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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部分

曹冲-第407部分

小说: 曹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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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曹冲没有听,结果果真被她们说中了。

“嗯,这个安排是我的不对。”曹冲冷冷的哼了一声,转手招过文钦道:“仲若,府内外的安排,从现在开始移交给你,让公业还回铁甲营去,过些天随我出征。”

“喏。”文钦应了一声,随即面无表情的退后。

“你又要出征了?”荀文倩吃了一惊。

“嗯,父亲要我去并州,说是防备匈奴人闹事。”曹冲将情况说了一遍,荀文倩黛眉轻挑,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啊,匈奴人的精锐被去卑带到北疆去了,他们的单于又在许县,剩下那些老弱妇嬬需要你亲自坐镇吗?”

“我也不懂。”曹冲摇了摇头,也是不知曹操玩的哪一出。

“不会是要立嗣了吧?他有没有招子桓回来?”荀文倩想了想,忽然问道。

“不知道,不过子桓好象调查粮草的事不太顺利,父亲很不满意。”

“奇怪,既然对子桓不满意,他为什么要把你调走?”荀文倩更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也得去。”曹冲苦笑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些人不能撤,反正我去并州还有北军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把邓师傅他们全留下,你们也不要轻易出去。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好象有事要发生。”

荀文倩想了想说道:“让尚香跟你去吧,有她在你身边护着,我们也放心些。小双也跟着去,也能帮你出出主意。”她笑了笑,瞥了曹冲一眼道:“可惜了,如果银屏在,我们就更放心了。”

曹冲瞟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笑



常山国元氏城,曹大发雷霆,连声咆哮,一批官员阴着脸,站在他的面前一声不吭,沉默中带着无声的反抗。

他们大多是曹开府以来新征辟的冀州、幽州、青州的名士掾属。

“诸位先散了吧。”冀州主簿崔林挥了挥手,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那些名士:“大伙儿回去想想该怎么帮大人度过这一关吧,他要是过不了这关,你们也没什么好结果。”

名士们脸一寒,各自拱了拱手,无声的退去了。崔林跟着也叹了口气,告辞而出。

“大人,别生气了,事以至此,就算了吧……”郭表结结巴巴的凑了过来,劝解道。

“算了?”曹眼睛一翻,一掌拍在案上的帐册上:“二百万石粮食就这么被他们瓜分了,我怎么向丞相交待?我怎么这么倒霉,才上任就遇到这么个破事。这帮名士还真是不要脸到胆大包天,连军粮都敢瓜分,胃口还这么大,一口就是二百万石。”

郭表为难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知如何劝说。曹到冀州来查军粮的事,开始一头雾水,问谁谁说不知道,搞得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曹仁搞错了,发函去查,结果曹仁把所有收到的粮食的清单送了来,与刘巴提供的发放清单一对,整整差二百万石。二百万石,是大军四五个月的粮草,如果仅供曹仁部使用,那就是八到十个月,缺口全在这儿了。曹大怒,下令彻查,这下子搞明白了,全被那些名士给分了,涉案的大大小小有一百多人。

查是查出来了,可是粮食却追不回来了,不少人贪了粮食并没有拖回家,而是高价卖给了鲜卑人、乌桓人,他们遭了雪灾,粮食长到千钱一石,高的甚至到万钱一石,让那些名士狠狠的赚了一把。最可恨的是,他们连运粮的百姓都卖给了鲜卑人,运粮的车和牲口都奉送了。

曹查清楚了结果,却不敢向丞相府汇报,紧接着,他又从郭表口中得知,储存在青州的粮食,也被人瓜分了不少,缺口相当不小。不过因为青州的基数实在太大,一时半会还没有露出马脚,夏侯惇还没有象曹仁这样差点揭不开锅,需要荆州紧急调粮才能解决危机。

曹不敢贸然翻脸,涉案的人太多了,如果彻查,他拥有的世家支持很快就能化为乌有。那些世家嘴上不说,暗地上却发牢骚,跟曹冲治下的荆益相比,同样是大州,荆益的富户家里哪个没有上万石粮食,他们吃不完,都酿成酒了,倾销到这里来,把冀州、青州的那些以卖酒致富的人家挤得够呛,就连甄家、郭家也不例外。跟着曹冲的人都发了财,我们支持你,你也得让我们发点财吧,一两万石粮食能有几个钱,在荆州也就是百十万钱,连你曹收次礼都不如。

听到这些传言,特别是听到甄家和郭家也在其中,他更不敢查了,如果没有了世家的支持,他还拿什么跟曹冲斗?可是不查又如何向曹操交待,荆州的粮食只是解决了一时之急,想要支持大军作战,还要继续调粮,刘巴已经明白的表示了,荆益不会再无限制的支持。如果他知道了军粮被人瓜分了,只怕在查清责任以前,一颗粮也不会有了。真到了那一步,就要靠冀州来支持这十万大军,晕,这不是要人命吗。

“大人,消消气,喝口水吧。”郭表殷勤的端上一杯茶。

曹接茶在手,呷了一口,横了一眼郭表,郭表低下了头,一声不吭。他也从中捞了不少,不过他并不心虚,曹自己也不干净,他的手脚极大,上次赏孙权一赏就是一箱子钱,哪儿来的?他又不象曹冲一样有蔡家这样的大户支撑着,他还不是从军用物资里刮油水?

“你郭家这次捞足了吧?”曹放下茶杯,阴恻恻的说道:“跟我说说看,一千万,五千万?”

郭表的脸有些红,摇了摇头,没说话。

“一个亿?”曹有些不相信了。

“也没这么多,七八千万而已。”郭表轻声说道。

“还而已?”曹啪的一声将茶杯砸在郭表头上,茶水从他的头上淋下来,几片茶叶贴在他的脸上,极是狼狈。曹怒不可遏,甩手又是一耳光:“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够,再给你一亿好不好?”

“大人……大人……”郭表怕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说道:“大人,这些钱也没有全进我郭家啊,你是知道的,我虽然贪财,可是还分得清轻重。这些钱,大部分都是替大人送礼了,那些名士……那些名士哪个胃口不大?百十万钱,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啊,没有个千万钱,我根本连门都进不去啊,你以为鲍大人为什么没办成那些事?为什么司马大人办成了?还不是一个不敢花钱,一个敢花钱嘛。我自己可没落多少钱啊!”

曹瞪着眼睛,气得两手发抖,却无可奈何。他现在进退两难,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子桓——”曹真大步走了进来,看着眼前郭表的样子,不知是搞哪一出。

“滚,过会儿再跟你算帐。”曹踢了涕泪横流的郭表一脚,郭表连忙爬起来,站到一边。曹真看了他一眼,凑到曹面前说道:“那事儿,估计没成。”

“估计?”曹心中一凛。

“嗯,人进了仓舒的院子之后,就没再出来,有消息说,听到里面喊杀声了,但是刘禅好象……没有性命危险,仓舒的院子里随即又安静了。”曹真一脸的惊恐,吞吞吐吐的说道:“传来的消息还说,许仲康去验过尸。”

“是吗?”曹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喃喃的说道:“不会露出破绽吧?”

曹真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颤:“应该……不会,他们是生人,从来没有在城和许县露过面,而且,以他们的规矩,失了手,一般都会毁容的。”

“哦——”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否则我就死定了。这就怪了,那两人的身手我是看过的,怎么能失手?仓舒院子里有高手?是不是邓子翼正好在场?”

“不知道。”曹真摇了摇头,他也觉得奇怪,那两个死士的身手他也看过,以他来看势在必得。曹府外面有虎豹骑护卫,曹操的院

许禇的武卫营,但是曹冲的院子里只有刘封带的十几过是平常的铁甲军而已,而且还是在院子外面。

“难道是孙夫人和女卫?”曹真想来想去,好象内宅里只有女卫了。

“屁,那些女人怎么能挡住那两个高手。”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不要太担心,丞相府很快就有消息来,如果……如果丞相来信招你回去,你可要小心一些。如果他斥骂你,事情可能不会大,如果他什么也不说,恐怕……恐怕就危险了。”

曹没有说话,他慢慢走到座位上,缓缓的坐了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到嘴边小口小口的呷着,眼珠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一动也不动。曹真看得有些心慌,小心的凑到他的跟前,轻声说道:“子桓,你可有什么打算?”

“你说我能有什么打算?”曹眼珠动了一下,淡淡的笑了一声,脸色渐渐的恢复过来。

“这……”曹真没敢再说下去。

“我就象是个赌徒,手中只剩下最后一枚五铢钱,却要跟一个身家巨亿的富翁一局赌输赢,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曹自言自语道:“冀州这件事,查吧,我也输得一干二净,不查吧,我还是输得一干二净。子丹,你说我怎么办?”

“你也不是……”曹真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曹。

“那是我的父亲啊。”曹仰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偏心,可是,他还是我的父亲啊。”

曹真愣愣的看着叹息不已的曹,也跟着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摘下了头盔扔在案上,一屁股坐下,丧气的低下了脑袋。两人相对,一时无语。

两天后,曹接到了曹操从许县发来的公文。在公文里曹操很光火,大骂他办事不力,一点小事查了三个月也没查出名堂,让他立刻赶回许县述职。同时通知他,曹冲带着北军已经向并州进发,接手大军指挥权,顺便解决大军军粮的问题,要曹封存一切档案,等待曹冲前来接手。

曹苦笑一声,自己把事情办砸了,又送给曹冲一个大好机会。曹冲主持北方的战事,荆益自然不会再有什么话说,军粮的问题迎刃而解,以荆益的财力,他根本不会把这两百万石粮食放在眼里,这样既能把事情抹平了,又给了这些名士一个面子,坏人全让自己做了,好人全是他,自己就是个替人做嫁衣的命。曹不敢耽搁,既然曹操发了火,又没有提一点刺客的事情,看来还没有证据对自己不利。他准备了一番,正准备起程,路粹来了。

路粹原本是跟着前将军夏侯惇的,不过他运气不好,没捞着什么立功的机会,功劳都被青徐水师和赵云捞走了,他很郁闷,这次要围攻鲜卑,他主动要求为别部,准备随曹彰进军鲜卑。

曹一看到路粹的脸色,就知道有大事。路粹驻扎在代郡南部,离这里有好几百里地,他又是带兵的人,怎么能擅离防区?看他的脸色,只怕没什么好事。

“文蔚?”曹迎上去叫了一声。

“公子!”路粹拱手,声音沙哑,曹有些吃惊,看了一眼他有些干裂的嘴唇和满脸的灰尘,连忙命人拿过水来。路粹洗了脸,喝了口茶润了润嘴唇,对着曹使了个眼色,曹愣了一下,头皮一阵发麻,连忙挥了挥手。侍者们都出去了,路粹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推到曹面前。

被揉得有些皱的纸在案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恕

曹瞟了一眼信封,一眼认出了上面的笔迹,这是曹彰的字,如长枪大戟,阳刚气十足。他狐疑的看了路粹一眼:“子文写给丞相的书信,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路粹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点了点信封说道:“公子,你何不看了再说。”

曹不解的看了看路粹,伸手打开了信封,信封已经被人拆开了,但是里面的字迹还是曹彰的,似乎每个字都使用了浑身力气,力透纸背。曹看到曹彰的字就想笑,笑他太粗鲁,今天也不例外,看到曹彰那熟悉的字迹,他的嘴边挑起了一丝讥笑,可是随着这丝讥笑慢慢的凝在了嘴边,如石化了一般,两只手也抖动起来,抖得信纸哗哗作响。

“这……这……”曹的手哆嗦着,嘴也哆嗦着,眼皮不住的跳动,脸色煞白,冷汗将脸上傅的粉流出了一道道的沟,极度的惊恐将他本来不算难看的脸扭曲了。

曹彰在信里说,他得到证据表明,当年曹冲受刺就是曹下的手,劝曹操无论如何不能立曹为嗣子。他同时说到了粮食,他发现鲜卑人不知从哪儿得到了大批的粮食,来源可疑。

“你是怎么截到这封信的?”曹瞪着眼睛看着面露得色的路粹,又惊又喜。

“镇北将军派了十个人送这封信。”路粹想起来也是一头冷汗,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步走得对还是错,如果走错了,不仅他完蛋,他路家也一定会完蛋。“他们在驿站吃饭时,引起了巡逻的士卒的注意,他们明显是军人,又成群结队,却不表露身份,就……就起了冲突。”

路粹没有说实话,曹也不想再追究这些细节,他现在只知道,如果不是路粹截下了这封信,让曹操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就死定了,不是嗣子的位置保不保的问题,而是连命都保不住。

“文蔚,这事怎么办?”曹觉得自己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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