便压下旖滟的气势来,叫她输得彻底。她风光出场,如愿引得喝彩不断,而后她见旖滟灰溜溜地到了场中,已做好听众人唏嘘嘲笑旖滟的准备,可哪里想到唏嘘声她没能听到,反而是瞧见了众人惊赞的眼神。

她是天之骄女,她费尽心思安排的一切,出尽力气做到的完美,最后却和一个卑贱弃女不经意间的举止达到了一样的效果,这岂能令她甘心?!骄阳公主登时便双拳紧捏,低头遮掩了神情。

而和她同样不甘的还有坐在高台上的天香公主,高雪莹此刻十指已在绢帕上划下了深深的印痕,她天生不足,患有心疾,自然是不能骑马的,瞧着一派风流坐在马上傲然立于场下的旖滟,她心中头一回觉着这病拖累与她,让她低人一等!

而夜倾此刻目光也落在了旖滟身上,瞧着她悠然自得的模样,他冷寒似的眸子轻晃过一丝波光,这女子好似惯会如此欺人气人,每每什么都不做便能将人气得七窍流血,轻描淡写便能将人踩入尘埃。君明珠越重视这场比试,她便越随意不放在心上,这两种态度本身已有了输赢,君明珠像开场便压她一头,可如今却作茧自缚,倒显得堂堂公主还没一个新近的郡主大气,未比君明珠心已乱。而能做到如是,靠的是气场气势,一个妙龄女子能有这般气势倒也了得。

君明珠抬眸见夜倾的目光竟然也被旖滟所吸引,又见便连疼爱自己的父皇此刻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旖滟,登时气得胸口起伏。她早先是瞧过旖滟和楚青依跑马的,此刻她也并非眼拙,自然也瞧出旖滟是有几分马上功夫的,如今开场她便输了一头,一会她只能赢不能输,她得想个完全之策才行……

君明珠这边动着心思,那边隆帝却是一笑,道:“方才骄阳公主已展示了射术,不若开比前,霓裳郡主也展示下吧,免得众卿觉得朕偏帮了自家闺女。”

隆帝一言,众人自然是纷纷失笑,气氛热烈。旖滟早已背上了箭囊硬弓,闻言也不扭捏推辞,自身后取下长弓来,手握长弓施了一礼,道:“臣女领命。”

言罢却是从箭囊中抽出了一支白羽箭来,挽弓,搭箭。

众人见旖滟不曾露怯,又有她方才势高一头,都瞪大了眼睛只以为她会有惊人之举,此刻见她不过抽出一支箭来便搭在弦上,蓄势待发,登时各自失望,暗自嘀咕,难道这第一美人就会虚张声势?方才人家骄阳公主可是三箭齐发,皆射中花心的。此刻这第一美人只有一箭,这一箭射的便是再出彩,再出人意料,那也不可能比人家三箭齐发来的技高一筹啊。

君明珠见旖滟如此也悄然勾起了唇,一抹不屑堆于眼角,她忽而底气又足了起来,为了扳回方才弱势,她蓦然抬手,扬声道:“慢着!”

言罢,见众人都瞧了过来,旖滟也停下了动作,她才冲隆帝道:“女儿才想到,我和霓裳郡主比试,父皇和天乾摄政王殿下亲自评点,怎么也要有个彩头才对呀,若不然女儿和盛妹妹岂不是白表演出力了?”

她满是俏皮地言罢,隆帝哈哈一笑,那边坐在隆帝身边的贤妃也笑着道:“这孩子当真是个古灵精,也怨不得陛下疼爱她。”

今日按说该是皇后陪同皇帝才对,可是隆帝却因那日早朝之事仍旧见怪皇后,天乾摄政王和公主前来,这样的盛会却拘着皇后,这简直是当众在打皇后的脸,在告诉众人中宫失宠。

贤妃言罢,君明珠想到被禁足的母后,低垂的眸子恨色一闪,越发坚定今日叫旖滟好看之心。

隆帝笑罢,问道:“你们二人倒说说想要什么样的彩头啊?”

骄阳公主当下仰头挺胸,目光晶莹莹地瞧着隆帝,道:“女儿昨日去瞧过四皇兄,皇兄卧病在床,形容憔悴,更是借酒浇愁,颓废凄惶,皇兄他是真心已悔,且真想和霓裳郡主再续姻缘的,皇兄因酗酒过度,身上伤口多日都无法愈合,女儿瞧在眼中实在……”

君明珠说着双眸含泪,语带哽咽,她那模样,当真是个体贴关爱哥哥的纯善可爱好妹妹,好不引人垂怜。说着她哽咽一声,话锋一转,接着道:“父皇已金殿下旨解除霓裳郡主和四皇兄的婚约,女儿原不该再提此事,可皇兄一直疼爱女儿,女儿实在不能瞧着皇兄如此自暴自弃,再有,好女不二嫁,郡主既有情有义堪为我中紫国女子表率,自然是更知此点,故女儿恳请,倘使这场比试女儿赢了,父皇能否再下一道指婚的旨意,女儿愿代皇兄讨此彩头,和霓裳郡主再结姻缘。”

旖滟和君卿睿的婚事多番波折,最后皇帝金口玉言,一道圣旨终结了此婚事,按理说此刻再有人提及此事便是拂隆帝逆鳞,然而此事在如今这种情形下,由骄阳公主这样理所当然的提出来,却只让人感觉是一个妹妹再为哥哥向父亲求情撒娇,更兼骄阳公主神情天真自然,众人又皆知骄阳公主得宠,故她这样竟无人觉着不对。而且还因她的悲伤担忧想到君卿睿真因一个女子而伤怀颓废,便觉着隆帝真再赐婚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旖滟闻言眸中一寒,这个骄阳公主太是恶毒,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她今日偏偏要当着众天乾人的面提此事,她是算准了就算为着皇家颜面,隆帝也要替翼王善后,向着翼王!

当众提醒众人她曾被弃婚之事,又想着将她送到君卿睿身边承受君卿睿的报复,好,好的很。

旖滟眸光森冷,骄阳公主已瞧了过来,道:“盛妹妹便原谅四皇兄吧,四皇兄的真的好可怜,他是真心喜欢盛妹妹的,盛妹妹骑射超群,想必也是不惧以此为彩头的吧……”

骄阳公主对上旖滟沉冷的眼眸竟有些发怯,她握拳又挺了挺身子言罢,目光中已多了两分镇定和得意。旖滟却蓦然一笑,扬声道:“公主说笑了,翼王殿下何等人物,我中紫国百姓谁人不知翼王风神盖世,文武双全,是胸中有锦绣沟壑的英雄男儿,在朝为国之栋梁,是要做大事的,这样的翼王殿下又怎么会因小女便借酒浇愁,颓废不堪。倘若一个女儿便能摧毁刚毅的翼王殿下,那岂不成了笑话?翼王待公主那么好,公主公然质疑翼王是贪图女色,经不住事的窝囊废,公主这样,若是叫朝中大臣们也以为翼王不堪一击,影响了翼王的威严,不好吧……”

骄阳公主听罢面色一变,她只想着提及此事,一来能叫旖滟难堪,再来真办成了,旖滟嫁给君卿睿也要遭受皇后和翼王的报复吃尽苦头,三来翼王也算是从哪来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皇后和翼王也会赞她办成了这件棘手之事,还能当众表现她疼爱敬重兄长的纯良之心,这样一石四鸟,实在是好。

哪里想到她想的好,旖滟的反应却更快,竟然抓住她话中不妥之处狠狠还击了回来。本来经此一事,朝中那些原本上了翼王这条船的大臣们就已在纷纷寻求退路,想着要跳船了,这下若翼王再被按上一个窝囊废的名头,那这些大臣还不得全数弃暗投明跑到太子那边去?

倘使这样,她可真是闯了大祸了,回去母后和翼王哥哥定不会放过她。君明珠一下子脸色苍白起来,可话已说出,覆水难收,她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君卿洌听闻骄阳公主竟又拿旖滟和君卿睿的婚事说事儿,面露不悦和担忧,可没想到旖滟三言两语便扳回了局面,忍不住仰头饮下一杯清酒,眸光若酒水一晃,荡漾波光。

见场面一直都被漫不经心的旖滟控制着,隆帝自然也瞧出,骄阳公主根本就不是旖滟的对手,事情发展成这样不过是叫天乾人看中紫国的笑话罢了。因此,他对挑起此事的骄阳公主起了一丝恼意,沉声道:“好了,此事朕金口玉言早有圣断,不准再有人重提。既要比试,这彩头还是由朕来定吧,胜出者,朕赏赐黄金一千,一会儿可率先下场试驭汗血宝马。”

旖滟这会子最爱的便是金子,而今天她来参加这盛会就是冲着汗血宝马来的。汗血宝马稀少,得见一匹不易,虽说是谁能驾驭地了便归了谁,但每有汗血宝马出世,这争抢宝贝的人自然也如过江之鲫,有中紫国的多少贵公子们在前,说不定她还没碰到马,这马已认了主呢。如今有皇帝此诺,正合心意,旖滟当下便扬声道:“谢主隆恩。”

骄阳公主虽心中颇多不忿,却也不得不大声回道:“谢父皇。”

她言罢瞪向旖滟,几乎是咬着牙,道:“本宫对盛妹妹的射术可真是拭目以待!”

旖滟回以一笑,再度挽弓搭箭,置于弦上的却还是孤零零的那一支箭,她缓缓拉开长弓,似漫无目的地左右比划了两下,那硬弓在她手中甚至无法被拉成满弓。

瞧她装腔作势,分明就是个花架子,骄阳公主鄙夷一笑,心中大定。众人也不免露出失望神情,或摇头,或讥嘲,可也就是此时,旖滟突然双眸一凛,陡然双臂一展,人们甚至尚未看清她瞄准,就听一声箭鸣声若穿云破空的鹰枭长啸般飞射而出,那响箭急速地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随着箭去,众人陡然色变,观礼台上更是一阵骚乱。只因那箭羽分明便是朝着高坐上的隆帝等人去的!

这盛旖滟是疯了吗,她这是要造反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众人这厢惊魂不定,那箭却已射到了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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