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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贤后很闲-第78部分

小说: 贤后很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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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好奇地看着他。这个蓝眼珠子的叔祖父,离远了觉得有些吓人,可是这样凑近了,觉得他的眼珠湛蓝清透,像琉璃一般,漂亮得不像话。被他这样温柔地看着,就好像全身都浸在温水里,说不出的舒服快乐。
她伸出自己细细小小的手指,在荣王的脸上轻触了一下。
暖暖的,不是很软,带着韧性。
宝珍公主对着荣王展开笑容,就像初春的桃花,带着清晨的露珠在风中舒展开最娇嫩美丽的颜色。
赵嫣容:“!!!”
这孩子头一天见荣王啊!
不过一句话,怎么就能对他笑得这样好看?!
不公平啊!
赵嫣容百爪挠心一样,眼巴巴地瞅着,盼着宝珍能转过头瞧她一眼,也不吝个如花笑靥给她。
可现实是如此残酷,荣王走了,宝珍缩在裴锦怀里,到底还是没搭理皇后。
赵嫣容垂头丧气地抱怨:“你说她为什么就不肯对我笑呢?”
裴锦歪头想了想说:“可能是娘娘您身上威势太盛,这孩子有些怕吧。”
“王叔身上就没威势?他看着可比我可凶呢。”赵嫣容呲牙。
“小孩子比大人敏感些,荣王虽有威势,但他是真心喜欢这孩子,这孩子必是感受到了。”裴锦摸了摸宝珍的小脸,有些心疼地说,“这孩子,少人疼啊。”
赵嫣容不乐意听了,裴锦这话说的,难道她对这孩子就不是真心喜欢吗?
她眉头皱了皱,突然发现宝珍自裴锦的胳膊那儿露出一只眼睛正偷偷看她,见被发现,又像只受惊的松鼠一样窝进了裴锦的怀里。
孩子是敏感,她能感受到大人对她的善意和恶意。
可孩子又很模糊,她没办法分辨出具体每个人的区别。
她在清和宫里,每天见着的庄贵妃,是不是也是个其实很有威势的女人呢?
那威势,外头看不到,只在这个小小孩子身上展示着。
让她恐惧,让她躲避,却又让她想靠近。
所以宝珍才会那样悄悄地看着她,既想亲近,又怕亲近。
赵嫣容蹙着的眉尖松开,看着宝珍的视线流露出一丝心疼。
让婉容带她出去走走,看看这方天地之外不同的世界,或许能靠自然的力量将她治愈?
这样想着,便见到德懋殿的德全太监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康泰。”
这是让德全给她明确的消息来的吧。
赵嫣容站起身,走到德全的面前。果然,德全将抱在怀里的黄绫卷轴解开,当着她的面展开。
庄贵妃病重,清和宫被封,不得随意出入。
宫务还由皇后掌管,贞妃晋位德妃,惠妃晋位贤妃,着令德妃与贤妃辅助皇后,协理六宫。
贞妃娘家姓蒋,此后便是蒋德妃。惠妃娘家姓甘,以后便是甘贤妃。
赵嫣容跪接了圣旨刚站起来,将圣旨交给木兰收着,德全就顶着一脸谄媚的笑,凑近了问:“娘娘,皇上让奴婢私底下问一声,他今日想来瞧瞧大公主,不知道娘娘能不能点个头?”
这话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来昭阳殿里问。
十个来问,十个都吃了闭门羹。
德全本也没抱多少希望的,不过是照着主子的命令,有事无事要走个过场,没想到今儿皇后娘娘不知怎么转了性,居然干脆利落地点了头。
“行啊,宝珍这几日气色不错,皇上来看她,她应该会很高兴。不过你回去跟皇上说说,来得别太晚,宝珍戌正就要就寝的。小孩子不好乱了作息。”
“哎哎!奴婢一定将话带到!奴婢一定将话带到!”德全一脸中了五百万彩票的惊喜表情,乐得眼珠子都笑没了。拎着袍子风急火燎地奔出昭阳殿。
怎么可能会晚?皇上听到这信儿,怕是再大的事也要扔到一旁,快马加鞭就得过来。
德全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后头一溜排小太监莫名其妙地跟着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这位大太监到底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信儿,一群人跑得跟狗一样,呼哧带喘的,惊起了路边无数宫女的裙边。


、第74章

74 【哎呀好变态】这发展;真如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都跑偏了道儿
半个时辰之后;皇帝出现在了昭阳殿门口。
额头上带着汗;被阳光一照,整张脸都湿乎乎地闪着光。
“皇后!”
气喘吁吁的皇帝将跪迎于宫门前的皇后亲手搀起来;忍不住展颜而笑。说起来;也有好些天没见她了。瞧皇帝这样,倒不像是坐着辇来的,而像是百米冲刺了几个来回。
“皇上您急什么;瞧跑的这一头汗。”皇后的目光含嗔带怨;可皇帝见了就如三伏天饮了冰泉;浑身上下透着那么舒坦。身上噗滋噗滋冒的火星被皇后拿着手帕在脸上额上拭一遍,全都消失不见了。
德宝德全在他身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了;总算是拨云见日,重见晴空。
帝后两个要再这样玩儿下去,他们这些宫人的小命儿都要被玩儿没了。
进了内殿,赵嫣容拿了轻衫帮李睿换了。又叫人捧了一盆热水来,给他擦了擦身。热气褪尽,浑身的毛孔都张开来,李睿系上腰带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你这儿倒是清爽,比外头凉快许多。我那德懋殿里怕都没你这儿清凉呢。”
“王叔刚刚送来的冰,我叫人拿了两盆放在屋子,图个凉快。您那儿就没人帮您打扇子?”
“扇出来都是热风。这天气,怎就突然热成这样了。”李睿叹道。
“皇上,咱们这儿都这么热了,南边儿大旱,怕是更热了几分。”赵嫣容让人将水盆端走,又端了一碗加了冰鱼的酸梅子汤来。
“您看要不要拨些消暑的药材送到那里去?”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不过赵嫣容想着,这关系着万千老百姓的命和时局的安稳,还是得提醒一二,“听到南边可能会有灾情的时候,朝廷就将物资钱粮拨了下去,应对得当,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不过没想到今年又摊着大暑,只怕灾情要比原先预想得厉害。”
“是啊,我也想到了。”李睿喝了冰镇酸梅汤,坐在椅子上摊开他的长腿,眉头蹙了起来,“这些天,与政事堂的几位盘算了多次,只怕先前拨下去的东西还不够。户部还要另外筹粮,但从别处官仓运到南边那几个郡县路程遥远,损耗颇大,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从当地的乡绅富贾那里再想办法。或是让他们捐,或是官帑买,总之先要让百姓能吃饱肚子。”
赵嫣容点了点头,李睿是个勤勉的皇帝,想得也周到。
“这种时候那些商贾若是为利屯积居奇,官家便是出钱去买,人家也未必肯乖乖拿出来。”
“那就要看他们是觉得命重要还是利重要了。”李睿冷笑一声,“我已经下了旨,不许哄抬粮价,不许私屯米粮,一旦发现,严罚不怠。敢有拿人命发财的,哪怕得个暴君的名头,我也要将他们剥皮揎草,抓几个领头的,杀鸡儆猴。”
“乱世用重典。现在虽是清平,不过非常时用非常事,后世只会说您是明君,断不会说您是暴君的。”赵嫣容笑了起来,“不过您还得防着官商勾结。咱们远在京城里头,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是靠折子和您派出去的监察回报。是人便有私欲,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会有,小打小闹小贪的也就罢了,咱们没这么多眼睛盯不过来。只是敢大贪的,抓到一个就得灭他一个。贪着百姓救命粮的,那就是畜生,留不得。”
李睿点头道:“所以现在我有个想法……”
赵嫣容等了半天,也没听他说下去,只是看着他面色疲惫,双眉紧皱的样子,显见是多日辛劳的,便有点心疼了。
“好了,这些话咱们先别说了,您不是要看宝珍吗?我现在就让嬷嬷领她来见您。”
“好。”李睿捏捏眉心站了起来,“还是我去瞧她,她那样弱的身子,少走动些为妙。”
“正是要多动动才好,生命在于运动呢。”虽是这样说,赵嫣容还是站起来,引着李睿向后头走去。
宝珍并不在她屋里,而是去了裴锦和赵婉容的屋子。
荣王刚走不一会儿,荣王府的管家就送了一大箱子小玩意儿进宫给大公主。
宝珍得了宝贝,连箱盖子也没打开就喜滋滋去找赵婉容分享快乐了。
踏进春晖堂,便见地上放着一只大大的栅足矮脚桌儿,两个女孩儿一边坐一个,正在笑着分赃,你一个我一个又说又是笑。裴锦坐在绣架前,展开的粉色天羽罗衣料上,绣着几块古拙的石头,几株墨兰,一只母鸡带着金黄的几只鸡仔儿低头觅食,憨态可掬,极有童趣。
见李睿和赵嫣容进来,裴锦连忙站起身,向他们行礼。
赵婉容拉着宝珍也来给皇帝和皇后见礼。
李睿有十来天没见过这个女儿,这乍一见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皮包骨头一样的病弱孩子不见了,上天换给他一个眉清目秀的漂亮孩子。
李睿鼻子一酸,蹲了下来。
“宝珍,父皇来看你了。”
宝珍养在清和宫里,因为体弱,从来不用去给父皇请安,每回见着,都是李睿去清和宫的时候。
因为她身体孱弱,李睿心疼她却又害怕见到她,虽然见的次数多,但每回只是一照面就让嬷嬷领她下去。而且见她一次,李睿回去心里就会难过好些天。
他以为自己保不住这个女儿,不知道哪一天老天爷就会将他这头一个孩子给收了去。
可是今天一见,这个孩子虽然还没什么血色,看着瘦弱伶仃的,但好歹像个正常的孩子,不是那样命悬一线,让人碰都不敢碰的了。
李睿激动不已,不过还不太敢碰这小小的脆弱的孩子。
宝珍认得他,父女有天性,只是略怔了怔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奶声奶气地叫着:“父皇!”
李睿手脚僵硬地将她抱起来,孩子身体很轻,不过再轻,四岁的孩子也有些份量,沉沉压在小臂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借由她的重量压进了他的心里,将某个缺漏的地方填补了起来。
“父皇。”宝珍很喜欢被人抱着的感觉,高大的父亲手臂很有力,跟嬷嬷们和裴锦的力道都不一样,让她非常有安全感。
她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这个自己要叫父皇的人是很厉害的,所有的人,包括她的母妃都要听他的吩咐。她试探性地圈住了李睿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了他的脸上。
李睿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他对不起这个孩子,这么些年来,没有给她应有的关爱。
自己就是从小缺爱长大的,他曾经发过誓,等将来自己有了孩子,绝不让他们再受自己受过的痛苦。
可他没有做到。
“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宝珍,语声有些哽咽,“我对不住她。”
裴锦见状,忙将婉容牵着,先避到别的屋子里去,将这儿留给一家三口。
赵嫣容拍了拍他的后背。
李睿的错,错在他对庄芹的信任太过盲目,错在过早就对孩子的将来下了定论,错在放弃了身为父亲的责任心,没有为她一丝生命的可能性再加把力气。
李睿抱着女儿坐在大圈椅上,赵嫣容坐在他的对面,夫妻二人在分开十几天之后,终于平心静气地聊起了庄妃的话题。
其实不用说更多的解释,只看着十几天来宝珍的变化,李睿就清楚了清和宫里的猫腻。
宝珍根本就没有病,或者说并不像以前所说的病得那样严重。
“那帮庸医,我不会放过他们!”李睿恨恨地骂。
“怪他们有什么用?”赵嫣容拿了方帕子,手里折着小耗子逗宝珍玩,“即便有怀疑,太医们能对谁说?对您说您能信吗?何况又无凭无据的。她身子原本就不好,太医们不敢往那上头想,便只能认为是虚不受补,宝珍是先天不足的。”
“抱去吧。”赵嫣容叫一直守在旁边的叶嬷嬷,让她领着宝珍先下去。
叶嬷嬷给皇帝和皇后磕了个头,便将宝珍抱到后头去了。
“她还小,别在她跟前儿说这些事。”赵嫣容解释,李睿默然点头。
“我让人查了这四个嬷嬷的身份来历和家庭背景,这个姓叶的嬷嬷应当信得过,不过另三个里头,有两个应该是被贵妃收服的人,宝珍身上的伤也多是她们弄出来的。我便自作主张,将那两个欺主的处置了。还有一个,打发去别处伺弄花草,不再叫出来。”
这四个人是她亲审的,现代的侦讯手法加警校里学的犯罪心理学,对应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还真是有点小材大用。
几乎用不着上刑,弄点手段,那几个嬷嬷就全招了。
“你怎么不让人跟我说?”李睿坐直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你心里向着她,我便是将这几个人的供词给你看又能怎样?”赵嫣容冷笑了一声,悠然地说,“是与不是,真与谎言,自己无法看破,外人又如何能点醒?皇上与她有二十年的情份。二十年,又岂是几个奴婢的话能左右的?”
“胆敢以奴犯主,以下欺上,不过就是仗着身后有贵妃的支持。”说着,她看了一眼李睿,“您将清和宫封了,不许人进出,想来应该是想明白了。”
李睿默然半晌,点了点头道:“是。”
“既然您看清楚了,那我说的也就能取信了。”赵嫣容拿着手指轻叩桌面,“听她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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