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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逃之夭夭,处处折腰 作者:莓果-第93部分

小说: 逃之夭夭,处处折腰 作者:莓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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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到她变成这样,你当真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邱蔚成好半晌没有出声。

“你欠的债,造的孽,自个儿还去,那邬美荃既是因为你才没了孩子,于情于理,你都该守着她好好过日子,怎么还拖希希下水,你有什么道理要她跟你一起还这笔债。”

“我……”邱蔚成动了一下身子。

“就算你现在认为自己混出点名堂来了,身上也没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我也绝不允许你再出现在她面前。年轻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我看来,你还是一点没变。这事怨不得旁人,是她自己没有眼光,但我这个做爷爷的,总要替她长长眼。”姚首道继续说道,语气也越发的严厉。

姚希希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从头到脚都感觉彻骨的寒。

他们在说什么,她忽然听不懂,也不想懂。

她深深的吸着气,好让自己的心里不至于那么憋闷,这种感觉,让她恐慌,而爷爷的话,让她胆怯。她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整个人完全乱了,只能扶着墙壁,让自己勉力站在那里。

她想不明白,邱蔚成跟邬美荃什么时候,怎么就冒了个孩子出来,更想不明白,孩子怎么又没了……而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邱蔚成身上,有过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吗?

她满脑子的问号,那股子好奇心煎熬着喷薄而发,她几乎就要尖叫出声了,然而直觉提醒她,她必须保持安静,她不能开口,她不能问,最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发生,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这里,极力的粉饰太平……她整个人像是被分裂成了两半,相互矛盾的两种声音响彻在耳边,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疯了。

她终于怕了,得知自己可能是姑姑的女儿时,她都没有这样害怕过。

她觉得自己像是跌入了寒冷的深潭,四肢冷的令她麻木,到底是支撑不住,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下滑。

却没有跌坐到地上,而是被人从身后抱住。

“希希!”陶明白喊她。

她抬起头来,呆呆的看到陶明白,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温柔而有力。

而她的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陶明白扶她起来,心里却钝钝的疼。

他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邱蔚成究竟隐瞒了什么,他是一早就调查清楚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不相信邱蔚成会和盘托出,以邱蔚成的心意,即便是被追问急了,也会抱着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心态保持沉默才对。平心而论,倘若换做是他,有些事情,说什么,也是不能承认的。是自私,也是保护。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也忍不住后悔……他该把邬美荃彻底解决了才是。

一念至此,他才追过来看看,不成想,他看到的,是一张比昨日更苍白的脸,跟木头人一样。

他抓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冷,微微的哆嗦着,她看上去,就像是暴风里脆弱的蝴蝶。

“姚希希,你看着我!”他说。

姚希希听到,她闭了闭眼睛,望着他。

陶明白将她冰冷的手握紧:“还记得在车上你对我说的话吗?你怎么可以倒在这里?”

他的手怎么就能那么暖,暖得仿佛是在雪中送炭。

姚希希望着他一张一阖的嘴唇,这里原本有简直可以溺死人的微笑……她记得,她记起来了,她曾说过的话。她其实并不能立马在这乱糟糟的情况里,迅速的理出一个头绪来,却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知道此时她是在谁的身边,也知道,她应该需要面对并负责的人生是怎么样的。她不能因为另一个男人,将眼前的这个人置于尘埃。

“小白……”她的喉在颤。

“有句话,我从未对你说过。”陶明白扶住她的颈子。

姚希希微微抬着下巴,望着他。

陶明白看着她的目光灼灼,声音低沉而坚定:“姚希希,我爱你。”

姚希希怔住。

他们之间,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在她心里,“爱”这样的字眼,总是过于沉重,是不适合他们这样的关系的。不仅仅是对她而言,她相信,对他而言,同样是。他们早不是那个可以将爱来爱去之类的话,挂在嘴边,憧憬着也相信着“爱”这个字的年纪。而他这一句,无异于平地惊雷。

她来不及想更多。

门已经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一脸震惊的邱蔚成。而姚首道的脸上,并不能看出来什么特别的情绪,他只是蹙着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陶明白。

看到眼前的老人,再一联想,陶明白很容易便明白了姚希希会这样崩溃的原因……果真是最糟糕的的局面。

他没有出声问候,而是对老人欠了欠身子。

姚希希没有看爷爷,她只是转而盯住了邱蔚成。

“希希……”邱蔚成开口,看着她黑沉沉的眸子,心里猛地一阵揪紧。

两个人对视着。

好一会儿,姚希希平复着自己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心脏,说:“邱蔚成,我们谈谈。”

“爷爷。”姚希希转过头去,看着爷爷,花白的发,满脸的疲色,她眼里瞬时充满了泪意,说,“我想跟他单独谈谈,我要他亲口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姚首道盯着她,好一会儿,他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姚希希看到,她低了低头,抽着鼻子,再看陶明白的时候,嘴唇蠕动着,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

陶明白看到她的眼神,对她淡淡一笑。

等到姚希希同邱蔚成一起进屋,门关上,陶明白终于忍不住,微不可查的吐出一口气,那淡淡的一点笑意,只在嘴角停留了片刻,便缓缓收回,终于,一点一点的归于担忧与落寞。

邱蔚成请姚希希坐下。

姚希希眯着眼睛看他,打从一开始,哪怕他是穿着最简朴的洗的发浆的白衬衫,也一直是骄傲的,神采飞扬的。爱上这样一个人,简直就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一件事。

邱蔚成发觉姚希希在看着他发呆,其实,这样的发呆,更像是在沉思。

他心里瞬时泛起一股无力。

“希希,我……”

“蔚成。”姚希希利索的打断他,她深深的呼吸,轻声道,“请你解释一下我们三个的关系,我究竟哪里得罪了邬美荃……我想,就凭着前任这一层,她也不至于恨我入骨。”

那是真真切切的恨意,像是被人当众戳着脊梁骨,浑身上下都渗着一股寒意。她难以想象,一个她素无交集的下属,怎么会对她有这样浓烈的恨意,仿佛,要把她挫骨扬灰了才解恨。

邱蔚成心头一跳。

多数时候,她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邱蔚成,邱蔚成,邱蔚成……叠着声儿的,带着几分故意,就是不许他只是埋头看书,也要抬头看一看她。

其实,又哪里能忽视她的存在呢?

她便是坐在那里不动,他的心里也是有如猫爪挠心似的,也是存着逗一逗她的心思,她越是着急上火,觉得自己冷落他,他便越是故意作出埋头苦学的姿态来。

她那时候是多么任性又坦率的女孩子,他一看她,就知道,他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她心里住着一个被保护的干干净净的孩子,所以,她身上便保留着孩子才有的纯净与固执。

她心性明澈,故而,不论他有多忽略她,他的生活又有多拮据,她从不记挂,也不以为意。她只会记得,他的好……那样粗枝大叶的一个人,也会不着痕迹的维护他那点根本不值一提的骄傲。

她像是埋在火山深处的瑰宝,他也曾误会以为,他就是那个有心之人,所以才得以发现她的珍贵。

假如,从一开始,他就以同样坦然真挚的心去面对她,兴许,一切就大不一样了……更多的时候,他是自我厌弃的,假如,从一开始,他就堂堂正正的出现在她面前,假如,没有邬美荃,更假如,他没有病重的父亲,没有一个摇摇欲坠的家……

没有假如。

他们也曾,差一点儿就步入婚姻的殿堂。他看着她快乐的模样,在心里问自己,邱蔚成,你何德何能呢?

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的爷爷姚首道私下里找到他。

那段记忆,并不是她想象中,饱受屈辱。

姚首道面沉似水的看着他,开门见山的问他:“年轻人,你要的是什么?”

那一刻,他的确有那么一瞬间的受挫及不快,而更多的,是来自长者无形的压力。姚首道的目光太过锐利,分明是平淡至极的面容,却仿佛能将他看透,他的心咯噔一下子,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开始心虚起来。

“我听不懂您的意思。”他答非所问。

姚首道听了他的话,瞅了他一会儿,然后说:“以你的这一身劲儿,短则三五年,不说能成什么大器,起码,把希希交给你,生活不成大问题。”

他没有喜悦的感觉,知道这位老人要说的,必不会这样简单。

“但是,我看你现在已经忘了,你家里还有个帮你照顾父母的妻子。”姚首道的目光炯炯,面容并不因为说这些而有明显的变化,花白的眉毛,也只是略略一抬。

他心里一震,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告诉自己,要镇定,必须镇定……除了她,他已经别无所求,哪怕心有所愧,他也不能失去她。

好一会儿,他才干涩的解释:“那不是我的妻子……”

“年轻人!”姚首道长久的盯着他,“我不敢把希希交给你,即使你跟那个女孩子没有法律上的关系……不,就算有,为了希希,我这把老骨头,腆着这张老脸,也会安置好那个姑娘。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一个跟你办过喜宴的姑娘,辛苦为你照顾父母,到现在,为了别的姑娘,你羞于承认她的身份,年轻人,我不认为这对我孙女来说,是件幸事。”

“更何况,根据我所了解到的情况,那姑娘刚刚才流掉了你的孩子,我不允许我的孙女跟你一起造这种孽。”

姚首道斩钉截铁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准确的戳中他的心窝。

流掉了孩子?

他还记得当时他的心情,已经是难以言喻,竟然有些腿软。他不能理解,邬美荃有了孩子,又流掉了?怎么会呢?怎么可能?但是,眼前的老人,掷地有声,不会骗他。

他乱了。

“抱歉。”他站起来。

姚首道没有拦他,只是以近乎安详的面容看着他,然后,平静的对他说:“尽快告诉我你的答案。”

他不语,道别后,他一刻不停的赶回老家。

很多年后,他都还记得他在火车上的时候,眼眶热得不像话,尽管姚首道让他给一个答案,但是,他非常清楚,她同他,怕是再无可能。

他那样爱她,爱到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更加出色,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更纯粹,才能去匹配她的美好。他那样爱她,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彻底的将她从他的身边推开。

姚首道的话,并没有错。他就是太可恶了,太贪心了,才会故意去接近她。他就是太笨了,才会这一场他亲手制造的近乎阴谋的感情里,不可自拔。

所谓自作孽,如是。

回到家,向来连说话都不会大声的母亲,骂他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抄着笤帚,狠狠地抽在他身上。母亲识字不多,陈世美的故事,也是在听戏时知晓的……鬓角斑白的母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阿成,咱做人不能不讲良心,你爹生病的时候,你在学校一门心思的念书,都是美荃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着,这样好的媳妇儿你哪里找去?现在,你为了一个狐狸精,就不要她了,连自己的孩子你都不要了,你这个混账东西,以后,你想娶谁家的闺女都成,我就当从没生过你这样的畜牲,这辈子,我只认美荃这一个儿媳妇。

笤帚抽在身上,背上滚着辣椒水似的,疼到麻木。

再看到邬美荃的时候,他吓了一跳,曾经清秀无比的女孩子,却只剩下一副薄弱的骨架。之后,他才知道,在他向她坦言自己已经心有所属并提出分开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而他,毫不知情。

他后悔,内疚……就只有一次,他回来,给父亲扫墓。那时,他已经想要为这段关系画上句点,纵然有愧疚,他也顾不得了。

想来,他那时候的心思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所以,她才会那样拼命的给他劝酒,不惜以这样的方式来挽留他。而在那之前,她在他眼里,只是跟他一样的可怜人罢了,素无肌肤之亲,也不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们只是在父亲病重时,按着老家的风俗,不得已才办了喜宴试图冲喜,最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他也曾拒绝过,反对过,最终是拗不过淳朴善良的母亲,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能为父亲做。比起所谓的冲喜,他清楚,父亲更想在离世之前,看到他成家。

给父母磕头、敬酒的时候,他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遇到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而他名义上的妻子,成了他永不能也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他并不是没有感觉,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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