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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富贵荣华怎敌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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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子一僵,想回过身去,却被修文紧紧地抱着。
  
  “不要走,不要回头,跟我走,跟我走,跟我走……”
  
  他在我耳畔呢喃,艰涩的语气,带着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执着。这一刻的他,毫无自信,患得患失。
  
  我不忍离去。
  
  什么算计,什么出路,什么攀龙附凤,又怎敌得过此刻对他的怜惜?
  
  只可惜一时糊涂忘情,却为他招来更大劫难。
  
  身后的彭卓逸终于被修文的旁若无人激怒,翩翩风度尽失。
  
  “宓修文,你这个下作的东西,本少爷的话你是聋了不成,居然听不到?”
  
  他疾步而来,强行地扯过修文的手,要拽开他。
  
  修文清瘦虽然他也经常劳作,可彭卓逸有习武的习惯而且喜爱马术,力量之上根本无法抗衡。
  
  修文再这样执拗下去,是要吃亏的!
  
  “宓修文!你傻了吗,快走吧!你快走,等明日我去竹林找你。”被逼无奈,我只好诱哄。
  
  “不,不,你骗我的。”
  
  他却死都不肯松手。
  
  “你跟我走!我家乡那边还有祖屋一间,几亩薄田。我就算求不来功名利禄,凭借双手依旧可以养活你。不用再流离失所,思甜,你要相信我!”他的双眼血红,箍着我的双手如鹰爪一般。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刺激,他才会变得癫狂病态如此?!
  
  我心疼得几乎要滴血,可是那一边的彭卓逸已然妒火中烧。
  
  “够了!宓修文,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
  
  说着,他抡起大力一拳,就在我一声惨叫里,将修文直直地打到在泥水中。
  
  此情此景之下,再没有正常人。
  
  我心坠寒潭,死死地抱住还要上前殴打的彭卓逸。
  
  “大少爷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和那样的小人物计较?!大少爷,大少爷——”
  
  他低下头,如暴虐的野兽,恶狠狠地盯住我。
  
  “你再敢为他求一句情试试?”
  
  “我不是为他求情,我只是,只是怕你为这样的疯子脏了手脚不值得。”
  
  这样的话,显然不能抚慰这头怒红了眼的大少爷。
  
  他冷冷一笑,嘴角边升腾起一丝令人胆颤心寒的诡异。
  
  “是吗?你觉得我亲自收拾他,会脏了我的手是吧?”
  
  情急之下,我没有辨清他的话中话。一心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修文一马的我,只知道点头附和。
  
  他随即欣慰地点点头,一把手扯过跌坐在地的我。
  
  “既然如此,你我都闪开一些,以免弄脏这一身上好的丝绸。来人呐——”他随即转头大喊,叫出了几个护院家丁。
  
  看这架势,我方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泥水中的修文,消瘦憔悴,被彭卓逸刚才那一记闷拳,已然打得迷迷糊糊。现在一下子被十来个人团团围住,丝毫没有招架的力气。
  
  我疯了一般往他身边奔去,却被彭卓逸的铜墙铁壁牢牢地箍住。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些和他们的主子一样毫无人性的家伙对本来就已经站不稳的修文拳打脚踢。
  
  每一拳每一脚,都如痛击在我胸口。
  
  “哈哈哈……”
  
  耳边是魔鬼一样肆虐的笑。
  
  这是……怎么了呢?
  
  就在半个月前,我还满怀希冀呢。那人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只恨不得马蹄如飞,一下子带他到天子脚下。
  
  而我,静静地等待。等待他高头大马归来,随他远走高飞。
  
  还有大少爷,对我日渐情深。我有时甚至还对他心存一丝愧疚,只怕修文来时,对他莫大打击。
  
  大少再坏,也不过是动情之人而已。就算将来我嫁做人妇,也永远会记得,那人一双温暖炙热的手,在我割破了的指尖小心翼翼。
  
  虽不曾爱,起码会感动,会感激。
  
  可是怎么了呢?
  
  我迷蒙地看着身边这个人,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地狱修罗一样可怕的妖魔了呢?
  
  老天,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吧!
  
  待我醒来,春暖花开,推开窗子,一切安好。
  
  

           

真情

    雨下了一夜,整整一夜。
  
  推开窗,满地被风雨打落的海棠花,红得刺目且凄惨。
  
  我砰地一下合上窗子,最最见不得那样的颜色,像极了修文嘴角边的血。
  
  修文……
  
  他是被彭卓岚搂着抱着,被众人簇拥着抱回府里的。任凭怒红了眼的大少爷如何叫嚣,彭卓岚护着心上人的心是决绝的。
  
  我永远也忘不了混乱中,那个我一直鄙视厌恶的女人冲出来的那一幕。披头散发双目如癫,像是杜鹃给她通风报信,她便从刚睡醒的被窝里,一骨碌爬起来的吧。
  
  那张明明是睡意阑珊的脸,却在扑向修文时,那样惊心动魄。
  
  吓傻了那些对修文拳打脚踢的下人家丁,也惊呆了她自己的哥哥,更震惊了我。
  
  原来,在心里那个粗鄙骄纵的女子,一直被我唾弃暗暗鄙视的女子,那个因为修文的情有独钟而心底里对其分外优越的女子,竟然真的和我是云泥之别。只不过,直到她挺身而起,毫无畏惧地抱起自己心爱之人入怀时我方才知,那个“泥”始终是我,而“云”终究是她。
  
  忽然,心就没那么痛了。
  
  比起看着修文受苦挨打,我那时心里最痛的恐怕就是割舍。
  
  比起失去他,我更纠结的是割舍。
  
  割舍那样爱我的人,割舍不爱千金偏爱卑微如我的人,割舍那份专情对待。这些,远远比失去本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来得更残忍。
  
  如今,我终于释然。
  
  举人爷爷说得对,修文的情深似海我承载不了,唯有辜负。
  
  比起辜负,眼下似乎有更合适的词眼。那便是成全,或者说是妥协。
  
  完美如修文,真的只有最深的挚爱才配得上。
  
  我没有彭卓岚那份为了爱不顾一切的肝胆,我亦没有帮助他青云直上的身家,他那样的人不该匍匐在泥泞里,而应是翱翔在天际的吧。
  
  咿呀——
  
  门扉推开,思绪断了。
  
  我茫茫然转过脸,看见那个逆光而立的身影。没了昨日的疯狂和残忍,此刻他反而带着一丝挫败。
  
  “甜儿,我——”
  
  那副平日里一口一个“小表妹,小表妹”甜腻惯了的嗓子,此时这般沙哑倒是很新鲜。
  
  我居然对他扯了扯嘴角。
  
  “你不会是来告诉我他死了吧?”
  
  “怎么会?那些都只是皮外伤,我又不会真叫人往死里打。我就是——”
  
  他急急地抢白,像是见我居然搭理他有些兴奋,说完又忽然愣住。
  
  “唉——”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凄苦地摇摇头。“我觉得自从遇见你,我便越来越不像我自己了。”
  
  “越来越没有往日的悠然风采了?”
  
  “正是。”
  
  他走过来,带着卸去了那伪装面具后的脸。很荣幸,我这个乡野丫头居然得以一见彭家大少爷的真颜。
  
  “思甜,他被兰儿照顾得很好。你放心,只要我那倔强的妹妹想护着,这个家连老爷子都算上,也没人能动得了他。”
  
  “没什么放心不放心的,那是他自己的造化。”
  
  我冷冷地吐出那几个字,说完连自己的心都好像没了温度。
  
  起身,我来到窗前,再度推开窗子,外面的落红依然刺目,而我居然能死死地盯着不回避了。
  
  “荀思甜,一夜之间,你变得让人越发陌生了。”
  
  “是吗?可能是因为昨天的雨太大了吧……”我叹了口气,对走到身边的他笑了笑。这次是真的笑,不仅仅是扯动嘴角。
  
  那人的脸色却愈发难看了。
  
  “荀思甜,说实话你这副嘴脸让我很厌恶。”
  
  “怎么,你不喜欢我了?这么快就腻歪了?”我好笑地看着他。
  
  他眼底的暗流更汹涌起来。
  
  “荀思甜你这是干嘛?惩罚我伤了你的情郎,你就跟我来这一套?冷冰冰地带着一张笑脸面具,你以为你道行有多深?在我面前藏心,是不是太班门弄斧了点儿?”
  
  这是他第一次发怒起来,眉毛皱得这样深。我看着,居然慢慢地就抬起手,轻轻地按在那褶皱上。
  
  不过,许是我的手太冰,而他的眉间又太热,他居然本能地瑟缩一下。
  
  下一秒,我的手已经被他的大掌牢牢抓住,扯在胸前。
  
  “够了思甜,你到底要如何?昨日,我真的是一时冲动……”
  
  他的眉眼间何时已经换上一丝恳求?
  
  我暗地叹息。
  
  多么可怜的一对兄妹,偏偏爱上我们这样的人。
  
  那么多豪门千金,那么些公子少爷,怎么就对不了他们兄妹的味儿?
  
  何时,穷酸气也成了一种风靡?真是好笑!
  
  “少爷!少爷!”
  
  门外传来冬儿细声细语的声音。
  
  眉头紧锁的男人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却又对我无可奈何。
  
  “什么事?”他哑着嗓子不耐烦地冲门外道,随即烦躁地瞥我一眼。
  
  只可惜冬儿带来的消息却让他非走不可。
  
  “少爷,老爷夫人们在审大小姐,大小姐哭闹得厉害,二夫人叫我来请您过去呢!”
  
  心一动,彭卓岚果然要为修文不顾一切了。说好释然的,心却到底忍不住揪痛。
  
  “知道了。”彭卓逸不悦地应付了一声,调转视线又锁住我。
  
  门外再没了动静,门里也是静悄悄。
  
  他和我都不再言语,我知他在看什么。
  
  看什么呢?我的心都成冰了,就算痛裂成数块也都砸落在我心底,谁又能瞧得见呢?
  
  终究,他丧失了耐心。
  
  转身而去前,似乎是急怒攻心也罢,又或者是阵脚乱了他又暴露了本性。
  
  负手回廊前,他的背影和他的声音一样尖如利刃。
  
  “只要是我们彭家人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就像岚儿要宓修文,就像我要你。若不得真心,躯壳也绝不会放过!”
  
  言罢,大步离去。
  
  而我看着那背影,却只能苦笑。
  
  难不成这世间的痴人多少是一定的么?我刚醒来,那人又陷入。究竟是喜是悲,是劫是缘都不管。
  
  这天若当真有个老天爷,定然也是个爱看笑话的吧?
  
  合上窗,我一头栽倒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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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放晴天。
  
  我觉得我今日依然不该出门。虽然昨晚是我认识修文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回觉。那种一直像偷拿了谁的东西揣在怀里惴惴的感觉,终于没有了,我醒来时是难得的爽朗。
  
  可我,依然不该出门。
  
  因为只要我出门,那只偷拿惯了东西的手就会痒痒。
  
  纵使我不想听不想看不想想,那双无形的手依然会指引我找到那“不属于我”东西的所在。
  
  所以,也许我该学着像个真正的冒牌大小姐一样,拿出笔墨纸砚,练练字,画画花儿。
  
  只可惜,一提笔,那宣纸就像中了邪一样,不受控制地往外碰字。都是那人教授与我的,承载这我们二人满满的回忆。
  
  我仿佛一下子就能记起那时午后阳光的温度,竹林里清风的香气,他握着我手拿捏笔杆的力道,还有他掌心的热量和他微微侧脸时泛青的下巴。
  
  小番薯,你到底还要跟以前的那个小偷自己藕断丝连多久?说真的,我看不起你!
  
  狠狠地摔下毛笔,我带着对自己的一腔愤怒冲向后花园。
  
  养满了金鱼的池塘,看起来有点拥挤。
  
  那些可怜的鱼为了争夺一点生活空间,似乎也是辛苦到了家。看来,住在富贵人家的,不一定就过得惬意。
  
  抓起一把槐花心儿,我撒在湖中,给我同病相怜的朋友。
  
  “咱们家大小姐这是疯了吗?又是上吊又是服毒又是绝食,就为了这么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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