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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囚在湖中的大少爷-第1部分

小说: 囚在湖中的大少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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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囚在湖中的大少爷
作者:小狐濡尾
文案

被困在一刹海的日子里,深衣懂得了三个道理:

一、中原传统文化是要好好学习的;
深衣:什、什么?通房丫头还要陪睡?

二、主子是不能轻薄的;
陌少:再偷看我洗澡,剜眼。
深衣:我是光明正大地看。

三、耍赖对主子是有效的。
深衣:大叔!
陌少:不要叫我大叔!
深衣:是,大叔!好的,大叔!

总之,这是一个无肉不欢软妹子和一个素食主义羊皮狼的囚禁与反囚禁的故事。
PS,我会告诉乃们这其实素个TBC和CBJ的异国恋咩……
捂脸君说,这个桃子是尾巴,包子是陌少……


内容标签: 近水楼台 惊悚悬疑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朱尾深衣,陌少 ┃ 配角:张子山,老酒鬼,朱一二三四等 ┃ 其它:

☆、楔子·风流杀

千樱一片香雪海,风拂花浪,落英缤纷。
樱林中,楚风阁子半掩半露,阁上有匾,草书“巫山行云”。
重重雪白轻纱和风中扬卷,掀开处,窗外山杳杳绕岚,水澹澹生烟,隐约可眺乐伶抚琴于梅花攒尖亭台,送来渺渺乐音。亭边数枝晚梅、早杏疏影横斜,红白交映。
阁中香雾袅袅。书万卷,画千轴,一架古琴不染轻尘,几只瓷瓶素花生姿。

水蛇般的双臂从贺梅村颈后缠绕过来,淡绿水袖连绵而凉滑,轻波一般流过他白色里衣。
左手隔着轻纱袖拈起他左边襟口,朱唇轻启,贝齿微张,衔住他右边衣领,两侧绮靡带开,将贺梅村的衣衫褪至肩头。
胸上腹下,块块肌肉贲突有力。
贺梅村半合双目,细品那美人的如兰气息、厮磨上来的光洁肌肤。
几瓣绯樱顺着湿润春风翩跹飘入,落上贺梅村赤/裸胸膛,沁心微凉。
“冷。”贺梅村依旧是半合着眼,靠着身后美人,悠然吐出这一个字。

三千青丝似水如缎,丝丝密密泻落他的裸胸。发顶金簪凤尾颤颤,不胜风流。
“有趣。”
贺梅村怡然伸指与那乌发纠缠,惬意指点道:“美人,你看我这巫山阁子如何?有风徐来,乐音达于室内。可稍后你我尽情云雨,外人却半点听不见——这便是风向和叠山的妙处。”

不闻答语,却见长长水袖颠了又颠,雪白纤长的食指显山露水,柔柔滑过他左侧胸膛。
指尖未涂豆蔻,粉泽如珠。
在乳上寻得一处绵力揉下,贺梅村浑身倏颤,寸寸绷紧。

“咿——”
绵薄锦裤两下抖动,贺梅村一把抓住那妙不可言的右手向下引去,笑中欲望重了七分,“美人,这里。”
笑容忽收。
握着美人柔荑的手掌换了个位置,空空收拢,面色陡变:“你的——”
瞳孔神光蓦散。
头颅颓然垂落。

小刀薄如蝉翼,三分来宽,一厘厘极慢出离贺梅村的心脏。
刀开双刃,雪亮如水。迤逦而退,不沾点血。
创口细如发丝,浅浅粉红。指甲刮过,不多时便转为青白,几似无伤。

美人抽身,贺梅村直挺挺倒下。
美人木讷举起贺梅村右臂左右摇晃。片刻之后,执刀划开手腕皮肉,刀尖刺入腕骨,极细微“喀嚓”两声之后,手腕骨臼脱离,皮肉筋络断开,唯有数缕肉眼可见的血管相连。未等细密血珠儿渗出,美人拔下头顶金簪,几滴乳白汁液滴上创口,殷红血肉顿时凝为茶色,血管亦缩如枯枝。
美人笼断手入怀,从金簪另一端抽出一束两寸来长的灰白干草,塞入贺梅村口中。

缓步下床,羽衣姗姗落地。
鎏金瑞兽香炉中,一支白檀线香甫化长长灰柱,悄然坍塌,锦衣绣带的轩昂男子足底无声,行至几案,径直从众多画轴中抽出一卷抖开,目光自上而下,暗似沉渊。 

几案前的地面上,贺梅村双目圆睁,却再也看不到那张脸——
和他,分毫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科学松鼠会退散。。。




☆、坚决退婚!

“我们靖国府丫鬟都招满了,你快走吧!”
“嘤嘤嘤姑娘,我好可怜啊!你行行好……我家渔船被风浪打翻,只有我侥幸活下来……嘤嘤嘤,千辛万苦来京城寻亲,人都不见啦……呜呜呜,银子被偷了,我活不下去啦!……呜呜呜呜呜……”
粗布衣衫的少女跪着走了两步,一把抱住翠色缣衣大丫鬟的大腿,嘤嘤嘤,呜呜呜,哇哇哇,哭得好不可怜。
“我会做饭,会洗扫,手脚麻利不偷懒,石狮子这么大,一看你们家就很有钱,求求你收了我吧……呜呜呜……”
满脸的泪儿往大丫鬟的身上撇。
大丫鬟推了这少女两把,却发现她抱得死紧,生气道:“靖国府府规严谨,不少要一人,也不多收一人!放手!……喂!再不放我叫人了!”

“瑞儿——”年老的女声满含威严,一个手执戒尺、身着藏青大衫的庄严妇人走了出来,半百年纪,头上的桂花油、平螺髻梳得一丝不苟,一张脸板得像几百年前的老骨董。不是主子的打扮,却气势十足,让人平白觉得矮了半截。
名叫瑞儿的大丫鬟拖着腿上熊抱的少女,笨重地福了个身,惶然道:“徐嬷嬷,你看这……”
徐嬷嬷以戒尺拨开少女头顶发根,根根漆黑饱满,头皮白净清爽,又用戒尺撅起少女的下巴,但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如上好白玉瓷,五官分开来看分明得很,凑一块儿就有些局促,算是中上之姿。拇指掰开少女的嘴儿,牙齿贝壳儿般雪白整齐。
徐嬷嬷满意道:“倒是个干净的胚子。”
少女似是第一次遭受这种选猪仔似的检查,止了泪,一脸的惊恐。
徐嬷嬷拿戒尺在她腮上拍了拍,冷漠问道:“家里没人了?”
少女连连点头。
“我们靖国府中的陌少爷缺个通房丫头,你若是愿意签终身生死契,便可入府。”
瑞儿瞪圆了眼睛:“徐嬷嬷……”
徐嬷嬷的目光冷冷横来,瑞儿识趣闭嘴。
少女没有在意二人的目光交流,懵懂问道:“陌少爷……是谁?”
“靖国公长子。”
少女眼中大亮,忙不迭道:“签!我签!”
瑞儿目中闪现过惊异、鄙夷、同情,“徐嬷嬷,这个丫头可什么都不懂!”
徐嬷嬷古板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硬朗斥责道:“给陌少做通房丫头,用得着懂什么?”从袖中拿出一式两份契约和一盒印泥,放到地上。
少女看也不看那契约,直接杵了一掌朱泥,在徐嬷嬷的指引下摁了下去。

“入了靖国府,就不得再我呀你呀的,对自己,要称奴婢;对主子,要称少爷、太太。”
“靖国公家姓莫,以军功封爵,常年驻军,不在府中,管家的是大夫人。大夫人姓萧,娘家是前兵部尚书,治家如治军。在府中,你须晓得三条规矩: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否则——”徐嬷嬷右手戒尺在左手手心轻拍两下,冷森森道:
“可别怨靖国府家规无情!”

少女由瑞儿梳了双髻,用红丝带扎束,上衫下裙地装束起来,一身翠绿珊珊,像个雀儿一般。对这一身打扮觉得新奇,左看右看,弯起唇儿天真一笑,两个小巧梨涡。
瑞儿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问徐嬷嬷道:“这丫头可要随了府里的规矩改名?”
徐嬷嬷不耐烦道:“服侍陌少的,何必麻烦!就用她本名,叫深衣罢。” 

少女姓朱,单名尾,小字深衣。
瞒着父母,一叶孤帆渡过茫茫东海来到这中土天朝京城,死皮赖脸混进靖国府中做丫鬟,可不是吃饱了撑的,而是为了探一探她的——
未来夫君。
她那酒肉兄弟,靖国公兼海师统领莫七伯同她爹娘商量,待他们从风暴角回来,就该打点打点让她嫁进莫家了,莫七伯的大公子,正是和她定下娃娃亲的未来良人。
她偷听来这个消息,惊得都不想缠着爹爹去风暴角看巨鱼怪了。
嫁人?这可是终身大事!
哥哥姐姐们都可以自己挑,凭什么她就有个娃娃亲?
再说了,莫家是什么地方?中土天朝最有权有势的几大家族之一,传说中的豪门深似海呢!
她读过好多中原的话本子,那些姑娘小姐们一嫁进去,成天就是服侍公婆啊、生娃娃啊、宅斗啊各种鸡鸡狗狗的日子,丁点儿自由都没有。
她生于大洋之上,习惯了海阔天空任我去来,与其受这样的束缚,还不如拿根腰带把自己吊死。
……
莫七伯是个花花公子,六年不归家,也不知他家的大公子,是个什么货色?
入府之前,她在宝林寺见过这大公子一眼,皮相虽不如她爹和三哥,但也是万里挑一,不然怎引来无数京中少女围观?
只是,娘亲打小教育她: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深以为然,所以这大公子是骡子是马,她得亲自遛一遛。
本打算来做个端茶倒水的小丫头,能见到那位大公子就行,没想到能直接做大公子的丫环,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待会要见主母,徐嬷嬷絮絮叨叨交待深衣礼节和忌讳。深衣竖着耳朵听了半晌,渐渐蔫儿了,捂嘴打了个呵欠,嘟囔了一句。
奶奶个熊掌鸡大腿!
这么多规矩,真嫁进来还不给折腾死?姑奶奶我要退婚! 

徐嬷嬷一戒尺扫来,深衣下意识偏头躲了过去,徐嬷嬷喝道:“你说什么!”
深衣惊了惊,忙从善如流地跪倒,垂首道:“奴婢错了,奴婢是觉得嬷嬷的衣裳真好看,就……就走神了。”
娘亲啊,幸好方才说漏嘴的是琉球话,不然可不露馅儿了。
三哥说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瞧这徐嬷嬷一脸月事围绝之后死气沉沉的模样,特像一灭绝师太。只不过打扮却还是极为精心,估计是她少有的爱好了。

“休要糊弄老身!”
深衣暗自磨牙,这师太嬷嬷真够精明的。好不容易装一回丫头,可不能半途而废。忙解释道:“嬷嬷真是明察秋毫,奴婢方言说习惯了,不自觉就脱口而出。奴婢方才说的是:‘真他奶奶的好看!’海上方言粗俗,嬷嬷请千万不要见怪。”
两下马屁算是拍准了,徐嬷嬷面色稍霁,板着面孔道:“没教养的丫头!莫家虽是以武封爵,却是诗礼之家,以后不可口吐俚语,否则掌嘴!”
深衣喏喏称是,一头冷汗。
徐嬷嬷还要教训,一个丫头匆匆奔进门来:“徐嬷嬷,环儿被陌少打回来了,现在正在厅中哭呢,老太君也来了,您要不过去看看?”

深衣随着徐嬷嬷、瑞儿去到偏厅,果见一个年轻丫鬟跪在堂中,背上一道鞭痕,衣衫都被打破,透出血色来。堂上坐着个老太太,面目并不祥和,深红暗纹福字长袄,乌绫缠头加金莲冠,拄一根龙头拐,一身贵气威仪。旁边坐着个端庄贵妇,石青色团蟒纹样对衿袄,金玉凤头簪衔珍珠串,垂落乌压压的鬓边。下首还坐着两个美貌妇人。
深衣猜到那高高在上的二人,一个是莫七伯的母亲,一个就是方才徐嬷嬷说的大夫人萧氏。下首二人,应该就是莫七伯的两个侧室,连姨娘和秋姨娘。

“……老太君、大太太,环儿不过是好心劝陌少喝药,就被陌少拿鞭子打成这样……环儿虽是个下人,可是自幼随着大太太,受大太太体恤。陌少这般打环儿,就是不把大太太放在眼里……环儿本不是伺候大太太的,只是见各位姐妹都不愿意去伺候陌少,一时心软,就代姐妹们去了,结果陌少他……求老太君为环儿做主啊……”

这个陌少,性情竟然如此暴戾?爹娘怎么会答应莫七伯,把自己许配给这样一个人?
坚决退婚!
这环儿杏眼桃腮,尖削下巴,分明也是个不好惹的货色。此刻一双眼哭得桃子似的,言语中颇有挑拨之意。 
深衣眉尖微蹙。
她虽自知事以来从不曾涉足中原,不受中原礼教约束,可从小随她曾做过天朝文渊阁大学士的娘亲读书习文,还是懂得中原的人伦纲常。
一个丫头敢向两个主母告主子的状,似乎这陌少的地位,相当低微。而她在宝林寺见到的大公子,前呼后拥的,分明是众星捧月,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君和萧夫人听了环儿的话,都面生怒意,连姨娘和秋姨娘的脸色也如变色鱼一般跟随。这陌少,原来竟不是萧夫人所出的嫡子,甚至也不是连、秋两个姨娘所生?那么他的母亲,究竟是谁?

“昨儿归尘不知怎的发起高烧,媳妇忙叫了大夫给归尘瞧病。开了药,归尘死活就是不喝。媳妇让环儿去劝,又被打了回来。媳妇是把归尘当自己的儿子看,可归尘不领情,媳妇也实在是……唉……”
萧夫人拈着手帕,蹙眉叹息。
方才徐嬷嬷介绍过,她要服侍的这名主子,单名陌,字归尘,今年二十四岁,尚未婚配。这在男子十八、女子十五成年后即论婚嫁的天朝,极为少见。就算不是为了等自己成年,这样暴虐的脾性,恐怕京中也没哪户人家敢把闺女嫁过来吧?
老太君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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