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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贤后很闲-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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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以这样?
利用完了顾允行的感情,又来欺骗他的!
“您别这样,别这样。”庄芹看着李睿发黑的面色,哭出了声,“妾身知道,您听了这话一定会生气,可是这些话在我心里憋了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吐不快。皇上,您扪心自问,这么些年来,妾身做得可有不是之处?以前康王妃身子不好,妾身帮管着康王府的后宅,后来皇后先是被圈在昭阳殿,后又要养着身子,后宫里里外外的事哪件不是由妾亲自打理的?夏扇凉,冬添衣,妾身可有哪里没有周到过?您不开心的时候,妾身陪着您熬着通宵不睡,听您叨叨着那些前朝的事。您高兴的时候,妾身比谁都会开心。难道皇上对妾身的心思就一点也看不到吗?”
李睿默然不语。
“皇上,您看着,您全都知道,您只是装聋作哑!”庄贵妃的声音拔高,像绷紧的琴弦拨弹急骤,高亢尖利中带着随时会绷断的紧张感,“您一边享受着妾身的体贴周到,一边无视妾身对您的关怀爱意。是,我没有皇后那样的年轻貌美,可娶妻娶贤,立后更当立贤。我庄芹的出身也不比赵嫣容低,对您的感情跟她比更是只多不少。她能做的事,我也一样能做。为什么您不将眼睛投向清和宫?为什么不肯多看看我?”
“我比她大度,我不会硬扒着您,不许您去别的宫室。我甚至愿意帮您选秀,帮您安排美人侍寝,只要您每个月初一十五这两天留下来陪我。”庄芹越说越激动,“是我错了,我以前只要能待在您身边便能心满意足。可是看着赵嫣容,我实在是觉得她配不上您。她有那样的父亲,那样的祖母,将她教成了个泼辣妇人。女德、女诫她读了多少,做到了多少?戏弄太后,顶撞太妃,在宫里横行霸道,对您没半分尊敬。甚至还鼓动着继母与父亲闹和离,闹得满城风雨。早知道您娶进门的是这样不贤的妻子,当初我就不该退让。”
“退让?”李睿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敢说出口。”
“有什么不敢?”庄匠跪直了身体,“妾身的父亲是忠勇伯,兄长是一品大将军,华昌长公主认了我当干女儿,论出身,妾身可有一搏的机会?”
李睿点了点头说:“虽然你的父兄早亡,但你的出身的确比宫里妃嫔都高出不少。当初父皇将你指与朕当侧妃,实在是委屈了你。”
“不委屈……”庄芹笑得跟哭差不多,“怎么会委屈?能嫁给你,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开心得痛哭不已。”
她说她是开心地哭,可是李睿清楚地记得,当年她哭得肝肠寸断,只说自己命苦,与顾允行有缘无份。
真是可笑,这么多年,亲口说这话的人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言语了,他这个亲耳听过的人,还是这样记忆犹新。
“那时候先帝已经替您定下了谢氏,也遣人去说过,金口玉言是不能改的。”庄芹哭着说,“我去求他,只想与您结缡,哪怕是为妾为妃也在所不惜。先帝怜我一片痴情,将我指给您当侧妃。先帝对庄家的恩情,庄芹感激万分。他说过,让您好好待我,您难道忘记了吗?赵嫣容究竟给您下了什么咒术,让您这样死心塌地地向着他?您跟以前不一样了,您知道吗?不一样了!”
李睿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紧紧捏着身前的桌子沿,几乎要将檀木桌子捏碎了。
因为用力过猛,指节间传来阵阵刺痛,李睿无暇去理,只是在心中咆哮。
怪不得,怪不得父皇会那样一意孤行,非要将庄芹指给他当侧妃。
怪不得,他在父皇的门外跪了那么久,父皇也不改初衷。
因为这是庄芹求的!父皇欠了庄家的命,便将儿子拿去抵了账。
他当年是怎么求的来着?是说庄芹不应与人为妾,当挑个年貌相当的才俊配婚。说他不能委屈了庄家姐姐,庄家姐姐心里也必难过伤心。
父皇听了一定觉得十分可笑吧。
难过?伤心?
这明明就是她自己求来的结果!
可叹自己,白跪了三天。
可笑自己,为此愧疚了五年。
最可悲的还是顾允行,在听到赐婚的消息后,大醉了三日,跪在自己的面前,那样硬朗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
庄芹利用顾允行,玩弄了顾允行的感情,在得不到他的回应之后,便自己去求来了婚事。
偏偏这样,还不肯撒手,做出那样痛不欲生的样子,告诉他,告诉顾允行,她心里不愿意,却又不得不从……
她就是一根夺命的绳子,将他和顾允行都绑在了上面。
不死不休!


、第72章

72 【先圈起来吧】庄贵妃债见不送+荣王爷英俊逼人
“皇上!”
见李睿一言不发;铁青着脸将她揪着袍角的手甩开,抬腿就要向外走;庄贵妃心慌了,跪伏在地上大喊。
“闭嘴。”李睿向外只走了两步;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知道吗?你让朕觉得恶心。”
他已不是那个瑟缩在宫里渴望着父母关爱的弱小孩子;曾经视为珍宝的感情如今看来不过是一段精心的谋划,一场旷日持久的谎言。李睿心中的愤怒难以言喻。可是明明怒火中烧着,他的外表却显得相当平静。
是的,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现在是这样的清醒,仿佛心中某个角落里塞着的一块坚硬的巨石突然变成了一堆沙子;不过徒有其形,风一吹;心一动;那沙子就崩落散开,化为乌有。
“皇上,皇上,您听我说。”庄芹惊慌失惶地叫着,“您以前真的说过,说过长大了会娶我为妻的。皇上!”
李睿冷冷地看她一眼,转头离开。
“皇上,您忘了您是怎么答应先帝的吗?您忘了您是怎么答应顾允行的吗?”庄芹在他身后声嘶力竭的喊着。
“记得。”李睿像是在回答她,那声音却又轻得只有自己能听到,“正因为记得,所以无法理解,更无法原谅。朕为允行不值,朕也为自己不值。不值!”
走出殿外,阳光毫无遮拦地直刺过来,凌虐着他的双眼,那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他双目发热,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抬起头,忍着刺痛迎着那轮红日。原来知道真相并没有相像中那样痛,反而有种异样的轻松感。早知道这样,他不该等到皇后逼他才肯正视现实。
他的懦弱只能有这一次,他的容忍也只能有一次。
“来人!”
德宝带着内侍们急忙迎上。
“贵妃有恙,即日起将清和宫封起来,不许人随意进出。”
德宝怔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正常,低头应了一声“是”。
“通传六宫,贵妃要安心养病,宫中事务交由皇后处置。”李睿声音微顿了顿说,“着令贞妃和惠妃二人协理六宫。”
赵嫣容对他说过要给贞妃和惠妃晋位的事,这二人来往昭阳殿的次数最多,与皇后走得近,又是康王府的老人,贞妃细心谨慎,惠妃直率果断,有这两个人帮忙,赵嫣容会轻松不少。
踏出清和宫的那一瞬,庄芹便从他的生命里剔开了。
赵嫣容听到消息时,正在吃荣王孝敬来的沙瓜。这沙瓜跟她以前吃的西瓜长得差不多,红瓤黑子,肉质微沙,不过个头略小,汁水更甜。
宫人们将沙瓜去了翠衣,瓜肉切成牙牌大小,盛在铺着碎冰的玉盘里,皇后,裴锦和赵婉容一人拿着一只玉签子,一口一块,吃得可欢。
“好端端的,贵妃娘娘怎么病得这么重了?”裴锦在宫中住了这些天,皇后只在头一天大骂过她一回,之后便是带着她四处玩耍不再说教,说也奇怪,皇后这样对她,裴锦反倒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与皇后的相处也不似以前那么局促。“前儿还听太医跟娘娘禀说她大安了呢。”
赵嫣容笑了笑,吃着沙瓜并不答话。
“是不是因为想公主想的?”赵婉容指了指正趴在床上看宫女们用手帕子卷出小耗子的宝珍公主。
宝珍是个很乖的孩子,只在醒过来当天问了一声庄贵妃。她很怕生,走到哪里都要拉紧叶嬷嬷的手;见着生人就躲起来不肯露脸,不过从来没见她哭过。赵婉容只比她大了几岁,人又是个特别跳脱活泼的性子,对她也有耐心,所以过了几天,大公主与赵婉容就玩到了一处。
养了十来天,小公主的面色红润了许多,太医每天过来诊脉都十分惊讶公主的恢复神速。
能不好吗?天知道清和宫领去的补品药材都被贵妃用到了何处,只怕每日里炖的药里也被她加了什么料,公主才会贫血成这样,跟个小难民似的。
她就不信太医们看不出来这里头的蹊跷,不过都是明哲保身,装聋作哑的高手。医术不见得有多高超,中庸之道倒是贯彻到极致。
庄芹这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
“姐姐,要不要对公主说说?”赵婉容凑在她身边小声说,“我瞧着公主好像挺想她那个母妃的,上回我还偷听到她在问叶嬷嬷,为什么母妃都不来见她,是不是她不乖,母妃不要她了。听着怪可怜的。”
小小的孩子被拘在那个宫室里,从小没有母亲疼爱。就像是只家养的小狗,只认得给她喂食,对她说话的主人,哪怕是时常被主人虐待。
小小的心灵里,也只会觉得都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不乖,而非主人不好。
赵嫣容抬手摸了摸婉容的头发,笑着说:“皇上说了不许人出入,你告诉她了,她若闹着要去怎么办?去了万一过了病气谁担责任?”
“她以后不是放在我这里养,便会交给惠妃养,就这样,让她慢慢忘了贵妃就好。”
这孩子,需要有个新母亲,全心全意地抚平她的伤口。
惠妃就不错。她没有孩子,看着别人的孩子都会眼馋。她也是个直爽的性子,宝珍跟着她,说不定性子能开阔些。
赵婉容不明白,为什么宝珍公主会交给惠妃,贵妃那儿不好吗?而且她提到贵妃的时候,皇后姐姐脸上的神情很奇怪,似乎带着那么点不屑和嘲讽。赵婉容在宫里听人说起庄贵妃的时候,大家都说她温和宽厚,处事公正,将后宫里管理得井井有条的,可是看姐姐的神色,似乎对这位贵妃不以为然。
赵婉容到底年纪还小,虽然有好奇心也并不持久,转脸就端着沙瓜去找宝珍玩儿了。
裴锦看着皇后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放下玉签子,拿手巾擦了擦嘴。
“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正在出神的赵嫣容回过神,对着裴锦浅浅一笑,二人便走了出去。
天还大亮着,盛夏酷暑里连一丝风也没有。蝉趴在枝头声嘶力竭地鸣叫,几个太监手里拿着粘粘杆子正仰着头去粘那些蝉,淡青色的薄衣都湿透了又晒干,晒干又再湿透,后背一圈圈结着发白的盐花。
木兰在她身后撑着一把厚绸伞,白露则替裴锦遮阳。从清凉的殿内一出来,那迎面而来的热浪几乎要将人掀翻出去。
赵嫣容摇着团扇,手指着那几个太监对随侍身后的张德忠说:“这么大热的天儿,让他们几个都歇着吧,那蝉就别管了,省得一会被大太阳晒晕了。让大厨房里厚厚熬些绿豆汤,多加些石蜜,要是还有冰鱼儿也加一点,让他们还有在外头值守的人都喝几碗。”
大齐会种绿豆的人少,出产不多,原也没想到今年天会热成这样,所以备的不足。
瞧张德忠一脸的心疼样子,赵嫣容笑着摇了摇扇子说:“你是一宫总管,别这样小家子气,败你们家主子的声望。咱们这儿,做错有罚,做好有赏,出份力气就得一份赏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一点子绿豆算什么,人才是重要的。回头对厨房里说,晚上大家都吃绿豆粥,里头加点百合,消暑去湿,清心明肺。”
张德忠忙应了,陪着笑脸说:“还是娘娘体恤奴婢们。”
“你去忙吧,留小江子在这儿伺候就成。”赵嫣容看了看张总管的脸色,“这种暑热的天儿,你就别在日头底下来回跑了,回去喝点绿豆汤就躺着。小江子那样年轻的此时不用还要留到什么时候?”
张德忠憨憨地笑着,又对裴锦行了礼这才离开。
小江在一旁装着委屈:“娘娘您只疼着张总管,就不心疼着点奴婢。”
赵嫣容一扇子拍过去:“废话,他都能当你老子了,而且又有心疾,天热了就会喘,总管不在,你这副总管还不能多担代?要你这小子有什么用?”
小江摸了摸头,嘿嘿地笑了:“奴婢这不就是想逗您乐一乐吗,您这也老些日子没出门溜达了,奴婢看着您今儿高兴,就有点得意忘了形,该揍!”说着抬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怎么,本宫只有今儿高兴,昨儿,前儿都不高兴了?”赵嫣容慢慢走着,裴锦和宫侍们缓缓地跟着她,走不多远,已经到了昭阳殿前院的小池塘前。
“不是不是,皇后娘娘你啥时候都高兴。”小江连忙改口,“娘娘万福金安,谁敢让您不高兴了。”
“这里头的锦鲤怎么少了这么老些?”皇后伫足水边,看着池塘里被晒蔫了打着卷儿的荷叶还有平静无波的水面问,“不会都被你们这些猴儿捞了偷吃了吧。”
“哪儿能呢。”小江连连叫屈,“这些都是鱼祖宗,小的们伺候都来不及呢。就是这天儿突然的说热就热起来,这些鱼儿熬不住,好些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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