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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部分

曹冲-第410部分

小说: 曹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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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祎眼中的大汉,以及天子眼中的大汉,都有着根本的区别。而相比起来,他和曹冲的看法,倒是更接近一点。

“为万世开太平,要立非常之功,当待非常之人。”魏讽翻身倒在干草上,将手垫在脑后:“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骠骑将军的用意了,也算死得不冤。夫子云,朝闻道,夕可死啊。”

“子京,你怎么这么固执?”金祎有些急了,“陛下对你还是有所望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再为陛下献一计呢?万一能成呢?”

“没有万一。”魏讽翻身面壁而睡,将背对着金祎:“德伟,多谢你来让我做个饱死鬼。如果你听我的,就劝陛下打消那个念头,有丞相大人坐镇许县,你们没有一点成功的可能。那样做唯一的结果,就是害了骠骑将军,害了陛下,害了我大汉四百年的基业。”

说完,他不再吭声,任凭金祎怎么劝,也一句话不说。金祎无奈,只得收拾起杯盘,垂头丧气的出了门,沉重的狱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将他们隔在生死之间。

“他还是执迷不悟?”天子一看到金祎的脸色,就知道他失败了。

“陛下,容臣再劝劝他。”金祎嗫嚅着说道。

“哼!”天子哼了一声,“你慢慢劝吧,不过,现在先替我把耿爱卿叫来。”

不大一会儿,少府耿纪匆匆的走进了大殿,摇晃的***下,他和天子、金祎三人把头凑到了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才起身离去。

鲜卑草原。

曹驻马大青山,极目远眺,已经回绿的草原一望无垠,象是一条浅绿色的毛毯,一直铺到天尽头,还带着些许寒气的微风吹过,拂起一层绿波,向远处荡漾开去。

一百里外的弹汗山,只不过是起伏不平的地平红上的一个小黑点,隐在草原中几不可见。

“大军出发十天了吧?”曹问道。

郭表掰着手指算了算:“今天是第十二天。”

“也该有个结果了。”曹叹了口气:“再等两天,无论结果如何,我要回许县去了。”

郭表指着远处说到:“大人你看,也许那就是。”

曹将手搭在额前,挡住略有些刺目的阳光,看向天边。天尽头,无边的绿色之中,一个黑点正向这边移来,一刻钟之后,一匹快马冲到了他的跟前,马上的骑士飞身下了马,顺势跑了两步,单腿跪倒在他的面前,双手奉上一封封得极为严实的书信,上面正是路粹的笔迹。

“路将军急报。”

曹有些急迫的伸手抢过书信,刚要打开,那个骑士又双手奉上一把沾了不少血迹的长刀,曹的眼睛一下子直了。这把刀他很熟悉,他腰间也有一把很相似的,他顾不得看信,接过刀用力一抽,半截血迹斑斑的刀身展现在他的面前,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刀刃部有很多缺口,有的地方还卷了口,看来这把刀已经斩杀过无数的敌人,而它的主人,也最终失去了它。

曹将刀鞘扔进既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的郭表怀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轻轻的擦去了刀身上的血迹,一个熊形铭文出现在曹的眼前。曹长出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丝笑容,将刀推到远处又细细的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笑了。

“不错,是子文的随身长刀。”曹将长刀交给郭表,伸手打开了那封信,屏住呼吸,快速的扫了一遍,终于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路粹在信中说,他和吴质分头深入草原五百多里,一直没有发现曹彰,不过沿途他发现了大量的战斗痕迹,看样子极为惨烈,从汉军的尸体数目大致估计,曹彰身边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力量。

他抓到几个伤兵,得知曹彰被步度根和柯比能八万大军合围,苦战三日,虽然重创了步度根部,但是自己也折损严重,只带着亲卫骑西逃窜,步度根和柯比能紧追不舍,一日数十战,曹彰已经身受重伤,估计性命不保,难逃一死。路粹接着说道,他不敢确信,又跟着追了几十里,在一个水潭边发现了一具穿着曹彰衣甲的无头尸体,并且在他身上发现了这把长刀。从战场痕迹来看,能够突围的最多三五人,后面跟上去的鲜卑人至少在一百多骑,全军覆没应该在意料之中。

如果曹能确定这把刀是曹彰的,那么,曹彰就肯定已经死了。

曹当然能确定。

曹操让曹冲在汉中打了五把刀,分别刻上了龙、虎、熊、鸟、雀,虎纹给了曹冲,因为他虎虎生风,熊纹给了曹彰,因为他力大如熊,雀纹给了曹植,因为曹植心灵如雀,而曹的是鸟纹,据曹操说,这是希望他一飞冲天。至于龙纹,曹操一直佩在自己身边,从不离身。曹一直在想,龙纹代表着深不可测,将来这把刀给了谁,就代表着曹操会把位置传给谁,也正是因为如此,曹一直对这把刀念念不忘。

当然了,他对其他三个人的刀也很熟悉,眼前这把铭着一头熊的刀,绝对是曹彰的佩刀,他向来是刀不离身的,既然挂在了那个人的身上,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曹彰,以曹彰的性格,他做不出让人代死这种事。至于他的脑袋,不久后就会被鲜卑人拿来换钱。

“回吧。”曹轻松的说道:“我们先去镇北将军府,然后回许县,去请丞相大人节哀顺变。”

五月中,曹

仆的赶回了许县。

出乎曹的意料,曹操握着那把熊纹长刀,老泪纵横,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曹下去休息,然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天没有出来。当他再次出现的曹的面前时,他虽然神情已经恢复了平常,但整个人都象老了十岁似的,本来只是花白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曹不解,只能和声安慰。

五天后,主簿司马懿从城赶了过来,告诉曹一个消息。

“丞相逼死了崔季珪。”司马懿悲伤的说道。

曹一下子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司马懿:“为什么?”

司马懿抹了抹温润的眼角,轻声叹息道:“还不是为了上次杨训上表的事,不过,我总觉得,这事跟露板上书的事关联更大。”

曹倒吸一口冷气。崔自从露板上书,支持曹作为嗣子之后,曹操对他就很冷淡了,一直没有做明确表态,咨询立嗣这件事也暂停了。后来鹿人杨训上书称赞功伐,为曹操歌功颂德,被城的丞相府属讥笑,说他拍马屁,没有士人应有的廉耻,并因此牵连到了举荐他的崔。上面写了几个字:“省表,事佳耳,时乎时乎,会当有时。”并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以示支持。杨训很得意,故意把这个表放在帽子里招摇过市,让人看到了,这事就传到曹操的耳朵里了,崔》大狱,刑输徒,就是做苦役了。大家本来以为这事就算结束了,以崔的声望,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惩罚了,没想到前天一匹许县来的快马进了城崔府,当天就传出消息,崔》u

崔》|还在露板上书上,是崔》;大人的意。丞相大人开始没有杀他,是还没有下定决心,如今他下定决心了,当然要拿崔》|子要废长立幼了,你们不要啰嗦,要不崔》|

崔是谁?崔》死,可见曹操的决心是如何的坚定,其他官员心知肚名,绝大多数人识相的闭了嘴。

“那……我怎么办?”曹有些惶急。

司马懿连连摇头:“公子,丞相大人主意已定,大军又大部分都在骠骑将军的掌握之中。你辽东大捷之后,丞相明升暗降,给了你一个副丞相,却剥夺了你的军权,丞相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依懿之见,公子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老老实实的退出争夺,奉骠骑将军为家主,继承丞相大人的王爵,然后施行新政,你就安心做你的副丞相。不过……”司马懿顿了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曹,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曹有些急躁的催促道。

“不过骠骑将军大概不会让公子做丞相,荀使君众望所归,现在又掌握着大汉一大半的财赋,他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丞相人选。就算公子做了丞相,只怕也只是个虚名,按新政的考核方法,公子两年就会因为政绩不佳而下台。”司马懿斟字酌句的说道。

“这还用说?”曹不快的说道:“别说荀彧了,就说刘巴,也比我更中仓舒的意。不过,仓舒那么仁慈,他应该不会对付我、要我的命吧?”

司马懿点了点头:“当然,骠骑将军宽厚待人,公子如果安份守已,他应该不会对付你的。”

曹脸色一变,安份守已?自己什么时候安份守已过,刘禅差点死在自己手上,曹彰现在又死在自己手上,更别提当初曹冲本人也差点送命,这些事,随便哪一件泄漏出来,都会要了自己的命。他顿时语塞,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着。

司马懿看着曹的神情,眼中透出一丝寒意。崔》|心,一方面是曹操要立曹冲,而曹冲跟他不对付,曹冲上了台,他司马懿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另一方面崔》~,而且对他本人亦有提拔之恩,他还没有出仕的时候,崔》:任丞相主簿的司马朗说过,你兄弟“聪哲明允,刚断英特”,不是你所能赶得上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名扬河内。他到了丞相府任职之后,崔》x崔被曹操逼死了,他司马懿如何能无动于衷?果真就是报个信,也无须他亲自从城昼夜兼程的赶来。

“这条路……行不通。”曹咬着牙,看着司马懿:“还有哪条路?”

司马懿没有直接说,他看起来很犹豫,几次欲言又止。曹急了,上前一把抓住司马懿的肩头:“仲达,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我相交多年,还有什么要顾忌的,有话就直说!”

“公子,不是属下顾忌,实在是这事……太过……公子孝顺,这事只怕做不来。”司马懿为难的说道,看向曹的眼神充满了无奈:“虽说公子这么做是被逼无奈,可是终究有违圣人教训。”

“我能有什么办法?”曹低吼道:“我也想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是现在父不慈,子如何孝,弟不恭,兄如何友?快说,你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件事。



司马懿又想了好一会,直到曹快急眼了,他才慢慢说道:“其实说起来事情也不难,许县现在有两部分人马,一部分是丞相长史王必的大营,公子是副丞相,完全有资格接手这部分人马。另一部分是丞相手中的亲卫步骑,曹子丹原本就是虎骑司马,只要制服了豹骑司马曹文烈,亲卫骑就是公子的,而武卫营,只要公子拿到了丞相大人的手令,许仲康也翻不了天。公子……”

司马懿凑到曹的跟前,轻声低语了几句。曹眨着眼睛,想了想,笑了:“仲达好计。”

第三十六节 谣言

金托着一坛酒。眯眯的走进了丞相长史王必的大帐。王必未见其人。先闻酒香。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金。摇着手指笑道:“德。我就知。你又来找我喝酒了。”

金和王必关系好。这些年也没少来王必的大营。旁边的侍卫早就对他熟悉的很。不用王必安排。自有人拿来了杯盘。然后退到了帐外。金一边从袖笼里掏出几个纸包打开。将其中的|菜拿出来放在盘中。一边笑道:“王大人。这可是襄阳蔡家酒坊的酒。特制贡给天子的。你平时可不容易喝到的哟。喝这酒。就是要讲口味清淡。方能品其味。所以我今天只带了些清淡的下酒菜。你可别错以为我小气。舍不买好菜。”

王必哈哈大笑。抬手拍开酒坛上的封泥。一股酒香溢出。王必深深的嗅了一口。笑道:“既然是品酒。又何必注意菜呢。我王必喝酒什么时候讲究过菜了。来。我们喝酒。”说着。他给金先倒了一杯:“那是你的了。剩下的。都是我的。”

金对他的脾气很悉。也不多说。颌首同意。两人吃着喝着。东南海北的一顿乱吹。金慢慢说到了时局上。他笑着王必说:“大人。要说你也是丞相手下第一老臣。当年丞相刚刚起事的时候。你就是他手下的亲信。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一直坐镇许县。保护京师。居功至伟。唯一可惜的就是。你没有机会战场。要是能够跟着丞相大人或者骑将军征战沙场。现在至少也是个将军了。



王必淡然一笑。伸出舌头舔着嘴边胡须上的酒渍:“我王必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不敢妄图那些。丞相人信任我。把这两万大军交给我。我已经觉的责任很重了。哪敢有其他想法。至于将军不将军的。我也不在乎。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荡寇将军他们那样的本事的。你看那么多人带兵呢。死的比活的多。我啊。就|着许县就行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蛮好的。天子过的挺安稳的。偶尔还能有陛下喝的美酒喝。”他说着。冲着金挤了挤睛:“当然。这也有老弟的功劳。我说。陛下这么信任你。你也该升升官了。这郎官也做了好些年了吧?”

金叹了口气:“就别提了。我现在啊。都后悔了。”

“后悔?”王必一边将酒杯送到嘴边。一边笑道:“你后悔什么。天子近臣。前途不可限量。”

“什么天子近臣。我都后悔死了。”金放下酒杯。盘中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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