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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紫瞳--君临天下 by 冰雪柔情-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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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日他在杨花中独自为我跳那支动人的舞蹈……
  那天我独自在莲花峰顶呆了一整天。
  “南宫紫已经不见了。”
  当流云来跟我禀报,我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这就是你们弄来服侍我的人?!这就是号称铜墙铁壁的碧水宫。”
  “宫主息怒。属下知错了。”流云低着头不敢看我。
  “好了,你起来吧。”
  我自己也知道没有绝对的强大和什么真正的铜墙铁壁。
  太强而钢脆易折,即使是恺撒大帝这样的人物最后却死在自己义子的手上。
  “你们从哪里给我弄来这个活宝?”我问流云。
  那日在西洲,我们见到一个绝美少年,这个人据说是眠晴宫主的弟弟,我们就将他带回来了。
  “眠情宫主的弟弟?”他所说的那个名字正是我要找的:“那眠情宫主又是什么人?!”
  “眠情宫在江湖上势力也很大,尊主怕是最近少行走江湖所以不知道,这眠情宫主南宫情是很有名的,人称江湖第一美人。”
  “江湖第一美人?!”我有些惊讶:“那么说这眠情宫主是一个女人?”
  “不错,南宫情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人人都说眠情宫主南宫情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我回到了洛州,这次的事我不查到底绝不罢休!
  自从莫小柔死后,我从‘风流浪子派’变成了‘冰霜冷酷派’,连那个平素冷冰冰的大剑客裴红羽都要输我几分。
  而且自从那日去追莫小柔无意中露的那两招,他们几个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有点怪怪地,
  唐如歌对我的称呼更是从‘楼主’变成了‘师父’,本来我自知自己这样的魔头不配做人家的师父,但是我心里总对他怀着愧疚,莫小柔虽然是被那幕后黑手控制着,但出手的人毕竟是他,他死了,这些恩怨我觉得自己也有一份,他欠下的血债,我也会尽力补偿。我教了唐如歌那日他曾经看过我施展的‘羽渡术’和‘雪影剑法’,自从和蓝的关系变得僵,我再没有查到雪痕宫的脉路,但是这雪影剑法我却越练越觉得其中奥妙非常。
  那日正在储秀楼指导唐如歌练那雪影剑法,
  突然郝连秀来对我说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道姓是给我。
  我摊开那带着幽香的淡蓝色信纸却见上面写着:
  仰慕白大侠已久,邀君今日子时于洛川之上芙蓉阁单独相见。
  落款 南宫情。
  我将手中的信攒成一团,揉成粉末,指节还握得‘咯咯’直响。
  夜半十分,我一个人独自来到了洛川之上的芙蓉阁,芙蓉阁正在洛州郊外的龙门,离玲珑月不远,远远望去,那水上的阁楼灯火通明,粉红色的纱帐在夜风中飘舞着,如同海市蜃楼的梦境一样绮丽。
  飘渺个歌声从那江上出来,更是把这江景映衬得如梦如幻……
  我没有心思走那弯弯曲曲的折桥,掂着脚尖凌水而渡,飘出数丈,落在那芙蓉阁中。
  一个低柔的声音在轻轻吟唱: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 两桨桥头渡。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飞鸿满西洲,望郎上青楼。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那一身紫衣宫装的女子正坐在芙蓉阁中抚琴,那白皙如玉,长如青葱的手指在那琴弦上如水一样地滑动着。
  如果猜得不错,她就是南宫情!
  渐渐地歌声停了,南宫情仰起头看着我说:
  “今天的夜色很美对吗?”
  “很美的夜色,最适合杀人。”
  “如果猜得不错,你想替莫小柔报仇。”
  “你杀的人何止莫小柔一个。”
  “楚绝欢你还真是心忧江湖呀。”
  她笑得花枝乱颤。
  他们说得没有错,她很美,即使蒙着半透明的面纱,那双眼睛是摄魂。
  莫小柔很柔,她比莫小柔更柔,更媚。
  “杀了我你舍得吗?”南宫情走到我的身边低声地问。
  那双眼睛……我已经感觉有些晕眩……不对……她会催眠!
  “喝下这杯酒。”她笑着对我说。
  不能喝,酒里下了药,但是我的手已经有些不听我的使唤,
  我已经……被那双眼睛控制,颤抖着手臂举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我眼前的南宫情在晃动……
  黑暗……

  晴天霹雳

  我感觉到一道粉红色的柔光,
  然而我的眼睛却怎么也无法睁开。
  细密的轻吻如同蝶翼一样落在我的身上。
  很轻柔,很缠绵的吻,那吻是极柔软,甜蜜的,但那吻我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到他的身体?
  为什么我总也醒不来?
  我这是在哪里?隐约感觉到那是一个很美,很柔软的地方。
  那些绚丽又柔和的光环绕着我。
  很舒服。
  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很柔软的身体,在那个人的体内不停的律动穿刺。
  那种感觉是消魂。
  但到底是谁?
  我身下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觉得那是很久很久,我一直昏迷的,那些绯色的春梦一直没有停止过。
  日出又日落,我很想挣扎着爬起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我感觉一个柔软的手常常抚摸着我的身体。
  一个带着奇异幽香的娇躯常常靠在我的身边。
  那个人在我身边轻轻地吟唱着充满浓情的歌曲,
  喂我喝下甜美的汁液,
  靠在我的怀里沉沉谁去,又在日出的时候用那双柔软滑腻却有些凉的手为我穿起衣服。
  眠情,眠情,我在半混沌终于明白了这两个字的意义,在迷醉的浓情中,原来我也不是幸免,这次我也在这眠情之毒中长眠不起。
  我的意识完全无法苏醒,难道我就将要这样永远沉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昼夜,也不知道做过多少个那样缠绵悱恻的绮丽春梦,那一天我终于醒了。
  睁开眼睛却见自己仍然躺在那日我找南宫情中了催眠之术的芙蓉阁的软塌上,什么都没有变,连案上的古琴都仍然摆在我那日看见它的地方。
  只是这枕边残留着一股淡而若无的幽香,这只有眠情宫里的人才有的特殊香味。
  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吗?
  我冲了出去,看见那外面折桥上的荷花已经败落成残叶。
  又冲到了岸上,见那堤岸旁满是红如火的枫叶片片坠落在地上。
  秋天了,竟然已经是秋天了。
  记得我那日来芙蓉阁的时候仍然是春末。
  春去秋来竟然在我的一梦之间!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那不仅仅是一场梦。
  我像飞也似地飘回了储秀楼,见那客栈中只剩下裴红羽和唐如歌。
  郝连清回了神兵山庄,而慕容雪也回了雁荡山的明月泉。
  “师父你可算回来了!”唐如歌看到我神情很兴奋。
  “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老白,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
  裴红羽高兴地拉着我的手说。
  “这些日子?”我很疑惑。
  “从你那天接到一封奇怪的信离开到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们多方打探都找不到你,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
  裴红羽的声音变得沙哑湿润。
  “四个月了,竟然有四个月了!”
  “对了,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中了眠情宫的毒一直昏睡着。”
  “眠情宫?”唐如歌听到这个名字很惊讶:“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查访,发现这些血案可能与眠情宫有关,他们似乎有一种可以让人陷入永久昏睡的毒,师父,你中了毒竟然没事!”
  说起来汗颜,我去查南宫情,反而被他毒倒了。
  “对了,这些日子以来眠情宫有没有什么动静?”我问唐如歌。
  “没有,这些日子他们像突然蒸发了一样消失得不见影踪。”唐如歌对我说:“就连魔教的人也没有任何动静,这段时间武林中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觉得不安。”
  “那眠情宫的人消失了有多久?”
  “眠情宫的人消失的时间跟师父一模一样。”
  那更糟糕!
  我在储秀楼中住了数日,果然找不到眠情宫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流云也收到我的消息见了我一面,我已经吩咐他们全力去查眠情宫的事。
  那日,正静坐在院子的石亭中看那纷纷的落叶,
  现在这些事情在我的心中仍然如同一团乱麻,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青衣带斗笠的人带来一个蓝色信签给我。
  那淡蓝色的信签带着那种熟悉得让人发怵的幽香。
  南宫情!
  她终于还是打算出面了。
  我立刻打开那信签看,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震得我的手直发抖,
  那信签都已经被我抖落在了地上。
  “欢君如晤
  妾在梅里雪山中甚思欢君,妾怀君之子已三月有余,叹山中孤苦难奈,望君来此一见。
  南宫情”
  天!
  我仰天长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竟然要这样惩罚我?!
  我竟然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有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的母亲竟然是那南宫情!

  南宫紫情

  梅里雪山
  那里是天上的神山,人间的仙境,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
  数百里冗立绵延的雪岭雪峰,太子十三峰,各显其姿,紧紧相连。
  那清远澄净的蓝天,映衬着高洁雄奇的雪峰,卡瓦格博峰白色的锋芒直指苍宫。
  藏人彩色的吉祥符在雪地里飘扬着,鲜艳夺目。
  那高耸云端的太子雪山,巍峨壮丽、神秘莫测,在那峰下,冰斗、冰川连绵,犹如玉龙伸延,冰雪耀眼夺目。
  天是蓝的,瓦蓝瓦蓝的;
  雪是白的,晶莹剔透,如同铺向天边。
  我看见那个人站在雪峰之上,傲然独立,风吹动她紫色的长衣,飘扬摇曳,如同天上下凡的仙人一样。
  她看着我,一直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也看着她。
  “我到底该叫你南宫紫,还是该叫你南宫情?”我问她。
  “这世界上没有南宫紫,也没有南宫情。”她笑了:“只有南宫紫情。”
  原来南宫紫就是南宫情,南宫情就是南宫紫。
  “南宫紫情呀南宫紫情,你骗得我好苦!”
  “为什么你要做那些事?!为什么要烂杀无辜?!”
  “为什么?”她仰起头,
  神情却是张狂:“因为恨!”
  她本来是雪山上的仙子,这一刻却是浴血的狂魔。
  那团火焰即使是冰山雪岭之上都无法熄灭。
  她笑得张狂,眼角却带着眼泪。
  “你!”
  我的手抬起,放在她的头上,只要一下,一下的功夫,她就会脑浆迸裂。
  但是看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我颤抖的手还是没法忍心拍下。
  但是她却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甚至没有闭上眼睛,她的眼睛是眨着的,而且那样笑着看着我,睫毛上带着点点的泪珠,谁都无法否认,她真的很美。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不怕。”她坦然地回答。
  “为什么?”这到是让我惊讶。
  “因为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一个有着妇人之仁的人,所以我知道你不会杀了我。”
  妇人之仁?一个很让我郁闷的评价,而她似乎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我是有点心软,如果心软可以被称为妇人之仁,那我承认。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问她。
  “你说呢?”
  似乎问得很多余,问得也很白痴,
  男人不可能有小孩,她有了我的孩子,所以她不可能是男人。
  *
  接受不能改变的,改变能改变的。
  这是我很早以前就明白的,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我们都无能为力,我们只有接受,我接受了南宫紫情现在是我的妻子,也接受了她有我的孩子,这些是无法改变,不论大人们有是什么恩怨,孩子是无辜的,我曾经尝过被父母抛弃的滋味,所以我不会抛弃我的孩子,更不会杀了他,每个孩子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天使,都应该享受幸福快乐和父母的宠爱。
  但我希望自己能够改变她,虽然我这样自己都是一个大魔头的人说这样的话太可笑了,但我真的想这么做。
  我跟着南宫紫情到了雪山下的眠情谷,那里太美了,如果我没有想象天堂是什么样子,那这里就是天堂的缩影,远处的雪山掩映如画,银色的神圣的神山雪岭仿佛和远处的天际融合起来,那里就是通天的路。
  外面是冰天雪地,但眠情谷中确实一片绿意如诗,那些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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