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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曹冲-第14部分

小说: 曹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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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他就觉得很开心。

这一点,就连夏侯称都很稀罕,他老子夏侯渊打了这么多年仗才是个典军校尉,比两千石,曹冲就因为拍了两句马屁,放了两个空炮,居然就是比两千石了,看来跟着这小子混有前途,别忘了他那个现在权倾朝野的老爹司空大人打黄巾那年不过是骑都尉。

“叔权,你别眼馋,以你的本事,以后做的官要比这大得多,到时候你就不会把个骑都尉当宝贝了。”曹冲看出了夏侯称眼中的羡慕,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装一下领导,只是夏侯称人高马大,他就是站起来也够不着他的肩,只好转手拍了拍小侍女滑腻腻的小手。

“称谨遵大人教诲。”夏侯称恭敬的点头,曹冲眼一晕,差点从车上摔下去,妈的,进去之前还说说笑笑的哥们,怎么突然变成上下级了,他是怕了这个骑都尉的官,还是怕了这根可以斩杀两千石以下的竹竿子?

第一卷 露锋芒 第二十五节 兴亡

无趣,煞是无趣。一想到当时夏侯称恭敬的样子,满心欢喜的曹冲觉得很扫兴,他转眼看了看远处,前去打探的虎士匆匆跑了回来,前面的船靠岸了,可以上船了。

曹冲上了船才发现,原来这偌大的渡船上只有自己这三十几个人,排在他前面的那些等了半天的人并没有上船,他还以为这个船能装上百人呢。

看到曹冲的眼光,周不疑笑了笑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们都是些商人和平民,当然应该先让我们上船了。”

曹冲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他想起前世领导视察时警察开道的情况了,没想到自己也成了这类扰民的家伙。他叹了口气,知道跟周不疑说什么人人平等显然有被人当白痴的嫌疑,只得转头看象远处。

远处就是潼关,那座天下雄关就隐在那些山峰之间,象一把铁锁一样锁在那里,锁着关东通向关中的路。山势陡峭雄浑,如波涛般起伏延绵,象是凝固的韵律,又象冰封的巨浪。河水汹涌澎湃,发出哗哗的声音,击打在渡船的船帮上。巨大的渡船在浪中飘浮,好象一片落叶随波逐流,一时让曹冲产生了不能自主的错觉。赤裸着上身的船老大神情凝重,粗壮的手臂紧紧的握住手中的船舵,眼神坚定的看着远处的对岸,不停的喊出一声声短绰有力的号声。一帮衣衫褴褛的船工在船老大简洁有力的号子声指挥下奋力划桨,推动着大船困难而又坚定的向对岸驶去。

自己是不是也如那一片落叶,要在波涛汹涌的历史潮流中奋勇前进?

“公子,你怎么了?”周不疑见曹冲出神,有些诧异的问道。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曹冲忽然想起了那首著名的短词,便轻轻的吟了出来:“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作了土。”

周不疑一下子愣住了,他细细咀嚼着最后两句,曹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吟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周不疑慢慢吟着这两句,刚才还狂热的眼神一下子沉静下来,他想了片刻,忽然对着曹冲深深的鞠了一躬:“公子思虑高远,不疑望尘莫及。”

曹冲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周不疑,然后继续用一种很沉重的语调说道:“元直,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可轻视小民啊。”

“不疑谨遵教诲。”周不疑又深深的躬身拱手,向后让了一步。

“好了,你站稳了,如果掉到河里去,就什么也没有了。”曹冲示意旁边的虎士拉住他,再退可就要下河了。

“公子,小人……小人突然想起一句话来。”典满忽然胀红了脸,刚要说话,回头却看到那二十个脸色平静的羽林骑,又把话咽了回去,曹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顾忌着什么,也没有多说。

等船靠了岸,曹冲重新坐回车里,招过许仪说道:“去,赏每个船夫百钱,表示一下谢意,看他们的样子,或许今天的饭还没吃呢。”

许仪愣了一下,立刻转身跑过去,拿了钱折回到船上,大声说道:“我家公子谢诸位,每人赏百钱。”

船老大一下子愣在那里,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请问贵客,你家公子是哪位?”

许仪将钱塞到他的手里,挺着胸大声说道:“我家公子就是司空曹大人的公子曹冲曹公子,大汉天子亲口御封骑都尉,使持节往关中宣旨。”

“曹公子?”船老大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船板,那几个发呆的桨手也跟着跪了下来,齐声喊道:“谢公子赏。”

“小民总是那么容易被感动。”曹冲叹了口气,挥挥手继续向前。

“公子不知道,每人百钱,可以买上一石两石粮食,省着点吃一家人可以吃上十天半月的了。”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的小侍女抹了抹眼泪,抽着鼻子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曹冲疑惑的转过头问道,他每次出来都会有个侍女跟着侍候,不过他可从来不象有些人那样要人侍寝,一来是不习惯,二来,主要是他太小,有后世经验的他知道童子功很有用,现在跟着许仪、邓展他们练武,不能轻易把童子身给破了。

“奴婢以前家里就是这样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环儿。”环儿脸上有些红,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泪。

“你们家很穷吗?”曹冲有些好奇,他自己当然不是穷人,曹家虽然不是大的世家,但毕竟是个地方豪强,从曹腾起就是大官,祖父曹嵩还花五百万钱买了个太尉当当,至于父亲曹操那就更不用说了,他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没见过几个真正的穷人。至于许仪他们,就连最穷的典满现在都有俸禄,说起来虽然不是很宽裕,却也没有到把百钱当回事的地步,这个小丫头环儿怎么知道穷人的生活。

“我们家要是不穷,也不会成了黄巾了。”环儿突口而出,话说出嘴了才发觉说得有问题,连忙捂住了嘴紧张的看着曹冲。不过曹冲没有他想象中的生气,倒是皱了皱眉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环儿见曹冲没有生气,这才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我家五口人,阿翁,阿母,我还有两个哥哥,原本有十来亩地,后来遭了天荒,交不起租子,就只好把田卖给有钱人家,到他们家当佃户。只是还是活不下去,正好大贤……”环儿咽了口唾沫瞅了一眼曹冲,又说道:“黄巾起来后,父亲就入了黄巾,后来大贤……死了,两个哥哥全被皇甫……将军给杀了,就剩下阿翁阿母两个人。”

“你阿翁阿母呢?”

“阿翁阿母……被当成菜人吃了。”环儿的眼圈红了,眼泪禁不住的落了下来,泣不成声。

曹冲大骇,看着悲愤的环儿,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伸手轻轻的拍着环儿的肩膀。直等到环儿哭完了,情绪稳定了些,这才叹了口气。

也许是终于把心里的泪水哭了出来,环儿的心情好了些,她继续讲后来的事情。来阿翁被抓去当兵战死,她跟着母亲被当成官奴婢,董卓入洛阳,关东兵起时迁都长安,百万人流离失所,死者满地,母亲被人吃了,而当时才两岁的她命好,遇到了当时还是孩子的吕环,抢回去当了玩具,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吕环?”

“就是吕布将军的女儿。”环儿胆怯的说道。

“吕布的女儿?”曹冲一下子来了兴趣,他知道吕布是有个女儿的,没想到跟眼前的这个侍女还有关系:“她在哪儿?”

“死了。”环儿脸色暗了下来,“建安三年的时候死了,当时她十八岁,吕将军死后,她也成了官奴婢,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死了,不过官奴婢象她这样的情况太多了,不稀奇。”

曹冲唏嘘不已,怅然若失。

第一卷 露锋芒 第二十六节 钟繇

山路很狭窄,两边的山象要挤压过来,头顶狭小的天空象是一条细长的线,照不进一丝阳光,山谷里暗得让人憋屈。

曹冲的心情也很憋屈,他听了环儿的身世之后就一直没吭声,一直皱着眉着愣愣的看着前方。环儿有些害怕,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翼翼的侍候着他。

也许是因为曹冲的心情不好的原故,也许是因为山路太险的原故,周不疑他们也一个个不说话,闷着头赶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山路渐宽,天空也越来越亮,两边的山慢慢的分开了些,终于一缕阳光穿过山峰,照在了车壁上。

曹冲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从车时钻了出来,眯起眼睛看着灿烂的阳光,招招手说道:“大家休息一会再走,元直,离长安还有多远?”

“还有一日路程。”周不疑应道。

“哦——”曹冲直起身来,向远处看了看,没有吭声。

…………

沿着渭水南岸一路西行,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曹冲一行人赶到了长安城外,当他们刚刚看到长安城墙的影子时,一种轻松涌上了心头,压抑了一天的心情总算抒缓了些,就连拉车的马匹都有精神了许多,昂首扬蹄,奋力向前。

“公子,前面长亭里有人。”周不疑兴奋的叫了一声。

不讲规矩躺在车里的曹冲撩起车帘向外看去,果然看到不远处长亭里站了十来个人,本来会着的,看到有车过来了,立刻一个个站了起来。

车到跟前,一个留着三绺胡须的中年官员迎了上来,对着周不疑一拱手说道:“这位兄台,可是骑都尉曹大人的车驾?”

周不疑侧身让开,扶着抖擞精神拄着节杖的曹冲下了车,微一躬身说道:“正是曹大人,请问阁下是钟大人派来的吗?”

那个官员连忙行礼,恭声说道:“下官张既,奉钟大人之命,前来迎接曹大人,钟大人在长安城恭候大人优厚驾。”

周不疑皱了皱眉头,觉得钟繇没有亲自来接好象有点托大了,不过看着曹冲一脸的平静,他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原来是德容先生,久闻大名。”

曹冲却温和的笑了,将节杖递给周不疑,上前施了一礼。开玩笑,父亲曹操之前就跟他说过,张既张德容是关中有名的才智之士,和关中的马腾他们都很熟,建安九年要不是他说动马腾出兵相助,并州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这次去说服马腾入京,还要仰仗他这个牛人,当然要客气一点。

“小子曹冲见过德容先生。”

张既吃了一惊,连忙回礼,他年龄虽大,可现在只是个议郎,面前这个小子虽然才十三岁,却是骑都尉,不可同日而语。照理说他应该给曹冲先行礼,哪有曹冲先给他行礼的道理。

“公子折杀张既了。”

“家父让小子给德容先生问安,先生近来可好?”

“好,好,张既多谢司空大人。”张既满面笑容,司空大人给自己问安,这面子大了去了:“公子请上车,我们一起回起,钟大人正等着公子呢。”

…………

钟繇钟元常,颍川大族钟家家主,今年五十八岁,身高体壮,圆脸长须,或许是因为多年带兵镇守关中的原故,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带了一股杀伐之气,不怒而威,他站在长安城府门外,看着在羽林骑和虎士们簇拥下驶来的车队,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等到车队停稳,曹冲下车从周不疑手中拿过节杖,他这才大步上前拜见曹冲。

曹冲面色严肃,站着一动不动,直到钟繇大礼参拜完了,这才沉声说道:“钟大人不必多礼。”上前半步扶起钟繇。

钟繇心中不快,却不好多说什么,曹冲年纪虽小,官位也不如他,但他现在是使持节,是天子的使臣,受他一拜也不为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钟繇对曹冲有些反感,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他直起身来,脸上摆出一种很标准的笑容,侧身将曹冲让进了府门,进了正堂,刚要分宾主坐下。曹冲却拦住他钟繇。

“钟大人且慢。”

钟繇不由得有些不快:“大人这是?”

曹冲将手中的节杖交给周不疑,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跪倒在钟繇面前大礼参拜:“刚才小子忝为天子使臣,故而受了大人一拜,官事已了,现在该小子给钟大人见礼,并致父亲大人对钟大人的问候。”

钟繇的脸上一下子缓和了下来,心情一下子也好了很多,再加上曹公对自己的问候,让他脸上的皱纹都平了些。他连忙上前掺起曹冲,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曹公有子如此,平生快慰啊。”

曹冲一笑,他知道刚才这一拜让钟繇的心理舒服了些。其实曹操并没有让他带什么问候,只是半路上周不疑跟他说过,钟繇在曹丕身上下足了本钱,现在看到曹冲担任这么大的事情,必然会猜到曹操的心思,对于他来说,如果真的立了曹冲,那么他钟家在曹丕身上下的本钱就全扔进水里去了,并且有可能因此而受到牵连,那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除了嫡庶之争之外,钟繇镇守关中多年,却是守卫之功多,军功有限,除了建安九年并州之战,他就没打过什么大仗。对他来说,如果曹冲到关中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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