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魔王的玫瑰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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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草药，没人比普林斯更了解它们，不过，遗憾的是公正的校长先生更在意教材的编写人是否尊崇纯血。你对不对，偷听的小斯内普？”
如果不是看到魔药教授来领人时露出的震惊表情，汤姆都要怀疑这场巧遇是刻意安排的。
“主人，”在Voldemort的示意下，斯内普止住了行礼的动作，表情变成常见的空洞，“我假设汤姆没有给您造成任何麻烦。”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西弗勒斯，小家伙表现得非常完美，他学会了超出同龄人很多的知识。当然，除了稍微欠缺的礼仪，但我们没有立场指责一个缺乏贵族系统教育的小巫师。”
回答魔药教授问题的是卢修斯·马尔福，头发柔顺飘逸的贵族用习惯的讽刺性假笑标榜自我的高贵。
在黑魔王面前表现出适当的争宠行为能留下忠诚的印象。
汤姆叹气，魔药教授的脸看上去和久经火焰炙烤的坩埚底一个颜色，他那刺入自己皮肤的眼神似乎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卢修斯，你的玩笑看上去让我们的小斯内普感到烦恼。”Voldemort笑得优雅，表现出对年轻一代的美好期待，以年轻魔王自居的汤姆故意把脸憋得通红，双眼放出遇到偶像时的光亮。
“万分抱歉，尊贵的先生们，我实在是太过紧张才会打扰你们的谈话。作为一名绅士，我必须为自己的失礼再次道歉。”汤姆恭恭敬敬地屈身，动作很到位，接着他忐忑地站到斯内普背后，不再抬头。
取走教材，双方好像迫不及待地分开了。
直到回到地窖，汤姆还在为主魂停驻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心虚地冒冷汗，手足冰凉。
终于，斯内普对他连连使餐具间互相碰撞的冒失行为露出了忍无可忍的狞笑。
“根据学校传统，学生可携带一只猫头鹰或一只猫或一只蟾蜍，我看你非常希望随身携带一位黑暗公爵。”
斯莱特林院长难得没有在自己的称呼前加上‘愚蠢’、‘用胃思考’或者‘如同巨怪般的’等等修饰词语，汤姆却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感激之情。实际上，他从脊椎到大脑的神经中枢系统都被那个冷笑话冻结了，过于刺激的遭遇让汤姆开始慎重考虑进赫奇帕奇休养生息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Orz 晚更了……
Chapter7
父与父和子——反正就是一家子
“V，我能知道是什么让你如此愉悦吗？”
在前往长袍店的路上，卢修斯疑惑地问道，他压抑着内心的忐忑，一时间把不准小汤姆的相貌和黑暗公爵幼年时有多少相似。
铂金贵族的旁敲侧击让Voldemort勾起了嘴唇，黑魔王完全清楚马尔福耍的小把戏。在寻访永寿族的魔法生物无果后，他再次想到了转换身体的方法，而在接触较多和未曾见面的两个儿子当中，Voldemort自然更倾向于留下德拉科·马尔福。另一方面，经过一番不动声色的探察，汤姆·斯内普的魔力虽然薄弱，却纯粹稳定，能够减少实验的风险。
“你最能了解并满足我的需要，”啧啧赞叹着，Voldemort靠近卢修斯，直到足够亲 吻的距离，深邃的眼睛里闪着侵略的红光，马尔福露出失措的茫然，“当然是因为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很高兴重游对角巷，不假，所以你不必过分担心，你的主人赏罚分明，你会得到你该得的。”
卢修斯极好地掩藏了心虚的神情，俊美的脸上放纵了伴侣接近带来的快乐表情，他从十七岁就能收发自如地控制脸部肌肉了，虽然媚娃血统刚刚觉醒时的纪录曾经影响了他的英名。
“我从未奢求你的特别关注（看客语：是真的吗？），只是小龙总会产生一些孤单的幼稚想法，而我偏偏要扮演严父的角色……”
Voldemort赞同严格的教育理念：“是的，我们都希望德拉科能够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马尔福，多余的感情会成为强者道路上的绊脚石。”
“不。”卢修斯皱眉，摇头，Voldemort有些惊奇，除了在情 事上表现出颇有趣味的欲拒还迎以外，马尔福很少公然反驳自己的观点。
“不是样的，”卢修斯再次说道，似乎在用重复的否定增强自己的语气，“斯莱特林的确不需要矫揉造作的感情，比起格兰芬多烧坏脑子的热情，我们冷静自持，但是偏离了人群的孤傲并不表示我们不接受盟友。”
在培养继承人上，卢修斯无法同意Voldemort的强者理论，为了利益的最大化，各家族间常有合作，甚至结成稳固的利益团体。一旦脱离了那个庞大复杂的人脉网络，必然会陷入孤掌难鸣的境地。
就拿纯血叛徒西里斯·布莱克来说，只有依附凤凰社才能在魔法世界立足，他很幸运地交到了家产足够多的波特样的朋友，否则在被家族除名之后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情况下，那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很快就会把自己饿死。
卢修斯的想法并非没有依据，故意贬低布莱克的才能。宏观上，巫师界纯血的数量日益减少，却掌握了社会总数近一半的财富和权利，些贵族主要是纯血拥护者和魔法部的高层——凤凰社一方的财务状况向来糟糕。微观上表现出的贫富差距就是十个普通职员的月工资还不够一位贵族一周的花销。
令人发指？哼，他只是指出事实而已。
一盎司两千加隆的香水使贵族被预言家报纸批判为‘将邪恶的触 手伸向乞丐最后一个纳特的吸血鬼’，奢侈的风气沦为平民攻击上层阶级的理由。卢修斯并不否认自己对财富的攫取，但普通巫师没有看到的是那两千加隆里面，只有五十个来自劳动阶层。花出去的两千加隆，在各个利益集团中辗转，最后至少有一半会重新流入自己的腰包里，运营得当的话，甚至会带回多余的利润。
贵族间资金流动的款项都是天文数字，普通人很难透过林立的店铺看到背后通畅的资金链条，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纸醉金迷的交际晚会，大部分交易都是在林立的高脚杯间产生的。
比起利用税收和贿赂致富的魔法部，作为成功商人典范的马尔福，更乐于赚取出手阔绰的高官及其情 妇们的加隆，然后再用其中的小部分利润堵住魔法部的嘴。
就是一个简单小循环，复杂的利益网络不是口头说说而已的，在各势力间混得如鱼得水的马尔福尝到了左右逢源的甜头，自然比Voldemort更看重同盟的重要性。
Voldemort欣赏马尔福让加隆滚动起来而不是像其他没落的姓氏一样把财产放在妖精的银行里发霉的智慧，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动摇最初驱逐麻瓜统治世界的理念。
斯莱特林内部倾轧斗争、尔虞我诈的激烈程度不亚于黑白巫师双方的争端，他见鬼了才会把后背交给那些背信弃义的秃鹫们。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立足的凭借。
就拿沦落到冠上麻瓜姓氏的汤姆·斯内普来说，如果德拉科·马尔福没有意外地继承了家族，那么原本是安全的后路反而会成为动摇家族根基的隐患。退一万步讲，就算汤姆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者根本就没有夺权的野心，但为了避免铂金血脉流落在外，造成被麻瓜血统玷污，损害马尔福荣誉的情况，卢修斯恐怕会第一个下手抹煞汤姆的存在。
汤姆·斯内普的最好命运也不过是在日日夜夜的监视控制中度过余生罢了。
在卢修斯·马尔福决定把他送给外姓人抚养时，就剥夺汤姆繁衍子息的权利，一个冠上其他姓氏的马尔福没有理由存活在世上。
在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之前，做出必要的牺牲保存实力，毕竟，没人会责怪一笔赔一赚十的买卖。
无情本来就是斯莱特林的本质。
目前，Voldemort很满意德拉科的聪慧乖巧，他虽然还没有考校过小龙的学习进度，不过料想应该是不差的，在他默认了德拉科的地位时，也相当于舍弃了另一个儿子。
“那么，你的意思是，让德拉科在学校接触更多有潜力的学生？”
“毫无疑问，”卢修斯正色道，“他日后会有大半时间在交际宴会上度过，早点练习运用语言的技巧没有坏处，再说，他需要一些同龄人的陪伴。”
——蛇类的友谊淡薄而隽永，也许小龙能交到真正的朋友。啊，就像别扭的西弗勒斯一样……
可惜卢修斯的想法永远——至少以目前黑魔王情商的增长速度看是‘永远’没错——没有希望或可能或机会被Voldemort理解。
“陪伴？你太心急了，我想德拉科距离产生生理需求的年龄还有一段时间。”
秉承‘孤家寡人’信念的黑暗公爵更关注自身的强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阳谋都不攻自破。
两斯莱特林的观念都没有错，一个基于家族深厚的关系背景之上，一个受自身独立拼搏的血泪成长史影响，正是因为三观的不同才导致相对无 语的尴尬沉默。
“我比你更……”在黑暗公爵别有深意的目光中卢修斯迅速改口，“不、是和你一样清楚小龙的发育情况，我的意思是他可能会交上一些谈得来的朋友……”
“不是有叫高尔什么的跟着吗？”无法看到‘朋友’和‘奴仆之间界限的’Voldemort微微侧头。
抬起高傲的下巴，卢修斯鄙夷地冷哼：“他们只配做随从，马尔福值得更好的。”
“我对你太过放纵了，”黑魔王警告地看着马尔福，眼里的笑意根本没有收起，卢修斯看出只不过是象征性的斥责，“他们忠诚，又是纯血，在你那双野心勃勃的眼睛里还有更好的吗？”
“尊敬的主人，我不要求他们比巨怪更精明，但至少，他们的外表也该出落地更可爱些。”
失笑，Voldemort觉得卢修斯故意表现幼稚的举动有趣极了，马尔福总能轻易地将奉承演绎得真实自然而不显得刻意做作。
“那么，我是否该为自己的容貌成功入选马尔福的情人庆贺？不知道你对我的身体是否满意？”Voldemort勾唇，目光暧 昧。
反射性地吞咽，卢修斯深深望着Voldemort，心脏在震惊的停顿后狂跳，为黑暗公爵罕见的调 情。
就字面上的意思看，卢修斯愿意用无数个苍白的‘满意’来回答个问题。
黑魔王英俊而强大，只是将背靠在座椅后背上的姿势就优雅无比，慵懒如巡视领地的猎豹，俯视万物的淡漠眼神让任何敢于和他对视人用失明为代价赎清亵渎的罪。他的嗓音在情 欲中更是深沉，一字一句都像有真实的重量般沉入心底，包括灼热的叹息，在耳边，在锁骨，或在唇舌间，传递来的温度烙印出虚无的占有记号。冲 撞之前，他会用缓慢又带着迫切的强势语调命令自己该怎样放置双腿，接着自己会战栗着，兴奋着，尖叫着，哭泣着……完全被侵占的感官会让快 感加倍清晰，呻 吟声会失控地冲出牙关，在自己羞耻地涨红脸时，Voldemort会露出仿佛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变化都在他掌控之中的了然目光。
只有在性 事上才会弯起的特定弧度，让卢修斯难以从柔 情织成的网中逃脱，他像被捕获的猎物一样慌乱地失去了利索的舌头：“我……我、不知道……”
“哦？”Voldemort挑眉，看上去危险得要当街行凶，“我只知道自己对样的回答很不满意。”
旖色的气氛被轻易打断——好歹是在大街上啊两位！
“父亲，你终于来了？我们可以去买魔杖了。”
穿过透明的橱窗，远远看到了专注于谈话的两人，德拉科赶忙站起，走出长袍店。冒险上前问候，没有在称呼后面加上‘们’，他察觉到成年人间的异常，空气中激烈碰撞的目光好像预示着一场争吵。
“走吧。”卢修斯掩饰地说道。
Voldemort走在德拉科左边，挡住了小马尔福看向卢修斯的好奇目光，未成年的孩子需要特别保护，远离成年巫师的某些话题。
路过围满了小巫师的店铺时，德拉科听到有个男孩在说：“那是新型的光轮2000——最高速——”他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
Voldemort把德拉科的变化看在眼里，给了带路的卢修斯一个赞赏的眼神。
由于马尔福家的魔杖大多是订做的，德拉科没费什么劲就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魔杖，那上扬的嘴角怎么也抑制不住了。德拉科表现出属于孩子的活泼，卢修斯也纵容了他过于轻浮的脚步，小铂金见黑暗公爵表情温和，迫不及待地想要朝路边的石块施放咒语，幸好被卢修斯严厉的目光制止。
马尔福标志性的铂金发色本就吸引众人的目光，他们身边的Voldemort更加具有存在感，高高在上的姿态充满威严，他的每个动作都不下于马尔福的优雅和傲气，透出的压力让旁人生生觉得自己的膝盖是跪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