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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紫瞳--君临天下 by 冰雪柔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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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死之坚强,嫉恨却如同阴间一样残忍,只要我闻到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都会觉得痛苦难忍,所以我要将你囚禁在我的怀里一生一世。”
  他扯开自己的衣服,欺身上来,而我不要说挣扎,连喘息的力量都没有了。
  没有任何的前戏和润滑,他猛烈地刺穿了我。

  最后缠绵

  我从床上爬起来,金色的锦被从身上滑下来,我看见镜中自己雪白肌肤上那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刺青,顿时像有一根刺插进我心窝里。
  我站起身来,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雪白长发飘散肩上,盈然紫眸泫然欲滴,一身莹白肌肤上布满各种青淤,纤细的手腕上带着血痕,嘴唇咬得红肿的人竟然是自己!
  轻轻地旋身就看见背上那巨副刺青,那条青龙!
  好锥心!
  我猛地伸手握成拳头,‘砰’地一声砸碎了那面镜子,我不要再看到他!好恨镜中那个自己!
  镜子瞬时间破碎,在每一个银色的碎片上我都看得到神情疯狂的自己。
  血从我的手上往下流,点点滴滴落在地上如同坠落的红梅花瓣,可我已经感觉不到痛。
  “欢儿,你怎么了?!”他冲了进来,抓起我的手帮我止血。
  “放开!”我推他,却被他更紧地抱住。
  真可笑,他说爱我,爱的却是那个不是我的我,我曾经那么爱他,爱的也是那个不是他的他。
  也许我们根本就不该认识,我曾经想过像报复拓拔龙傲那样报复他,让他身败名裂,可我真的做不到,我甚至无法狠下心,想到亲手将匕首插进他的胸膛我都会心痛,我竟然做不到,好恨自己!
  他从宫人手中的银盘里拿起一件雪色的长衣;为我披上;仔细地帮我打理;一条带子;一条带子地慢慢系上;帮我束起紫玉金缕的腰带;带上柔软的雪纺轻纱;最后在外面披上一件滚着银绸缎边的雪狐披风。
  “天寒了,多穿一点,免得冻坏身体。”他眼中的柔情浓得快化成水。
  比起他的残酷,他的温柔更让我惧怕。
  他又将我轻轻抱起,放在那张绸缎铺就的柔软靠椅子上,仔细得像我是一尊玻璃娃娃似的,他取出一把象牙梳子,细细得帮我梳理那一头雪色的长发,那样长的一头银丝柔柔地披散下来,几欲坠地。而他细长的手指插入我的发中,有些冰凉的指尖触着我的头皮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什么东西触动着我的神经。
  当他这样在我的面前我竟然有一种感觉,似乎我们还是同昔日一样是相濡以沫的亲密恋人,但我的心里却清楚地知道我们已经不是了,再也不可能是了。
  好久才梳理好头发,他为我束上紫金冠。
  他从宫人手中取过一双绣着金丝漂亮的鹿皮靴子。
  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半跪在我面前,捧起我的脚轻轻地吻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间,我却像触了电一样。
  我的眼中现出了疑惑,他轻轻一笑,帮我将那双鹿皮靴子穿上。
  “你让我怎么能不爱你!”
  他将我拥在怀中,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得像要将我揉碎在他的身体里,融为一体。
  卧倒在躺椅上,相拥慢慢变成了缠绵的吻。
  “陛下!”
  宫廷侍从竟然在这个时候猛然闯了进来。
  我推开他,有些尴尬地别开了头。
  “告急!叛贼已经……”
  他向那侍从摆了摆手,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往殿外走去。
  他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深深地看着我,灼热的目光胶在我的脸上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回身继续向殿外走去。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成了我们最后一次缠绵的相拥!

  随风而逝

  “谁的江山马蹄声慌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被风乱也微摇
  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在秋园里弹琴的人也就只有我。
  那一天在蟠龙殿中替我穿上鞋子之后就没有怎么见过他了。
  唯一一次也只是晃眼而过,那天我站在禁宫高高的楼台上,看见下面身穿一身金甲的他匆匆而过。
  东青国的战事应该很吃紧吧。
  发起战争侵入西陵的是东青,但我心里清楚这场战争打到最后,恐怕灭国的不会是西陵,更有可能是东青。
  虽然已经算是以逸待劳,但觉得这场战争仿佛让我在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
  不要说爱,爱是TMD什么东西!
  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它不会比风更长,不会比梦更久。
  当你感觉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就要消逝了。
  就像早晨的露珠,就像昨夜的一场春梦,消失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剩下的仅有虚空,而失去的将是你的一切。
  爱给的甜蜜又多少,过后的伤痛就有多深。
  一个宫人端着各色的点心放在我面前。
  “拿走吧,我不想吃。”
  可那宫人却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
  “主上”
  他原本一直低垂的头抬起来的时候我兴奋得手有些发抖。
  易容扮作宫人的是易水城的城主楚微澜,易水城破之前我已经把易水城中很大一部分的人通过事先挖好的密道转移出城,楚微澜本来不肯走,我却给他任务,让他在城破之后继续联络各城城主与东青大军继续作战,这才支开了他,谁想这一别半年已是物是人非。
  “现在外面情形怎样?”
  “西陵七城城中反抗东青大军的态势已经如同燎原之火燃烧开来,就连与西陵交界的东青各城苍云,鹿鹤,鼎新,安邑,巴州,河朗,回野,固戍各城之民很多也被我们带动起来反抗东青暴政,大家都明白只有推翻东青帝制,大家才有田种,有好日子过。大家都把主上当神明一样敬奉。”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黯淡下来。
  “让主上受苦了。”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我羞愧得涨红了脸,低头不语。
  “外面接应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主上,快点随我走。”
  我拿起他准备好的宫人衣服胡乱套上,将头发拢在黑色的纱巾里,带我们走出去的侍卫也是西陵国的人,虽然经过重重盘查,还是有惊无险地出了宫。出了宫门已经有一辆蓝花的小马车在外面候着,楚微澜扶我上了马车,穿过平京的闹市,马车出了城一溜烟向南郊外的山路上跑去。
  刚跑了没有多久,后面就听见马蹄声传来,而且听马蹄声来的人还很多,我掀开帘子向外面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东青军队在后面急追而来,为首穿金甲的人带金冠獠牙鬼面正是青帝!
  糟糕!被发现了,我的心里顿时一凉。
  东青的军队步步逼近;我们却只有几个人;更糟的是身后是一片断崖;悬崖下面是无底的深渊;呼呼的风声吹得我心底凉了个透;纱巾也被吹飞了;一头银色散乱地飘在风中;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断崖;又看了看紧逼而来的东青大军和獠牙鬼面的青帝。
  完了,这次真的是完了!
  青帝翻身下马,他大概也察觉到我心底的想法。
  “欢儿,过来,到我这里来。”他柔声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苦涩的笑。
  重回他的怀抱,然后再继续被他囚禁,被他凌辱,被他折磨,像金丝雀一样被他养在笼中过一辈子吗?不,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想要的生活是自由的,自由得像鸟一样在天空中飞翔,挥洒得像游侠一样快意江湖,浪迹天涯。
  我想要的是可以陪伴我宠着我,与我相濡以沫,陪我四海为家知己情人,而他不是,他给的我不想要,也不屑要!
  如果爱不是建立在尊重和平等的基础上,那又算什么爱情?!
  我只是爱上他,却不是天生就是他的奴隶,是他的囚徒。如果没有可以温暖我的怀抱,我宁可什么都不要,我不愿意卑微地去乞求爱情,我不愿意只作谁的囚徒!
  我是一个人,一个自由的人!
  人生来就应该是自由的,不是吗?
  “欢儿,回来,你要做什么?快回来。”
  他拿下了面具,我看见他的神色比哭还难看。
  到现在才摘下面具,他不觉得太晚了吗?
  而且我也已经明白他不再是我的鹰了。
  也许我心里所爱的那个鹰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我们今生今世永远不要再见!”我笑着对他说。
  笑着闭上眼睛。
  笑着从悬崖上坠落下去。
  也许我这一生就这样随风而逝。
  “欢儿!”
  我最后听到的是他凄绝的嘶吼。

  青帝娶亲

  我浑身都在痛,不过痛也是件好事,因为痛就说明我还没有死。
  躺在终南山下的一个小小的屋子里,却没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情雅致。
  从这简陋木屋的窗子里可以看到外面重重叠叠的山峰和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那些桐花和夜来香郁郁的香气飘进来。
  我看见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越来越近,一个女人上身穿着蓝底白花的偏襟袄,上面凤仙花的盘扣是纯手工制作出来却别有一番乡土气息,下身穿着土布裤子,脚上是纳的千层底的绣花鞋,梳着又粗又长的大辫子,头发上桂花油打得光亮乌黑,还斜斜插着一朵小野花。
  她叫娟子,是这屋子的主人,也是在河边将我救回来的人,听她说她是在山间那条洪河边发现我的,大约是被河水冲刷到这里来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蛋上泛着淡淡的红潮,就如同那盛开在山间的山丹丹花一样。
  她手臂上挽着树条编的篮子,从篮子里拿出一碗臊子面端给我。
  “我刚做的,还热着呢,你快吃吧。”
  这姑娘害臊,一跟我说话就脸红。
  那碗臊子面是热腾腾的,上面还撒着肉沫沫,这已经是这山村里招待客人能拿得出的最好的东西,山村里的民风淳朴,村民们对我都很好。
  我还没有吃完,外面进来一个人,却是气喘吁吁,是村东的张石头,晒得黝黑的脸上尽是急切之情。
  “阿根,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兵,说要找啥人,正挨家挨户搜呢。”
  阿根是我来这里用的化名。
  “那些当兵的抓了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满头白发,眼睛是紫色的,背上有副青龙刺青的人。你背上有没有刺青我不晓得,但我估计着是你,你还是快躲躲。”
  是青帝!
  还是不肯放过我,难道他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吗?!
  这些人对我太好了,难道他们不怕我是坏人吗?
  “快呀,阿根,你还愣着干啥,山崖瀑布边有个洞,我打猎的时候曾经在那里过过夜,隐蔽得很,这些当兵的不一定能找得到,你快跟我走!”
  “石头哥,来不及了。”娟子看着窗外,我也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
  娟子看看我,又咬了咬嘴唇,像是痛下了决心。
  “石头哥,你先出去!”
  她将石头推了出去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娟子,你干啥?不要!”
  她将我塞进了被窝里;自己也钻了进来;我缩在被窝里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
  “这屋子就俺妹子住,没有啥别的人,军爷,就别搜啦,这么早,俺妹子还没有起床,一个姑娘家的屋子咋能说进就进。”
  “不行,圣上有令,挨家挨户搜,漏一个都得要我们的脑袋。”
  那东青兵猛地一撞,门开了,我听见娟子一声尖叫。
  “这屋没有,我们去别的地方搜。”还是刚才那东青兵的声音,听起来却带着慌乱。
  门又被关住了。
  娟子穿上了衣服,将我拉了出来。
  我抬起头,看见娟子她哥青黑的脸。
  果然晚上的时候娟子他哥来找我。
  “俺妹子的名声被你给毁了,那当兵的军爷不知道,但俺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俺妹子救了你,把你藏在那屋子里。”他的嘴对着土烟枪吸了一口。
  “你要娶俺妹子!俺已经问过娟子了,她说她愿意,这话说回来了,她要是不愿意,就不会为你做那事,你自己想想吧。”
  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我穿着土布做的红色喜服,坐在桌前,却苦着一张脸。
  就这么糊里糊涂成了人家的丈夫,我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娟子是好女孩,不应该跟着我,我知道我这辈子大概都给不了她幸福,我怎么能耽误人家,可她前前后后救了我两回了,这次摊上这件事,她哥要我娶她,我怎么能推拒,做人不是这样做的。
  我看见娟子头上戴着重重的喜帕,正等我揭开。
  犹豫了一下,还是揭下了她的喜帕。
  她头上戴着红花,脸上搽着胭脂,红扑扑,像熟透的苹果,煞是好看。
  我看着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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