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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应惜艳阳年-第2部分

小说: 应惜艳阳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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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他还算青年?那我岂不是童工?”
“你如果再不努力长高点,就真的成童工了。”
“苏洛。”小秦咬牙切齿:“你还不嫁出去,就成老处女了!”
小秦已嫁作人妇,但一直苦恼于自己个矮,苏洛高挑,却始终未动红鸾星。这是两人相互攻击的主要目标。
“老处女又怎么样?以后物以稀为贵,会升值!”苏洛嘴硬。
有人突然在旁边搭话:“什么会升值?我买下来。”
苏洛一转头,是昨天那个“穷人”。
“你不是很穷吗?”她反问。
那人挠挠头:“如果不是很贵的话,我可以抛点股票,反正现在股票也不嫌钱。”
小秦憋不住,在旁“嗤”地笑出声。
“你怎么过来了?”苏洛怕他继续问什么能升值,赶紧找话题。
“我住在附近,而且我担心胡总买得太多,过来帮他搬!”
这话可不吉利,胡总买得越多,证明竞价的人越少,苏洛马上反驳:“那倒不会,搞不好他一件都拼不到呢!”
“是吗?你们生意这么好?那我今天正好也来看热闹。”那人话里总有藐视的意味。
苏洛决定结束对话,她指着签到台:“请在这边签到吧,可以领纪念品!”
那人龙飞凤舞签下大名,直接从旁边的小路绕向会场。
“怎么不上红地毯?”小秦奇怪地问。
“他是来凑热闹的。”
“谁啊?长得挺帅的,莫不是又一位新生代慈善家?”小秦看着签到簿,念他的名字:“肖—见—诚……”
“他?……他不够肥沃!”苏洛撇撇嘴,说道。
“哦……我们又亏本了!他买不起那些宝贝,好歹把你买去也行啊!你看,你比股票升值快,而且我们心光也少了个不稳定因素!”小秦想到刚才的对话,大笑起来了。
“谁说的?我稳定得很!”
“你倒是稳定,你让多少男人不稳定啊?!祸水!”
突然灯火暗下来,音乐高扬,拍卖会开场了。
基金会有一个短片,短片里列举了他们所执行的项目,其中拍摄心光小学时,前面是一个年轻的老师在作介绍,后面隐约可以看杨锐的背影。
苏洛站在远远地看着那短片,突然当个好消息告诉小秦:“杨锐说下个月要回来,带学生看眼睛。”
“他最好也老老实实呆在乡下,那也是个不稳定因素。”小秦似乎没啥兴奋,只答。
苏洛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看着前方主席台上那些拍卖品,满怀希望地说:“如果这次卖得好,他那里的教学楼就可以如期动工了。”
拍卖进行得还算顺利。每个藏品都顺利成交,高出底价不少。
胡总有些坐不住了,走出来找到苏洛:“你说让我来兜底,这些东西又不贵,如果都被买走了,我买什么?”
苏洛忙安慰他:“待会儿有个青花瓷瓶,底价比较高,您可以重点关注一下。”
“我不需要关注,我只是问你,什么东西没人要,我可以来买。”
“青花瓷瓶非您莫属。”
“好!到时让别人别瞎举牌!”胡总雄赳赳地回到座位上。他坐第一排,灯光下格外显得体态臃肿。
不一会儿,一对青花瓷瓶端了上来,在聚光灯下晶莹剔透。
这是本场拍卖最后也是最值钱的一件拍品。举牌的人不少,胡总自然手扬得高高的。
待喊价超过五十万,大部分买家安静了。
待喊价超过一百万,只剩两人个买主,一个是胡总,另一个,苏洛放眼望去,有个人在人群的最后挤着,伸出一个手高举牌子。居然就是那个来看热闹的肖见诚。
“125万!”
“130万!”
……
两人僵持在哪里,报价越来越高,胡总脸色又难看起来。
苏洛不想让肖见诚闯祸,只好想办法用眼神示意他放弃。
肖好像完全没看见,依旧把牌子举得高高的。
拍卖师一脸亢奋地吟唱着新的数字。
正当胡总望望身后,准备放弃时,肖见诚的牌子终于放下了。
胡总以190万的高价最终买走了那对青花瓷瓶。
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胡总起立,咧着嘴挥手致意,苏洛想,这一刻,他一定忘了那190万,堆在桌上有多高?
但是,不管怎么样,今晚可以说是超额完成任务,苏洛开心不已。

、(三)(小修)
苏洛掏出手机,走得离人群远一点,想给杨锐打个电话。
号码按到一半,她改了主意,编了个短信发过去,只有简单两句话:“活动成功,工程可以按期开工。”
不知为何,在杨锐面前,她总是这样,越得意的事,越发故作平淡。
短信遥遥地飞向远方的大山。
身后,有人开腔:“看你要怎么谢我?”
苏洛吓一跳,转身的同时,下意识地把手机背向身后。
肖见诚忙举手做发誓状:“我没看到你的短信。”
苏洛被他这一说,脸上挂不住,忙否认:“看到也没关系。”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发短信给谁?说的什么?”肖见诚转得快。
“凭什么给你看!”苏洛有些脸红,侧身走开。
肖见诚跟着她:“你得感谢我!”
“为什么要感谢你?你又没买东西!”
“不是我在后面顶胡大山,你能多得这一百来万?”
“你要没顶住?是不是准备自己出这一百多万?”
“那我可出不起!”
“就是啊!我还没怪你差点闯祸呢!”
正说着,胡大山迎面走来:“小苏,那两个花瓶呢?”
“拍卖公司统一保管起来了。”
“为什么?那是我的啊!”
“拍卖公司会直接送到您的府上。”苏洛答得格外殷勤。
胡总这时看见旁边的肖见诚,马上大声抱怨:“肖总,你今天是故意为难我!”
“不敢不敢,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甘拜下风!”肖做拱手状。
“哈哈哈!”胡大山很得意:“多谢肖老板承让!”
喻秘书长此时又带着那帮记者拥过来,将胡大山围到中间。
苏洛喜欢这气氛,捐了钱还能高高兴兴的,这才是慈善的本意。
此时,苏洛手里的电话响起来,是杨锐。她忙走到旁边去接。
“苏洛,拍卖结束了?”杨洛在那边问,信道不好,话筒里滋滋啦啦的,显得格外遥远。
“嗯,是的。”
“很成功吧?”
“还不错!”
“这边的学校……”声音弱下去,听不清。
“什么?你说什么?”苏洛提高嗓门问。
“我说!我打算暑假时……开工……应该没问题吧?”杨锐的声音时断时续。
“你跟村上说,可以开工,没问题!”苏洛大声答。
“太好了……你……休息……”
“什么?听不清……”
“谢谢……你们!”声音越来越隐约,终于断了。
苏洛有些焦急,她不喜欢这样,话还没说上两句,就不明不白地结束。
她微皱着眉,站在那里,不停地回拨,却始终无法接通。
山里的信道不好,有时杨锐为了打个电话,得爬上一个很高的山坡,才可以找到信号。不知道杨锐现在是不是正在那个山顶上,苏洛曾经在杨锐的陪伴下,爬上过那个山顶,在夜里,月亮的清辉洒下来,脚下一弯银色的溪水绕着山峰,绕着村庄,恋恋地不肯离去。在那一刻,世界变得格外小,小到只剩下那个村庄和那座山。
苏洛的思绪,有些走远了,手机里的女人,仍在抱歉地说着:“对不起,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移动的信号有时确实不稳定。”突然有人打断她的想象。
她定睛一看,居然又是肖见诚。
肖见诚望着她,一脸诚恳地建议道:“你可以捐钱在那边建个基站,那就不会出现这情况了。”
“肖老板,第一,我是个穷光蛋,没钱捐,第二,活动结束了,您可以早点回家休息。”苏洛觉得他话中讽刺,也没好气。
肖不介意,说道:“留个电话给我,你放心,我的手机信道好得很。”
“留给你干什么?”
“我下次如果想捐钱呢?”
“打114,找我们办公室。”
“我如果想被灌醉呢?”
“到酒店,找陪酒小姐。”
“我如果想先被基金会的募款经理灌醉,然后再花一百九十万买两个瓶子呢?”
“没机会了。瓶子卖完了!”
“真可惜,不过下次卖个茶杯碟子什么的,说不定我买得起,你还是告诉我电话吧?省得我又绕个圈,去找胡大山。”肖某摆明了非要不可,你不告诉我,我找别人去要。
苏洛有时觉得莫名地厌倦,为什么总有这样无聊的男人,在身边纠缠。
她知躲不过,随口报出了电话号码。
肖见诚低头去记,她赶紧走了。
走不到两步,手机又响,她一接,肖见诚的声音传出来:“这是我的电话,记得存下来!”
“遵命,老板!”苏洛道。
挂了电话,她看见小秦手里抱着一大捧资料,赶紧去接。
小秦费力地递给她:“这些没良心的人,把纪念品都拿走了,画册就随手扔掉,要扔也回去再扔嘛,太不给我们面子了!”
“扔在这里也挺好,下次还可以用,省得我们再出钱去印。”苏洛安慰她。
“那倒也是!你先放车上去!”
苏洛捧着资料往车上走,电话又响。
她想应该是杨锐,快跑两步,把资料放在车上,赶紧拿出电话。
陌生的一串数字让她有些失望:“你好!”
“是我!”
“谁?”
“刚让你存下我的号码,看来没存?”又是肖见诚。
“确实没存!”这人太无聊,苏洛已没耐心敷衍。
“为什么不存?”肖问。
“对你完全没兴趣!”她直接答。
这话一出,那边再无回应,然后,电话挂断了。
小胜利,苏洛得意地露出笑容。
第二天休息,苏洛本想睡久一点,但一早就被吵闹声惊醒。
母亲在家门口摆了个早餐摊子,有时会被城管驱赶,或者也有暴燥的客人寻衅闹事。
苏洛赶紧爬起来,披上衣服冲到门口。
只见母亲手里抓着勺,凶悍地站在煮粉的大锅前,拦住一个人的去路:“你别到这里来瞎吵,没有人会理你!”
“我来找女儿,怎么是瞎吵?”那一个人是苏洛的父亲。
“哪个是你的女儿,这里没人是你的女儿!”
“我找小洛!”
“你找她干什么?输光了?又找她要钱?她自己还养不活,哪有钱给你?”
“我病了,要治病!”
“你有什么病,前几天还看到你在河边上和老太太跳舞,跳得不知道多起劲!”
“我这几天头痛得厉害……”
苏洛的父亲哭丧着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当年下海发了点财,找了个第三者,就和母亲离了婚,把苏洛姐弟俩都丢给了母亲。可惜后来时运不济,家财散光,女人也跑了。现在,他靠退休金租了间房单住,时不时会回来找苏洛要钱花,苏洛看他可怜,有时会给一些,母亲和弟弟却非常反对。
母亲抓着勺犹在大声喝骂:“苏建国,你给我滚远点!我还要做生意,别在这里碍我的事,小心我把苏杰叫回来!”
旁边的食客大口地扒拉着粉,都是邻舍,这种场面见得多,大家早已习惯,眼皮都不抬,也没人劝说。
父亲见形势不好,只好口里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什么,转身离开了。
母亲回头继续做生意。
苏洛在门边站了会儿,又走回床上倒下。
不一会儿,苏杰闯进来,现在还是四月,他却只穿着件背心,露出胳膊上华丽的刺青。
“那老家伙来了?”他凶狠地问。
“嗯。”
“他来干什么?”
“要钱,说是病了。”
“病了?直接去死不更痛快!”
“行了,小杰,别这样说!”苏洛把头埋进被子里,呻吟道。
“怎么不能说?他这辈子反正也快活够了,可以死了!我跟你说,他别被我碰到,被我碰到,不死也得死!”苏杰的眼里却是格外晶亮地闪着光,仇恨的光。
父母离婚时,苏洛已经六岁,多少对父亲有些感情,而苏杰只有两岁,在他的成长中,对父亲的记忆,全部来自于母亲的诅咒和抱怨,所以,恨父亲,是他表达对母亲的爱的最好方式。
母亲也在这时走了进来,她接着苏杰的话说:“下次他来,我一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这老东西,真无耻,居然还敢来要钱!他不想想当年,我们一家三口没钱没粮,差点饿死!小洛,你不准给他一分钱,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没?”
“听到了。”苏洛弱弱地答。
母亲满意地向屋外走去。苏杰跟着,亲热地搂着母亲的肩,说:“妈,我昨晚又赢了钱。”
“你也是不争气,只知道打架赌钱!”母亲吼他,话里却是疼爱。
“你不知道……打架赌钱也能发财……”弟弟赖赖地答。
“发得了什么财?好好过日子才行!……”
“好啦好啦!……”
苏洛拿被子蒙住头,只希望把这混乱的人世隔绝开来。温暖的黑暗里,她想再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地,她居然又睡着了,而且在做梦。
自己一个人正在爬山,陡峭的山路泥泞不堪,脚下总是打滑,走得格外艰难,两旁生着灌木丛,疲累时想伸手拉着树枝借力,结果全是倒刺,扎得手生疼。
其实苏洛心里明白自己在做梦,因为她经常会回到这个梦里来,但是,即使知道在做梦,却也醒不过来,只能不停地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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