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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75部分

小说: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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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受不了了?”,江嘉鼎冷哼,低着头看着被泪水花了妆的明柳,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他当初怎么会被猪油懵了心看上这样一个女人,现在竟然还为了她赔上了大好前程,如果不是因为她在相府门前大闹一场,皇上有怎么会知道当年之事,又怎么会把他发配到锦蓉双城去剿匪。
这块硬骨头,朝廷头痛多年都未拿下,他若是不想想办法,恐怕这仕途就当真毁在她手里了。
“哭,你还有脸哭!”,想到这里,江嘉鼎只觉得非常恼火。
“相爷,求您了,求求您救救妾吧,妾以后一定好好的侍奉主母,妾不敢了,求求您,您看看这些全都是浣洗房的黄妈妈打的,妾真的受不了的”,明柳有些急切地撩起宽大的衣袖,露出雪白玉臂上,原本的道道红痕竟然全数消失了。
藕臂白白嫩嫩,没有丝毫痕迹,怎么会这样?
明柳错愕,江嘉鼎却是笃定,这明柳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糊弄他,这一次就罢了,居然还来第二次。
“给我滚!”,说着,用力地拔出腿,对着明柳的胸口就是一踹,明柳一个不查,被踢出好远。
明柳有些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在看到明柳被踢得吐出一口污血,双手拼命地挣扎着,江兮浅对着两人使了个颜色,两人立刻会意地放开明珠,她飞奔上去,扶起明柳的上半身,“娘,娘,你怎么了娘!”
“你又来干什么?”,江嘉鼎看着江兮浅,心头对这个女儿竟不知道是何感觉,亲切?疼爱?说不上,可到底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生的,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江兮浅对着些却只是置若罔闻,这么些年,什么人情冷暖她都已经习惯了,更何况她是真的已经从心底放弃了对父亲的期盼,正所谓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她冷冷地抬起眸子,斜睨了抱在一起的明珠和明柳,盈盈福身,“初掌中馈,总会有人不服气,所以今个儿趁着相爷尚在,特来请教;这整个风度还未有唤通房丫鬟做娘的先例,本小姐以为就算这明珠是通房丫鬟所出的庶女,可也代表着相府的脸面,见到相爷夫人不请安也罢,可知道我娘怀着身孕还故意推攮,这可不是一句无意就能过去得了的;本小姐以为也是该给她请个严格的教养嬷嬷了,不知相爷以为如何?”
“你既然掌管中馈,这些后院之事来问我作甚?”江嘉鼎面色微沉,脸色难看。
江兮浅黛眉微挑,这言下之意……竟是让她自己看着办了?
她嘴角微微斜勾起一个嗜血的微笑,站在她身后侧方半步的红梅翠柳两人只觉得眼前一亮,竟是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明珠和明柳两人,替她们接下来的悲惨生活,默哀!
“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江兮浅微微一笑,“还不将她们带走,没得污了相爷的脸,若是耽误了相爷出行,哼,给我仔细你们的皮!”
江嘉鼎的身子微微颤了颤,面色从白到青,从青到紫;却浑然没有注意到转身的江兮浅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哼!江嘉鼎越是不想提起的,她越是要提醒他;若不是那明柳三人,他又怎么会被御史监那些人盯上参奏;若不是被御史监的人参奏了,楚擎天又怎么会将锦蓉双城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他?
这一切的一切,追根究底,还是他江嘉鼎自己,只是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想到这些,只要他现在迁怒那几人,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明柳捂着胸口,看着那拂袖而去之人,险些将眼珠瞪出来,咳出口淤血,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人居然……居然会那般对她。
“你……你想怎么样?”
看着走过去的红梅、翠柳,明珠磕磕巴巴,紧紧地将明柳上半身拥在怀中。
江兮浅冷冷一笑,“怎么样?不怎么样,将明珠小姐送回和园,待教养嬷嬷上门;浣洗女明柳不分尊卑,擅闯主院,杖刑二十,送回浣洗房。”
“是”,红梅翠柳恭敬俯身。
“你,你,江兮浅你敢!”,明珠结结巴巴,咬着牙。
“你比谁都知道我敢不敢的,不是吗?”,江兮浅眉毛微挑,尾音上扬,现在连江嘉鼎都放弃了她们,她们如何还不是任由她们捏园搓贬。
江嘉鼎那样自私自利的个性,汲汲名利,权势地位之于他,比命更重;先如今却因为她们而被帝王变相流放,甚至归期遥遥,不将她们撵出去已是万幸,还能期盼什么?
“你……”
明珠气急,可明柳却是异常的淡然,胸口处钻心的疼痛,喉头阵阵猩甜,可脑中却是瞬间清明了,眼前的形势她看得明白。前面大小姐摆明了是刁难,她为何会被突然调入浣洗房,季巧巧答应的打点为何突然全部反悔,那黄妈妈前一日还对她有所忌惮,为何只是过了短短一夜,态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还有那十大筐就算她加班加点也不可能在七日内浣洗完的衣衫被褥……
“不过区区通房丫鬟,焉敢自称为妾”,江兮浅冷冷地斜睨了明柳一眼,看向明珠眼皮微微抬了抬,“就这已经是看在你为相爷育有子女的份上,若非如此,直接打死作数!”
不过打死名下人,合理合法,顶多被世人诟病心狠手辣,可她江兮浅还怕这些吗?
前世,今生。
她被人诟病的还少么?
那般凌厉的气势,让明珠和明柳两人只觉得心尖尖儿都在颤抖,“是大小姐,奴婢知错了。”
“那最好”,江兮浅冷哼一声。
心里却是在盘算着,前些没几日杖责了二十这次再杖责二十,再加上那十大筐的衣衫被褥,这明柳合该是没那时间和精力去琢磨季巧萱了;这明珠,改明儿把玉宇琼楼的调教妈妈借调过来;那调教花娘的妈妈们,手段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再加上这明珠本也是个没多少脑子的,倒是不费事;只是那明珍……
想到那个眼神阴鸷,心机城府的男孩,她有些犯难;有心想将他扔到国子监去,可这国子监哪里会收这上不得台面的庶子,便是破有些名气的夫子,对庶子也都是极不待见的。
要不,给他请个先生?
下禁足令显然是不现实的,罢了,让暗部的人多费些心思看着吧。
回到汐院。
季巧萱躺在软榻上,已经睡熟了。
“我娘她没事吧?”,江兮浅压低了嗓音,对一旁的张妈妈道。
张妈妈食指贴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又指了指门外,江兮浅会意地点点头。
“夫人近来食不下咽,寝亦难安,连衣衫都大了一圈了”,说道这里张妈妈皱了皱眉眉头,“也不知怎地,以往夫人怀孕时,整个人都会丰盈些,这次……哎,许是真的上了年纪……”
江兮浅面色暗了暗,“可本小姐曾听闻有人四十而有孕,也未必见得会如此。”
“……”,张妈妈沉默了片刻,“大小姐若是有空多劝劝夫人,二少爷最近也知怎地,虽然常去探望夫人可多有沉默,夫人心里挂着事儿,对胎儿也是不好的;还有相爷,和园那边,大小姐也要多费些心思,像苍蝇般总在夫人面前晃荡,难免闹心。”
本来,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闹出,不管是养在外面的外室,还是早就被打发走了的通房丫头,任谁都不会开心;更何况还有俩与江兮浅年纪相仿的一双儿女。
那江嘉鼎嘴上说得好听,说是不在乎,可当真就是不在乎了。
江兮浅微微颔首,“和园那几人交给我,至于我娘,平日里的吃穿住行都要劳妈妈费心了”,说到这里她顿了下,“除了妈妈,其他人我不放心。”
“大小姐,我”,张妈妈咬着下唇,声音哽咽着,有什么比自己的忠诚被主子认可更为重要;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大小姐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来;当初夫人说要将她给了大小姐,可大小姐拒绝了。虽然说是不放心夫人,可到底她的心还有有些失落,可现在听到这番肺腑之言,她抬起头看着江兮浅眼中的真诚,只觉得眼眶一热,“大小姐放心,老奴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护住夫人和小主的安危。”
江兮浅但笑不语,心头对张妈妈的想法,多少了解些许。
——弃女重生——
皇帝给的三日之期,一晃而过。
江嘉鼎也早就握着那明黄圣旨,点齐了三千精兵良将;的确是精兵,南大营卫字号,个个均是百里挑一的好手;领兵选的是骁勇善战,在边关经历百仗磨练,后随洛大将军被调回京都的副将莫文宇。
此刻,江嘉鼎黄马加身,江兮浅和黄妈妈一左一右搀扶着季巧萱,站在相府大门扩处。
两边街道,闻讯而至的老百姓们夹道而立,中间是统一着装,精神奋发的士兵们。
“出门在外,相爷一切小心”,季巧萱张了张口,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殷切的嘱咐。
“萱儿,我”,江嘉鼎声音有些哽咽,他没想到她仍然还关心着他,心里不由得为自己的混蛋暗自咒骂,等自己回来,定要好好待她,心中想着,鼻头有些酸酸的,看着站在旁边的江文武,“为父走后,尔身为相府男丁,务必要照顾好母亲,弟妹”,说着状似无意地朝江兮浅撇了一眼,而后朝着几十奴仆的身后望去,说不清楚是愤怒还是失望,和园那三位害得他被暗贬的竟然一个都没来,心里冷哼一声。
“父亲放心,孩儿会的”,江文武立刻上前。
“嗯”,江嘉鼎微微颔首,双眸灼灼地盯着江兮浅。
江兮浅心头瘪瘪嘴,可当着这么多老百姓和士兵的面,却是不好再下江嘉鼎的面子,只好走上前去,从一旁红梅的手中接过季巧萱早就备好的装满衣衫的包裹递过去,“锦蓉双城虽相距不远,可飞贼流寇,在外一切多加小心,女儿会照顾好母亲,打点府中上下,操持中馈。”
“嗯”,江嘉鼎接过包裹,递给身后的侍卫。
“时辰到了,相爷,该启程了”,江嘉鼎身后一名身着宝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淡淡的开口。
“起程吧”,江嘉鼎深深地看了季巧萱一眼,而后高声道。
“恭送相爷!”
凤都城内,围绕这相府的街道上,多少百姓围观;那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地。
“娘,我们进去吧!”
看着那群人的背影,江兮浅嘴角微勾,眼底尽是嘲讽之色,这就是老百姓,说他们愚昧,可有时却比谁都清明;说她们无知,可学识渊博者比比皆是;只可惜,大都人云亦云者。
比如此时,此刻。
那江嘉鼎分明是被贬离开,知情者都知,那是个烫手的山芋,可偏生这些老百姓却觉得他们拥护的丞相大人是多么的伟大,身为文官,竟然能武官之不能。
正所谓能文能武,亦文亦武,大就是如此罢。
实际呢?
“浅浅”,季巧萱轻轻拍了拍江兮浅的手,她知道江兮浅对江嘉鼎的憎恨,只是她今日没在众人面前落相府的面子就够了。
江兮浅低着头垂下眼皮,“娘,外面风大,让张妈妈先送你回房歇着吧。”
“也好”,这两日替江嘉鼎赶制衣衫的确是累了。
张妈妈有些埋怨地望了季巧萱一眼,抿着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那些针线活,她们这些下人分明可以代劳的,可夫人却偏生要亲力亲为,那相爷居然还不知足,当真是……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张妈妈,辛苦你了”,对这些江兮浅哪能不知道,可人家夫妻间的事,她总不好插手。
纵使自己不待见江嘉鼎,可不到万不得已,也没有拆散父母姻缘的道理;虽然她并不看好这段婚姻,可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姻;她还做不得如此,不然以她现在的能力,就算养活百十个季巧萱也不成问题。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江兮浅嘴角微勾,心中冷哼,看也不看旁的江文武一眼,淡淡道,“有什么话,现在便说罢。”
“浅浅,我……”江文武张了张口,突然却不知从何说起。
从何时开始,这个妹妹开始变得如此会揣度人心,甚至连他想要问话都猜得如此准确,是流落在外的那几年吗?心顿时抽痛了下,脑中不由得开始脑补起,江兮浅流落在外,吃不饱穿不暖,还不得不看别人的脸色生活,每日战战兢兢,却还挨饿受冻的模样;若是江兮浅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定会大笑出声。
流落在外的几年,她吃得饱,睡得着;活得比谁都要惬意,反观回相府,不过月余,可她却觉得沉闷压抑,若非有几个不知趣的每日来添点儿乐子,当真不知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只可惜,她没有那一眼洞穿人心的本事。
所以她只垂下眼皮,“不说么?那便……”
“浅浅!”,见江兮浅欲走,江文武立刻唤住她,看了看周围,在心中叹口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到韵苑一叙?”
当初江兮浅有事无事,最爱的便是他的韵苑和大哥的锦园;可现在回想起来,她已经好几年未去了吧。
“还是去汐院吧”,江兮浅冷哼,“免得到时候我看上什么,二公子可要心痛了呢。”
江文武只觉得心被什么刺了一下,也不知是她话中的意思太过尖利,还是当真那里太过薄弱,“浅浅……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江兮浅嘴角微勾,心里暗道,只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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