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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紫瞳--君临天下 by 冰雪柔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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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走走。”我有些讨好地从身后搂住他的腰。
  “随便走走?你的身上香味这么浓,只是随便走走?”
  我撩起衣服闻,香味虽然不算浓,那种异香确实少见,我心里暗骂楚醉雨那个红狐狸,一个大男人,没事弄这么香干什么。
  鹰最近跟我在冷战,说什么他都不肯理我,晚上躺在一起也背对着我,感觉冷冰冰的,真怀念他以前那么疼我,宠我的时候,现在有事都不能同他商量,他也真是,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小气,这么爱吃醋,我身上有香味,也不代表跟别人在一起,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代表那个……怎么越想自己都觉得对不起他似的。
  还有慕容那个大嘴巴,第二天一早,东方未明和白非非就看着我笑得那么暧昧。
  “听说白玉美人钦点你做他的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呕死了。
  说得真跟我嫖了妓似的。
  我的清白呀,鹰这次可真要不理我了。
  我把从楚醉雨那里得来的消息跟他们说了下,只是省去了关于圣火教的部分。
  我们三个一起趴在桌前沉思。
  “如果说太子殿下最宠爱的爱妾被他不可一世的三弟睡了那会怎样?”东方未明半晌说到。
  我觉得是个好主意,虽然阴了点。
  “只是据传拓跋龙傲武功绝高,就是我们当中伸手最好的蓝大哥也未必有十成把握。”
  “我倒是想会会他。”
  提起他的时候我觉得觉得沉闷,那是我心底最阴暗的伤。

  没有如果

  第二日晚上,北武瑶华宫来人说有宴会。
  我这个西陵国质子也在受邀参加之列。
  我把自己本来就耀眼的银白头发扯下来拼命想盖住耳朵上那红彤彤的火焰。
  我被安排在最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打算继续装疯卖傻。
  不过我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对我微笑。
  那个‘段誉’端着酒杯向我走过来。
  “恩人。”
  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双琥珀色的凤眼眯成了细缝。
  “恩人不是说有缘来自会相见吗?看来我们果然好有缘份。羽傲先敬恩人一杯”
  原来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拓跋羽傲,
  本来我还打算找个机会结交,看来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这次才仔细打量他。
  但见今天他穿了一件灰黑色的长衣,滚着银边。
  趁着本来就白的脸更加白皙,不过在北武白面书生可不是什么褒义词。
  细长瘦削的脸上一双丹凤眼,修眉如剑,挺鼻,丰唇。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墨香味,举止斯文优雅。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北武的皇子,定然以为是来自江南水乡的仕子。
  “原来是二皇子殿下,久仰,久仰。”我的脸上也堆上了笑容。
  我充爽快,一仰头,干了那杯酒。
  就听见耳边另一个声音响起。
  “早就听说西陵质子样貌精致,果然是这般。”
  话是轻佻,可那语气摆明是给我难堪,我抬头去看,见那人生的高大壮硕,浓眉修目。
  “皇兄。”拓跋羽傲谦恭地跟他打招呼。
  目标人物出现。
  一名侍女前来又过来倒酒,我色迷迷的望向她,伸手牵住她的衣袖,稍一用力,将她拉入了怀中。
  那侍女一声惊呼,我把头颅埋在她腰肤之间,手指借着她身体的掩护,极为隐蔽的伸入自己的喉头。“哇!”地一声,我将刚才所食的酒菜全部吐在了她的身上。
  众人看到我狼狈的模样,轰然大笑了起来,那名侍女哭哭啼啼的从我身上挣脱开来,掩面向门外逃去。
  我端起酒杯摇摇晃晃的起身向拓拔天傲走去:“太子盛情……感激……不……不尽……无以回报……只有用此酒……来……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突然一只冰冷有力的手将我的手抓住;原本热闹喧嚣的场面却突然寂静了下去,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醉了,我带你回去。”
  我抬起头望进那双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深蓝眼睛当中。
  我们又见面了,拓拔龙傲!
  那夜的月色浓如酒,入春的天气仍然觉得衣衫凉薄,三月的扬花纷飞似雪,从半开的窗户飞进几点,落在紫檀木的香案上盈盈如泪。
  望春露的芙蓉院里,我和拓跋龙傲面对面地坐着,半晌,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一刻他离我那么近,近得一抬手我袖里的利刃就可以划破他的喉咙。
  “欢,如果命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像那样伤害你。”
  他的眼,深蓝的瞳,带着那样燃烧的火焰凝视着我。
  我冷笑,他以为自己是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
  说什么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都是骗人的矫揉造作,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对他,只有恨!
  “没有如果,在说如果的时候就是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欢~”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曾经太目空一切,不可一世,我说你用妖术给我下了蛊,是我太傲慢了,不敢承认,我……喜欢你。”
  “如果我现在还是一个瞎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后悔了那么久,你知道吗?你离开以后我一直在后悔。”
  “先喝了这杯酒。”我推开他举起酒杯对他说。
  “你怕我在酒里下毒吗?”我喝了那杯酒,将又到了一杯给他。
  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拥我在怀里,像从前一样吻我的耳垂。
  在我的笑容还没有凝固的时候,他软软地倒了下去。

  尤似落花

  清晨,太子府,锁烟花楼中一声女子的惨叫。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却没有料到的是那刚烈的红颜坠楼而亡。
  落花尤似坠楼人。
  在那杨花飞雪,柳絮含烟的淡淡早春三月,这样一个妙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我甚至只记得那月夜里她熟睡时露出的那一身洁白如玉,光如锦缎的肌肤,她的美也只能留在传说中。
  “自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写这诗的定是男子,而且心思定然狠毒,为什么女子偏偏要守贞至死,他在质问息夫人为什么不死的时候,他自己怎么不去死?
  传说中曾经的那个美人不堪受辱,自坠楼以全贞洁。
  我知道的却是拓跋龙傲根本没有碰到她,只是太子见到那美人与自己的弟弟与爱婢裸身同衾,杀了那爱婢,他想杀自己的弟弟,却技不如人,反送了性命。
  一切似乎都那么顺利,但我的心里却只有失落,太子死了,拓跋龙傲也因为夺兄之妻,又杀兄受到了颇多质疑,这不正好是我想要的吗?
  “好手段!古有一桃杀三士,欢,你也丝毫不逊色呀。”
  我看见鹰站在那淡淡如笼烟的柳絮之下,他本来就挺拔的身姿打得笔挺高直,但是僵硬。
  “鹰!”我仰头看他,却见他的脸上只有冷淡。
  “从你跟拓跋龙傲在芙蓉院同饮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鹰,你听我跟你说!”
  “我本来只是疑心你身上的异香从何而来,却看到了你如此高超。”
  他的话语里只剩下了讽刺。
  “我走了。”
  “回来!”我想把一切都解释给他听,可却不知从何开口。
  “也许你从来都不需要我。”他的声音渐行渐远。
  我从那天就再没有见过鹰,他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老大,你回来,你说过要一直照顾我的,你这样算什么?!”我大声地吼,无济于事。
  “鹰,回来吧,我想你。”我都快哭了。
  “鹰,我真的好难过,没有你。”
  我的胸口像破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
  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无精打采地喝着闷酒。
  “看把个娃折磨成个啥样列。”白非非来安慰我:“想他就去找他呗。”
  我找不到他,真的找不到,我已经托璇玑楼的楚悠派人去帮我在整个中原到处寻找,一直没有消息,也找人去塞外问过阿史那,得来的消息竟然是他这个表弟除了他自己出现,没有人能找到他,而对于雪痕宫,江湖中除了一些捕风捉雨的传说,根本没有人知道,前一代的宫主早已经过世,这一代的人除了他就只剩我,他竟然是这样神秘的人物,也许我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我常常夜半无人的时候辗转反侧;明白了什么叫做孤枕难眠;如果他从来就不曾在我生命中出现;也许我会一直习惯这样一个人;但他走了;胜下的只有无尽失落。
  我在心里默默地描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丰润的唇,还有他笑起来嘴角微微翘起的样子。最让我怀思入骨的是他对我的宠腻,在他的怀中,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小孩,失去了他的怀抱,感觉好冷!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因缘也好,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我想他在竹屋紧紧抱着我时的温暖,他缠绵的炽情,一起行走江湖的挥洒,和他一起策马塞外的豪情,一起在呼仑山看日出日落。

  含沙射影

  我去了如意居。
  到那里的时候楚醉雨早就已经等着我了,
  他还给我介绍了一大堆自己人,我怎么觉得自己跟个干地下工作的革命党似的。
  首先是如意居的楚冰翼,他手下的如意居既有钱庄,又有酒楼,客栈,在北武国已经非常响亮,堪称国民经济的支柱,他年纪只有二十六七,身材高挑,容貌也俊俏,要在现代怎么也是个钻石王老五啥的,就是冷着一张脸,跟个冰棍似的,老远都把人冻成冰,谁敢靠近他?
  璇玑楼的楼主楚悠是个脸色略苍白的中年人,头发有些卷,略发红,他负责的是情报组织,手下很多暗探和高手,好像还暗地里管着一个杀手组织,楚悠自己的轻功也是一绝。
  翠薇阁是绸缎庄和绣坊,北武国皇宫里那下个皇上娘娘的衣裳都是出自翠薇阁,那可是金字招牌。翠薇阁的老板娘楚秀秀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做事情极为干练。
  还有就是四海粮庄的楚贵,吏部侍郎楚温言,雍都府令楚杰,参军副将楚霸。
  当然最后就是望春楼的楚醉雨。
  革命的队伍如此庞大,让我吃了一惊,从此我也成为革命地下党一员。
  “小主,给大家讲几句话吧。”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须努力。”我向大家挥挥手。
  鸡蛋,石头…… 偶被砸下去鸟。
  “我打算在望春楼对面开一个新的青楼,名字都起好了,叫‘望月楼’”我向他们征求意见,白非非和慕容阑都让我拉进去了,这边应该更没有问题。
  “你要和我抢生意吗?小主?”楚醉雨笑眯眯的狐狸眼直朝我放电。
  “非也,非也。”我跟他讲了一系列关于优化竞争的好处,听得他的狐狸眼直放光。
  其实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演一出戏。
  “要我们怎么做?”
  “在雍都大造声势,主要把卖点放在即将开演的新型舞台剧,要是能把所有雍都的人都吸引来看就好了。”
  “弄这么多做什么,只要小主肯自己出来作头牌,到时候保证客满。”狐狸眼已经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我是说正事。”
  “好,好,好,搞什么,还神神秘秘的。”
  “山人自有秒计。”
  舞台剧的人不够,我把楚醉雨,楚秀秀,和楚冰翼一起拉来,进行密闭式排练,那个冰棍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这叫资源合理化利用,要不是看他长得似模似样,我才懒得叫他。
  短短几天就已经排练得小有成就,外面的声势也造得差不多了。
  三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在花开烂漫的晚春里,我的望月楼风风火火地开张了,望春楼对面那栋古香古色的楼本来就是如意居的产业,被我强占了来,冰棍的脸色更臭了,小样,演完还给他就是了,不过看他也不是当青楼老板的料,最后受益的还是那个狐狸眼。
  我们演出的剧目叫《王子复仇记》,也就是根据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改编的更狗血版本。
  年轻英俊、正直善良的王子——我,回国奔丧,父亲的死使他痛不欲生,而母亲的孝鞋还没有穿旧,就匆匆改嫁,他感到屈辱,气愤地喊道:“就是畜生也会比这悲哀得长久些吧!”“脆弱啊!你的名字就是女人……”
  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王子从好友——白非非那听说城堡露台上连续几天都出现鬼魂,好奇心促使他们在一个阴森可怖的夜晚登上了露台…… 幽火半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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