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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汪精卫与陈璧君 作者:程舒伟 郑瑞伟_2-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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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组织党羽,先后暗杀过上海警察厅长徐国梁、招商局总办赵铁桥、财政部长宋子文,又参与谋杀国民党中央副总裁汪精卫等,曾轰动一时,名噪上海滩。就是上海首屈一指的大流氓杜月笙,对王亚樵也不无三分畏惧。

  王亚樵以其一步十计、擅长诡辩的特点,由一个亡命徒逐渐挤入中上层社会中,为旅沪皖人所重视。后来,王在上海组织安徽劳工总会,纠集在沪做工皖人为会员,逐步形成了帮会小集团。不少人拜在王的名下为学生。亡命之徒也多出入其堂坳间,形成一种颇有势力的特殊组织。王成为众人推戴的惟一头目。

  王亚樵向往荆轲刺嬴政,以侠义自诩。上海警察厅长徐国梁为军阀齐燮元之鹰犬,民愤极大。更主要的是军阀卢永祥、齐燮元矛盾很大,争权夺利,不可调和。因此,卢拟寻找适当人选,设计杀徐,而找到了王,王同意承担暗杀任务。

  1923年11月4日派其党羽,在英租界云南路转角处将徐击毙。卢永祥通过王亚樵轻而易举地除掉了政敌;而王由此得到二万元活动经费及拥有四百人枪的“浙江游击司令”职务。这件事的直接后果是:齐燮元决心报复,导致了苏、浙战争的爆发。

  1930年7月,王亚樵受上海招商局董事长李国杰(李鸿章的侄孙)的指使,派其党羽刺杀了上海轮船招商局总办赵铁桥。所说刺赵的原因有二:一是王亚樵事成可以获得一万五千元巨款和一条大轮船所得的净利;二是为王乐平报仇。

  王亚樵与失意军人常恒芳和王乐平等对蒋介石独揽军政大权、专横跋扈不满,于1929年在上海秘密组成了暗杀蒋介石的组织,地点设在王乐平家中。事情为赵铁桥侦悉,于是秘密前往南京报告给蒋介石。蒋立即派特务于1930年将王乐平杀害于家中。因此,王亚樵对赵恨之入骨,早存杀赵报仇之念。

  当时,李国杰托其叔祖李鸿章的余荫,成为上海轮船招商局的董事长。他大肆攫取钱财为己有,招商局被弄得千疮百孔,破败不堪。赵铁桥因有功于蒋,又走了CC系二陈兄弟的门路,被委为招商局总办。他上任后采取了许多措施,都严重地触犯了李国杰的利益。“到了1929年,赵发觉李不但把持产业,更有利用局产营私的企图”,于是便不再犹豫,断然下令将公司接收过来,改由总管理处管辖,另设产业科管理。至此,赵、李的矛盾愈加尖锐。李国杰密叫其弟李少川转请王亚樵杀赵。王早有此心,一拍即合。1930年7月24日,赵铁桥乘车至招商局下车,被早已埋伏那里的王亚樵党羽连击十枪,血流如注,当场死去。

  1931年,国民党行政院长孙科在蒋介石、宋子文的排挤下,被迫下台。孙科气愤异常,遂派其亲信马超俊面晤王亚樵,请予刺杀宋子文,并给巨资以供各项布置暗杀费用。这是杀宋原因其一。其二,胡汉民被蒋介石骗到南京囚禁,被释后,报复之心甚切。闻上海王亚樵能杀人,乃以重金结纳。晤谈之下,胡汉民誉王为“江淮大侠”,王亦感恩知己,愿为效力。第一炮就是上海北站刺宋子文案。

  王亚樵承诺孙、胡二人之后,在京、沪各设一个刺宋小组。住南京小组不断与国民党财政部进行暗线联系,侦察宋的行动,新婚不久的唐腴胪被误刺身亡。

  但始终无下手的机会。1931年7月23日,侦悉宋子文当晚赴沪与财团商洽借款事宜,即电告王亚樵:“康叔(暗号)

  准于本晚乘夜车赴沪,明晨准到,望往迎勿误。“王急命党羽八人立即到北火车站等候下手;又派十余人把守站外各处,做监视和抵抗路警围捕之用。24日上午8时许,宋专车到站,在随员卫士等簇拥下下车。宋的秘书唐腴胪走在前面,因唐的身材、衣着与宋相似,刺客一拥而上,集中对唐射击;唐中弹多发,当即倒地,做了宋子文的替死鬼。宋子文乘势躲在石柱后面幸免。这时刺客认为目的达到,掷出两颗劣质炸弹,顿时黄烟笼罩,刺宋八人和在外把守的十余人均混入乱窜的旅客中安全退走。

  刺宋案发生后,蒋介石大为震怒,令戴笠侦破,一时风声很紧,王闭门不出。戴笠虽对王尤加注意,却难获得实据,也就不了了之。

  1932年,王由香港重返上海。但因军统特务对王及党羽侦缉毫不松懈,必欲捕获而杀之。不久,王和他的重要党羽又一次避往香港。1935年春,王等商量今后行动计划。王提出:“今后必须暗杀蒋贼。请大家共同讨论出一个如何才能接近蒋的身边,以便有机会下手的办法。”之后,接受了华克之的建议,也就是上面谈到的“搏浪计划”。王答应给予支持,提供经费。

  案发后蒋介石更欲杀王,王之不除,不能安枕。王乃率亲信党徒,再次避往香港。蒋介石派特务前往香港,多方侦察,终发现王的踪迹,最后在广西梧州将王击毙于旅馆之中。

  1936年10月,国民党《南京日报》以醒目的大标题:“暗杀党头子王亚樵被刺。”报道说:“王亚樵平常不守正道,专门聚集亡命之徒,暗中谋杀异己,企图危害国家要人,现为争夺女色,被人暗杀;刺客将其面皮削去以泄恨”云云。

  如何评价王亚樵的暗杀活动?在此引用华克之在“为南京晨光通讯社诸烈士逝世一周年纪念告全国同胞书”中讲到的话:“我们不是王亚樵的徒弟,也不是任何人的徒弟,我们有绝对独立的人格。关于这一点,总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

  “如以王亚樵抗日爱国反蒋的精神而论,王亚樵是个好人,我们确曾和他结成过爱国抗日反蒋统一战线,自信无愧于良心。”

  12几个好“妹妹”

  人们都知道汪精卫的妻子是陈璧君,而汪精卫的两位红颜知己却不为人所知,一位是方君瑛,汪精卫对这段恋情终生难以忘怀;另一位是与方君瑛相貌酷似的施旦。1907年初,汪精卫、胡汉民赴南洋宣传革命、筹募经费,当汪精卫在槟榔屿演讲时,当地富商之女陈璧君为他的风采所倾到,不久也到了日本参加了革命,并尽量找机会和汪精卫接近,可是汪精卫对陈璧君却并不热情。

  然而,陈璧君加强对汪精卫的进攻,不是找机会请他吃饭相处,就是读书。她还拜汪精卫为师,请汪精卫教她做诗填词。相处时间一多,汪精卫渐渐与陈璧君不拘行迹了。后来汪精卫对此有了警惕。不久,汪精卫为做刺杀行动准备离开日本前往香港,摆脱了同陈璧君的感情纠葛。

  汪精卫到香港先去找方声洞,方热情招待他,并介绍妻子曾醒和妹妹方君瑛与他相识。方君瑛豆蔻年华,明艳照人,她那天真而大方的谈笑,使汪对她起了怜爱之情。方君瑛见汪精卫才华横溢,对汪产生了爱慕之情。汪精卫因在香港等待制造炸弹,只好暂留方家。在这段时间,汪精卫和方君瑛渐渐熟了,方君瑛已改称他为“四哥”,还常请汪精卫教她做诗词。一天晚宴中,汪精卫乘着酒兴,怂恿方君瑛唱出方声洞感咏时事的新作:天风吹过西海头,万丈波涛总不休;大汉男儿应有责,拼将热血洗神州。

  方君瑛大大方方地用粤语唱出,汪精卫和她再同声合唱。由于教作诗词,汪精卫和方君瑛日渐亲密。一天,方声洞向她打趣说:“君瑛,你将成为女诗人了,可别忘了老师的循循善诱啊。”方君瑛说:“只怕四哥忘记我,我才不会忘记他呢!”汪精卫说:“有这样好的妹妹,就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忘记不了啊。”此后,汪精卫准备北上,他悄悄地向方声洞夫妇告别。饯别宴前,方君瑛献出向“四哥”送别的小诗两首:其一:相聚又相别,明朝各一方,为君歌易水,声意两同长。其二:此去须珍重,无忘此日欢;殷勤为汝祝,努力更加餐。

  汪精卫朗诵她的诗句,领悟到她心扉中透出一股柔情!汪精卫第一次对女性产生了爱情。1905年,汪精卫因刺摄政王被捕,被判为永远监禁。他被关进刑部以后,少有敢去探望者。陈璧君用金钱买通狱卒,给汪精卫送衣送食。汪深感患难中同志友爱的珍贵,遂于长夜寂寞之时,赋《怀故人》一诗,托狱卒转交陈璧君。

  陈璧君读到汪精卫的情诗,特地绣了一对枕头,送给狱中受难的意中人,并附上情书向汪精卫表达爱意,有“虽不能生前同衾,也望能死后同穴”等语,并提出希望汪精卫答应和她先订婚妹妹成众的汪精卫。

  约,要求汪精卫立即答复。身处铁窗的汪精卫对于陈璧君的一往情深,不得不报以“不论生死契阔,彼此誓为夫妇”

  的承诺,并且填了一首《金缕曲》赠她。不久,武昌起义发生,东南各省相继独立。汪精卫于1911年11月6日被释出狱,陈璧君喜出望外,与汪精卫朝夕相处,形影不离。

  1912年民国成立,陈璧君向汪精卫提出正式结婚的要求。汪精卫回到广州征得兄长兆镛的同意,为举行婚礼,汪精卫、陈璧君两人前往香港购办衣物,顺便探望亲朋好友。当他们到方声洞家中时,才得知方声洞在参加黄花岗之役中牺牲了。两人在灵前上香行礼,怀念当年情同手足之情不禁泪下。最伤心的是在一旁的方君瑛。在汪精卫出事被捕的消息传来时,方君瑛每日一面垂泪,一面朗诵汪教她的诗句以寄托情思。如今,她眼见汪精卫和陈璧君终成眷属,不觉万感交集失声痛哭。汪精卫得知方君瑛自方声洞牺牲后,由于哀伤过度,近来常常生病,他唏嘘不已,只得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而去。汪、陈两人从香港回到广州,在汪精卫家中举行了婚礼。

  1913年革命党人讨袁失败,在法国巴黎,汪精卫声言不再过问革命之事。方君瑛也来到巴黎,他们住一处面对海水、北倚山云,名叫“鸦尔加松”的小村,汪精卫夫妇常去聚会,或游泳,或垂钓,往往尽兴而返。但是,如果是陈璧君同去,方君瑛大都推托身体不适或准备餐点,留在家中。只有汪精卫一人前来时,她才兴高采烈地陪伴。她不多说话,常常面对浩瀚的大海,默默出神,令汪精卫莫测高深。

  一天,汪精卫与方君瑛独处在海边绿阴之下,他对她表达了爱意:“我是爱你的,知道你也爱我。可是却被现实环境所限制,我常常很痛苦。我想,你虽然参悟了佛法,内心又何尝不痛苦呢?”方君瑛很受感动,也对汪精卫表达心声:“爱情寄托,最宝贵能天长地久相知相维,又岂在朝朝暮暮共枕厮守。”他俩经过互诉衷肠,从此相处,反而觉得身心泰然。回国后,汪精卫和陈璧君在广州创办一所“执信中学”,一切经济事务等,均由陈璧君负责,并请曾醒、方君瑛来执教。不久,陈璧君赴美筹款,汪精卫为与方君瑛相处,从家中搬到学校居住,课余之暇,他必然造访,饮茶闲话,其乐融融。有一次汪精卫率全校师生前往黄花岗公祭先烈。当晚,汪精卫又携带瓜果之类的吃食,再去访晤方君瑛姑嫂,夜深不去。曾醒困倦先寝,他和方君瑛移坐屋前花棚之下,情话绵绵。汪精卫到了情不自禁时,向她透露他和陈璧君的婚姻,没有爱情,成为一种桎梏,使他的精神受到伤害,也耽误了她的青春。本来感情丰富的方君瑛,经不住汪精卫热情如火,信口吟出王次回的一首艳诗:

  意密形疏自幼闻,情深更厌雁离群,人间多少双飞侣,未必如侬切念君。

  汪精卫听后,不觉百感交集,他准备隐姓埋名,和她同到深山密林,过隐居生活。倒是方君瑛现实得多,她说:

  “你是隐不了姓,埋不了名的,何况国事如此,你还有责任,于公于私,都不能够退隐!”汪精卫不禁凄然流泪说:

  “我的自误,只有怨天;你由我误,却不怒我。我粉身碎骨,也不能报你于万一了。”

  方君瑛无可奈何地说:“叹天下有情人,都难成眷属;是前生注定事,已错过姻缘。”汪精卫激动地说出他最后的心声:“天可荒,地可老,海可枯,石可烂,我对你的爱,即是死了,也是永远不已的。”自此以后,方君瑛似乎不能自持地和汪精卫成双成对地到处游玩,不拘形迹。当陈璧君从美国返回后,就首先责问汪精卫怎样处置她?生下儿女怎么办?接着要和他见孙中山先生,请先生主持公道。随后跑到学校对方君瑛冷嘲热讽地说:“我远赴重洋,为学校筹款,你却和四哥出双入对地谈情说爱,辛苦你啦!”

  方君瑛分辩道:“四哥一向以亲妹待我,没有和你结婚以前,就是如此,和他公开一起走动,有什么不对?何况我们是清白的,问心无愧。”陈璧君一面冷笑,一面说:“哼!清白的,谁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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